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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请用膳。”

凌嫣心中一敬,冷冷道:“本宫才方已经用过,无须再浪费。”

那侍卫却笑道:“请娘娘莫要拂了皇上的好意,这可是皇上特地吩咐属下送过来的。”

皇上?

凌嫣朝那饭菜冷冷望了一眼,他如今还会在乎她在牢中的生与死吗?

哼!

“放下吧。”

那侍卫却哆哆逼人道:“皇上吩咐,一定要属下看着娘娘吃下才可离开。”

凌嫣一阵气结,苏博文你这算什么?!可怜我吗?!

见凌嫣没有动筷子的意思,那侍卫微一点头,一个眼神示意,其中空手的那名太监将牢门打开,端着饭菜的太监紧跟着闪身进来,“娘娘可别拂了皇上的好意,不然奴才们可就难办了。”

凌嫣急忙后退,“你们想干什么?!叫过来我喊人了!”

那侍卫冷冷一笑:“呵呵,娘娘就别浪费嗓子了,外面的人此刻恐怕是醉得不醒人世了,属下这就喂娘娘用膳。”

话音一落,两名太监便扑了过来,一人端了酒盏就要喂她喝下去。

“住手!饭菜有毒!”黑暗中突响起一声冷喝。

两名太监皆怔住,余下在牢房外的那名侍卫立刻向那名黑衣男子攻去。

两个立刻撕打在一起。

两名太监一见大事不妙,急忙加重手中的力道,强行着将饭菜往她嘴里塞。

凌嫣拼命咬紧牙根,眼见着饭菜就要入口,这时,却觉后背一阵急风扫来,两名太监便轻哼一声,倒了下去,得了解脱后,凌嫣立刻爬起身,却发现脚已经发软了。

“娘娘!请跟我们走!”

凌嫣抬头,才发现刚刚将两名太监击倒的是三名黑衣人,此刻眼见着太监爬起身,袖口里露出匕首,宫灯已经被踢倒,明晃晃的刀子格外刺眼,那太监抬手便向黑衣人刺去。

尽管凌嫣不知他们是谁,但从刚刚的情形来看,他们显然是要救她的,不禁急呼一声:“小心!”

话音刚落,便听嗵地一声,连人带匕首一齐应声倒地。

昏暗中一片混乱,这时那方宫灯却忽然着了起来,一时间将整个四周都映得一片通红。趁着这档儿,有人忽然急拉住凌嫣的手,将她带离这片混乱中,其他人皆留在原地对付那名侍卫。

打斗的声音将其他关押着的犯人也惊醒了,一时间撞铁门声、吵闹声震耳欲聋,沿徒瞧见那些被灌醉的守卫。恐怕很快便会惊动上头的人。

“你要带我去哪?”凌嫣气喘吁吁道。

男子头也不回地道:“出宫。”

出宫!

凌嫣心下一怔,不行!这个节骨眼上出宫的话,会更加被人认定她就是畏罪潜逃,况且,她必须想办法查到花怜香的事情。

是以,她急忙挣脱道:“不行!我现在还不能离宫!”

黑衣人却依旧不肯松开她,冷冷道:“主子有吩咐,必须将你带出宫!”

凌嫣心中一警:“你主子是谁?”

“这个你无须知道,总之请跟我离宫!”

“不行!你这样会害死我的!”凌嫣见软的不行,便来硬的,张口便向那人的手臂上咬下去。

顿听闷哼一声,那人却依旧不肯放开她,只道:“留下你更加无法活命。”说罢,忽然掌风一扫,用力向她的脖子劈了下去。

凌嫣闷哼一声,眼前一黑,便不醒人世了。

直到口渴以及脖子上的酸痛将她唤醒。

凌嫣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四面皆用帘子围得严严实实,此刻她的身体正随着这狭小空间一颠一簸。

猛然醒悟,自己恐怕身处马车之中。

她急忙爬起身,顾不得脖子上的疼痛,这似乎是一间用来装物品的马车,所以两边并没有开车窗,只有前面搭着一条厚重的帘子,她急忙将帘子撩开,却眼前一黑,立即被一股力道给大力地推了回来。

“啊!”一声短促的惊呼,才发现马车头上坐着两名黑衣人,此刻一名正专心致志驾着马车,而另一名,则冷冷地盯住她,做好了随时将她打晕的动作。

“你们是谁?!你们到底要将带到哪里去?”

那男子冷冷道:“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安全的地方!

她已经无法再清晰地分辨出究竟谁好谁坏,眼下,她只能找机逃走。是以,她后退一些,猛地趴在车壁上呼救起来。

男子立刻威胁道:“不许出声!”

她立刻伸手去扯自己嘴里的布巾,这时那男子却眼疾手快地从车缘上扯下一条绳子,三下两除二,将凌嫣的手脚给绑了个牢实。

“唔――”她拼命地挣扎着,想要用舌尖将布巾给抵出去,无奈舌尖上的力道却根本不足以将之推出。

而且手脚俱被捆得牢牢实实,只能瞪大眼睛警惕地瞪着眼前的男子。

男子却是直接将她扔在车厢中,又径转到车头去了。

眼瞅着自己即将被送往未知处,究竟是谁,让他们这么做的?如果他们存心想要害她的话,就绝对不可能将她救出来,不然她方才早已经被毒死了。

昏暗的车厢里,她颓然地挣扎了片刻,终于徒劳地放弃。

一股无助与失措深深涌上心头。

她该怎么办?此番自宫中逃离出来,即便她免去一死,可她终究不甘心,不甘心不能亲手将害她之人揪出来,不甘心,他如此待她,不甘心自己只能如同案板上的鱼肉一般任人刀俎!

一路的颠簸,再加上惊慌不定,此刻撑到现在已是极限,渐渐地浑身的力气似被人抽了光,眼皮也渐渐沉重起来,尽管大脑命令自己不能掉以轻心,然而,身体却做出了与思想相反的反应。

漫长的车程中,她终是支撑不住沉沉睡去。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才感到颠簸的车身猛地一震,随之带起的惯性令她的身子弹了起来,凌嫣也立刻惊醒,睁开眼睛,便听车的前方传来低低地说话声。

“到了。”

“主子吩咐过,将她放在此处即可。”

“知道了。”

话音一落,便见那男子掀开车帘走进来,一把将捆成粽子的她扛下了马车,凌嫣这才看见停车的地方,竟是一座荒废已久的寺庙,四面一片荒凉,蒿草连天,庙前的树杆早已干枯,蜘蛛网和着苔藓肆意蔓延,将整座破败的寺庙牢牢地包裹住,远看一片凄森,近看却是残败不堪。

另一名男子将寺庙门推开,落下一阵厚厚的灰尘。

扛着凌嫣的男子走进寺庙中,找了一间凌算完整的僧房将她放了下来。

“唔――”凌嫣急忙挣扎起来。

那名男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对另一名男子道:“主子吩咐我们尽快赶回去,走吧。”

凌嫣一听他们要走,急忙将身子拱起来,口中不断地发出唔声,如果他们走了,凭自己眼下的情形是很难从这里逃出去的。

那名男子只是回头冷冷看她一眼,而后便将僧房的门关上。

脚步声渐渐远去,只留下一片静谧得可怕凄凉。

凌嫣仔细打量了一下这间破旧的僧房,发现并没有可以用得上的工具,只好拱起身子,侧躺在地面上,努力地像只虾米一样朝门口挪去。

尽管收效甚微,然而她却不能放弃。

此刻天色已经发亮。

鱼肚白的天空却丝毫未能将宫中的压抑气氛带走分毫。

随着两名侍卫急匆匆地进了御书房。

这时,却从红墙后闪出一个人影来。

他望着御书房自言自语道,“哼,真没想到他竟会出此下策,看来,我得想别的办法了。”

宁寿宫。

此刻凌太后却是坐立难安。

就在方才,宁寿宫里忽然接到了一张信条,那上面却是通知她尽快赶紧风间坡将皇后带回宫中。

这一系列的事件搞得她焦头烂额,风间坡位于西面的西玄山上,从这里过去需要些时候,只是昨儿个明明还被关押在大牢中,怎生此刻却接到这张信条,而且嫣又怎会突然自牢中转移到了风间坡去?

正待她心神俱疲时,却迎来一个更加坏的消息。

方才宫人来报,说是看牢的侍卫发现皇后不见了,而关押她的牢门大开,现场还有打斗过的痕迹。于是花将军便一口咬定是皇后畏罪潜逃了,并请旨要求皇上尽快将皇后捉拿归案。

连着花氏一带动,其他氏族便纷纷跟着附和,朝堂上此刻的形式却是千均一发。

太凌摁了摁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神情已是疲惫不堪,原本,她只是一心想要将嫣坐上皇后之位,其一是为了她们凌氏一族,其二,却是因为――

“太后!”小脂急匆匆地跑进来。

“何事?”

“方才皇上已经下旨,命了一队人将整个后宫搜寻一翻,另一队人则出宫去搜寻娘娘的下落,太后,这可怎生是好?”

太后心中一怔,看来此事越闹越大,她猛地想起手中那张信条儿,难道,此发信条之人,讲的是真的?

不管如何,只要有一丝线索,便不能放弃,是以,她急忙道:“你立刻下去安排一些人速去风间坡。”

小脂愣了一下,“去风间坡干什么?”

“哀家现在也不知道,总之,尽快派人赶去风间坡,且记,此事万不可惊动他人。”

“奴婢明白。”

直到小脂离开后,太后才缓缓坐下来,希望此人没有骗她,如果现在将她找到,兴许一切还有得救,否则,嫣只能放弃皇后之位而保全性命,但是,她突然收紧十指,不行,不管付出任何待价,皇后之位,必须保住!

四周一片凄静,荒凉得如同坟墓一般,自己身处的这间僧房并无多少光亮透进来,因为门窗皆被关死,她只能凭着仅有的一丝力气和理智,努力地朝门口挪过去。

“呼……呼……”实在挪不动了,便大口地喘着气。

她现在离宫也有这么久了,不知道此刻那边正发生着什么事,恐怕整个皇宫已经陷入惊慌之中。

想到这里,她挤出一丝冷笑,那个害她之人,只要她凌嫣活着还有一口气在,她便要向她们一一讨回公道,将她们加之在她身上的东西,一样一样地还给她们!

在距离门口还有半米远的地方,她终于用尽力气瘫软下去。

凌嫣!你一定要挺住!

咬紧牙关,眼看着门离自己越来越近,终于,她的头已经触碰到了门缘,她将身子紧紧拱起,而后猛地朝门一撞,只听哐铛一声,门拴似是被她撞得响了一下,然而门却没有被撞开。

再一次!

咬住牙,用力地向门撞去,又是哐铛一声。

门终于开了一丝小缝,光亮自门外透进来。

仿佛看到了希望之光,她微弱地露出一抹笑容。

头一下一下地撞击着门板。

就算头破血流,她也要出去!她要进宫!她要让那些玩弄于她的人偿到惨痛的滋味!

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住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咦?大哥!你听里面是不是有动静?”

“狗娃子的!莫不是闹鬼了不成?”

“大哥,这寺庙里也能闹鬼?”

“狗娃子的!你懂个屁!这寺庙荒废这么久,哪个鬼还会怕它?”

“大哥,那,那咱还进不进去喽?”

“去!勒个咱爷俩还怕个鬼不成?快去弄些柴火来!”

凌嫣艰难地喘着气,听到外面有人声,不禁喜上心头,只要有人就好,有人就有希望,是以,她更加用力地去撞击那门板,祈祷外面之人可以听到动静跑过来救她出去。

“唔……”

门板发出砰砰砰地响声。

这响动惊动了外面的人。

“咦?狗娃子的!难道真有鬼不成?”

凌嫣只好使劲儿地发出唔咽声。

听见门外的人隐隐退了几步,心中不由大惊,生怕他突然跑掉,赶紧撞了几下门,指望着他能壮着胆子进来瞧一眼。

“嗬!老子倒要瞧瞧是个男鬼还是女鬼!”

话音一落,门拴便被人粗辱地御下,凌嫣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咯吱一声,门猛地被人推开,幸好凌嫣迅速将自己的头缩到一边,不然自己的脑袋就要被门板给弹开了。

凌嫣睁开眼睛,发现外面天色渐暗,没想到自己已经在这里呆了快一天了。

“何人在此?!出来!”

那汉子显然没有看见蜷缩于一边的凌嫣,还以为是鬼忽然消失不见。

凌嫣抬腿重重撞了一下墙壁,这才引起大汉的注意,这满脸络腮胡的汉子一瞧见被捆住的凌嫣,那浑浊的眼立刻射出精光,仿佛饥饿已久的狼看见自己的猎物一看,毫不掩饰眼中的狂热。

“嗬!老子还以为是个鬼!没想到竟是个小娇娘子!”络腮胡子忽然蹲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凌嫣几眼,听见她嘴巴唔咽几声,才猛然回过神似的,急忙将她口中的布巾给扯了出来。

凌嫣立刻大口大口地喘起来。

凌嫣咬紧牙关,既然这一刻躲不过去,唯有忍耐,只要能活着,能报仇,他日定要亲手杀了这些畜生!

沉重脏臭的身躯将她按住,凌嫣紧闭眼睛,屈辱的泪水自眼角滑过。

凌嫣……从今日起……你……再也不会是以前的凌嫣……

就在这时,外面却传来一阵阵呼喊声。

“娘娘……”

凌嫣心中一抖,是在叫她吗?是有人来救她了吗?

倾刻,她拼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撕心裂肺地叫道:“救命――”

“来人!就在里面!”

络腮胡和光头显然吃了一惊,还未做出任何反应之时,那破败的寺庙门立刻被人踹开,一队人马蜂拥而至。

“娘娘!”

“你们干什么?!”

有人飞快地将两人揪了起来,凌嫣吃力地自地上爬起,扯住被扯烂的衣服紧紧裹住发抖的身体,目光冰冷,似极寒冬里凝结的冰埠,利刃般的目光朝二人剜了一眼,咬牙切齿道:“本宫要他们死!”

二人立刻求饶起来:“好汉饶命啊!放了我们这条贱命吧!”

凌嫣再不理会身后凄惨呼饶的人,只是由着人将她搀起,一件宽大袍子裹住她仍瑟瑟发抖的身子,一名带头侍卫施礼道:“娘娘受惊了,属下是奉太后之命前来接娘娘回宫。”

太后……

凌嫣眼泪呼地掉落下来,如果不是因为太后急时派来前来迎救,她今日又岂能逃得过魔爪?

破庙外,停了一辆马车。

凌嫣由人搀着上了马车,在撩开车帘子上车的刹那间,闻见身后两声断了线般的惨呼,随后便听得咔嚓两声,锋刃划破皮肤的声音,隐隐地,似还能闻见血花喷射而出之音。

马车驾离寺庙之时,凌嫣漠然地掀开帘子,一眼瞥见倒在庙前的两具溅满鲜血的尸体,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止不住地干呕起来。

第一次,死亡的气息离她这么近,粘稠的血腥味,仿佛扑天盖地地向她袭来,她似恨不能将这作呕的味道全数呕出才肯罢休。

何以,这杀令竟是由她之口发出。

孱弱的眸间涌起仇恨之光,这一切,都是他们逼她的!

马车由一队人护送着往京城去。

大约一天的车程,宫城临在脚下,为了不引起别人怀疑,原本七八人的队伍兵分两路,几人跟随马车由后宫门进入,另一半人由前门进入,在宫里指定的地方接应。这一次进宫,没有其他人知道,所以一切都进行的非常小心。

凌嫣还未下车,便有人拿来宫女的宫服让她在马车中换上。

换上宫女服后,这才下了马车。

几人远远跟在后头暗中保护,而马车也悄无声息地驾离。

这一路上,凌嫣始终低垂着头,匆匆往宁寿宫去。

正待离宁寿宫不远处,却遇见几个面熟的宫人往这边走来,凌嫣急忙闪到一边角落里,只等他们走了以后才敢继续往宁寿宫走去。

半路时,便已然看见小脂在那边接应她。

两人匆匆碰头,凌嫣低声问道:“太后怎样?”

小脂没有唤她娘娘,同样低声回道:“太后已经等候多时了。”

虽然短短一问一答并无其他,然而小脂眸中流露出来的担切却令凌嫣寒冷的心变得温暖了一些。

凌嫣给她一个安慰的她,终于到了宁寿宫后,已经有宫人将她迎进里间,随后宫人向外吩咐道:“太后身子不适,这几日需要安心静养,不便接见。”

“是。”

凌嫣快步步入里间,便瞧见太后侧躺在榻上,脸色苍白无血,神情一片焦虑,不由心中一酸,满满的温情令她有些不能自已地颤抖着。

她快步上前道:“太后!”

凌太后瞧见凌嫣终于平安归来,喜得立刻便要支撑着从榻上坐起,凌嫣急忙跪在榻前,一把扶住太后,“您身子不好,不要起来。”

凌太后嘴唇颤抖着,心疼地抚着她瘦削的脸颊,“嫣啊,你受苦了。”

凌嫣哭着摇头,“儿臣不苦,儿臣有太后惦记着,一点儿也不苦。”

“怪哀家,没能劝住皇上。”

凌嫣咬紧嘴唇,泪水氤氲的雾眸渐渐露出一丝狠戾的光,“不怪太后,只怪儿臣太过软弱,任人摆布,您放心,儿臣此次回来便不会善罢甘休,只望太后助儿臣一臂之力。”

凌太后神情略松一些,点头道:“哀家自会助你,只是你自己小心行事,你回宫的事除了哀家以外,没有人知道,现在花氏在朝堂中对皇上步步紧逼,如果叫他们知道你此番回来,必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儿臣明白,儿臣此次回来便发誓要将一切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凌太后终是欣慰地笑了,“好,你能这么想,哀家便欣慰了。”随后她立刻吩咐宫女去准备一些食物。

凌嫣匆匆用过膳食后,才觉得身子恢复了些力气。

想要查出花怜香怀孕的事是真是假,唯一抓住那一丝线索,她已经想到那日柳才人临走时投来的一睨,说不定可以先从她身上下手。

西苑阁。

柳蓉芷看了一眼近黑的天色,有些焦急地来回踱着步子。

“皇上会不会今晚又不过来了?他最近这段时间以来从未来西苑阁瞧过我一眼,小凤,你说皇上是不是讨厌我了?”

小凤急忙上前劝道:“才人莫要想得太多,皇上最近公务繁忙,兴许没有时间过来,等这阵子事情过去后,皇上自然会过来的。”

柳蓉芷有些将信将疑,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才人,前无票子通路,后无大山可靠,幸得皇上恩宠也是因为在凤阳宫里沾了光,如果她连仅有的圣宠都失去了,那她在这深宫之中,却又如何能活得下去?

想罢,她急忙问小凤,“我吩咐下去的鸡汤炖得怎样了?”

小凤连忙说:“已经好了。”

柳蓉芷有些惴惴不安,“那就好,你帮我将鸡汤盛好,来人,替我梳妆一番!”

这边小凤为才人将鸡汤用银盅盛起来,那边宫人们已经将柳蓉芷打扮一新,艳丽的妆容以及华贵的服饰无一不显现她之前有多么的得宠,因此,她更加不能放弃皇上的一丝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