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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在元风华高超易容术下,纳兰流川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宫奴,随着大部队赶往军营。

昨日之事过后,祝思云和纳兰流川之间发生了明显变化,不再两看相厌,不再恶意捉弄,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甭管是什么情谊吧,都称得上突飞猛进了。

“都记好了,穆夫人之事,谁敢多嘴,本宫就要他好看,听到了吗?”

临近军营时,祝思云严肃的下达着命令。

全体顺应:“遵命!”谁吃饱了没事干嚼这舌根子?反正是帝后让隐瞒的,若哪日露馅,有她自个儿担着呢。

再三确保万无一失了,祝思云转过身,望着远处那些蒙古群包,还别说,真挺像的,想着见面后就要说离婚,心里竟不觉沉重,反而松快不少,大概是大半年没见所以感情淡了?可能是吧,翻身上马车:“走!”

军营外,早早就围满了大群人,墨千寒为首,连乔装后的穆涟依都恨不得挤到最前面去,丞相与一些同僚也是望眼欲穿,他的宝贝女儿和夫人都来了,刚探子来报,居然会在途中遇袭,幸好护送队伍够神勇,才没出事。

墨千寒同样被刚才探子那番话吓得不轻,好在有惊无险,单手背向身后,仰头眺望着正不断向他靠来的长龙队伍,近三百个日日夜夜,她定如他一样,思念得紧吧?

“停!”韩彪扬手,后下马单膝跪地:“参见陛下,末将不辱使命,王后与诸位娘娘均已送达!”

“好,平身!”墨千寒朗声大喊。

珂珂看墨千寒正直勾勾瞅着马车,立马嬉笑着将帘子掀开:“娘娘,下车吧。”

祝思云深吸口气,挂上招牌微笑,就着珂珂的手翻身跃地,大方抬头。

漫天细碎飞雪飘飘摇摇,却是烈日当空,四下雪地洁白晃眼,可她还是能清楚的看到父亲跟失了右臂的大哥正在人群中向她亲切地笑着,其余人皆是满面和善,更看清了那个最前方的傲然挺立的男人。

独一无二的俊逸脸庞,乌黑长发泛着光泽,精致华美的黑色龙纹长袍,貂皮大氅,银灰风毛随风左右摇摆,墨色龙冠,身材还是那么高挑完美,胖瘦恰到好处,被世人认为不详的黑眸美得让人窒息,他永远都是这么完美,特别是此刻嘴角噙着的一抹温润,七个多月不见,更好看了。

而那些因为时间沉淀下去的感情,祝思云发现,正如洪水猛兽般袭入她脑海,导致过去点点滴滴都变得清晰起来,她想……自己真的栽了,除非永远不见,只要一看到他,这辈子都别想逃脱。

呵呵,爱上一个爱不起的人,是不是很无奈?

一步步上前,跪地行出久违的大礼:“臣妾参见陛下!”

“起来!”不等女孩儿膝盖沾地,墨千寒便弯腰将人扶住,后垂头深深注视,这一刻,他的眼里,怕是再也容不下其他,仅有一个思念了近三百个日夜的人儿,顾不得什么大庭广众,大手爱怜地抚摸着对方冰凉小脸,蹙眉:“怎么这么凉?”说着,解下大氅将女孩儿娇弱身躯紧紧裹住。

顺带仰头和还跪在地上的其余人道:“都起来吧,回营再说。”

“是!”魏清莲拉着程夫人一同走向各自的丈夫。

白洪毅清清嗓子,似乎不太习惯魏清莲脸上的热情,一把将妻子胳膊拉住向大营走:“你怎么来了?这里是战区,简直是胡闹。”话虽如此,但老脸上明显挂着温情。

魏清莲哪里不了解自己这个爱口是心非的丈夫?没有抬杠,乖乖跟着走:“家中无人,便跟来了。”

落玉娇显得有些呆滞,陛下他……都看不到她吗?哎,可能在他眼里,除了月月,从来就没有过其他姐妹的存在,偏心偏得有点过分了。

穆涟依看完众位姐妹后,眸光定格在那个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人身上,呵呵,难怪能蒙混过关,这易容术简直神乎其神,姐妹们都平安无事就好,不过她的烦恼也要开始上演了。

宫奴装扮的纳兰流川还立在原地发怔,目送着那俩人走远才冷漠眯眼,垂头任由两个奴才搀扶前行,说什么与他交往,见到墨千寒还不是把他给抛在脑后了?没良心的女人,他为她路都走不稳,却是一个担忧眼神都不肯给,白月湘,你自己说的,容不下另一半身心背叛,那你现在又在干嘛?

好吧,他俩还未和离,就忍你几天。

元风华笑得最为明媚,墨千寒的军营啊,就这么堂而皇之进来了,好玩!

暖洋洋行宫大殿中,早设下宴席等待人们享用,祝思云同墨千寒一起来到主位,款款落座,如今这些标准仪态不再觉得别扭和负担,已经成为习惯,她可算得上名副其实的淑女了,咳,那什么私底下另当别论。

趁大伙陆陆续续找各自位置时,墨千寒还握着女孩儿小手不放,黑眸斜睨过去,自桌底下把一个长条锦盒搁她膝上,语气不甚在意:“闲暇时雕琢来供你赏玩,喜欢就收着,若不喜,随便赏给谁都由你。”语毕,黑眸平静地转向众人,仿佛刚才不过是随口说了说天气一样。

某女笑着白了他一眼,信他就有鬼了,看不出来这家伙还有这种属性,把温暖了的手不自在地抽出,尼玛,全是汗,他何时见到她会紧张至此的?墨千寒啊墨千寒,你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诚实,我要是你,既然现在喜欢她,就哄骗着,等遇到其他更欢喜的姑娘时,再逐渐冷落。

而不是人还没得到,就先告诉她后面会继续填充后宫,鱼和熊掌无法兼得。

其实他可能并没想着以后可能还会看上别的女人,但他不敢给予她承诺,因为他知道,他这辈子不可能只拥有她祝思云一个女人,怕到时候被她骂负心汉吧?

挺好的,诚实点也是优点,这样最起码给了我选择的机会,避免将来追悔。

一场接风宴在熟悉的、不熟悉的祝福和阿谀奉承中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祝思云全都笑着接纳,对于那个长方形盒子,没有去拆开,更没任何欣喜若狂的表现,因此好似让墨千寒挺失望的,都闹起情绪了,再没和她说过一句话,哪怕没经历过腻腻歪歪的恋爱,也觉得若是真情侣,女方一定会觉得很庆幸,那代表他在乎她。

每当这种时候,她都想骂他一顿,真的很想,很想。

静谧的寝宫中,夫妻二人谁也不看谁,墨千寒进屋就坐在矮塌上持书默读,祝思云坐在正中的圆桌上鼓捣开水泡的茶,一杯下肚,暖烘烘的,无意中感受到两道灼热视线正盯着她,回头望去。

墨千寒见被抓个现行,也没在意,放下书,坐了过去,问:“你有话说?”

“嗯!”祝思云诚实的点头。

气氛变得很诡异,分隔这么久,终于团聚,除了最初那点久别重逢后的喜悦外,墨千寒感觉有什么东西已经完全变质,他和她的距离再一次被拉远,远得遥不可及,昨天还在想,当她收到他亲手做的礼物时,一定会万分欣喜,绝非毫不在意,而且她如今私底下的一举一动都显得那么疏离冷漠。

“你是在怪我久不归家?”

某女笑笑,端起茶杯摇摇头:“怎么会呢?你是天子,自当以天下为先,我不是那么自私的人,这个!”把那个搁在桌上的锦盒推了回去:“墨千寒,谢谢你为准备的礼物,但我不能收,你拿回去吧。”

俊脸倏然被阴霾笼罩:“什么意思?”

“我累了,真的,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真的好累,从来都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却因为你破例了,我不喜欢这样的自己,我们……就此结束吧,想好了就写下休书,我等着。”放下茶杯,起身呼出口热气儿,预备离开。

墨千寒疑惑地将那段话左右斟酌,越想越不解,但大概意思是问题出在他身上,也就没多愤懑,抬手将人紧紧拉住,跟着站起,黑着脸问:“休书?小丫头,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猜到了会和他闹,却万没猜到会闹这么大,又要发什么疯?

祝思云一把将手抽回,很是可笑的仰头对望:“我当然知道,其实早在你还未到边关前,我就在考虑这个问题了,墨千寒,咋俩不合适,半年不见,我发现我并没那么想你,或许我从未喜欢过你吧,而你对我,也非真情,既然如此,又何必浪费彼此青春?”

“你觉得我对你虚情假意?”这家伙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什么?他要不是真心,又怎会茶饭不思魂牵梦绕?若不是真心,就她那些忤逆行为,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

瞧瞧,又开始了,搞得是她辜负了他一样,说也说不明白,这跟古代三妻四妾名正言顺的坚固思想有关,除了墨千寒,所有人都认为娶几个媳妇是天经地义的事,却也不是没有例外不是吗?老爹一生一世只有老妈一人,连云三齐都和雪歌承诺,这辈子只要她一个女人。

为什么你就做不到呢?好吧好吧,君王身份特殊,有时候纳妃连他自己都无奈,所以他俩不是一路人:“你根本连什么是爱都不懂,何来真心?到此为止!”不想再谈下去,真的好压抑,扭头决绝离场。

一反常态,墨千寒没再去追,而是沉浸在了女人那个问题中,他不明白为何她感受不到他这份情意,自认为该做的都有做过,试问天下,那个君王能做到在情潮未到前会屈尊降贵助妻子脱离发情时折磨?论包容,他想再没哪个男人肯如他一般纵容她,女人心,海底针,果真不假。

休书?她想得美!

哼,想闹就闹去吧,这会儿也没功夫打情骂俏,失望地看了床铺一眼,待哪天完完全全办了她,生个孩儿,就不信还想跑,冷呵道:“摆驾书房!”

云曳被吓得一阵瑟瑟,赶紧去张罗,冲我吼有什么用?刚见面就又吵架,这日子快没法过了。

伤员们都被白嵩逐个安排到舒适空间休养,即便是个奴才,都有派丫鬟悉心伺候,若非这些人誓死护主,湘儿和娘可能……那后果他想想都浑身发寒,查问过所有人情况,明日再让陛下论功行赏。

暴民,天越城附近怎会有那么多暴民?不过也不无可能,兴许是罗山郡这类新押解到各地的苏紫国拥护者逃狱了,新收服那几个城不少百姓都不太甘愿归顺呢。

好在没事。

忙了一个晚上,回到营帐时,见那个女孩儿又在外面等待着他,俊脸一热,大步上前:“怎么又站这里了?不是说过有事便进去等吗?”

穆涟依搓搓手,干笑两声,有那么点局促,很多话都不知从何说起:“我……我就想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