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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什么人啊,不告诉她,那她怎么知道前方究竟多凶险?最讨厌猜来猜去了,在现代成天跟人虚与委蛇,在古代还要玩心口不一的游戏,以为这辈子都不需要接触攻心计呢。

只信得过白家,他也不觉得累:“可是我能力有限,从来没上过朝啊!”

好吧,冲他一句只信得过白家,帮帮忙没啥了不得,也明白他是真的很信任白家,如今父亲兵权在握,自己再掌管朝堂,他也不怕她哪天某朝篡位,自立为王。

女皇啊,蛇界从未开过的先例,可惜她没武则天的雄心,也不喜欢当个金丝雀关在笼子里,否则有比现在更好的篡位机会吗?

“呵呵!”墨千寒闻言又一次忍俊不禁,女人表情越认真,脸上笑容就扩散得越大:“无需上朝,且即便你想,满朝文武也不会同意,每日到御书房批阅奏章、商讨下国事就可,程永风等人会从旁协助,因此不懂的可以问他们,对于自认比较重大事件,统统交于情姨一起发往边关,由吾亲自批阅,你对云蟒各地形式不明,所以别乱批改。”

“哦,我懂了,处理朝政是假,监督群臣结党隐私是真,你直接让我帮你监视朝廷不就行了,干嘛非得去御书房假模假式批改奏章?”古代也有这种例子,比如天子不在朝堂,这些个京官儿就开始不安分,趁机造反,三个王室血亲不是还活着么?怕他们突然回朝霸占帝宫吧?

可也不对啊,墨千寒一走,程永风最有权威,怎么看程永风都不像个会趁机推翻墨千寒,立其余王爷为帝的佞臣,真相浮出水面,反目成仇,什么真相?墨千寒其实不是墨家子嗣?也只有这一个可能会导致程永风叛变,这可比她想他同意一夫一妻还要异想天开。

墨千寒怎么可能不是墨家人?蛇,一旦破壳而出,颜色早注定,特别是他那双黑眼珠,模仿不来,先帝怎可能认错自己的孩子?

或是这家伙曾经干下过损害国家的事?那他自小做出的贡献也够将功抵过了,不至于谨慎到谁都不信的地步。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戏要做全套,你既是王后,又是白洪毅之女,他们不敢不服从,这里是几分奏折,你来分类一下,哪些是必须交给本君处理,哪些可以请教大臣,哪些能自行批改。”将十本折子在桌上一一摆开。

祝思云颇为紧张的坐过去,先是看了男人一眼,后才敢取过一本翻开,字体很端正,均能看懂,也没啥重大意义,是一个叫尺县的县令在对墨千寒溜须拍马,顺带言明尺县之富足,百姓安居乐业,倒是对这折子做工比较感兴趣,白布糊在木片上,跟纸张没啥区别,取来毛笔用朱砂写下两个字。

‘已阅!’

“怎么样?”

某男点点头:“不错!”

“你确定吗?我真的不用去模仿你的字?”

“我到边关,天下皆知,无需模仿,继续!”

也对哦,咬咬笔杆,拿过第二本,细细看完,瞠目结舌:“这这……不会吧?”青州知府吴通弹劾程永风私交苏紫国户部尚书张汉,怎么可能?还亲眼所见程府官家在青州一代与张汉家奴秘密数次接头。

墨千寒蹙眉:“别感情用事!”

“不可能的,程永风绝不可能背叛云蟒国。”将毛笔放下,说什么她都不会信的,开什么玩笑?

“呵,所以啊,以你自己的判断,该怎么回批?就写一句不相信?”

“那还能怎么办?要我秘密派人去追查此事?那是对人家丞相的不信任,知道了得多伤心啊?”反正她不会那么去做的,真派人去了,一旦露馅,雪歌还不得对她失望透顶?

墨千寒瞧她态度强硬,毫无商量,便沉了脸:“那你可知你的一句不信,会导致什么后果?吴通污蔑朝中大臣,必诛,呵呵,兴许都不用你下令,他收到回批,立马就会上吊自缢!”

某女怒目圆睁:“那你想过没有要是雪歌知道我秘密调查她爹,会怎么看我?这不是在离间我俩情谊吗?这事我干不来,你自己处理吧,对哦,这份给你送到边关去。”直接用力拍到男人面前,她才不会做这个恶人。

从来不知道墨千寒平日都是这么和全国官员周旋的,虚伪!

“御书房内有二十名暗卫供你使用,你只要一句话,他们会去帮你做。”铁青着脸好言相劝,这种小事需要派发给他吗?到了边关她以为他能有这么多空闲时间处理政务?

祝思云还是严词拒绝:“这个真不行,朋友之间贵在真诚,真诚是什么你懂吗?一旦我派人去调查了,就已经说明在怀疑丞相,至于那什么青州知府,我没想他死,我也相信他没看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直接坐视不理不就好了?”

哎,墨千寒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行行行,此类奏章送往边关,你继续!”

这还差不多,玩味地眨眨眼:“我说,你收到后,会怎么处理?”

难得的,墨千寒不再选择无视,而是很严肃的讨论:“吴通为人憨厚……”

“等等,你怎么就知道他憨厚老实?见过他?”

“并无,自是根据历年来呈上的文书判断,做事强硬,领导有方,青州在他的带领下,年年富饶有余,上税有多无少,派去勘察的钦差归来后,都赞不绝口,唯独此人不善言辞,时常得罪他人,待百姓视如己出,你觉得这种人会平白无故去冤枉一个丞相?”

也对,他虽然没和吴通见过面,但为人完全可以通过当地民情来了解,会经常派钦差全国各地的现场侦查,原来坐在这深宫,也可以把天下事看得透彻:“那丞相呢?”

指尖蹭蹭眉角,不假思索:“丞相对朝廷忠心耿耿,为人自视过高,久了你会发现他时不时就会弹劾某某大臣对他言语不当等等,要本君为他做主。”

“不会吧?他一个丞相,谁敢没事招惹他?”就算真有这种事发生,他一个一品大员,自行处置就是了,还要上折子这么麻烦?

“正因如此,出了任何事都会找我处理,他若自己去办了,又恐被说以权欺人,若本君来做,便与他毫无干系。”对此,墨千寒自己也表示很郁闷,丞相这等官员的奏章,总是要首先批阅的,简直耽误功夫,没事找事,要没这些鸡毛蒜皮又不得不认真批改的文书,他也不至于成天坐在御书房难以抽身了。

据表情来看,这家伙挺无奈的:“噗,你直接警告他不要再为这种事烦你不就好了?”

男人冷笑:“然后呢?君臣离心?”

哈哈哈哈,也对哦,身为天子,唯一能了解到大臣们性情的法子就是靠奏章和每日上朝了,朝堂上那么多人,大臣们也不会明目张胆说实话,私下又没多少时间来往,不对,就算有时间,也不能太频繁的单独见面,雪歌说过,墨千寒单独见了谁,不出一天,紫阳城内的官员都会知道。

更不能秘密相见,一旦漏风,群臣猜测。

做皇帝挺不容易的嘛,不但要想着如何让朝臣只认他一个朋友,不结党,还要想对每个大臣了然于心……越想越想觉得好混乱,甩甩脑袋,不想了。

“看不惯他之人比比皆是,但再怎么忠心,既然折子上来了,这事就必须要谨慎处理,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且还万不能让丞相知道吴通参奏于他,否则二人必定反目,只能是派人前去追查缘由,后给吴通一个合理解释,不然他会一直追问下去,你呀,想事情太过简单了,也不想想万一那家奴就是奸细呢?”

“那就现在把丞相找来,告诉他这事不就行了?”

这该死的女人,斥责:“你就非得和我抬杠吗?都说不能让他知道被人参奏,一旦传扬出去,人人自危,你认为谁还敢跟你道实情?”

那最后查出家奴是奸细,不还得真相大白么?算了,帝王之术,太复杂:“行行行,我不问了行吗?咱继续。”怪不得这家伙看不起她,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这个有意思,说在门山郡的李村沟发现一尊天然形成的神女石像,震惊世人,天降祥瑞,请求朝廷拨款八千两纹银为神女像修建庙宇供奉。”心里早有主意,不想再被看扁,偷觑向男人脸色,发现似乎没什么变化就得意道:“简直是无稽之谈,什么天降祥瑞,肯定是想贪钱,这样回成吗?”

‘如今大战在即,国库紧张,待战事平息,吾便派人前往实地勘查,若属实,准!’

墨千寒叹了口气,摇摇头:“如此这般,很快你将会收到他的第二封文书,意思为正因大战在即,神像此时现世,即为云蟒旗开得胜而来,你又要如何回批?”

夸张咂舌,他连人家会说什么都想好了?

“咳,那就告诉他,直接立马派人过去查明真相。”

“派谁去不需要消耗钱财精力?且这种事,还不能随意派个人敷衍了事,对神明不敬,必遭百姓谴责,只能是某位三品以上大员,你觉得朝臣们每天都无事可做吗?一趟下来,经费少说千两。”

祝思云双手托腮,一脸萎靡,就说她干不来这活吧,不服输地转动脑筋:“我可以百分百肯定这个神女像毫无意义,可也不能因此判定此人乃贪官,毕竟你们这里的人太迷信,还不能真给他拨钱,否则此例一开,以后谁见个长得奇怪的破石头都来问我要钱咋办?这样吧,嗯……敬畏神佛,不在形式,心诚则灵,爱卿需每日前去虔诚叩拜祝祷,若此次真能佑吾云蟒守得云开见月明,来日必当修缮庙宇,香火鼎盛!如何?”

墨千寒脸上黑气渐渐隐退,愉悦取代:“虽然差强人意,但借王后吉言,好,若真能平步青云,本君到时便亲自前往拜谢神女。”

“切,什么神女,妖言惑众,你看你还生气了,我真不相信这些,得得得,我错了成吧?咱继续!”当皇帝的带头信奉鬼神,她又能说什么?然而看完第四本后,眉心出现了川字,是参奏她言行举止、宫廷礼仪、素日作风不够雅观,需重新教导,参奏者,竟还是位尚书大人。

这叫她怎么批改?见那家伙已经专注于一本典籍中,真是要疯了,她的举止很粗俗吗?好吧,和怜后比起来,差别是挺大的,人家说话都细声细语,随时走路注重仪态,处于苏紫国后宫时也有条不紊,从不大呼小叫,生气了也不会脸红脖子粗,端庄稳重,自小修持大家闺秀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