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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在简介上说明了,本文非玛丽苏非爽文,不适合【万人迷控】等等人群。

请尊重每一个人的喜好。

有些读者明明知道这篇文非爽文,自己也不喜欢非爽文的书,非得点进来看了之后打一个三星超长差评,您是有多缺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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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小蛤蟆,你也没有朋友吗?”

我蹲在地上,用棍子戳了戳墙角的小蛤蟆,小蛤蟆没有回答我,只是懒懒的跳了一下,我也跟着跳了一下。

“呀,好巧,我也没有朋友!”

如果孤儿院的其他小孩看到这一幕,肯定又会以为,我在发疯了。

是的,发疯。

在她们眼里,我就是个疯子,不过我也不在乎了。穿越到这个鬼世界,发疯是迟早的事情。

瑞拉是我的名字,十一岁是我的实际年龄。

三个月前,我穿越到了这里,一家位于英国郊区的孤儿院。

现在,我的灵魂寄宿在一个七岁的孩子身上。

七岁和十一岁,倒也没有差太多。

穿越是一场意外,没有提前告知也没有任何预兆,我就这样穿越了,我一点也不想穿越。

要是有机会,找出那个让我穿越的混蛋,我一定要把他\/她千刀万剐。

“小蛤蟆小蛤蟆,你看起来好瘦,你也每天和我一样,吃不饱吗?”

“……”

“小蛤蟆,你怎么不说话呀?”

“呀,我是小蛤蟆,抱歉,刚才没听到你说话——”我捏着嗓子,回应刚才的自己。

“好吧好吧,勉为其难的原谅你啦,”我又变回了自己的嗓子。

整整一个上午,我都在乐此不疲的玩着自己和自己说话的“游戏”。

好想要一个朋友啊。就像小鸟渴望飞翔,小鱼渴望大海,我渴望有一个能一起笑、一起玩、一起分享秘密的朋友。

即使什么也不做,听我说说话也可以,至少不要再让我觉得我是一个疯子了。

或许是上天听到了我的心声,下午就新来了一个孤儿——上天我爱你(比心)。

我透过破旧的玻璃窗户,看到了那个男孩。

他身着孤儿院统一的灰色束腰长袍,面色苍白得仿佛透明,细小的青色血管在皮肤下若隐若现,五官精致的宛如一个小仙童。

最引人瞩目的,还是那双黑色浓密睫毛下的眼睛。

那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睛,深邃、神秘、犹如散发着寒气的幽潭一般不见底。里面没有正常孩童对新环境的恐惧或羞涩,很平静,平静得有些诡异。

就仿佛,他从未对这个世界的任何事物有过真正的兴趣一样。

身穿工作服的男人对着科尔夫人交代道,他今年七岁,原本待的那个孤儿院被一群暴徒给袭击,他是为数不多的幸存者,转送到我们这里来。

“噢——我记得他,当初就是我给他接生的呢,”科尔夫人捏了捏男孩的脸,“还记得我不?小汤姆?”

我看到男孩没有回答,科尔夫人哈哈大笑的又捏了他几下,直到男孩冷着脸实在是没有什么反应,才转过身跟着男人为男孩办理了入住手续。

孤儿院条件有限,通常是几个脏兮兮瘦小的孩子挤在一张破旧木板组成的大床上。

而孤儿院的女童比男童多,所以总会有几个女孩被迫挤到男孩堆——是的,没错,那个倒霉蛋就是我。

因为我的“美名远扬”,再加上我初来这个世界,一颗心时时悬着,睡眠衰弱的不行,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没有人能忍受得了我,所以,我一个人就独占了一张床。

而现在,床位紧缺,我那张床是唯一的空床,所以今晚漂亮小男孩睡哪里,就不用我说了吧。

为了向新来的“床友”表示我的善意,我还把我心爱的蓝色小碎花床单给他铺到了那床单薄的褥子上。

他晚饭没和我们一起吃,我不知道他去哪了。我是在快要熄灯的时候才再次见到他的。

他规规矩矩的跟在科尔夫人身后,我迫不及的从床上跳下来,佯装有事在忙一样,在科尔夫人面前晃来晃去。

科尔夫人看到我,拍了拍脑门,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噢~,对了,你旁边还有一个床位,那就让他睡到你旁边吧。”

科尔夫人把他带到我的床边,低头和他交代了几句,就急匆匆的走了。

其他小孩正在朝我们这边看,我轻蔑的扫了一眼,犹如宣示主权般神气。

好了,下一步,向他抛出我友谊的橄榄枝。

我脑袋向他凑近,将早就在心里预演了不下百遍,并且确保每个单词的发音都足够标准的开场白,说了出来。

“嗨,你好,我叫瑞拉,瑞拉·伊斯特亚德,你叫什么啊?”同时伸出了我的手。

然而他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将我无视,爬上床,盖上被子,侧过身。

好吧,也可能是太累了也说不定,不管怎么说,好歹是个活人而不是癞蛤蟆之类的了。我这样安慰我自己。

明天我会告诉他,他现在身上垫着的可是我最爱的那条蓝色碎花床单,那可是原身这个小姑娘身上为数不多的东西。

夜里偶尔会传来几声孩子突兀的哭声,或者是一阵咿呀咿呀的诡异怪叫声,吵得人心烦,但是这一夜却几乎是我穿越这么久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晚。

早餐的时候,我“自告奋勇”的为他带路,并坐在了他旁边的位置用餐,他没有驱赶我——值得为此开心一下。

我发现他比我矮了半个头,才刚刚到我的脖子处,我几乎不用踮脚,就可以看到他头顶上的两个发旋。

从昨天碰到他到现在,他都没有和我说过话,我在想,他是不是哑巴?也可能不是,炮火袭击了他之前待的福利院,被吓傻了也说不定,想到这里,我心里面泛滥的同情开始哗啦呼啦朝着他流去。

我又尝试着和他说了话,这次他倒是终于肯理一理我了。

“嗨,我叫瑞拉,你叫什么名字?”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汤姆·里德尔。”

他的声音很清脆,软糯,并不像声音主人所展示出的阴冷气质一样。他说完之后,继续低头小口吞咽那碗寡淡到极致的麦片粥。

“那我以后叫你里德尔!”为什么不叫汤姆?这点眼力见我还是有的。

我故作亲昵的轻轻撞了他的肩膀,以示自己的友好,他没有躲开,这似乎是个好开始。

旁边的几个小孩在朝着我们一直观察,其中之一就有珍妮·詹纳——她就是那种,人群中,总以为自己是正确的那种人。

我看到她走了过来,那件穿在她身上的漂亮蓝色长裙,不同于我身上滑稽可笑的发硬毛衣,是那么服帖合身,镶嵌在裙摆上的亮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我心底的自卑又开始隐隐冒了出来——不得不说,我似乎已经被这个环境驯服成功了。

“新来的,我好心告诉你,不要跟这个怪胎在一起——”说完,她和旁边的女孩一起咯咯笑了起来,就好像是在交换一种只有她们才懂的摩斯电码。

我脸颊发烫,只觉得喉咙干涩,心缩成一团,手局促不安的拿木勺在碗里乱搅,好让自己表现得看起来很忙一样,对她的嘲讽排挤根本一点也不在意。

“这个怪胎之前在这里的‘光辉事迹’,你是新来的估计还不知道,但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一下,免得被祸害。”

珍妮·詹纳双手叉腰,昂着头站在背光处,窗外的阳光在她身后发散出一个个亮眼的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