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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舒儿的脸贴在男人胸口处,涌出的温热泪水,决堤似的,打湿男人的灰色T恤。

鼻涕也不受控制地流出来,男人胸前湿了大片。

可是他好像一点儿也不在乎。

“乖,别哭。”寒锐驰有些手足无措,心疼地望着胸口处肩膀不停耸动的女人,不知该如何安慰。

想来,他似乎从没这么安慰过一个女孩。

舒儿的哭声还是无止无休,如下个不停的雨。

寒锐驰忽然低下头,温热的唇,攫住她的唇瓣。

泪花闪闪的杏眸猛然瞪大,女人的哭声忽的止住。

这招果然有效!

缠绵、辗转,小心翼翼地厮磨舔吮,如若珍宝。

在那温柔到足以融化一个人的长长一记热吻里,饱含他所有的安慰与深情。

一个人的深情,才是另一个伤心之人最好的抚慰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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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舒儿伸了个懒腰,艰难睁开肿如核桃的两只眼睛,从被窝里探出半个头。

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四下无人,她便将整个脑袋伸出被窝。

耳畔是隔着窗户传来的清脆鸟鸣,室内的暖气暖烘烘的,环境清幽雅致,室温宜人。

她不知道他昨晚是否是在她房里过的夜,被吻到迷迷糊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她讨厌这种感觉,寒锐驰明明已经结婚,又将她困在这里,她该怎么办?

似乎寒锐驰每天都起得特别早。

其实左舒儿有时候也很好奇,这栋别墅究竟位于什么地方,离溪城应该也不太远,不然他怎么每天能赶去上班又赶回来。

算了,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走一步算一步,很多事情似乎并不是能由自己决定的。

左舒儿使劲甩甩头,撩起被子,木然地从床上起来。

洗漱,吃早餐,又开始百无聊赖的一天。

对了,寒锐驰答应今天带她去看外婆,她便开始一天的等待。

等待是件挺折磨人的事。时光忽然变得格外漫长起来,慢悠悠地行走如一位蹒跚老者。

无聊透顶时,她盯着壁柜上样式古朴的雕花台钟,跟着秒针一秒一秒地数时间流逝。

因为临近冬季,天黑得早了。约摸五点左右,布满晚霞的天际渐渐显出暗淡。

左舒儿走到阳台的夕阳里,黄橙橙的光线在她身上镀上一层艳丽。

清亮的眼眸投向远方,茂林苍翠,远山如黛,清凉空气里夹杂些许寒意,她缓缓闭起眼睛吸一口气,这感觉好似清爽的薄荷洗透心肺。

定定盯着远处风景,静静看着天空由橙黄变为灰蓝,直至黑蓝。

寒锐驰还是没有回来!左舒儿颓然走进客厅,桌上的饭菜已经凉了,煮饭阿姨喊过她两次,她不愿进屋,也没有食欲。

他的承诺从来都是这么脆弱,一如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一根欲断未断的琴弦。每次她下定决心离开他时,又会遇上他,扯不断,理还乱。

她不愿再等待,索性走进自己房间,简单冲了个澡,躺在床上,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在被子里。唯有此时,她才有那么一丝安全的感觉。

咚咚咚的凌乱敲门声将她吵醒。她猛然惊醒,一阵心悸后,终是下了床。开灯后开门,是他。

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左舒儿皱了皱鼻子,欲意关上门。

门被他的大掌挡住。

他居高临下凝视着她,黑沉沉的眼睛里熏染着一层迷蒙。

“我有些难受。”他忽然道,开口时,一股更浓郁的酒味弥漫在空气里。

男人带着醉意的黯哑嗓音打在她耳膜上,她扶在门上的手不自觉地垂下来。寒锐驰轻而易举就将门推开,突然一把抱住她。

寒锐驰的重量几乎全落在她身上,她想推开却使不出半分力气。

“我扶你去休息。”她喃喃道,推了推他。

他并未应声,搂了许久,终于站直身体,踉跄着步子,径直往左舒儿的大床走去。几步便跨至床边,倒在床上。

轻微的鼾声很快在寂静的房里响起,左舒儿无奈走到床边,拉过空调被覆在他身上。

犹豫片刻后,又将寒锐驰的黑色皮鞋脱掉,袜子褪去。

略带凉意的小手触碰到他身体时,感觉他体温有些不对头,她又赶紧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热得发烫。

左舒儿有些手足无措,忙走进浴室,拿起一条崭新毛巾,用冷水打湿。

平日洗脸洗手都是用温水,刺骨的冷水刀子一样划在她手上,她顾不上这些,将毛巾浸湿透后拧至半干,急匆匆走出来。

把湿毛巾叠成长方形,轻轻敷在他滚烫的额头上。

左舒儿的手腕忽被他拉住,力道并不大,她只要轻轻挣扎,就可以甩开。

不知怎么,她却没有那么做,任凭寒锐驰拉着她的手。他的手掌烫如烙铁,她心中莫名升起隐隐的担忧。

换过三次毛巾后,寒锐驰的体温才稍微降下来。

夜已深,白日鸟雀的鸣叫,转换成晚间虫的啾鸣。

左舒儿上下眼皮拼命打着架,泛起浓浓困意,她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后,不动声色地将手抽离他的掌心。

她从柜子里翻出一条印着淡雅花色的毛毯,打算在房里沙发上将就一晚上,反正室内有暖气。

最后一次换冷毛巾敷在寒锐驰额头上时,她的手被他的皮肤猛然烫了一下,不对,他的体温又陡然升高了。

左舒儿心一紧,这样不行,得马上去看医生。可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野别墅,她去哪儿找一位医生?

她从柜子里随意找了件长款呢子外套披上,边走边将双排扣纽扣扣好,匆匆往楼下走去。

别墅里住着一位年长的管家,平日沉默寡言,多半时候默默做着手头事务,不管不问主人任何私事,将别墅里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

管家很快从房里出来,他知道寒家私人医生的电话,迅速联系上丁泽宇。打完电话,又从备用的医药箱里取出一瓶碘酒。

“小姐,麻烦你帮少爷擦一擦,先降降温。”

左舒儿犹豫一下地接过碘酒瓶后,又提起医药箱,转身就噌噌噌地跑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