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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水乡,阳光洒在静静的河面上,泛起一片片金鳞。古镇的房屋像一座座婉约艺术品,安静的陈列着。偶尔传来的橹声和船工的吆喝声,让人感受到一份难得的宁静和舒适。

今天是圣诞节,村长的女儿约我一起玩,她叫李小妹,是一个技术学校的学生,今年19岁。处于实习期。由于我受伤了,不能带她去太远的地方,我们就在周边游玩。成峰王小帅每隔十分钟就会倒替给我发信息。以我回复的速度,来确定我是不是因为昨天的噩梦,命丧习主播手了。

小妹很开朗,也会时不时察言观色的问我喜欢哪个哥哥,是那个高高瘦瘦的,还是那个白白净净的。被她逗的我一阵又一阵的感觉好笑。

“飞鸾姐姐,你会一直生活在这里吗?”

我一只手环抱着她,笑着说。

“也许吧,不管我在哪里,小妹咱们都是最好的姐妹。”说完后,我从书包里拿出来一对非常漂亮的桃心发夹,递给她。

我可不是投其所好,我是发自真心喜欢这个帮助我弟弟的姑娘。

“谢谢姐姐,咱们去那边吧。十点半,有个哥哥等你。”

我心头一紧。

“哪个哥哥?平时跟我一起的?”我以为是成峰约我。她摇头。

“是主播哥哥。他让我约你出来的。”

为了印证成峰那个噩梦是否可以成真,我看了看手机时间。

“飞鸾姐姐,我先走了。”

看着已经跑走了小妹,我独自看着冬季的湖心亭,高大的树木低垂着头,一阵寒风吹过,树枝在瑟瑟发抖。湖面没有结冰,一片灿灿金色。

后边熟悉的脚步声出现。怎么停止送花的习清寒还能够有闲情雅致永不放弃的找我呢?

“飞鸾,约你真难啊!怎么样,伤好了吗?”

我没有回头。此时此刻,我无处可逃,王小美很快就要潜伏到他身边了,我却束手无策的不能多言多语。

他绕到我的正面。看到他这张毫不像坏人的脸孔。我能不能用眼神给他传递一个情报。让他赶紧逃呢?答案是不行。

“清寒,别来无恙啊。别来回来去折腾了。”

我能够说什么?我只能够用最客气的话来说给他听。

“飞鸾,你脸色这么难看。每天洗头洗澡方便吗?不会是成峰帮你吧?”

“不是,我不是独臂大侠吗?杨过没有小龙女,也用不着郭襄照料吧!”

这都哪也不挨哪的话吧。

我退了几步,想要坐到亭子里,习清寒赶紧上前,用自己干净的手,直接为我擦好了可以坐的位置。我递给他一张纸巾,让他赶紧擦擦手。我同时用纸巾也擦好了旁边的位置,让他一起坐下。

藕断丝连的感觉就体现在我们还惦记着彼此。两张纸巾就是最好的说明。我们不知不觉并肩坐下,各自都红了眼圈。

“飞鸾,跟我回去吧。我以为我能够好好工作,我甚至每天晚上都努力忙碌到忘记你,可我还是一次一次失败,飞鸾跟我走吧。”

没有了秋月,那个茶楼的梦想已经不再出现,眼下,又一个如梦似幻的新感觉,我能够坐在他录制节目的台下,亲眼看他的精彩演说。我可以跟他一起下班回家,一起亲手制作晚餐,偷懒摸鱼时候,去咖啡厅里消磨时光,我眼神凄迷了。做梦的我什么时候才能够长大?

“清寒,你这样两地折返,会不会太浪费时间了?”

成峰的手机信息,我必须赶紧回复。欺骗他们的感觉,也会让我喘不上来气。

“飞鸾,我为了你,难道会怕浪费时间吗?”

我把手情不自禁的搭在习清寒肩头,我在努力抵抗他那种温柔和深情,一不留神我可能就会让所有的坚持全军覆没。我还是败了,他只是表面功夫,我就败的一塌糊涂。

“清寒,白洁到底怎么死的?”

坏了,完蛋了。急于知道真相的我竟然变相出卖了还没有出发的王小美。我意识到了错误,可我已经言多语失。

“怎么?这个成为定局的案子,你有质疑?”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没有,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陈局长会在跟你见完面后自杀身亡。”

这算补救吗?所有上神能不能保佑我?我并不想害王小美啊。这算出卖吗?

“还不是为了让警察调查我。结果我不还是最是一身轻吗?我妈跟他陈中华争那两个破坛子,害死了他们的女儿而已嘛!跟我有关系吗?”

习清寒说的轻描淡写,而且事实如此,这个案子确实跟他无关。王小美究竟发现了他什么端倪和破绽呢?我抵抗着想说出来真相的冲动。

“习清寒!”

是成峰,我们背后出现了成峰,由于话不投机半句多。习清寒找了个词远去了,眼睁睁,错过了一个机会,错过了我想变出卖王小美的机会。由于一直用力握拳,我的伤口开始撕裂一般的痛。

“于飞鸾,你昨天晚上怎么答应我的?”成峰没有责备,只有一点小情绪。

我有点作贼心虚,所以老老实实的跟随他回去。

路上,我驻足在一棵圣诞树前,这是一个商铺摆在外边的圣诞树。五彩斑斓的装饰品作为点缀。成峰进到铺子里不知道说了什么。出来的时候,竟然夹走了人家的这棵圣诞树。

“成峰,你怎么能够偷人家的树?”

“谁偷了?你不是喜欢看吗?买回家去看,快走几步。”

没几步就到家了。王小帅已经做了一桌子饭。局长的话在我耳边出现了。是啊,我问问自己,于飞鸾,你还想怎样,每天有两个大帅哥抽出时间围绕着我,我还想为另外一个男的通风报信?我到底是不是人?我非要把自己劈成了两半,哪一端的拉扯都会让我痛的要死,五马分尸。

此时我食不知味,但还要装作吃的很香。

成峰没有把我遇到习清寒的消息告诉王小帅,所以我也没有直面提及。

我吃着王小帅精雕细琢的饭菜,看着成峰毫不犹豫买下的圣诞树。想着跟习清寒的对话。我放下筷子。

“成峰,给局长打电话。我跟他说。”

成峰在用话点我。也在用眼神暗示我。

“飞鸾,我知道你想跟他说圣诞节快乐,但是你问小帅,他从不过洋人节。”

怎么,我想提前汇报一下,还不让我说。这是什么骚操作?

饭后,成峰见王小帅去了厨房,便小声告诉我。

“乱说什么?你不知道局长不让你单独见习清寒吗?如果现在说出来,还以为你出卖王小美呢?”

我揪着自己的头发,痛苦的样子,显得整个人无精打采。

“成峰,我没有告诉习清寒王小美的任何!你信我吗?”

成峰拍打我的头。

“废话,我当然相信你,只是,没人问,就别说。在遇到他,你直接给我打电话。避免见面。”

一下午,我都在单手练习在纸灯上画人物肖像中度过,直到晚上饭前,右眼皮狂跳。难道我的灾又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