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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果很早就认识老高,但也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生气的样子。

老高在公司是出了名的和事佬,总是笑眯眯的,一点架子都没,特别好相处的一个人。

就算是实习生出错,他也没生过这么大的气。

不过,余果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

只是有些话,她不太方便讲。

姜思尔早就料到了他们的反应,从桌上拿起余果刚洗好的一盘青提,漫不经心的吃着。

“你答应了?”看她这么怡然自得,老高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答应什么?”

“就是……她说的那些啊!亏我之前还觉得她演技好人也温柔,堪称是业内白月光中的白月光。没想到她本人居然是这样的!简直恶毒!”

听到他的形容词,姜思尔没忍住笑出声,“怎么可能。”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怕你脑子突然不清醒,就答应了。”

“不会。我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想着你们不是?”

她钱也赚够了,随时退休没问题,被封杀就封杀呗,反正后半辈子也不用愁,闲的没事干还能搞搞副业。可……她说跑就跑了,公司上下这么多员工,他们怎么办?

像是一些小员工,跳槽还有工作机会。像老高余果这种和她关系密切的人,他们该怎么办?

包括,她手底下那些艺人。

既然坐在了这个位置上,她就要对所有人负责。

就和当年称帝时一样,她不仅仅觉得这是一道枷锁,一个普通的任务或是一场游戏。

既然做了,就要负责。

“那如果没有我们呢?你还想答应啊?”老高气得血压蹭蹭蹭的往上飙。

姜思尔顿时哭笑不得,“要是没你们,我都懒得和她废话。”

“你也别太难过,为了这样一个人根本不值得。她根本不配当你的母亲。”

“嗯,我知道。”姜思尔轻轻摇头,“我难过的点不是这个。是觉得,当年我父亲看错了人。”

老高一愣,千言万语化作一道叹息。

“陆老师那边你要不要打个电话?”临走前,老高犹豫着问道。

“啊?”姜思尔没反应过来。

只听过艺人和经纪人报备的,没听说过经纪人和艺人报备的。

这不倒反天罡了?

“哎呀打一个呗,要不回头他问起我我又不好撒谎。”

“行吧。”虽然不理解,但姜思尔这人听劝。

余果和老高一起回去的,明早再来看她。

等他们离开后,姜思尔犹豫了一下,给陆淮也发了消息:【结束了吗?结束回个电话。】

她也不知道陆淮也这会儿有没有在拍戏。

过了一刻钟,她才等到陆淮也的电话。

“刚刚看到消息,去补了个镜头。”

“哦哦。”姜思尔问:“那你一会儿要忙吗?”

“今天没事了,准备回酒店。”

她又哦了一声。

另一边,陆淮也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换了只手拿手机,往一侧安静的地方走了走。

“出什么事了?”

如果是工作上的事,姜思尔一般都是先发给他的助理,然后在微信上给他留言。专门让他回电话,他担心是不是她那边出了什么意外。

“唔。”被他这么一问,姜思尔还挺不好意思的。“我那个什么,今天不小心扭伤了脚。然后老高让我给你打个电话报备一下。”

她也不知道怎么讲,干脆把老高供了出来。

“伤的严重吗?去医院了吗?”难得,她从他四平八稳的语气里听出一丝异样。

姜思尔说不上来自己什么心情,“不严重,就是普通扭伤,没伤到骨头。去过医院了,我都请假回来休息了。”

“那我回去。”

“……回京市?”

“嗯。”

“你马上就要杀青了,来回折腾什么。”姜思尔拿出经纪人的架势,义正言辞的制止了他的行为。“不行,到时候让剧组的人都等你一个人,传出去多不好。”

万一被人说“耍大牌”怎么办。

“我真没事。你要是不信就问老高,他刚走不久。”

“你一个人不方便,谁照顾你。”

上次姜思尔生病,就是他照顾的,期间也能看出来,她确实生活不能自理。从小被父亲娇养,也是个大小姐。后来又成了女帝,十指不沾阳春水。

她伤了脚,处处不方便,他哪里能放心的下。

“谁说一个人。”

陆淮也目光一凛,“你家还有别人?”

“……”明明什么也没做,被这么一问姜思尔莫名感到心虚,“余果早上会来照顾我啊,实在不行还有裴渡呢。他这两天在家休息。”

“你就安心拍戏吧。”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阻止他回来。姜思尔下意识把在医院碰到覃澜那段故事也告诉了他。

她声音很轻,断断续续的,但陆淮也没有催促,不厌其烦的听她絮絮叨叨说了十来分钟。

听完,她静下来倾听他的反应。

电话那头,安静的落针可闻,姜思尔看了眼屏幕,发现还在通话中。

也没挂断啊。

“喂喂喂?”

陆淮也深呼吸,回她:“我在听。”

“我说完了。”

“……”陆淮也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之前对姜思尔母亲这个角色的了解并不多,但从老高那里得知,姜思尔的性格形成原因也许和她母亲脱不了干系时,他第一次对这个没有见过面的长辈生出一股恶意。

而这股恶意,在听姜思尔描述完今天的遭遇后,被无限放大,仿佛要挣脱牢笼的困兽。

“姜思尔。”他叫她的全名,下一瞬又觉得这样不好,放软声音改正,带着一丝安抚:“思尔。”

姜思尔眨眨眼,没出声。

“有些时候,你不需要考虑的如此周到。你可以自私一次,只为你自己。”

望着天花板,姜思尔好一会儿才说:“其实,回来的路上,我一直有个想法。”

“你说。”陆淮也隐隐有猜到。

“她既然从来没想过我的感受,利用道德试图绑架我,毁掉我。那我何必替她保守秘密。”

姜思尔:“我想和她那位继子见一面。”

也就是所谓的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