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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翼眯眼,微微理了下头绪,凛冽双眸蓦然一惊,“你和我的族人有仇?”

闻言,南宫焰目光陡然一冷,脸上的肆虐狂笑瞬间化成阴冷的嗤笑。他弓身直视那双同样阴冷的双眸,一字一顿,蕴了满腔怨毒:“血、海、深、仇!”

凌乱青丝无风自舞,飞翼脸色一凛,深邃如潭的双眸闪烁着惊骇的冷芒。

可不过转瞬之间,对面的男人收起汹涌的气势,直立起身,眸中炙烈的火光跳跃,声音却冷如寒冰,“丫头似乎很好奇啊!你不是跟苦无山庄那个毛小子交情挺好的吗?怎么?他没把本王的资料给你?呵呵,这么多的仇人成了丫头的剑下魂,本王每天都如坐针毡,害怕丫头哪天送本王跟他们作伴儿呢!”

轻松促狭的口吻仿佛在说笑一般。飞翼怔惊的看着他,心里那个可怕的猜想渐渐浮出水面。

南宫焰随意的坐在石墩上,诡异的笑容妖魅如同来自地狱,“没关系,本王驰骋沙场的时候,苦无山庄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既然丫头好奇,本王就给你讲一讲当年那场腥风血雨的源头吧!”他笑睇眼前冷冷直视自己的少女,一副长谈的架势,“楚天阔这个人想必丫头不陌生吧?上一任的武林盟主,据说他死的神不知鬼不觉的。”

飞翼冷笑,有些事情似乎已经了然,“王爷这部棋下得真是妙,不论用子还是布阵都精准巧妙。王爷运筹帷幄,我的族人根本不堪一击。”

“不不不不!”南宫焰笑意盈盈打断她的话,“你的族人可厉害了,尤其是你那个舅舅风间无涯,十几年前风靡整个北武林的盖世枭雄,为了除掉他可是费了本王不少功夫。”

风间无涯?飞翼大惊失色,她什么时候多了个舅舅?

南宫焰突然诡秘一笑,伸手凌空一抓,唇边嗜血的笑容凝固,他失魂落魄喃喃自语:“可惜了,如今他只剩下一缕孤魂,再也斗不了本王了。生平第一个对手被囚禁在本王精心设计的囚室里,从一代枭雄沦为本王泄愤的工具。”

他陡然厉笑,“本王把他千刀万剐,一刀一刀。他痛不欲生,本王偏不让他死。他对本王所作的一切,本王要让他千倍万倍的偿还。不论是他的爱人还是亲人,他们通通都得死……哈哈哈哈…”

飞翼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这个男人,令她不由的脊背发凉。楚天阔只是一枚棋子,真正毁灭风间家族的罪魁祸首是南宫焰。所有的人或多或少是为了得到风间家族的利益,可是南宫焰不同,他要的是风间族人的命。

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掉进了南宫焰精心策划的阴谋里,抓住她,再放出消息,只是为了引来更多残存的风间族人,然后一网打尽。

该死!她快支撑不住了。胸口尖锐的钝痛猛然侵袭,腥红的双目几呼要喷出火来。她惊恐的望着这间囚室,耳边仿佛传来撕心裂肺的喑喊,歇斯底里,宛如地狱魔音。

南宫焰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冷眼注视着地上痛苦蜷缩的少女,突然幽幽一叹:“丫头,好好享受七情花的滋味吧!本王承受过的,总要有人来还。纵容了你这么多年全是看在璃儿份上。小孩子嘛!任性贪玩在所难免。我这个做父王的,也该收收她的性子了。等过了十月十五,风间这个姓氏,将从这个世界永远消失。你和你的族人只能在地下相会了。”

冷冷嗤笑,他睥睨她最后一眼,转身离去。

“哼!你留不住才子的,因为你根本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立在门口的火红身影顿了顿,接着传来一声无所谓的轻笑,南宫焰没有丝毫意外的神情,走得潇洒从容。

据传言,神秘的血联盟就坐落在临近东海的盐镇上,这里的商贩大多经销食盐,大大小小的盐店数不胜数。转悠了大半天的慕容叁垮着俊脸,连路边美女也提不起他的兴趣了。重重叹了口气,慕容叁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进了蓬莱客栈。

二楼的客房气氛很凝重,原野负手在门口来回踱步,满脸的焦急烦躁。八仙桌旁,源水影聚精会神的翻看着医书,俊眸流转,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直到门吱呀一声,慕容叁满脸疲惫之色的走了进来,完全无视两双探寻的目光,兀自朝□□一瘫,又重重叹了口气,懒洋洋的说:“都别问了,血联盟根本就不在镇上。这里的房屋大多都是朴素的四合院,要藏匿这么大一个组织谈何容易啊!”

原野皱眉,道出心中疑虑,“会不会是藏在海中某个岛上?”

源水影猛地合上医书,正色道:“东海有仙岛,方丈、蓬莱和瀛州。只是它们离此数远千里,可能性不大。”

借着原野的力,慕容叁慢吞吞的坐起来,璀璨的眸光一闪,“先别乱猜。今天是十月初十,离祭祀大典没有几天了,血联盟的成员应该也来的差不多了。与其盲目的找,不如多注意客栈里的人。说不定其中就有血联盟的人。”

蓬莱客栈是盐镇最大的客栈,这里的当家叫水玲珑,一个二十出头的美艳女子。有人说她一袭蓝纱罗裙,柔弱无骨翩翩若仙,定是那蓬莱山上的仙人下凡,亦有人说,她出水妖娆,清丽不可方物,定是那东海龙宫的美人仙鱼。

相比这些妖言神论,更多人更侧重相信水玲珑是鬼才戏爷的人。那个男人天赋鬼才,俊美的不可思议,身边的美人多如繁星,就是多个水玲珑也不稀奇。

晌午时分,客栈里人声鼎沸,商贾贵胄,江湖侠士齐聚一堂。生意比起昨日更加兴隆,来回奔走的侍者忙的不亦乐乎。

一个扛着巨斧,满脸胡渣,体态威猛的大汉在二楼的阶梯前停下来,目光如炬的把大厅里的人逐个大约扫了个遍,粗眉一挑,似乎找到了什么猎物。嘿嘿笑着,人已经昂首阔步的走了下来。身后白发苍苍的老者一面抚着胡须一面跟着走了下来。

刚下楼就撞上店小二,大汉不管不顾,拎着店小二就往柜台走,粗鲁叫嚣:“喂!掌柜的!给老子二两白酒三斤牛肉!海鲜的通通不要啊!”

掌柜老头连连称是,店小二却垮着脸叫苦:“客官你也看到了,这里已经高朋满座,客官不如回房中……”

话没说完就遭到一个暴栗,大汉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大手一指,暴怒道:“放屁!那小子不是一个人坐吗?大爷我就爱热闹!怎么着啊?”

话音刚落,一个柔媚婉约的声音从容的接过话茬,“大爷当然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了。”

二人蓦然回首,顿时呆住。只见雕栏玉砌的台阶上,蓝衣女子飘然而至。玲珑身段曼妙绝伦,轻雾薄纱自肘间缠绵曳地,肤若凝脂满面桃花旖旎清艳,水眸含笑,佳人轻启粉唇,美妙音韵动人心魄,“二位,且随玲珑来。”

仿佛受了蛊惑似的,那大汉抖抖脑袋,还是情不自禁的跟了上去。白发老者掩唇低笑一声,走起路来倒似二十来岁的小伙。

在大厅一个并不起眼的角落里,正坐着一位同样不起眼的白衣男子,他优雅品酒,不时的看看街上的人流。

薄纱一路迤逦,水玲珑妩媚嫣笑,径直往那白衣男子而去,所到之处众人无不惊艳侧目。纤弱身姿盈盈一福,水玲珑语出委婉:“敢问公子,可否容此二人落坐?”

白衣男子轻嘬酒,抬眸淡淡一笑,“无碍。”

四目相对,水玲珑笑意加深,恭敬一拜,飘然退去。

看着那道渐渐远去的蓝色身影,大汉像失了魂似的,不知谁在他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此大汉突然一个机灵,猛地回了神。这才满脸堆笑的坐下来,身后的跟班儿老头也随即乐呵呵坐下。

大汉眼明脚快,足尖轻勾,凳子倒地的同时,老头也哇哇一屁股咂到了地上。大汉纹丝不动,脸上却是阴恻恻的笑:哼!敢掐我!活得不耐烦了你!

白衣男子面不改色的看着这场滑稽的二人秀,继续优雅品酒,惬意悠闲。对面满脸胡渣的大汉突然把脑袋凑了过来,笑嘻嘻说:“在下锦绣山庄秦孝虎,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闻言,白衣男子突然喉头一哽,一口酒愣是呛在了喉咙。他抬头又定睛瞧了瞧眼前之人,衣着华贵,却满脸粗鲁之像,又看看一旁一脸怨毒怒视此人的白发老头。顷刻明白了些什么,这才正颜莞尔笑道:“在下莫不弃,久仰锦绣山庄二庄主威名。失敬,失敬。”

“莫不弃?”大汉迷茫的眨眨眼,“没听说过。”

莫不弃谦谦有礼,“家父乃华山上任掌门,小弟同父退隐江湖已有多年,庄主不知道也不奇怪。”

“哦!”秦孝虎顿露恍然之色,“原来兄台是出自华山派啊!久仰久仰!”连连拱手间,蓦然攥住莫不弃的手腕,暗暗施压,声调也陡然压低,“血联盟成员,对吧?”

莫不弃神色平淡似水,无形的压力自掌中凝聚,他面色无波,淡然道:“秦庄主何以见得?”

大汉狡诈一笑,方才站在二楼,他举杯一瞬历历在目,那枚猩红标记已透露玄机。秦孝虎冷笑,强力施压,他不过想看得更清楚一点。

“客官,您的酒菜来咯!”随着这一声吆喝,互相施压的两只手顷刻抽离。

待那小厮把盘子安放好,莫不弃随意的夹了一块入口,漫不经心道:“不介意吃你两口牛肉吧?”他细细咀嚼,神态怡然。

秦孝虎皮笑肉不笑,他真是小看了这个文弱公子哥,他的力道简直大的惊人。

莫不弃注意到他身后一直四下张望的白发老者,突然就来了兴致,“庄主不让令尊坐下一起吃点吗?”

令尊?秦孝虎一时乍舌,嫌恶的撇撇嘴,“他?不过就是大爷我在路边捡来一老头,这老不死的连滚带爬死皮赖脸都要跟着我!真是晦气!”

从湘北一路乔装到此,他是真有点烦这个好吃懒做的薛少当家了,演技超烂还偏偏赖着他死活不肯走。一想到这里他就一个头两个大。

莫不弃难以抑制的笑了两声,想不到这一路枯燥无味,到了东海还能遇到这么有趣的人。一定是老天爷见他无情戏实在无聊的紧,特意送来的笑料。

“哦!”佯装了然的样子,莫不弃笑容可掬,“想必庄主也是接到我盟请帖特意赶来的吧?不瞒庄主,祭祀大典之前我盟成员都不宜泄漏身份,以免遭来反对者的中伤。所以,还请庄主替在下保密。”

听到想要的答案,秦孝虎不免沾沾自喜,“莫兄哪里话!如今的血联盟人人敬畏,谁还敢说个不字?秦某只是好奇,想请兄台带我参观参观血联盟的盛景。”

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莫不弃只是淡淡摇头,“庄主莫要着急,到了祭祀之日,阁下定能惊喜而归。”起身的倏那,他高深莫测笑了,邪魅的笑容一改先前的斯文谦恭,在秦孝虎茫然的目光中走得潇潇洒洒。

莫不弃注意到他身后一直四下张望的白发老者,突然就来了兴致,“庄主不让令尊坐下一起吃点吗?”

令尊?秦孝虎一时乍舌,嫌恶的撇撇嘴,“他?不过就是大爷我在路边捡来一老头,这老不死的连滚带爬死皮赖脸都要跟着我!真是晦气!”

从湘北一路乔装到此,他是真有点烦这个好吃懒做的薛少当家了,演技超烂还偏偏赖着他死活不肯走。一想到这里他就一个头两个大。

莫不弃难以抑制的笑了两声,想不到这一路枯燥无味,到了东海还能遇到这么有趣的人。一定是老天爷见他无情戏实在无聊的紧,特意送来的笑料。

“哦!”佯装了然的样子,莫不弃笑容可掬,“想必庄主也是接到我盟请帖特意赶来的吧?不瞒庄主,祭祀大典之前我盟成员都不宜泄漏身份,以免遭来反对者的中伤。所以,还请庄主替在下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