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姬若自己也笑了。“哈哈，你真的不知道吗？”
她把甩在一旁的拖鞋穿好，向她靠近两步。“因为，我也在演戏！我一直都在骗你！我就是为了得到摄魂铃，我才喊你一声娘！”
姬若指着她，咬牙切齿的说着。
因为言语激动，呼吸间，她的锁骨更加突出。
白灵儿感觉自己身子疲软坐不住椅子了。她努力的维持着坐姿，手拉着了窗帘，借力。
“其实，从你入绯色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在骗我。我不怪你，若若。因为是我用摄魂铃引你前来。不过让我惊喜的是你愿意认我做娘亲。我以为我们每天吃住一起，我们的关系也会有所改善的。”
“是！”姬若承认道：“你对我很照顾，还为我操办婚礼。我真的很依赖这份母爱。当时，我自认为是我骗来的母爱。我甚至还想过，等集齐扇骨，找到扇面，重组乾坤扇，我带你重返仙界。”
姬若摸了摸自己的良心，“我姬若，从不会占别人半点便宜。”
“没想到啊！”姬若从睡袍袖子里抽出了蝴蝶发簪，“当~”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引出了长剑。“我被亲娘设局，你骗我来到这种鬼地方，你还不敢承认你是我的亲娘！”
“有意思吗？你骗你自己的女儿，很开心吗？”姬若咆哮着，一脚把长剑踢到了白灵儿跟前。
白灵儿看着姬若腥红的眼眸，缓了口气道：“若若不开心，娘亲怎么会好受。那天你跑回来说你的御哥哥不要你了。我比你更难过。”
“够了！”姬若冲上前，拾起长剑架在白灵儿的脖子上。“你一个小小的蝶仙有什么资格和九重天的御殿下相提并论？你只是让我生下来，是御哥哥让我活下去的。”
白灵儿垂落羽睫，冷观泛着寒光的刀刃。冷声道：“这把剑是我留给你唯一的礼物。现在，你要用她杀了我吗？”
“不！我杀了你是大逆不道。”长剑变回蝴蝶发簪。姬若把簪子插在白灵儿的发间替代了皇冠的位置。“我把蝴蝶发簪还给你。你就当从来没有生过我这个女儿。”
“站住！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再走！”
姬若收回脚步，毫不留情面道：“我本该吃奶喝蜜的年纪我喝的是血！是血！你以为不死之血很好喝吗？我告诉你，亲娘！我被那血灼的口不生齿，舌龈无味！”
白灵儿起身道：“我听司命说过，御殿下捡了一只小蝴蝶，惜之爱之，以血供之。”
姬若努力冷静下来，她不去看白灵儿的眼睛。
“司命说要认命！我苦，我熬过来了。你呢？”姬若冷眼看着她，“你之前给我讲的睡前爱情故事其实就是你自己的情史。你到底有过多少个男人？多少凡人？多少神？”
白灵儿被戳穿了过往，哑口无言。
“之前，你不是和我吹嘘你在天上有多少情人吗？”姬若从睡衣口袋里掏出半张照片，边缘有烧焦的黑色痕迹。“敢做不敢当吗？你以为毁掉了就不存在了吗？还是你想隐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