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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晨只觉得好笑。

大丫同学这一脸宁死不屈的样子,好像她才是受害者,而苏晨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一样。

“我说,大丫是吧?你这个名字可真有个性。大丫,你半夜不睡觉,偷偷摸摸摸进本姑娘房里欲对本姑娘行不轨之事,你说,我要是把你交给掌门,你们掌门会怎么处理你?”

大丫大惊失色。

去年她有个师姐不过是不小心弄坏了师门一个阵法,就被师傅给罚去渊闭关十年。

要知道昆仑山上的九渊洞深至千丈,里面无光无线,在那里闭关无异于坐牢。

像她这种在自家院子里偷客人的东西,而且被客人抓个正着,要是告到师傅那里,结果肯定要比那个师姐还要惨上十倍。

苏晨察言观色,妙目生辉,“看在同是女子的份上,我可以不把这件事捅到你师傅那儿……”

大丫也是个聪明的,听苏晨只说这半截话,虽然黑了脸,仍闷声闷气问道,“什么条件?”

这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可吃。只希望这女人不要狮子大张口,提出个什么特别过份的条件来,要不然她破着把这事捅到师傅面前的结果,也要这女人好看。

苏晨轻轻一拍手,声音清脆好听,“简单,我只需要你带个路而已。”

“去哪儿?”

“听说你们南明教内处处都是阵法,外人进来若没人带路,肯定会迷路的。”

大丫得意扬了扬头,总算这女人识货。

“听说你们南明教的各个房子都是巧夺天工,每座都十分精巧,我就想逛一遍你们南明教而已。”

大丫不信,就这么简单?

可苏晨两眼清澈见底,看不出一点异常来,她仍有些不信地问道,“只是逛逛?”

苏晨十分干脆地点头,“只是逛逛!”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没有点犹豫。

大丫点点头,“那好,明天早上我带你逛。“

不就逛逛自个儿家吗?就算是她带她逛上十遍八遍,她自己一个人也别想走进来偷东西。

“我想现在就去逛。“

“现在?“

大丫的声音提高了起来。

苏晨用力点头,“嗯,现在我睡不着,今天月夜正好,我觉得晚上逛的话,更有意境。“

意境是个什么鬼?

大丫只是觉得这女人简直是神经病,这半夜三更,人人都睡熟了,她居然想要逛南明教的院子。

想到这里,大丫就觉得这女人肯定不怀好意。

从大丫眼里看出浓浓的怀疑,苏晨手一摊,“没办法,本来我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你吵醒,然后……“

大丫咬牙,这死女人居然威胁她!

“好,逛就逛,但晚上有些地方是不能进去的,我可先给你说好了,到时你可没说我没说过。“

有些地方即便有阵法,按南明教规定,晚上也是不能进去的。

即便是大丫事先答应了这个女人,也是不行的,没有师傅的同意,任何人都不能进去的。

“当然当然。“

苏晨回答得点头如捣蒜。

整个南明教至少至地将近百亩,这若在平地,很平常,随随便便一个土财主就不只占地这么多,可这是在昆仑山上,而且是山顶处,这就牛了。

而且南明教圈起来的院子大大小小有几个十,各个风格各异,这也是为什么苏晨提出来想要逛逛南明教,却没有引起大丫丝毫怀疑的主要原因。

南明教这几十个院子是各有特色。

据说前任南明教教主喜欢游历天下,在外游历数年,回来之后,就将这南明教的几十个院子给设计成各种不同风格的样子来。

所以南明教能够闻名天下,除了他们教中无双的阵法外,还有这些风格特异的各款房子。

有人说,在南明教中走一圈,就已经将这天下各地的风俗看了一遍。

这话虽然有些夸张,但不算夸大。

此时苏晨站在这座小桥流水,有着江南柔软风格的院子里,有一种忽然到了江南的感觉,甚至耳边还有娇柔的软哝细语。

真是个土包子!

大丫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盯在苏晨身上。

她可是看出来了,这个土包子身上穿的衣服的料子是皇宫里才能用的料子。记得有一年她跟师傅下山去宫里给皇上布阵法,看到皇上的女儿身上穿的就是这种料子做的衣服,据说这种料子只有皇宫里才有的。

苏晨才不理大丫在想什么。

他们接下来又走过几个院子,苏晨忽然在一座黑漆漆看不出丝毫颜色的院子门口停住,别的院子虽然不至于灯火能明,但至少能够通过门缝看到里面有着亮光,可这个院子黑漆漆一片,若不是苏晨关注着,很有可能就直接把它给忽略掉了。

“这院子不能进。“

跟苏晨走这么一块儿,大丫对她的眼神已经很熟悉了。

“为什么?“

大丫瞪她一眼,“这是南明教历代祖宗休息的地方。“

苏晨了然点点头,噢,这是祠堂嘛。

可她今晚主要的目的就是这里啊。

“哎呀,这里有没有茅厕,我肚子疼。“

苏晨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样子,倒是把大丫吓了一跳,虽然她在心底腹诽“懒人上磨屎尿多”,但她仍指了个方向,“那有个茅厕,你快点啊。”

苏晨捂着肚子弓着腰走过去,看那样子仿佛是迫不及待,仿佛下一秒就会拉肚子里的样子。

大丫暗暗松了口气。

这女人自从来到南明教,就处处表现得高人一等,这会儿看到她肚子疼急着上茅厕的样子,反而让大丫心里暗松了口气。

原来她也需要上茅房啊。

苏晨转个弯,左右看了看,腰一弯,提气跳上了墙头,墙下面,像是个无声的大洞,一眼看不到底。

苏晨掐着手指头算了算,然后一头跳了下去。

大丫一度烦躁起来,她倒是不担心那女人会偷偷溜到别处,这里到茅厕也就一条路,要是半中间拐个弯,会连路都看不到的,至于偷偷进祠堂,更是想都别想,就她现在这水平,没有师傅的带领,都不敢一个人进去,怕进去出不来。

可这个女人不就去个茅厕,至于这么久,这是有一刻钟了吧,即便是拉肚子,这么长的时间,估计连肠子都给拉出来了吧?

大丫刚抬起脚想要去找苏晨,苏晨就施施然走了过来,一脸轻松的模样。

大丫没好气地问,“怎么这么久?”

苏晨抓抓耳朵,一脸不好意思,“肚子疼,肚子疼。”

第二天一早,因为昨晚没睡好的大丫在听说师傅要自己去叫苏晨二人去餐厅用早餐时,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可不一会儿,她就用比去时要快十倍的速度跑了回来。

任南天原本十分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的,一看她这样子,站了起来,斥道,“慌慌张张像个什么样子!”

大丫紧张到结巴,“师傅,师傅,他们,他们不,不见了!”

这下子,任南天刚刚挨着椅子的屁股又抬了起来,“什么不见了?谁不见了?”

大丫喘着气,“就是,就是那个女人……”

这下子大丫不用指名道姓,任南天就知道她说的是谁了,自从苏晨来到南明教,好像跟大丫天生不对盘似的,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大丫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仇人一样。

当然,任南天觉得这不是自己徒弟的错,谁让那个姓苏的女人手里拿着他南明教的牌子,偏偏还不老老实实将牌子交还出来,本来任南天想着,要是今天那两人还要推三阻四不愿交出来的话,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结果,这两人居然跑了?!

任南天心急火燎地赶到百里风和苏晨昨晚住的那个院子,在看到屋中桌子上的袋子时,他心底暗松口气。

这个袋子可不就是昨天苏晨拿出牌子时所用的那个袋子吗?

果然,一打开袋子,他就看到了南明牌,他顿时把心落到了地上。

“承蒙厚待,因我二人有急事,故不辞而别,还望任教主海涵。”

桌子上留的纸条上简单写着这么几句话。

牌子既然留了下来,至于那二人,任南天是希望有多远他们能走多远。

“奇怪,他们怎么走出去的?”

在听到二宝这句喃喃自语后,任南天才猛然回了神。

对啊,南明教中,处处都是阵法,没人带领,这二人怎么能走得出去?

牌子拿在手上,任南天很是宽宏大量,他摆摆手,示意徒弟们去找找这二人,若是这二人困在阵中,可把他们带出去。

至于苏晨和百里风,此时已经在昆仑山下。

而此时,已经距离苏晨师傅给她的期限过了两个月。

“你也要跟我去?”

苏晨问紧跟在她身后的百里风。

其实她心底挺欢迎他去的,这货长得好,身材好,功夫也好,实在是居家旅行的首选必带物品啊。

百里风点点头,眼里闪着笑意,“当然,我也想见见神医大人的风采。”

苏晨一听他这话,就想让他别去,就她师傅那风采,她这个当徒弟的都不好意思说出口来。

“你别忙着拒绝我,我找神医大人确实有事请教。”

“我不行吗?”

好歹她这个徒弟也得了师傅真传七七八八。

百里风一脸正经,“不行,这事非得神医大人才得做得了主。”

什么事啊?这么神秘?

苏晨猜了半天,毫无头绪,不过百里风跟着是只有好处毫无坏处,所以她只是想了一下就不再阻拦。

“那皇甫云呢?”

苏晨可还记得,皇甫云是跟他们同时上的山,他二人都经历了落崖之事,可皇甫云可是失踪了的。

想到这里,苏晨就觉得不太好意思,她居然把皇甫云给忘记了。

百里风眼眸深深,看不出丝毫情绪,“放心,他没事。”

恐怕此刻他好得不能再好呢。

苏晨和百里风二人买了四匹好马,打算日夜不歇。

而此时的江湖上,一则传闻正传得如火如荼。

名副其实的江湖武林盟主百里风失足落崖,九死一生,到目前仍未找到人和尸体。

苏晨本来以为这一路上还会碰到点什么事呢,毕竟这几年来她深刻认识到自己这具身体有一个奇怪的体质,老是碰到些奇奇怪怪的事来,可没想到这一路却是风平浪静,太平得不能再太平啦,简直让苏晨以为自己要转运了呢。

而百里风自从胡子被苏晨刮掉后,就再没留起胡子,让苏晨看得是十分赏心悦目,有时恨不能把这男人揣自己怀里,时不时撸上两把。

两人一路是马不停蹄,快马加鞭,终于在第六天的傍晚到达了目的地。

仍是天坑一片。

不过这次苏晨是轻车熟路,得了南明教的阵法传承,这里的沟沟壑壑,对于现在的苏晨来说,不过是雕虫小技,反而是困住她师傅的那个才是大问题一个。

上次她那个便宜师傅出现的地方,苏晨略一观察就找了出来,伸出食指在上面敲啊敲,七记之后,苏晨和百里风都退后了两步。

不过几息,跟上次一样,喀拉拉几声响动之后,苏晨那个便宜师傅的脑袋又露了出来。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满脸的大胡子,但仍让苏晨看出来,这老头比上次见到时,整整瘦了一大圈。

“师傅,里面没吃的吗?”

苏晨大怒,简直想拍掉自己的脑袋,她之前可是理所当然地认为里面应该有吃的才对。

老头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又垂下眼皮,“我说徒弟,他就是任南天?赶紧把这阵法给破了,要不然你师傅我就要饿死在这里面了。”

“师傅,他不是任南天,师傅,里面真的没吃的吗?”

老头冲苏晨翻个白眼,“我说徒弟,没找到任南天你来干啥,你知不知道我出来一次要耗费很大很大的能量的!”

说到最后一句,老头气冲丹田大吼一声,倒是把苏晨给吓了一跳,一点都看不出他耗费了很大的能量。

不过能被师傅这么中气十足地吼这么一声,苏晨这心倒是放下半截,这老头还有力气吼人,看样子没啥大碍啊。

“我来啊。”

“你来?你来干啥?你该不会说你来破这个阵吧?”

老头满脸不可置信,像是看到了火星人一样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