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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王府,织云从府外进来,直接进了书房,对站在书架前拿书的逸王道,“殿下,四公主方才派人来传话,说是当初桃倾留在她手里的字据被人拿走了,眼下给不了您了!”

“你说什么?”赵奕眸色沉沉地转过头来,“被人拿走了?什么人胆敢私闯公主府?熙儿府上的侍卫呢?护院呢?!”

眼见着他要用上这枚棋子了,居然把把柄给弄丢了!

织云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忙道,“听公主的意思是怀疑宰相府的人。”

“沈君澜?”赵奕现在可谓是对沈君澜好感全无,一旦提起他就连脸色都要难看上两分。

织云颔首,“沈大人身边有个高手,好像是叫墨瞳的,今日殿下入宫时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宫里,以至于府上疏于防范,这才叫沈大人的人得了手,只是眼下公主手上没有证据,这件事又本就不是什么见得光的,不好直接去宰相府质问。”

她说的赵奕自然都懂,且不说桃倾手上还握着熙儿的把柄不可轻举妄动,再者一旦他们私下觊觎皇位的事情传进父皇的耳朵里,那才是真的不划算。

“算了,这件事情已经这样了,多说无益,你现在去宰相府传话,就说我有要事要和桃倾说,让她明日这个时辰务必到一支楼赴约,否则,后悔莫及。”

赵奕声音沉沉的,织云原本想多问一句都只能作罢,“是。”

“殿下,林侧妃求见。”书房外有人禀报道。

赵奕看了织云一眼,织云福神道,“那织云先行告退。”

“且慢。”赵奕想了想突然阻止,“你就在这里待着无妨。”

织云讶异了一瞬,很快听话应下。

柳轻语端着一碗清粥和几个小菜进入书房,见礼之后道,“妾身听闻殿下到现在还未进晚膳,特意污厨房亲手做了几个小菜过来,殿下可别因为公务饿坏了身子。”

她进屋来就放福没看见织云的存在般,自顾自地将托盘放置在赵奕跟前,赵奕点头道,“有劳侧妃了。”

柳轻语正欲收回的手微僵,转而笑道,“殿下哪里话,这都是妾身应该做的,殿下尝尝可还合胃口,若是哪里做的不好告诉妾身妾身再改进。”

赵奕抬头看了她一眼,“放下吧,我还有事要吩咐织云,时候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

柳轻语笑容有些僵,“殿下何时回来休息?”

含蓄的邀约令赵奕不耐烦地蹙起眉心,“我今晚还有公务要处理,就不过去了,你早些歇着。”

柳轻语咬了咬唇,“是,那妾身就不打扰殿下了,先行告退。”

赵奕点了点头,再没看她一眼。柳轻语眼神有些凉,垂着头一言不发地离开。

织云站在屋子里莫名被着气氛搞得有些僵,“殿下,若是没有旁的事织云也先退下了。”

赵奕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抬头看着织云眼神有些深,“织云,在你看来,我是不是很狠心很无情?”

织云诧异不已,“殿下何出此言?”

赵奕道,“你只需告诉我是,还是不是,当初我派人杀害王妃的事你最是清楚,我为了能够腾出这个位置给别的女人亲自部署了一切,可是如今却被人给摆了一道,让柳轻语占去一个侧妃的位置,我对她不冷不热,甚至态度极度不好,是不是不配为丈夫?”

织云睁了睁眼,忙单膝跪下,“殿下,您这么做都是为了咱们的大业,王妃虽然无辜,但她既然嫁给了您就是您的人,为了您的大业做出牺牲是她的福分,怎能说是您狠心呢?再者,侧妃是被人设计进的府,殿下因此心里不快冷落了侧妃,想必侧妃心里也清楚,定然不会有什么怨言,殿下,您别想太多了,都是没有的事儿!”

赵奕摇了摇头,“这些日子我总是在想,若是王妃还在,她定然能帮我除掉柳轻语,后院之争向来平常,可是如今只有柳轻语一个侧妃,没有人与他争宠,也没有人能设计得了她,我也不可能动手除去她,一来名不正言不顺,而来她的父亲还是个不大不小的侍郎,我不能得罪了去,王妃心胸向来狭隘,眼里容不得任何沙子,当初我府上那些侍妾是怎么死的我都清楚,只是这些人于我无用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如今王妃已死,却是我亲手掐断了手上一颗棋子。”

柳轻语的存在始终碍眼,他想拉拢一些武将,除了唐将军府就只有郭将军府,可是唐玉莲那样的他并不怎么愿意娶,倒是郭将军的女儿是个聪明水灵的,只是郭将军的官阶略低了一筹,他的女儿最多只能为侧妃,正妃之位必定是要找个和辅国公府势力旗鼓相当的才行。

所以除掉柳轻语给郭将军的女儿让位势在必行。

织云跟了赵奕这么多年,他这么一说便猜到了他的打算,想了想提议道,“殿下,王妃已死不可能再回来,但是这王妃之位悬空却是有很多的可能的,您若实在不想留下柳侧妃,不妨先娶个正妃回来,借正妃手除掉了她再说纳侧妃之事,您认为如何?”

赵奕颔首,“提议是不错,只是如今太子和辅国公府的四小姐走得近,他或许是有立其为太子妃的打算,我要想与他匹敌,必然也要找个地位不低于辅国公府的,但是眼下这样的人不好找啊。”

织云有些意外道,“殿下您别忘了,忠远侯府还有一位未出阁的六小姐,她和明王妃乃是一母同胞,与明王妃的感情极好,辅国公府有一位贵妃,忠远侯府有一位明王妃,从地位上来说并没有多大差距,再者忠远侯手中握有兵权,从势力上来讲反而更甚辅国公府一筹,陛下何不考虑考虑这个六小姐?”

听她说完赵奕脸色明显一亮,他怎么忘了,忠远侯府还有一位掌上明珠待字闺中,只是听说忠远侯和忠远侯夫人宠极了这位六小姐,想把她多留下身边两年所以才没有给她定下亲事,只怕他们不一定会愿意将女儿嫁过来当继室。

织云见他面色沉凝似有犹疑,便道,“殿下俊朗不凡又得陛下看重,纵使是忠远侯府也得寻找倚靠的新君,殿下和太子之间,只怕是聪明人都会选择殿下,而不是懦弱胆小的太子。”

赵奕沉思一瞬,骤然道,“你错了,除了我和太子,还有一个最有能力一争储君之位的人。”

“殿下是指,晋王?”

赵奕道,“苏先生说的不错,没有哪一个皇子是不会肖想皇位的,只怕宫中那些年幼的皇子在后妃的煽动下都蠢蠢欲动,老七这些年虽然表现得无欲无求,但谁又知道他心里真正在想什么,若他不过是为了迷惑我和太子好渔翁得利的障眼法,那我们岂不是就都中了他的计了?”

这件事织云不好多做评价便没有接话,赵奕道,“我找个日子探探忠远侯的口风,先了解清楚他的想法再做打算,至于柳轻语,这些日子你给我盯紧她,这个女人不是个老实的!”

“是。”织云颔首。

与此同时,太后偏殿迎来了一位客人,赵馨雅被朗姿带进殿,边走边道,“公主待会儿一定要好好劝劝小姐,小姐这一整日都不吃不喝的,连话都不愿意多说,奴婢实在是担心她身子出什么问题,这才斗胆去请公主进宫,您也小姐关系好,您说的话她一定会听的。”

赵馨雅心底里不屑,面上却做出一副着急不已的样子,“你放心,白日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我会好好劝劝她的。”

“公主请。”朗姿替她开了门便没再进去。

赵馨雅一个人入了寝殿,琴什正坐在床榻上拉着床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琴什?”赵馨雅走到床边,试探着唤了一声。

琴什身子微动,半晌从床帐后露出一张苍白无力的脸,“三公主,你怎么来了?”

赵馨雅在床边落座,“我听朗姿说你心情不好,所以来看看你。”

琴什面无表情道,“多谢三公主记挂,琴什无事。”

赵馨雅蹙眉,“你少骗我了,你这个样子能是没事儿的样子吗?白日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也别太难过,谁知道那桃倾竟然会识破真相,差一点父皇就下旨了,都怪那个桃倾跑出来捣乱!”

琴什跟着脸上浮起冷色,“这件事原本天衣无缝,我也让柳轻语将桃倾引走了,谁知道陛下会在第一时间宣她进宫,当初不过是个小小的贱奴,如今攀上了许家的高枝让陛下都不得不重视,她可真是好手段!”

赵馨雅道,“可不是嘛,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那个假扮沈大人的人会不会出卖你?”

说起这个琴什就是一肚子气,“这个小人,我给了她那么大一笔银子,结果事情一败露他就立马出卖我,就是个靠不住的贱东西!”

赵馨雅安慰道,“不过他的话并不足以为证,在找到别的证据之前父皇不会下结论,倒是不必太担心,但是眼下沈大人那边还没有任何表示,若是他要追究起此事来,父皇就是想看在祖母的面子上不过多计较只怕也不行了,所以你现在最应该想的是如何保证沈大人不追究此事。”

琴什面有苦色,“他又岂会听我的?在他心里只有一个人又何曾将我看在眼里过,以他的本事要想查到事情真相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早就恨透了我,此番又怎么可能愿意放过我?”

赵馨雅心里划过冷笑,面上却为她着急,“这件事或许还有转机,若实在不行你与桃倾说说,她若是不计较沈大人定也不会计较。”

“休想!”琴什面色狰狞,“我就算再怎么狼狈也不可能跑去求她,我与她之间的仇恨不共戴天,绝不可能朝她低头!就是死我也一定会拉着她陪葬!”

赵馨雅蹙眉,“既然你是这么想的我也不多劝,这件事也不多说了,多说无益,之前你答应我的事你打算何时履行?”

琴什面有不耐,“我答应你的自然不会食言,如今我身在宫里又在风口浪尖上暂时帮不了你,你且等等,等这件事过去了我再帮你。”

赵馨雅不高兴了,“不需要你亲自来做,你只要告诉我你是怎么打算的,把计划告诉我我自己去做便是!”

琴什皱眉,“这件事你一个人做不成,再说哪有自己去给自己说亲事的?难不成你要自己跑去穆将军府让穆小将军娶你不成?你等我这件事过去了,自然会帮你搞定。”

赵馨雅将信将疑地看着她,“你确定你的计划可靠?不会又和你今日一般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琴什眉眼一厉,“今日只是个意外,若不是柳轻语那边没留住人我又怎么会功亏一篑?!”

赵馨雅撇了撇嘴,“那桃倾也不知道是怎么知道人皮面具这东西的,她来之前可是没有任何人发现的!”

琴什也蹙眉,“这个东西我都是近来才知道的,若不是那个人找上我我也不会想到这个法子,只是如今她已死,桃倾应当不是通过她知道的!”

赵馨雅道,“你说的那个人是之前那个夜安?”

琴什点头,“她被抓当日就要求见我,然后给我这么一个东西,我一开始并不知道她目的为何,也是她自杀后没有出现任何异常我才用了这么个法子,只是这桃倾,她一直都在宰相府,是从何处了解到人皮面具的?”

说起这个,桃倾就庆幸自己当时在柳轻语的宴上见了娄颜那破绽,也不可能想起这一茬来。

琴什的疑问自然也是赵馨雅不解的地方,“那个夜安不就是之前宰相府的那个彩云吗?她和桃倾的关系那么好,说不定她早就已经告诉过桃倾了!”

“若是如此,那逃亡岂不是早就知道了夜安的身份却没有揭穿?”赵馨雅一惊。

琴什也被自己这个猜测吓了一跳,“这个桃倾,果然是个心急深沉的,说不定连她自己都是前朝太子安排在宰相府的内奸,要不然她怎么会对夜安知道的事这么了解!”

赵馨雅沉着脸想了想,“你说得对,若她也是和夜安一伙的,那沈大人绝对不可能娶一个内奸,而且就算桃倾她不是咱们也可以让她是,只要有足够的证据或者有力的证人,这件事关乎大成的生死存亡,父皇是个谨慎之人,一旦有证据一定会选择斩草除根,如此桃倾就是命再大也活不了了,这样一来岂不是就没有人能再跟你抢沈大人了?”

琴什面上露出点点类似于兴奋的表情来,“桃倾,我一定不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