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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眶忽然酸涩,从他背后紧紧拥住他。心里头升起一种情绪,就让她自私一回吧,不管他厌恶还是排斥,想她所想,爱她所爱。如果她是那个什么组织的身份,在所有的事情还没有发生任何后果之前,就让她好好珍爱现在吧。

今天与帝国的那个男人对话后,她忽然感觉前所未有的心慌,似乎她很可能即刻就会变成他嘴里所说的那个人,那个身份,回到那个位置。她怕那天成为事实的时候,一切都会改变,一切都会让她言不由衷,就连自由都没有。

心里总是害怕失去着什么,她害怕得只想牢牢珍惜眼前,管他今后是什么,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他转过身,摸着她的发,一双眼睛含着笑意,不似往常不冷不热。

沾着药水,细细一点一点的替她擦着伤口,再在她的额头上贴上贴膏,她皱着眉头,咕哝着一声难看死了。他的脸就真的难看的拉下来,她乖乖闭嘴不再抗议。

“今天又干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去了?”

闻到刘梦涵的身体一颤,然后她缠着他,搂上他脖颈,幽幽地表情,“刑斯……睿,要是我说今天我差点死了,你信吗?”

当车子失控的时候,她想了很多。父母孩子还有他,如果她出意外了,他会在意吗?

他的眼神有点遮蔽躲闪,含笑抱着她,“这不是好好的吗。”

他压低身子,将她小小的身子抱进怀里,倒在沙发上,在她瑟缩的身体上,打上他无数热情的烙印。

如果是,他会怎样,他有一刻怔忪。

许是真的怕孩子没了母亲,他心中嘲讽的笑起来。

“抱着我睡好吗。”

今天的刘梦涵有点粘糊,对他极尽缠着。她呢喃着卷缩着身子闭上眼,缩在他怀里,美丽的睫毛呼扇着闭上。

他的怀抱好温暖,她不想看他此时的表情。她怕,她怕会不经意看到他冷漠的表情,那是她心灵受不起的。当她依偎在他的胸膛,她宁愿一直在恍惚中,就如他怀抱的温暖,想象着他的心也是温暖的。

她不敢去想他的心是否进驻过她,又会在什么时候厌倦。

刑斯,如果可以,我宁愿此生没有见过你,那样我就不会出现不自信,不会一颗心总为一个人摇摆不定。

小朋友快乐的飞奔进家长怀中,一个又一个温情的上演。

第一次,儿子等来了父母一起来接他。眼看眼前朝他飞跑来的小精灵,淡淡的红晕晕染着她,今天她美丽得有几许羞涩。微微的笑在嘴角荡漾开,直到小鬼又厚脸皮的讨要怀抱。

“妈妈,亲亲。”刘向晨毫不客气的在刘梦涵脸上狠狠亲了几下。

“想不想妈妈?”

“想。”

“那想不想爸爸?”她还是笑,笑望儿子。

小人儿飞快察觉身旁站着另一个高大体,那个所谓的爸爸,原本黑亮的眸沉了沉,有几许某人的翻版。

不守信用的爸爸,他才不要。

脸是黑的,心里是欢快的,第一次,有一个叫做父亲的人,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光明正大的来接他。终于,他看到园里其他小朋友,向他投来羡慕的目光,他不再是没有爸爸的孩子,再也不是。

“来爸爸抱。”墨镜之下,男人依旧出众。

抱过来,小人儿暗自附在他耳边,有板有眼直呼其名。

“刑斯,你又没有守规矩,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出现在我面前。”

男人扯动好看的唇瓣,满是溺,“宝贝,别耍脾气,爸爸现在是妈妈的男朋友,爸爸和妈妈约会,顺便来接你的,这不算违背哪条王法吧?”‘顺便’二字加重。

“你好狡诈,居然利用妈妈。”小人儿心里不乐意,脸上却堆着笑意朝她这边看。

“你们父子俩在聊什么,这么起劲?”

刘向晨赶紧收起父子间暗涌的对抗,飞扬起笑脸,“没,妈妈,我和爸爸在联络感情。”

刚相认的父子,自然要粘糊,刘梦涵只是笑笑,庆幸父子俩没有隔阂。

“刘向晨,我们去看舅舅好不好。”

“好啊,我们现在就去。”

“不行,我们得去超市买食材,熬点汤给舅舅。”三人走向车子。

医院内病床尚,一张帅气的脸毫无生机的躺坐着,别开刘母送到嘴边的粥。他神情有几许默然,一双眼里凝重。

“萧寒,你吃点吧,这是小易为你辛苦熬的粥,趁热喝了。”刘母还在劝着。

“妈,我不想喝。”刘萧寒烦躁的将粥碗拂过一边。

一旁的易可可垂下眉眼,水汪汪的大眼睛艰涩的移过一边,刘母也无可奈何的叹气。

觉察到自己失态,刘萧寒和顺了口气,“妈,对不起。我不饿。”

“妈妈,我们为什么来医院啊?”

手中抱着大束鲜花,跟着刘梦涵和刑斯脚步走的刘向晨,好奇的打量着医院里面的摆设。

跟着妈妈来,他是可以理解,为什么连大刑斯也跟着来,而且以妈妈的男朋友自居。那家伙接近妈妈绝对没安好心,他不过只是为了能经常见他,和他相处,才会跟妈妈走得近,这就是他的游戏攻略。

不管他的游戏攻略是什么,刘向晨都不希望妈妈在这里面受伤。如果妈妈知道爸爸只是为了接近他,能经常看到他,才会对妈妈好,妈妈会不会难过得要死?答案是肯定的,所以他讨厌这个帅得掉渣的老爸。

“萧寒舅舅。”进了病房,刘向晨就往床尚扑。

一个清晰的‘舅舅’二字,重重打在刘萧寒的心上,欣喜的同时,心口突然闷闷的要窒息。真的是自己的猜疑吗,以前不明白小家伙为什么一直叫他九球,竟是舅舅的同音词。

被绑架的时候,在工事里,他听到一个人说着意大利语,在通话里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炸弹同归于尽,什么为了家人不顾死活,而且他看到了屏幕上的刘梦涵,那个‘家人’好像代指他,而他们嘴里说的她好像是……

他目光转向提着水果和盛汤盒饭的刘梦涵,他看了许久。

如果不是炸弹威胁,恐怕他就被死于丧生之地了。身体里有一种死而复生的后怕,他死了,父母和大伯父伯母会怎样,那是不敢想象的。

“刘小姐你来了,你快劝劝萧寒,他最听你的话了。”

耳边是刘母的声音,她也只是听闻儿子和刘梦涵的一些事,也不真了解刘梦涵。

“好点没。”刘梦涵的声音很淡,也很温暖,刘萧寒回以会心一笑。

他细细的打量着她,依旧是不得解答。

刘梦涵从饭盒里盛出一些鸡汤,喂给他,刘萧寒很快就喝了下去。

“妈,我不要那么多人看着我吃东西,难看死了,你带向晨出去玩一下。”

很明显,他想支走其他人。刘母只好牵着刘向晨的手带他出去,易可可也只能随他们出去。

支走了他们,刘萧寒不再接刘梦涵递来的鸡汤。

“姐,你真的是姐吗,寒姐姐。”他平静,可是眼里不经意有的晶莹泛在眼眶。

他伸手抓住刘梦涵的手,牢牢的抓着。

从什么时候起,好像自见面,刘梦涵便不曾排斥过自己,还随意让他去她的住处。他弄不懂一个骨子里不喜欢与陌生人有太多不必要接触的她,怎么能容忍这些,原来是这样。

为他扑子弹,为他赛车,为他买衣服,那么自然而然,原来她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他也奇怪,就算对刘梦涵有再多的欣赏,就是永远没法让心联想到情爱上,原来心中是有一种亲情的牵连。

知道她的身份,他是欣喜的,他想迫不及待的告诉伯父伯母,他又顾虑,她一直不认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他终是压下心底欲呼之欲说的秘密。

一只细手打在他脑袋上,“刘萧寒,你是不满意对吧,看你委屈得都掉眼泪了。”

“没。”冷笑话让他轻笑了一下,喉头翻滚着,“姐,快告诉伯父伯母真相吧,他们受不了这么多煎熬。”每次看得他心疼。

“他们都知道了。”刘梦涵淡淡的话立刻让刘萧寒目瞪口呆,刘梦涵只好补充,“今天才知道。”

要不是刘萧寒出事,大概夫妻俩早就高兴得告知真相了,而且刘萧寒住了院,总不能在那一刻只顾宣扬自己的快乐,而忽视了侄子身体受伤吧。

刘梦涵前脚刚来,在这守了刘萧寒很久的刘涵山夫妇才刚离去不久,细想,今天他们是有不同的,面上和心里虽是担心自己的病况,可是脸上比平时的阴郁好多了。刘萧寒这么想,也就想通了。

“我爸妈要是知道了,也会很高兴。姐,有个姐姐真好。他们不会再对你怎样了吧?”

言语间,刘萧寒是担心刘梦涵出事的。这就是为什么他知道刘梦涵的身份后,没有极尽显示出快乐,而是凝重。

刘梦涵一滞,随即换上笑颜,“别多想了,已经没事了。”

她安慰着,心中却是无限的惆怅,估计这是她的死结了。

帝国是一张她摸不透的网,只要她走错一步,代价都是高昂的。

刘向晨出了病房门,便看到倚在走廊的那个惹眼的人,刚刚他并不曾进去。

这个爸爸他喜欢得紧,也无奈得紧。

他的好,亲自做菜给他吃,给他洗澡,还会偷偷命人送好吃的去园里给他,对他每一句的没好气,他脾气都是棉花一样,软软的任他出气。对他偷偷的在抽签上做了手脚,一言不发,这个爸爸好,但是也不好。

好,只是对他这个儿子好,不好和残忍,都是对妈妈。

他见过那个离欣阿姨,美得像天仙,爸爸又怎能不喜欢。没有与她有太多接触,不过是怕他这个儿子生气而已。管得住他的行为,可是他管得住爸爸的心吗?

多少次他明示暗示爸爸,他可以为他的爱情自由支配自己,不必要讨好他而和刘梦涵妈妈在一起,那样对他对刘梦涵妈妈都好,为什么爸爸就不肯听他的呢。

他一直都希望爸爸妈妈都开心,不能开心,至少不会受伤,可是照这样发展下去,爸爸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妈妈又误以为爸爸是喜欢她才和她在一起,若有一天真相摆在眼前,妈妈也是会伤的。

他们是不是就不该把他生出来,那样他们都不会有烦恼了。

长廊的石墩上,他坐在那里,长腿搭在长石墩上,他的身子依靠在后面的半弧形墙面,思考抑或只是在凝视,一副安静唯美的凝思图。

阳光柔弱温暖的光晕,打在他的侧脸上,圈在那一身的慵懒身躯,不禁让人心里暖暖的。那一身的闲散慵懒,完全融入背后绿色的景,熔炉的暖阳,就好像那人就是镶在那幅画里的。

那画美,那画里的人物更美,每一个动作都牵扯起看‘画’人的心。

柔和带点嘴角弯起的弧度,在他似是精心测量,然后不差分离雕琢精美的下巴而上,那般招摇的扯着弧度,那笑意又是那么的低调却不失色。

刘向晨禁不住那画面的吸引,脚步不由的走过去。那人从沉静中转过脸,望着他,一直望到他走近。脸上柔美的线条,单手环起小人儿,抱在他的腿上,他看他,他也看他。

“同学,你不能这样对我犯花痴。”稚气的声音那么理所当然。

男人只是浅笑,笑得让小人儿看得傻去。

男人点了点他鼻子,“同学,你失去了最有利的一项,那就是你妈妈只对我犯花痴。”

哼,不要脸,小孩说了那三个字,立刻不悦的扭转脸过一边,不看他。

那生气的样子,气嘟嘟的,被抢了女朋友般。

“儿子,你这样吃醋就不对了,如果你妈妈不对我犯花痴,不喜欢你老爸我,就不可能有你,你想想看你多吃亏。”刑斯解释着。

偏偏儿子仍旧不服气,一脸看他不顺眼的样子。

“哼,那是因为我晚比你出生,要不然妈妈喜欢的一定是我。”

“……”

“刑斯先生,我现在就跟你决斗,我要抢回妈妈!不然我就改姓。”

“那就改姓刑。”

“……”

这两父子,为什么到哪里,都能聊得这么投机,而且每次都偷偷跑到一边聊天。什么时候他们感情好得连她这个妈妈都要被儿子给忽视了。

究竟是什么话题令他们这么认真,讨论得这么热烈,对着手机那么认真的比对。刘梦涵脚步慢慢放慢,可还是被他们发现,她笑笑,什么时候他们的听力都这么好了。

儿子听力天生敏感,甚至能从复杂的声响中辨别出他要的异响,而且他绝对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尤其对数字特别敏感,三岁,她不敢想象。

三岁,他可以倒背如流她的电话号码,刑斯的电话号码,落展鹏和司礼斯、刘萧寒的。只要他感兴趣的人,只要看过几遍,他便熟记于心。就连更复杂的数字,他都让她惊讶得惊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