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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空凝醉一松口,狐由羡跪下来千恩万谢,“谢少东家收留。”

“乖乖的在我身边保证你没事儿。”空凝醉迷离的眼睛看了一眼狐由羡,“这儿倒是有一件事儿需要你去办。你抓紧点给我办了。”

“什么事儿您尽管吩咐。”狐由羡知道这是要试探他了。卯足了劲想一番大事业给空凝醉看看。

空凝醉看着他微微一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也不打紧。听说晋阳城这几天不太平,是你旧主办的事儿吧。”

“那倒不是。”狐由羡眸光一转,那种背信弃义的事他也是不肯做的。

“不是么?我瞧的像。”空凝醉不再看狐由羡,而是望着窗外道,“我现在就想要许家少爷的贴身之物,能给我带来,我保证你以后没有生命之忧。”

狐由羡一听这话,心气儿特别高。毕竟就算在商姝妤那里,也保不了他能活的长久。忙应承,“我尽量去找。”

“你去。只不过若是找不见你也别回来了。”空凝醉轻描淡写地说着,目光游离。

眼看着天就亮了。狐由羡不做多想,告辞离开。

空凝醉望着窗户外面窸窸窣窣的落雨,你下就是一夜,还没有要停的意思。

空凝醉打发走了狐由羡,自己起来换了一身衣服,出门。

有油纸伞被雨打的啪啦啪啦的响,空凝醉出了风月楼目不斜视的走在路上。听着不远处传来呼呼呼的响声,空凝醉抬头前面看去。

前面不远是你家支着摊子炸油条的小店。他看了看炸油条的老汉,走进去吃一碗老豆腐。

一进门就看见莨夏在那里坐着,“这不是风月楼的少东家吗?”

莨夏话里有话,看着他的眼神更是有一些怪异。看来莨夏已经知道了狐由羡来找他的事。

果然不等空凝醉搭话,眧眧就继续道,“少东家有想法我管不着,但是狐由羡的脑袋我要定了。”

“九小姐想要谁的脑袋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吗?”空凝醉笑着收起雨伞坐在莨夏对面,扭头对老汉道,“一碗老豆腐,两根油条。”

“得嘞。”老汉说话间就端上来一碗老豆腐和两根炸的香脆松软的油条。

空凝醉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吃食,突然间胃里翻江倒海,一股恶心的感觉从胃里涌上来。

“怎么了?”莨夏见她突然间痛苦的掩唇,事不关己的看了他一眼,悠悠道,“虽说是酒肉穿肠过。酒喝多了,毕竟是伤身体的。能戒就戒了吧。”

空凝醉莫名的点了点头,“谢九姑娘提醒。你来这里所为何事?不会是来找狐由羡的吧……”

“不必客气,只要你把狐由羡交给我,我会感激你的。”莨夏声音有些沙哑。

空凝醉望着她憔悴的脸,恍惚间回到几年前。有时候她还是小姑娘,慌慌张张地跑开的样子还在他的脑海中转。时值今日,他们对桌而坐。空凝醉依旧是一个戏子,演着不属于自己的角色。

莨夏已经不是原先的她了。那时候见莨夏虽然她受到了委屈,眼睛却明亮透彻。现在的她眼中多了很多沧桑和从容,却唯独少了之前的清澈。

空凝醉看了她一眼便开始想入非非,低下头去舀了一口老豆腐放进嘴里。含糊不清的道,“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点。”莨夏看着眼前的饭,瞬间没有了什么食欲。

她不是因为看见空凝醉没有食欲。而是这段时间食欲一直都不好。她看着空凝醉吃了几口,“少东家好饭量。”

“九小姐刚才说的事恕我不能从命。”空凝醉抬起头来看着莨夏,“狐由羡的命我还留着有用。”

“无妨,你想留着就暂且留着吧。”莨夏出奇的平静,“如果到时候没用,一定要交给我。”

“一定。”空凝醉点点头,“本来想去找你的,既然现在在这儿碰上了,便说了吧。”

“说不说是你的事,看你挺难为情的,要不然就不说了。”莨夏豁达的笑着与他道。

这么一说,空凝醉反倒不好意思了,笑脸道,“等我这边的事儿完了我就把他交给你。”

“好,我等着。”莨夏不骄不躁,稳如泰山,她看了看自己的碗,“你现在这么痛痛快快的答应了我。到时候狐由羡会同意吗?”

“要是他的事与我无关。”空凝醉低头没有抬起来。

莨夏微微一笑,“反正不管怎么样,我都谢你。谢谢你拖住商姝妤。”

“那不是我的功劳,是楼主。”空凝醉低头时间太长了好奇莨夏得脸色,抬起头来。

莨夏目不转睛的盯着空凝醉,“是不是政公子我明明白白。是你的功劳就是你的功劳,没有必要推辞。”

空凝醉微微一笑,“不是我推辞,事实就是那样了。”

“不关我的事了,那我先走了。”莨夏站起身来结账离开。

门开的一瞬间,一股风吹进来,空凝醉凭空打了个寒噤。

莨夏走出早点铺子便往梁家去了。这会儿狐由羡,商姝妤,昙荨三个人都像串冰糖葫芦一样串在了一起,牵一发而动全身。

莨夏不管先去找谁,总是要会一会的。碰巧昨天晚上梁永靖传了消息,莨夏一大早只不过是路过吃一碗饭。没想到遇见空凝醉,并得知了狐由羡的下落,也不妄自己跑一趟。

现在有两个人帮她找人,莨夏突然间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她回头看了看早点铺子,骗子留了很多的回忆。她刚才不过一个恍惚之间,竟然有点儿忘乎所以。

莨夏看着那个小小的门帘儿微微一笑,转身消失在茫茫的雨中。

莨夏一直觉得下雨天黏腻又难受,转眼一年又过完了,她拢起衣裳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总觉得很难过。

等晋阳的事全了了她就离开,回到苏城,回到临安村,安安稳稳生活就好。

莨夏突然间觉得如梦出现一般,他自己流落在晋阳的这些年来,就像是一场梦。梦里什么都有,又什么都没有了。

莨夏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日子被她过成这样。漫步在绵绵细雨街上,莨夏只想如果一切都能赶紧结束就好了。

但是,生命的轨迹从不会如人所愿。莨夏打起精神进了梁府,这一回她没有去老太太那里,而是直接去找梁永靖。

梁永靖还是住在那个偏僻的小偏院儿里。莨夏轻车熟路的进了院里,我不斜视地走进客厅。

梁永靖正带着宗权在屋里玩,听到脚步声,知道是莨夏来了,抱着宗权往外迎去。

梁永靖刚走到门口莨夏就开门,眼对眼的撞见了宗权。

“表哥就是要干什么去?”莨夏纳罕地问。

梁永靖一笑,“我们在这等着你来呢。”

“我这是有天大的面子了。”莨夏哈哈一笑,“不知表哥叫我来有什么事?”

说话间二人走进屋里坐下,梁永靖道,“我回来这几天注意了一下昙荨,果然发现她有异常。”

“是什么?”莨夏就怕与自己猜的一样,昙荨修炼的什么邪门歪道的功夫。

“昙荨第二弟下药了。”梁永靖煞有介事道。

莨夏点点头,“我知道,我之前已经看见过了。”

莨夏和眧眧那日看见梁永康呆呆傻傻的站在寺庙的院里就发现了异常。没想到梁永靖也发现了。

这么看来并不是昙荨不小心。而是她故意让别人察觉。

莨夏蹙眉看着梁永靖,“大表哥,以后你要小心了。”

梁永靖清楚莨夏的意思,点点头,“没事的,我会和祖母商议这个事情。”

“还是不要惊动外婆了。想来也可以是见识过昙荨的厉害了。只不过是不想让我们担心才闭口不言。”莨夏将自己的见解说了一遍。

梁永靖表示赞同的点点头,“是这么个道理。只不过这件事情没有祖母帮忙是成不了的。”

“这样外婆帮忙的话,那就等到最后一步再与她说不迟。”莨夏顾虑的是老太太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阻拦。毕竟这是她都不想参和的事。

“表哥可知道昙荨现在没有进梁府之前去了哪里?”莨夏突然问。

梁永靖想了想,“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昙荨被二弟带回来的时候,看起来安安稳稳的。”

“那二表哥是什么时候带她回来的?”莨夏追问。

梁永靖想了想,“是祖母接回宗权来的时候。对,没错,就是那个时候。”

“为什么是那个时候呢?”莨夏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梁永靖看了看宗权,脸色变得极差,“不会是冲着宗权来的吧。”

“不管她冲着什么来的只要是打家里的主意就不能让着她。”莨夏目光清冷了两分,一瞬不瞬的看着宗权。

宗权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莨夏。四目相对,莨夏突然想到宗权身上之前种了蛊,可保平安。

莨夏没有将这件事与任何人说过。她觉得隐瞒下去也是一件好事,便转了话头对梁永靖道,“最主要的是保护好府里人的安全。要是做不来就不要勉强。”

“没有勉强,我可以做。”梁永靖一脸不服输的样子看着她。

二人正说话间,只听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梁永康出现在了门口,他笑着走进来给二人行礼,“哟,小表妹也在这里呀?”

“我刚来,来看看宗权。”莨夏见他今日目光还算正常,便与他道。

梁永康看了看宗权,并没有要抱他的意思,反而是与莨夏道,“表妹这几天过的还好吗?”

“过的挺好的。”莨夏冷眼看着他,“到是二表哥现在觉得过的好吗?”

“好啊,我觉得很好。”梁永康笑道,“我新婚燕尔,能不好吗?”

“好就好了。”莨夏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他的话。趁着一句话的空隙,看了看梁永靖,示意他看梁永康。

梁永靖看见梁永康痴痴呆呆,心气也跟着不顺起来,“永康,你这是怎么了?”

梁永康缓缓的扭过头去看着梁永靖,“大哥你怎么也在这儿?”

梁永靖被梁永康的表现看的浑身发麻。抱着宗权了后退了几步,将宗权交给莨夏,“帮我抱一下。”

莨夏看着梁永康心里难受,她的二表哥就像提线木偶一样被人提着。莨夏恨不得现在就把昙荨大切八块。

可是现在昙荨在暗他们在明,刚才没办法做出让昙荨就范的事来。

就在莨夏这么想的时候,梁永靖一巴掌就扇在梁永康的脸上,“你给我清醒点。”

梁永康吃痛往后推了几步,叫了一句,“大哥,你怎么了?为什么打我?”

梁永靖捏着拳头,默不作声。

梁永康看起来突然间明白了什么。转身就往外走去。

梁永靖一愣,“你给我站住!”

梁永康在前面走,梁永靖紧追其后,“你赶紧给我站住。”

路上走来走去的丫鬟,看着哥俩一前一后的追着,莫名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昙荨本来在花园里赏花,突然间听到有人在大叫,循着声音望过去。就见梁永靖追着梁永康跑。

昙荨你看这情况知道大事不妙。蜻蜓点水瞬间就跑到梁永康身边,一把将梁永康推到身后,对追来的梁永靖道,“大哥这是要去哪儿去啊?”

“闲来无事随便走走,看见二弟就在前面追过来问他几句话。”梁永靖说起谎来,眉头都不皱一下。

昙荨笑道,“不知道大哥要问什么事?你告诉我就是了。”

“也没什么事,就是问一问过一段时间给祖父上坟的事。”梁永靖随便编了个借口。

昙荨听着很是受用,“既然是这样,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如果时间定了,那跟我们说一声,我们一定去。”

“我就说嘛。”梁永靖目光扫过呆呆滞滞的梁永康,笑着对昙荨道,“我家弟妹就是贤惠。”

昙荨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看梁永靖,没有丝毫情绪道,“我的身份不好,不敢献丑。”

“这一身份证有什么关系呢?你是我们家的儿媳妇儿。就要去祭拜。”梁永靖硬着头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