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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城风平浪静了几日,看似毫无波澜,实则暗潮涌动。

空凝醉自与商姝妤杠了一回之后,便要是你变成了风月楼的少东家。巴结他的人不在少数,就连青馆宝娘也常来走动。

这一日下起了小雨,掌灯的时候雨打的灯笼噼里啪啦的响。

空凝醉一如往常坐在二楼上喝酒,宝娘不亲自来。隔着二楼的阳台向空凝醉招手,“少东家,你们有空过来玩啊。”

空凝醉打眼瞧了一眼下宝娘,酒醉微醺的笑道,“敢情你那的姑娘能上我的炕是怎么着啊!”

宝娘被他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抹脸笑道,“那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整个风月楼以后都是您的,这青馆里的姑娘们那还不都是您口袋里的。”

空凝醉看一眼宝娘,冷笑一声,转过身不理她了。

风月楼的人个个活的人精似的,宝娘就是活的最明白的那一个。这趋炎附势的本事,她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空凝醉不过是得了洛政的一个护身符这有什么大不了的。风月楼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本来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不过倒是听莨夏说过,这楼到时候要留给宗权。要是那样,他帮忙看几年也是可以的。

可是既然染上了酒瘾就很难改了,空凝醉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女儿红,实在是舍不得放手,顺势仰头喝了一口。

宝娘靠近空凝醉这也是抬举他,不然这风月楼里怕是没有人会服他。

那又怎么样呢?宝娘冷笑看了看他的背影,心里暗暗想着:总有一天你会跪在老娘面前求老娘。

当然,这样的话谁也不会说谁也不是傻子,不是吗?

宝娘一转脸又是笑呵呵的。

虽然今日下起了小雨,但是楼里的人却格外的多。宝娘照顾着南来北往的客人,不觉间被一个人吸引。

那人不是常客,宝娘好像第一次见。这是男人举手投足之间有一股奇奇怪怪的感觉。宝娘客客气气地迎上去与他交谈,“这位官人从何而来呀?”

“你莫管,把你这里最漂亮的姑娘给我叫出来。”那人剑眉星目看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宝娘商场上打滚多年,看这人怕是有江湖来历。古语有云,富不学文,穷不学武。既然能在江湖上混得那必定是有两把刷子的。

宝娘诺诺道,“是是是,大爷说的极是。去把二楼的姑娘叫下来。”

青馆的二楼上住着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姑娘。个个才华卓绝,风姿绰约。龟公听见宝娘的吩咐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这一个男人。

就连对面二楼上的空凝醉都往这边看了一眼。

龟公很快将几个姑娘叫了出来,都站在二楼上低头往下看。

此时这男人往上看了一眼,嘴角瞬间咧开,“不错,就这几个。大爷我今日就要他们几个了。”

“这可使不得了。”宝娘急忙道,“我这楼上的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他们想不想让你做入幕之宾。是你的福气儿不是我说了算的。”

“那还不赶快跟他们说,老子要上去。”那男人粗鄙非常。

楼上几个姑娘看了看他,转身离开了。

想那青馆的艺伎,那可都是姿容出众,风姿绰约的。再加上才高八斗,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就让人入了自己的房间?

伎子还是有选择权的,相比之下,他们要比很多女人活的更逍遥自在。

那男人一看所有的女人都离开,心里极其不爽。瞪住宝娘问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宝娘一笑,“大爷想要春宵一刻,那也是极简单的。姑娘们出来吧。”

保留最后一句话提高的声调。说话间鱼贯而出几个穿着暴露的女子。

那男人一看,冷哼一声,“庸脂俗粉,这样可以交代大爷吗?”

“那你想要怎样?”宝娘此时也来了脾气,“就是这些姑娘如果你不要现在就可以送客。”

“你们敢!”那男人发起狠来,沙包大的拳头一拳头就把眼前的桌子拍翻。

宝娘吓了一跳,身子是却没有丝毫的挪动,瞪着眼睛道,“你是什么意思?把算盘拿给我。”

说话间便有人递上算盘来。宝娘接过算盘噼里啪啦把算盘打得很响。片刻后对那男人道,“三十两银子留下,你可以走人,如果留不下,现在你就把两条腿留在我这儿。”

说话间宝娘转身就走。紧接上围上一群人来,都是风月楼的打手。

空凝醉走在楼上看热闹,看这个汉子被几个打手他的乱七八糟,可惜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没那个本事就别出来丢人啦。”

外面的雨稀疏疏的下个不停,空凝醉喝完坛子里的最后一口酒,将酒瓶随便一扔,摇摇晃晃往屋里走去。

宝娘处理完这边的事已经觉得心力交瘁。今天晚上这是怎么了?一出门就遇见了空凝醉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这会儿又遇见了这么个傻吊,过来找事儿。

宝娘气呼呼的回到房间里喝了一口温酒,继而笑着从屋里走了出来继续招待客人。

刚才打手们把那个人扔出去的时候,惹得不少喝酒的客人没了兴致。她这会儿要一一给客人进酒,赔礼道歉。

当然来抓的都是老主顾,这些事儿也看的多了,便不了了之了。也不会有很多人留下来故意难为他。

但是今天的酒钱算是挣不出来了,多少要把酒钱免了的。

当然有,没有收入,最后还要看姑娘们的表现。这些话就不在这里多说了。

宝娘好不容易忙完一阵子,天已经快要亮了。他筋疲力尽地看一看对面的二楼上,只见空凝醉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她,勉强勾起唇来,“少东家这是在看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风姿绰约。”空凝醉似微微叹了口气敷衍。

宝娘也懒得再理会他,道一声告辞,转身离开。

风月楼里此时基本上人们都睡着了,看起来冷冷清清的。

空凝醉目光扫了一下自己的房间,抬腿往里面走去。

这会儿走进房间里就看见狐由羡站在里面。见他进来便笑道,“你回来啦?少东家。”

空凝醉与狐由羡并不熟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男人。40岁左右的年纪,打扮的一丝不苟。洗得发白的大褂上补了一个小巧的补丁。

“你是何人?在这里做什么?”空凝醉对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好感,看起来就是一副老奸巨猾的模样。

狐由羡对空凝醉一笑,“少东家不认识我也没有什么稀奇的,我认识你就是了。”

“我不认识你也不想认识你,有什么事赶紧说,如果没有赶紧走。”空凝醉实在是烦。

看见这样的人热脸贴着他的冷屁股,还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就恶心。

狐由羡见空凝醉这般,笑道,“难道您不知道我是谁吗?就算不知道也应该听说过吧。”

“来风月楼的能有什么好东西?我不想知道也不屑于知道。”空凝醉理都不理他径直窝在短榻上。

狐由羡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看着空凝醉,“我这里有天下局势的消息,难道你不想知道吗?”

“我不想知道你赶紧滚。”空凝醉终于生气了,“要卖情报去别处,不要在我这儿心烦我。”

“那我就实话实说了,你也不要介意。”狐由羡还想放手一搏。

商姝妤将他置之门外已经断了他的后路,他只能找到空凝醉来博一下。这是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空凝醉和莨夏有一层不可告人的秘密。

空凝醉继续听下去,而是直接将他赶走。

狐由羡走的并不甘心,他一直在叫嚣着,我有情报,我有很重要的情报,我要跟你交换。

空凝醉哪里管得了他这么多,反正是什么也不想,管的他就根本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空凝醉窝在短塌上迷迷糊糊睡着了。就在他醒来的时候发现狐由羡还坐在房间里。

空凝醉当下就火冒三丈,“难道没有人管了吗?南馆是不想开下去了吗?”

空凝醉边骂着边开门往出走去。

狐由羡从旁边拦住他,“少东家,你听我说完,我现在是实在找不到东家,不然我就不会找你了。”

“那是你的事儿,他的事是他的事儿,不要找我。”空凝醉很反感这些人来找他。明明是要找洛政的,为什么偏偏要他来顶包?

“你听了以后就知道这与您有密切的联系。”狐由羡想尽办法要讨好空凝醉。

可是空凝醉一直都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他拉开门,一脚把狐由羡踢出了房门,“滚远点儿,小心我再看见你杀了你!”

狐由羡就没有见过怎么油盐不进的主,搓着手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想了想,他是不能出南馆的,不然被莨夏找到了一定会五马分尸。

那么他能求助的人也只有空凝醉了。他打听到空凝醉曾经在卿府受到过侮辱。他想来是卿家的人势不两立的。

也就是这一层原因狐由羡才找到了他。不然以狐由羡那种老谋深算的样子来看,他是怎么也不会走这一步险棋的。

空凝醉将狐由羡赶出门以后,“滚远点,不要在我门口站着。”

此时狐由羡也准备好了孤注一掷。站在空凝醉的门口道,“我有卿的事你不想知道吗?”

卿家的事在空凝醉心里那可是一道坎。听到狐由羡这么一说,他突然间脑子里闪过一道闪电。

门吱呀一声开了,空凝醉黑着脸站在门后面,“你知道什么,就站在这里说清楚。”

“我知道卿家九小姐是谁?”狐由羡得意洋洋的看着空凝醉想要卖个关子。

“你说来听听。”空凝醉抱臂站在门口,扬起高傲的头颅,不屑一顾的看着狐由羡。

狐由羡压根不在乎现在空凝醉怎么看他,满脸堆笑,“你还不知道吧?莨夏就是卿家九小姐。”

“是吗?你是怎么知道的?”空凝醉饶有兴致地问他。

狐由羡显金卖乖的道,“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我说的都是实话。”

“你说的是不是实话要看给你情报的人给的对不对?准不准。”空凝醉冷眼瞧着狐由羡,“说说吧,到底是谁给了你的情报。不然我可以保证。你在晋阳城一口饭都没的吃。”

狐由羡这段日子以来一直颠沛流离,早就知道什么叫做困苦了。

他一听空凝醉这么说,觉得是个出路,忙抱大腿,“我说,我都说。”

“你说我听听。”空凝醉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看起来极其的霸道。

狐由羡突然之间就唯唯诺诺起来,“这也不是我自己听到的消息。是朋友跟我说的。”

“像你这种人以后有朋友?”空凝醉蹙眉看着狐由羡,“不过你朋友是谁,说来听听。”

“就是洛水啊。”狐由羡和洛水也算是朝夕相处过一段时间,这话说起来自然是把洛水拉出来顶包。

“你最好是把这些事情考虑清楚。不要到时候我问起来你又说胡话。到那个时候你能走出风雨楼都是一件难事了。”空凝醉一脸不屑一顾的看着空凝醉。仿佛看着一个即将待宰的羔羊。

狐由羡此时已经顾不得推敲空凝醉的眼神了。他只知道可能只是一个小倌,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想法和建树。

只是他忘了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更忘了自己在着急的时候很容易忽略很多问题。

而现在的狐由羡根本就没有办法考虑解决问题。他只想活着苟且偷生的活着。

空凝醉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心里已经厌恶得不得了了。只不过这些事已经关系到莨夏,他还是有必要弄清楚的。

“不,不是洛水。”狐由羡知道洛水骗不过空凝醉以后,就想着再换一个人。想了半天,最后把商姝妤给搬了出来,“是许夫人。”

反正是夫人商姝妤和莨夏平时就有过节,火上再添一点儿理由也不是什么事儿。

她想的很好,却不知道空凝醉已经洞悉了一切。

“你其实想的也没有什么问题。我和莨夏是有过结。不过不劳你操心了。”空凝醉说着,“至于你说的商姝妤,我也不想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