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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瑜被洛水一问,心中怯懦了几分。网毕竟洛水在功夫上面的建树是他们有目共睹的。更何况莨夏不在的时候都是她督促。谁是几斤几两她比谁都清楚。

洛水只见昭瑜稍一含胸便知道其中大半都是水分,有因方才她那般矫情蛮横,借机敲打她一番,“人人都说起点高好。我觉得未必,宗门用功的人多了,天分和起点便不再是优势了。”

昭瑜听得后脑冒汗,诺诺道,“是。我比同门用功便是了。”

洛水见她不思悔过尤觉不够,既然是敲打那就要敲到她知道了,怕了才行。横眉瞧她,“蛊宗是你一手带来的。初见你时可是霸气十足门主都敢算计的。这过了一年半,怎么反倒不如从前那般了。蛊宗宗门之中已有数十人与你功力比肩,虽说他们的蛊王不及你的名贵,却当仁不让成为翘楚。你呢?”

被洛水这么说,昭瑜羞愧难当,眼中慢慢攀上恨意。洛水些微一笑,“劝你,算计同门的事别做。想想办法提升自己方是正道。”

被戳穿,昭瑜惊恐地看着洛水,“我,我没有。”

“你最好是没有。”洛水看着她,“昭妍在的时候我不说便是给你面子不让你在蛊宗抬不起头来,你若知轻重,便潜心修炼不要被闲事扰了心境。”

昭瑜连声应下,忙不迭退出门去。洛水为莨夏端一碗热汤,“小姐没事吧?”

“怎么?”莨夏笑看她,就见她凝眸看着自己道,“小姐有心事一来我便看见了。您不准备说吗?”

“自然是要说的。”莨夏笑道,“你过来坐,我与你说。”

洛水见她这般郑重,悬心道,“不会是宗权出事了吧?”

“不是。”莨夏摆摆手,喝一口热汤缓缓道,“你可记得之前袭击过我们的人。”

“记得。说是奉了江湖令的江湖人士。”洛水看着莨夏,“莫非,不是?”

莨夏放下手中热汤,“我觉得不是。今日有一人来寻事,我看样子像是梁家帐下的。这么一来我便觉得之前的事本就没有完,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洛水闻之一愣,“小姐的意思是,有人压住了那些事?”

“我到不觉得是压住了。”莨夏古怪地看了眼洛水。

洛水惊得张大嘴,“那是……”

“我也是猜测,还不知道是不是那么回事。告诉你是让你警惕一点。”莨夏也打不定主意,此事彧吟知道的定然比她多,也到时候与他聊聊了。

洛水怎会不知其中意图,不光彧吟值得怀疑,彧凌不是也在那时候离开过么?莨夏因为姌鸢受伤之事将此事揭过去没有提起,这会儿再遇袭,说起来也无可厚非。

洛水才放松警惕,这会儿又将弦儿绷住。

莨夏握了握她的手,“不用那么介怀,这不过是我的疑虑罢了。自然是希望他们都没有问题了。”

“我明白。”洛水苦笑,“旁的都好说,彧吟起先本身就有问题,我不能不留心。”

“那你还是随我回王府吧。这样下去定会打草惊蛇。”莨夏心事重重。

洛水思忖片刻,点点头,“我去交代一下。”

“额……”洛水吱了一声,“小姐,您带了金疮药吗?”

“带了。给你。”莨夏不问,掏出一瓶给她。

洛水揣着药品出了门去,春夜里料峭的风迎面而来。寨子里燃起的火堆照耀着忙碌的人,来来往往。洛水觉得前所未有的落寞,心中难以言喻。

就算是荒鸿回来她也未曾像现在这般凄清孤冷。原来,并不是一个人才叫寂寞,在人群中没有归属才是苦。

洛水抬起头来,月明星稀。彧吟初时拜她为师,她曾与彧吟对月练过功夫。那时候她没有这么多顾虑,他没有背负这么多事。

前些日子他说他有必须背负的事。让她不要管,却要她信。她果真没出息的信了。若不是今日莨夏与她说起风云令的事,她会瞒着莨夏顾全彧吟的吧。

情感这样的事真的说不清楚,从前她以为自己不会爱上任何人。现在,她似乎知道了,爱就是一瞬间的事。爱上谁真的不由着她。

想着,心中难以抉择。她一抬头,已在彧吟门口。

“南下的事你得抓紧了。”

屋里传来成墨云的声音,洛水心里莫名的激动了一下,莫非真不是彧吟?本来沉重的心情舒缓了不少,也没有听到他们此时讲了什么。就听脚步声向外走来。洛水下意识躲到暗处。

不多时,成墨云从屋里出来,没走几步便对洛水的方向道,“别躲了。”

洛水一愣,走了出来,“殿下。”

成墨云看了看她,“府里忙不开了。忙完这边可以回去帮忙吧。”

洛水点点头,“明日便与王妃一同回去。”

“甚好。”成墨云说过便顶着风往大堂走去。

洛水心里弯弯绕绕。她生性不喜这般想事情,想了没多久便已焦头烂额,进门时一巴掌拍的门都颤了。

好在彧吟习惯了她的步伐,见她进来,笑嘻嘻地站在桌子旁边道,“过来。”

“怎么起来了?”洛水见他这般不免担忧。

“殿下方才来,我不得起来么?”彧吟倒一杯水推给洛水,“刚才被抓了吧?”

“要你管!”洛水瞪他一眼,“我来告诉你一声,我要回王府了。”

“我方才听到了。”彧吟叹了口气,“没事,我在这,云门就不会散。”

洛水听着心暖,怀里掏出一瓶药给他,“门主的药你们说管用,我便要了一瓶。”

彧吟一愣,笑着接过药瓶,“师父真好。”

洛水扭过头去,拿了个靠垫蒲团给他,“试试,还不能坐吗?”

“不试了。”彧吟接过蒲团放在边上,“晚了,早些去休息吧。”

洛水倒想这么站一会儿,站着也好。见他已站的腿有些抖了,便就回去了。

翌日一早,山间空气清醒,百鸟争鸣。书叶婆娑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悦耳。

洛水朝着门口看了许久,彧吟也没出来,便跟着莨夏一行人下了山。

成墨云回到寺里还有早课,莨夏要去方丈那里抱宗权。两人便一起去了早课间。

一路上两人还在说彧吟的事,两人第一次意见有所不同。

成墨云中用彧吟,他看中彧吟的能力。莨夏觉得他还是有点可疑,不想重要的事都靠他。

“你这么用,万一他出个什么鬼,我们防不胜防。”莨夏痛心疾首。

成墨云无奈,“你太敏感了,哪有那么多事。”

莨夏突然觉得成墨云有点陌生。仔细想来,他们并没有一起处理过什么问题,便忽略了,在生活中这样的摩擦在所难免。

成墨云虽那么说了,见莨夏神色有益,解释道,“彧吟的底我已摸清了。是老门主留下的独苗无疑。不瞒你说,我一直怀疑的是彧凌。”

莨夏将要开口,听得寺内钟声响起,成墨云加紧走了一步,“早课开始了,我先去了。”

“你慢点。”莨夏提裙在后面走,也不着急,待她走到早课室门前,就听和尚们在那念经。坐在最上面的方丈手里抱着宗权。宗权像是睡了,没有动。

这般看着也很欢喜,莨夏就站在外面听他们上课,直到太阳耀目,早课才算完。

成墨云抱着宗权出来的时候莨夏已在院里转了几圈,拜了菩萨上了香。

寺中清净,莨夏喜欢这种感觉,只是难得来。

一处大殿门口,见宗权被抱出来,便迫不及待地凑上去,“怎么样?昨晚有没有扰方丈休息?”

说话间接过宗权,听成墨云表扬,“方丈说宗权晚上很乖,一觉睡到上早课。抱出来又困了,便在梵音里又睡了一觉。”

莨夏嗤嗤的笑,宗权现在精神的很,踢蹬着腿笑的欢。

成墨云看着宗权包子一般的小脸,对莨夏道,“五月端午的粽子今年得多包些了。”

莨夏嗔他一句,“这才四月中旬,王爷便想五月的事了?”

“今年是你头回在府里过端阳节,想让你操持操持。”成墨云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用人的心意。

莨夏睨他一眼,“当我那么好用呢?”

成墨云逗一下宗权,解释道,“府中人口多,又要给寺里送一些,这么算下来,一人一个也要包两千个粽子了。”

听他这么一说,莨夏瞠目结舌,这可真不是小数目,是该早早操持了。

见她这般惊讶,成墨云得逞般嘚瑟道,“都告诉你要纵观全局了。”

“你的意思还是说彧吟没问题,有问题的另有其人对吧?”莨夏耸了耸肩抱着宗权往住处走去。

昨日住的厢房是万万不能住了,只能搬到方丈旁边的禅室住。

莨夏不知在何处,走了几步又退回来问成墨云,“在哪住?”

成墨云努努嘴,背着手大摇大摆地头前带路去了。

莨夏见此就差屁股后面踹一脚了。

到了住处,洛水他们已在等候,莨夏带宗权进屋也让他们跟进来。

锦灏一进屋便禀告,说新任府台已经开始调查晋王府了。另外,朝局不稳,民心动荡,成帝已派郁王安抚西南边陲诸部。

洛水则道,原本老孙在城里卖粮卖的挺好。新任府台一上来便将老孙收押,说什么发饥荒财。这是子虚乌有。那府台怕不是傻子吧?

莨夏瞅了瞅成墨云,端看他什么态度。

谁知那人并未表态,只道,“随他们去。”

莨夏心寒,这是什么好主意,还不如说任人宰割呢。

或许是莨夏鄙夷地瞅了成墨云,那人突然扭过头来对她道,“铺子的进项王妃可清楚?”

“清楚,除了食邑,铺子一年收入也过万两了。”莨夏将宗权放在床上,自己顺势坐在边上,“虽说收的多,出的也不少。府地庞大,府兵二百,月例银子算下来便是一万八千两,丫鬟的月例,我们的吃穿住用。这么一算没多少富裕。”

成墨云听莨夏讲的头头是道,看她一副心不在焉便问,“何事忧心?”

“算了算府中开销不免想到云门。”莨夏将包裹拆开把宗权用的小衣服摆好,亏了昨天犯懒没把衣裳拿到厢房。不然都烧干了。

洛水想了想,站出来道,“王妃,彧吟说老门主在南地有几间铺子,我们可以将那铺子的收益拿回来,便也是个贴补。”

莨夏先看看椅子上坐着喝茶的成墨云,见他没有什么反应才道,“可以收回来。”

成墨云对南地的事一直不插手,不过这回两件事若能一起办倒是能省下不少时间和精力。

洛水见莨夏答应了当即道,“我怕他一人去顾不过来。”

成墨云一挑眉,“你与他一同去。”

洛水没想到这般轻松便可应对,说起铺子的事不免想起之前彧吟说的话,便道,“有一件事不知是真是假。”

“说来听听。”莨夏现在惯爱八卦,听她一说便准备好要听了。

洛水便道,“听说昙家被抄家之后,昙家小姐昙荨不堪流放,甘愿充做官妓。”

莨夏一听,震惊不已,这女子怎能这般不顾名节。难道她认为名节比不上她留在这晋阳城吗?

许是疯了吧?莨夏叹了口气,知道她喜欢梁永康,她若充做官妓,那他们此生便也无缘了。

莨夏叹了口气,“何苦呢?”

“求不得最苦。”成墨云不以为然。

这句话之后气氛冷了不少。成墨云不再说什么,而莨夏和洛水巴巴瞪等着后文。

直到锦灏看不下去了,一拱手,“小人斗胆揣测王意。”

“好,你说说。”莨夏喜闻乐见自然允准。

锦灏便一笑,“梁家少爷风流倜傥且又都是军中血性男儿。晋阳城中多少富户眼盯着。更何况外省高门贵地也想攀附这一家亲事。昙家小姐既然慕恋梁家少爷,做出此举也不为奇。”

“道理是这样。这女子未免对自己太狠了吧?”洛水无不惋惜。

锦灏微微一笑,“这便是求不得苦。如若求得了她便不苦了。用这种方式来靠近她的心上人,她觉得这样比见不得苦庆幸罢了。”

洛水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这样的女子,听着都觉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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