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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也不用那么严肃”,心姐看我一脸凝重,如临大敌一般,语气缓和了下来,轻松的说道,“又不是要你马上去赶考进京,没有功名就不能回家,或者必须就得诺贝尔奖——这都是经过日积月累的多年不懈努力才可能达到的成绩,甚至是终身为之努力都可望而不可即的目标;不过只要全力奋斗过了,哪怕‘粉身碎骨’,也可以在须臾的生命尽头发出‘吾之生涯一片无悔’的帅气宣言,而且,只要真正的努力过了,就一定会有所成就,不枉费自己的人生了——不是吗?”

“可是失败了的话,不就没意义了吗……”我担忧地问道——悲观的自己,总会先想到这个,恐惧失败……

实际上,仔细纵观自己的人生(其实也就二十几年),几乎是与“成功”这两个字是无缘的——除了托父母的福,来到这个世上以外:

八岁的时候因为生日太小(12月份),在学龄年被离家最近的小学拒绝,要求再等一年和比我小一岁的孩子们一起,母亲一怒之下,花了不少钱,把我送到另一所相对远一些的学校;小学的时候因为自己真的太傻,太愚蠢,学习一般长相肥胖不说,还经常做些费力不讨好,招人记恨或者莫名其妙,被人当作傻子的事情:比如提醒留作业,向老师打小报告(明明连个小组长都每当上两天)。

记得有一段时间我的新同桌——一个温柔善良的双胞胎妹妹,知道我就在他家不远处的一个体育馆学篮球(减肥为主),就经常在放学后,和姐姐与其他家人一起过来,在二楼看台的位置为我加油,替我大气,不仅让我投篮命中率大幅提高(自家人来看都没那么准过),还让我在其他小伙伴面前涨足了气势——看见那位女孩了吗,那是我同桌,旁边的是他的姐姐,我前桌的同桌!(实际我从来没炫耀过,顶多互相招招手),后来就因为我的各种窒息操作,不断的得罪了她们,本来就是普通同学,在我各种做死后,她们彻底对我失望、厌烦——这要是GALGAME,我早就BADEND,死于不明原因了吧……同桌和她的姐姐彻底远离了我这个“棒槌”,在学校窜了座位,也没在来体育馆看望过我……

种种原因吧,以至于自己“当仁不让”的被同学们嫌弃,甚至更可怕,被遗忘了——其实也不怪别人,要是我遇见了当时的自己,也会很想狠狠地抽“他”一顿,不过看在是“自己人”的份上,就饶了一命吧……

初中的时候,自己不知怎么突然开了窍,不仅不在胡闹搞事,还和班里几乎所有同学都建立了相当不错的关系,更交了不少朋友,学习成绩也上来了,各科老师也都十分喜欢、器重我,甚至还得到了仅次于三好学生的奖项(忘了叫啥了),无论是男生还是女孩,对我的印象都不错,还经常带着我一起,参加各种活动——甚至还在某一年的联欢会上奉献了唯一一次的现场演唱(虽然因为设备与气氛的关系,唱的不怎么样)——想一想初中的自己几乎是到现在以来我的人生巅峰了!然而刚刚登上顶点的我,就显露出了自己性格的缺陷,开始盲目自大了起来:先是认为考试和作业太简单,不认真应对,后来在作文练习的时候乱写小说,最后居然还在中考前夕,跑到同学家玩……

结局是可想而知的,在人生的顶点还没来得及欢呼,就自己摔了下去,一路滚到了低谷,不断面对失败……黑暗的高中和浑噩的大学就没必要再提了……

“可是你什么也不做,不仅没有意义,连活着的意思的没有了。”孙姐语重心长地说道。

“可是……”

“好吧,我理解你的感受——当初我也是像你一样很迷茫,害怕失败,否定努力,虽然想做些什么,却又不敢行动,”孙姐轻声安慰道,“其实就是想得太多,你不要考虑得太久,不要还没开始就想着一定会失败;就从基础开始,从每一天的一点一滴开始,不求成绩,不要急功近利,只要每一天都能过得很充实,晚上睡觉的时候不会被空虚所淹没就好。”

没想到孙姐真的说出了我多年以来的顾虑与生活状态:总想做些什么,却害怕失败,再加上为人懒惰,导致每次信心满满的计划后,第二天都稀里糊涂一事无成的过去了,到了晚上,又因为踌躇满志却毫无作为的空虚与痛苦搅得不得安心,睡不好觉,拿出手机,一玩玩到半夜,第二天又日上三竿才起床,冲着迷糊的自己无能狂怒,甚至还会伤害到其他人;结果身边的许多人都慢慢前进着,将我抛弃在身后,让我连找老同学老朋友相聚的勇气都没有,生怕被瞧不起,社交媒体也不上,电话也总静音……

“那我应该怎么做?”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一世无用了——我也曾经是有理想有抱负的人啊!

“先制定个学习计划吧:不管你是要继续考研深造,还是有别的想法,以你现有的那点还在丢失的知识水平是远远不够的,一定要学习——也长大成熟就越觉得‘活到老学到老’这句话是真的智理名言……”孙姐感慨道。

“孙姐,你真不愧是老师啊!”被孙姐的热情所染,我也”燃烧了起来!

“知道就好——你自己说这个红包花的值不值!”孙姐掐着我的胖脸,质问道——不过用力不大,更多的是长辈的爱抚之情。

“zhizhizhi!”我连忙点头,试图甩开孙姐的玉手。

“你是老鼠吗?zhizhi的?”孙姐最后使了大力,掐得我险些叫出声来,“别那么精贵了——先想好计划吧!”

“那好!我就先上网看看!”虽然不知道这次的热情能坚持多久,但是既然有了想法就别再耽搁了,我目光坚定地说道——准备浏览一下孙姐交代给我的几个网站,查询一下考研事项……

说着我就拿出了手机——已经快六点了,虽然游戏的维护应该已经结束了,但是我并没有顺手点过去,而是找到了浏览器,正要准备输入网站……

“行了,这都几点了?就别在我面前突然用功了!”孙姐从我手里抢走了手机,“你要是真想做明天开始也不晚——今天还有别的活动呢!”——就在我关心手机,没有听取建议的时候,孙姐毫不在意地说着按下了锁屏键,并且本能的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完了,我“偷拍”的小晴照片……

“锁屏不错啊?哪找的图片——还挺好看的?”孙姐不以为意的递给了我,我松了一口气:突然想到,孙姐又不像王大爷那样,在小城常住,躲这里的风光不太敏感,而且看来她也没见过小晴——毕竟小城的大家(除了心姐和老秦)都是今年第一次认识的小晴……

“网上随便找的,”我胡乱搪塞着。

“是吗?还挺好看的——一会给我发过来吧,我正好也想换换封面了。”孙姐也拿出了手机,看着屏幕,轻松地说道——你是轻松了,我可满头是汗……本来“偷拍”就不对了,居然还要我散播出去吗?这情节怎么这么熟悉呢?有点像当年的某事件一样……

“呃……不行……”

“啊?怎么了?”孙姐意外地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怀疑。

“那个——我们手机型号不一样,你用不了——我一会给你几个网站自己去下载吧……”我大脑迅速飞转,开始不动声色的改变着话题,“对了,你刚才说今天的活动……”

“啊,我差点都忘了,”因为对“活动”更为上心,孙姐也没再深究我语无伦次错漏百出的说辞,放下了手机,拍手称赞道,“你还记得你洛哥来时说的话吗?”

“什么武林大会——决出武林盟主,争夺屠龙宝刀,抢占兵器谱第一位?”——要我说还是“飞刀”厉害,无论你武功多高,我是“因果律武器”,例不虚发……

“什么啊?”孙姐面带寒霜,不满地说道,“你们这些男人,真的是,不管多少岁都是那么幼稚,居然还在研究武侠小说……”

“洛哥是怎么知道的?”我有些好奇——这个德国人也看得懂武侠?

“有翻译版的——我还特意带了不少过去,本来是准备给学生们当做课外读物的,没想到被老公先发现了,不仅废寝忘食连着几周把所有书目都读完了,还去各地图书馆去寻找新本,彻底痴迷了进去……”——那真的是厉害了,虽然作为曾经的武侠迷(初中就把古龙先生的大多数着作看完了)深知其中魅力所在,但是没想到,对中华文化并不算了解的外国人也会食髓知味,沉迷其中……

“行了,谁和你说这个了?”孙姐打断了我的感慨,“我说的是‘舞林’大会,舞蹈的舞!”

“哦……”我有些不情愿的答应道——其实在孙姐想老秦解释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但是还是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舞林大会?谁“舞”啊?

让我们回顾一下小城的各位出场人物(排名不分先后):王大爷——六十多岁,身体不好,腿脚也不方便;孙大爷,六十多岁,虽然身体还不错,但是一副“逍遥游”的模样,与其跳舞不如打套太极拳更为合适:刘叔刘婶——将将六十岁,争吵不断的老两口,刘叔到处“风流”,刘婶相对于给我介绍对象(半年来提了不下几十次,快赶上我父母了)也流行文化不感兴趣;张姨张叔——同样不想有心思跳舞的样子……

“也没什么要求:农家菜就行,特别是那种城里没有的——现在市里市场卖的蔬菜水果什么的竟是转基因或者其他手段‘作’出来的,完全追求产量和效益,一点以前的味道都没有,很难吃还容易得病——还是农村自己家里种的能保证好……”

虽然我很同意你的观点,但是坐落在黄土地上的小城,基本没有耕种土地,大家平时吃饭也都要赶集买——那里虽然有些老农卖自家种的菜,然而也有不少是在批发市场上的“机械化”食材……

“年轻人要求还不少,有的吃就不错了——没挨过饿的孩子就是矫情,和我女儿一个样,就知道挑食……”魏叔数落道。

“这跟挨过饿有什么关系?您不能拿老眼光看现代的问题啊?——过去还‘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呢,也没见您老留长发啊……”

“狡辩。”魏叔哼了一声后,就没再搭理我们,又玩起了手机——与不知道年纪较大的长辈们控手机都玩些什么。

“那没有农家饭菜,随便来点什么也行啊——我真的饿了……”小汪蹲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望着我——要是在把手伸出来就可以唱“莲花落”了……

“都没有啊——倒是有月饼,你要吗?”

“不要!——都是生产线上批量做出来的,都一个味道,早吃腻了!”

“我们这的不一样,是大家亲手做的——老秦也帮忙了。”

“那也不要!”

“不要算了——说的我都饿了,我去拿两个——魏叔、赵哥你们要吗?”

“不用了。”赵哥摆了摆手。

“给我拿一个老亲做的。”魏叔头也没抬地说道——我哪知道哪个是老亲做的,他本人估计也记不住啊?

“我就是这么一说——年轻人怎么死脑筋呢?随便拿一个好了!”

“哦!”我不满的嘟囔道——早知道不问了……

穿过大厅,来到厨房,打开老式风冷冰箱,小黄灯亮起,从容量相对小一些的上层冷雪区里找到早上剩的月饼——就剩三块了。早上吃的时候没注意,还以为有不少。

车站内一共五个人,赵哥、小王不吃,正好我们三人一人一个——但是看老秦忧心忡忡的样子也未必吃得下——算了,还有什么可想的,都拿过去吧。

先拿出一个叼在嘴里咬了一大口,慢慢嚼着自制的,外皮厚实软和并带有浓重馅料的精品月饼——本来是准备给王大爷国外的儿子邮过去的。我一手拎着袋子,一手掐着月饼走出厨房,回到了大厅。

“给!”

虽然有点不情愿,但是我还是装作没什么影响的样子,大方的将剩下的两块月饼都递给了魏叔。

“先放那吧。”

埋头专心于手机的魏叔没接,冷冷地说道——我放哪啊?放你脑袋上?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蹲在地上的小汪猛地站了起身,饿虎下山一样,盯着我手里的月饼,指了一下袋子,咽着口水问道:

“这——什么?”

“你在逗我吗?月饼啊!”我不客气地说道——反正检查都结束了,你们也管不了我,我也没那个闲工夫还去顾及你们的心情。

“给我一个呗。”小汪摸了下嘴,毫不意外的发言道。

“你不是说不要嘛?”

“我就尝尝。”

“喏——给!”我从手里被吃的还剩下一小半的月饼上,掰下来一块外皮,递了过去。

“这点那够啊?——喂狗啊?”

“你不是尝尝嘛!”

“我要整个的!”小汪大喊道,眼睛都红了。

“凭什么?”我当然丝毫不能退让——把手里剩下的那一半也扔进了嘴里,津津有味地细嚼慢咽着。

因为胃口好,身材壮,从小每次和其他人一起吃饭,就总被同桌的人“赞美”,说我吃得香,在我旁边能多吃一碗饭。经我这么故意在嘴里慢慢品味着,可把饿坏了的小汪急疯了,又不还发作,只得忍下脾气,探着饿弯了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