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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刚过,萌萌和朱雀就已来到了鹰王兰迪斯的府邸前。

守门的侍卫刚刚换班,还打着哈欠泪眼迷离,哈欠打到一半时,看到一身蓝白锦服的男子单手负后走到自己面前,让人无法直视的脸上还挂着温和高贵的笑容,顿时看傻了。

萌萌依旧是单手负后施施然地从那守卫面前走过去,脸上的笑容亲切却疏理,态度既不让人觉得高傲,又忍不住敬畏。

朱雀一身黑衣,气息融化在空气中,有若无,无若有。冷漠的表情,更是视周遭一切于无物。

两个守卫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人从自己身边走过,竟连拦也未拦一下。直到院中迎客的贝壳风铃自动叮叮当当响起,两人才猛然醒觉,连连收起脸上的惊艳和惊叹,匆匆赶过去。

年长的守卫几步站到萌萌面前,正要喝斥,目光一触及他蔚蓝的眼眸,却顿时吓出了一背冷汗。心中暗道,听说卡尔陛下的长子多伦殿下不过二十岁上下年纪,却风流倜傥,美貌直逼亚瑟大人,莫非就是眼前此人?

他心中已有了计较,只觉这人越看越像传说中的皇子。一边在心中庆幸着自己还好没得罪他,一边恭敬地道:“殿……这位公子,请问到我鹰王府,所谓何事?”

萌萌笑道:“我找鹰王兰迪斯。”

守卫眼角偷看,只觉这笑容端的高深莫测,这气魄更是高贵逼人,哪敢再做什么揣测,连忙躬身道:“殿下有要事正在星芒殿中,还请公子在正厅中稍待片刻。午时过后,小的即刻请殿下出来相见。”

守卫说到星芒殿的时候,目光不自觉地转向了北方。萌萌默默记住他视线所汇之点,又沉思了片刻,才道:“也好,你带路吧。”

萌萌被两个小厮领导正厅中,又有侍女端了茶果点心上来。但凡见到他的侍女统统脸红心跳,有些甚至一时发怔把果盘摔在地上,连连跪地谢罪。

朱雀对这样的情况见怪不怪,只是静坐着运起灵觉暗中探查这房屋附近。屋外明的有六个侍卫,暗的却有十来人隐藏在暗中监视这屋子。探到五里开外,突然觉得灵觉受阻,似是这院中有什么东西干扰了自己一般。

朱雀微微挑眉,墨玉般的眼中亮起一道异芒。巫术吗?他闭起眼,内息在体内运转十二周天,然后慢慢拧成螺旋状汇聚至双掌。直至左手掌心犹如冰块般寒冷,右手掌心则如烈火般灼热。

他嘴角微微勾起,双眼骤然睁开来,星芒如火焰般闪烁跳跃。他双手狠狠一握,又全力张开,就在这一刹那,掌中的真气竟如离弦的箭般汹涌着催吐了出去!

“叮叮叮——当当当——”鹰王府邸中四处都响起了悦耳的风铃声。

紧随而来的还有几个人在屋子四面八方的呻吟惊疑声,以及有什么人从高处滚落砸下来的“扑通”声。

屋里的人丝毫没受到任何威迫和影响,可还是被外头的动静吓了一大跳。他们惊疑不定地看看外面,又看看屋内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的两人。各个脸色都是白了又青,青了又白,不知为何竟有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战栗感。

萌萌抿着茶瞥了依旧冷漠如故的步一眼,心中暗道:奇怪!我怎么没从凌乱的记忆中发现,步也爱恶作剧了呢?

萌萌放下茶杯,眼望向身旁脸色青白的侍女,微笑道:“鹰王此刻在做什么?”

萌萌那一个问句,连个称呼也没有,从头到尾都据傲又无礼。可不知怎么,那小姑娘被他三分真七分假的笑容一晃,顿时连祖宗十八代都忘了,红着脸吱呜道:“鹰……鹰王大人正在为人除咒。”

除咒?萌萌心中默默计较一番,又换了个更温和的笑容道:“除的是何咒?为何人除?”

小姑娘哪抵挡得了这种诱惑,“啊——”地一声,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奴……奴婢不知是何人,只……只知是个女子。听……听说是中了离魂术。”

萌萌手一抖,杯盖掉落发出清脆的叮当声,温热的茶泼洒出来,溅在他手上。

萌萌看向朱雀,两人眼里均闪过恍然与震惊,随即眼神在空中默默做了交汇,默契自然流转。无须任何言语,眨眼的瞬间,两人竟同时从位置上消失了踪影。屋里屋外的众人刚回过神来想要惊叫,却发现自己居然被定在了原地既发不出声,也无法动弹。

萌萌与朱雀两人的武功早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此时运气全力施展轻功穿行在鹰王府中,旁人更是连他们的影子也瞧不见。

不片刻,两人已到了北面的星芒殿前。萌萌刚要踏上台阶,才迈出一步,忽然有一股强大地如要压碎他五脏六腑的杀气扑面而来。

他猛地后退几步,喘息略急。朱雀走到他身边道:“没事吧?”

萌萌摇头,心中很是急躁,却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道:“这屋外大概布了个类似奇门盾甲的阵,利用数理之变,相互牵引,再加上他们所谓的巫术,能将人迫在阵法之外或困于阵中。想破去它不难,却需要时间。”最后一句话萌萌没说出口,那就是,他等不了,也没耐心等这破阵的时间。

在这种事上,朱雀从不不萌萌的判断存疑。是以闻言,他也只是淡淡地,以无所谓的态度问:“毁了它?”

萌萌眉峰轻敛,随手取出血箫,点头道:“毁了它。”

这两人,一问一答,简单得像平日的嘘寒问暖。仿佛毁了这个雅鲁帝国中数一数二的巫阵,只不过是他们愿与不愿的选择罢了。却不知,这样的话传出去,会是怎样的骇人听闻。

汲血出鞘,血箫横空,摧拉枯朽的刀光剑气犹如蛟龙腾飞,鹰翔九天般,冲着巍峨的星芒殿呼啸而去。耳边唯有风声,空气撕裂声,和强劲的气势碰撞声。

片刻后,一切归于宁静,身边的树还在轻轻摇晃,烈日照得树影黑而短,摇晃起来还有几分笨拙。什么,都似乎没有改变。

萌萌收回血箫走上台阶,他的手刚扶上门把,脑中却响起那侍女说的话。心中暗道:若此刻鹰王正在为初初施救,自己可不能坏了事。

于是推门的动作变得轻若无声,门慢慢开了一条缝隙,他往里望去,视线飘忽着移动,最后落在大殿的最中央。

此时此刻,刚好是那上身□的男子抱住身前娇小的女子,倾身吻下去的时候;此时此刻,萌萌的目光恰好落在女子宽大的法袍上,然后慢慢上移,一张恬静地闭着眼的清秀脸庞映入自己眼中;此时此刻,毫无所觉的女子闭着眼,被搂入一个强健炽热的怀抱中,滚烫的唇朝着她轻轻落下……

站在一旁的朱雀,也看到了屋里的情景。他握住汲血刀柄的手微微一紧,掌心如燃烧般开始发烫。他瞥了萌萌一眼,手劲略松,脑中闪过一句:祈,要疯了。

仿佛就为了印证他的想法,耳边只听“砰——”一声巨响,星芒殿坚固的木门竟整个碎裂倒塌下去。“轰隆隆”打着旋儿,在空中扬起一片尘埃。

萌萌一身蓝白锦衣如神诋般穿梭在木屑尘埃间,整张俊脸却阴沉得紧绷着,没有一丝温度。蔚蓝的眼眸此刻亮起点点赤红的暗芒,犹如黑夜中蛇类的眼睛,冰冷而冷酷。

他只走了三步,三步已从门口来到六芒阵前。第四步脸不变身不晃的穿过六象交错的外围,风雨吹乱他的衣,打湿了他的发。

第五步时,额发前还滴着水的萌萌已来到兰迪斯和初初之间。他在兰迪斯还没回神时,伸手一捞将软绵绵的初初拖到怀里,水滴从他的发丝淌下,划过他蓝中映红的眼,冰冷勾起的嘴角,竟如地狱修罗般绝艳而恐怖。

兰迪斯心中一惊,本能得正要念咒攻击,忽觉眼前一阵手影幻化,还没来得及分辩,竟是胸口一阵闷痛,已“砰——”得一声,跌了出去。

萌萌根本不看飞出去的人一眼,只将怀里的人打横抱住,随后伸手一遍遍擦揭她的唇。直到那嫣红的唇肿起,泛出血丝,怀里的人又因疼痛轻轻皱眉挣扎,他才松开手,缓缓低头,吻住那柔软的唇。

“别碰她!!”兰迪斯吐出一口血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一抬头却看见萌萌在吻初初。他只觉胸口一阵火烧火燎般,猛地窜起来暴怒地吼,“你是何人?!敢碰本王的未婚妻!!”

恋恋不舍地离开柔软的唇,怀中的女子本是平和死寂的脸上竟慢慢绽放出柔和的笑容,不自觉的往他怀里靠了靠。萌萌心中顿觉柔软,原本的愤怒早已为重逢的温柔喜悦所代替,正满心欢喜着,兰迪斯的话却如新一轮火种般漫天洒了过来。

萌萌脸色蓦然一沉,猛地抬起头来,冷冷地一字一句问:“你说谁是谁的未婚妻?!”

兰迪斯被他那冷酷如恶魔般的眼神盯得心惊,却越发不想示弱,手下暗暗捏起咒决冷声道:“你怀里的女子是本王待要迎娶的未婚妻,你又是何人?敢到鹰王府撒野?!”

萌萌只觉他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冰冷的怒气一点点在心底凝结然后泛滥上来。

朱雀看到了他水蓝眼眸中冻结的杀气,心中一惊,知道此刻记忆不全的萌萌已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残忍杀意。若不阻止,他便是大开杀戒也很有可能。

不过,我为什么要阻止?朱雀转了个念,又想,他们死活与我何干?却忽听萌萌道:“照顾好她。”随即眼前一花,初初已稳稳落在他手中。

朱雀低头看到初初熟睡的脸,微微蹙起的眉头,仿佛正要醒来。他轻轻一叹,暗道:虽然无关,可若祈大开杀戒,初初定会生气的。

萌萌唇角带笑,手握血箫,朝着面无表情的兰迪斯一步步走去。

朱雀脑中转了几个念头,却还是除了用武力阻止,无他法可想。心头一横,正要抽出汲血刀,忽然怀里的人挣动了一下。

初初紧皱着眉头,长而卷的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来。

她的眼中映入黑发黑眸的朱雀,微凉的手指轻托了发疼的脑袋,虚弱地道:“朱雀,什么时辰了?”

朱雀一怔,还没来得及回答,却听初初又道:“封后大典开始了吗?卫聆风派人来催了?”

乌拉拉——乌拉拉——乌拉拉——

萌萌猛地收回血箫转过身来,看着眉头微蹙,脸带疑惑的少女,傻了。

被一双琥珀色明亮眼睛盯着,还有只小手在他眼前轻轻晃着的朱雀,彻底傻了。清早的时候,初初穿好衣服从床上跳下来,赤脚踏上冰凉的地。

萌萌还侧卧在床上,衣衫半敞,一手支头,三千青丝如瀑铺于枕上。微垂的眼帘下忽然映入白皙小巧的双脚,乌黑粗糙的地板衬着细腻莹润的肌肤,微微蜷起的粉嫩趾尖,有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红绳所系的铃铛,随着她的移动清脆作响,“铃铃”地犹如摇在他心里。

萌萌忽然坐起身,道:“初初,过来。”

初初回头诧异的看着他,眼睛水汪汪的犹带晨起的迷蒙,刷子似的睫毛忽扇忽扇。

萌萌抿了抿唇,笑道:“你的衣带没系好,过来,我替你弄。”

“啊?”初初扭着头往自己身后看了看,“后面吗?你刚刚不是说绑好了?”

萌萌淡笑不语,幽深的眼只盯着两只白玉似的小脚。初初只得咕哝着走过去,背对着他坐在床上,随即又兴奋地道:“萌萌,今天我们吃‘奶鱼卷’好不好?”

萌萌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两指揪住那细细的衣带轻轻一拉,眼眸晶亮,脸上却只带着温柔宠溺的笑道:“我不会做。”

“那有什么?!”初初满不在乎地转过身去,“现学就是了!我知道做法。”

轻若罔闻的“哧啦”声在耳边响起,她怔了怔,回头看到萌萌手中仍捻着的疑似自己衣带的东西。

初初微张了嘴,指着那米黄的细绳,说不话来。这就是他所谓的“替你”弄。

萌萌含笑看着她傻呆呆的表情,另一手极其轻松自然地扯掉她的腰带,猛地将她拉进怀里,靠上自己□发烫的胸膛,以魅惑无伦的声音道:“那我……先教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