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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祥宾几把将她手脚放开后,也急奔向宫绍谦,掰开宫绍谦已基本打开的手铐,抱起来,往外跑。唤着:“谦哥!谦哥?”

何东强带了公安干警同赵检等一块赶到。警车送着宫绍谦与冰蓝去医院,其他人留下勘查现场。

医院。

宫绍谦给送进去急救,冰蓝蹲在走廊一边,全身曲在一起,情形十分不堪。杜祥宾刚要上前安慰几句,走廊上又急急走来几人。竟是康美若陪着徐文菲母子过来。

冰蓝被劫持,如此重大事件康美若有点不敢不告诉徐文菲,怕严重“失职”。徐文菲得知后,便母子尽快赶了回来。

“小蓝……”徐文菲抢到冰蓝面前,声音哑。

冰蓝抬起头看她,一脸悲泪与惶恐。徐文菲心酸,抱到怀里。“小蓝……”

“姐!”冰涵也靠上来抽噎。

康美若也蹲过来慰问冰蓝:“冰蓝,你没事吧?”

冰蓝俯在徐文菲怀里再没动身,似噎似泣,一下下颤。

“没事!”徐文菲不断拍在顺上安抚,母亲的感觉这会儿完全找到。

三天后,

宫绍谦醒来,先看到白色的房顶,再是半空里的输液瓶。已确定自己没死。需要打针治疗的是人的肉体,魂魄似乎不用。

侧下脸,看向床边,冰蓝脑袋俯在一旁。情形有点熟悉,似乎回到他被她刺伤住院那次。眼睛盯在冰蓝头顶上,没动。

外面门给轻轻推开,赵检进来,惊喜:“醒了?好,我来的是时候!”

宫绍谦眼光往他那儿转下,又落回冰蓝头顶。不,是脸。冰蓝听到声音后也抬起头。有点睡去的眼珠木涩地眨动下,由愣变到喜,继而悲。脸面一扭,又俯下去,轻轻颤耸。

赵检更走近些,叹着,“好啊,醒了就好!昏了三天多了!差点以为植物人了……”哟。赵检说着闭了嘴,眼珠有点定。这看着似乎是醒了,可是不是植物人还真不能凭眼珠能不能动为依据。要是只会眼珠或者头部动的人,也差不了植物人哪去。

急着问:“绍谦?感觉怎么样?”

宫绍谦只望着冰蓝,没其他反应。

冰蓝抬起红涩的眼睛,对上他的眼珠,细细观察。宫绍谦继续愣在她眼里,脸上没表情。

哟,还真是……赵检忙床边按下呼叫键去,“醒了,来看看怎么回事!”

医生护士过来几位。检查一下,询问一番。宫绍谦都象没帖,一句没答。

医生有点困顿。除非一下子丧失语言并听力功能,或者干脆给打傻了,即便就是暂时失忆,也该有些反应。交待护士,“做个全面检查……”

宫绍谦被推走检查半天后又送归病房,脑伤基本与进来时检查的差不多样,关于记忆问题,便连仪器也不好作出确切说明。对任何问话还是表现盲听的宫绍谦,医生也只能说:“再观察下!”

病房里又纷杂一阵。

知道宫绍谦苏醒,领导同事,朋友相知都来探望了下。不管谁进谁出,宫绍谦对谁也没反应,大家又都感伤着暂时离开。

赵检叹了几声,也要先回去。还是当宫绍谦正常状态下,临走作交待:“好好养伤!你和冰蓝这案子已经成立特别小组,归并莫代案一并处理。案犯嫌疑人史强给当场击毙,不是我们的人干的,看情况是灭口。那个女人给你的人抓住了,同时还抓住要带走那女人的人。专案组都一并收审了……”

宫绍谦还是一点没看向赵检,脸面静着,只盯在冰蓝的泪脸上,对赵检的话似听非听。赵检看看,更有点将信将疑。如果宫绍谦失忆了,可听力没问题呀,怎么对他的话一点反应没有?至少也得有些困惑表情吧?

又说,“安心休息吧。小蓝这次受惊,你这一伤,虽然不幸,也算值得庆幸。全抓了!牵扯莫代城案的人前晚整个能端了,一个没剩。你很幸福啊,一点没受累,在这儿躺着,我们就都帮你办完了。”

宫绍谦还是不见反应。赵检斜去眼又道,“不信?等你起床后自己看去。那些人也算是狗急跳墙,出了一个败笔,自己把引火索交到了咱手上。……你知道这次警方及时赶到友谊宾馆亏了谁?亏了我!我报的警。可你知道我多亏谁?叶建勋。嗯,这个人还真是,得让人好好琢磨下。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呀?是连我也信不过了吧?所以,你该受这次罪!我一点不可怜你。不说了,等你伤好了时再说!”

赵检调侃里有掩不住的心情愉悦。

宫绍谦不知道,赵检其实这些年来一直没放弃过莫代城案。莫代城案得到中央高度重视,相关嫌疑人都被检方控制,重新例为突破大案之一。多年努力也算见了回报。宫绍谦与冰蓝大劫后又都全身而回,心更轻松。

不太相信宫绍谦真就失忆了,失忆了怎么老盯着冰蓝看?那要真失忆了,只要还认得冰蓝也无防。

赵检卖了个为老不尊后离开。

至此,宫绍谦没给任何人一点反应。冰蓝握到他的手,泪珠扑簌簌往下落。也不知宫绍谦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真的失忆了?看看他头上的绷带,目光又落他脸上,伤痛,“子轩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你袒到我们说话吗?”

宫绍谦眼还是愣在她脸上,似乎真袒到。

冰蓝心痛地将他的手贴到脸上,饮泣。“大臭熊,你大坏蛋!你躲嘛,就让他打我嘛,他不会打我那么狠的……你大笨蛋……”

那手,忽然手心一转,抚到她面颊上。冰蓝两粒泪珠挂在眼睫上,惊望他。

宫绍谦一直深遂安静地眼里,跳跃起浓烈的情绪,有酸痛流淌。有些哑的声音也泌出来,“倔丫头,我说过以后不再骗你。忍不住还是想骗你。……想了半天,不知道说话还是不说话。我要是脑子坏了,或者再起不来了,你是不是就不生我的气了……”

冰蓝眼里,泪珠又一滴滴往下滚,脸上悲气疼怨变幻。宫绍谦咬上牙,将身体倾向她,想抱抱去。可胸骨痛的钻心,一动,脸上一扭曲。冰蓝不忍他再动,胳膊抱到他胸处,头俯他身上。两肩压抑不住地又颤耸哭泣。

“倔丫头……”宫绍谦头一仰,无力地跌在枕上。手抚在绥上,紧得几分颤抖。“等我出院,带你离开这儿……”

生父莫代城的案子他也就尽力至此了。他信赵检的话是真的,他澳门回来后也接到了严密指令,让做好准备,随时等待上级下达抓捕命令,介时将有地方武警配合行为。

所以他才更要孤注一掷地抢救出冰蓝。怕,那命令一下来,对方见再无翻板可能,对冰蓝下狠手。

看来,在他昏迷期间,这事给办了。

当年放海工程建设规划庞大,却到如今,只有能看到一道延海大堤。因为地理地貌等问题给叫停。

可大批上级扶持资金与地主财政拨款都去向不明。据说,都填进海里了,上面看不到,可海里有真金。可其实,大部分资金都填入了各位政府大员的私人腰包。被查账时实在挡不过了,才有了当时的市建委主任,兼海港建设副总指挥莫代案失职,贪污,挪用公款之说。

但公款挪用到哪儿,没有说明。

其实,上级政府也不是没有算计,只是,国家决策失误下,又牵扯着整个地级政府集体违法行为,那不是一届政府可以轻松面对的事情。官场盘根错节,即容易损失太大,也严重损害国家和政府执政形象。在没有更强大的过问机制下,各方,更乐得其财,与人免灾。

是非,永远不难分清,难得是利益权衡。其实,对他到底是不是莫子轩,政府内部肯定也有了大概取向,只是取与不取,认与不认的问题。不知他将来的检查官命运何去何从。

本也无所谓,现在更无所谓。宫绍谦查出真正的蛀虫,给父亲和冰河一个交待。中央仕途,可为,可不为。

只要蓝儿可以原谅他,在他身边。再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

但,他不想再欺瞒她。又说:“蓝儿,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你更会恨我的事,爸爸他们,应该是冤枉的。我错怪了他。等我好一点,我先向爸赔罪去……”

冰蓝越俯脸泣得哽咽无声。宫绍谦抬起手,想抚去她的头时,病房门给轻敲两下,推开。杜祥宾进来。

宫绍谦被送出急诊又安进病房后,杜祥宾便先离开,这是第二次在病房露面。宫绍谦昏迷的几天里,在外间守护等的一直是姜海并检查院的公务人员。

杜祥宾看看一对伤悲人,继续走进来。床前一米处站住,垂头默立

“坐。”宫绍谦收拢悲酸,让坐。澳门回来后便一直紧张状态,还没就冰蓝被劫事件与杜祥宾做过深谈。

杜祥宾没坐,站着向宫绍谦汇报:“那天,我和姜海随到华纳大厦,看到你的车停在那儿。我先到华纳大厦查了下,也怕你不是进的华纳,隔壁的金汇酒店让姜海去查。没想到都不是,有点耽误了时间。……幸好,再出来时有人抓到了王青玉和那个想抓走王玉青的人,问到你们在友谊宾馆,我就赶快去了……”

杜祥宾懊恼,为自己差点没有及进赶到而错失冰蓝。那个枪击史强的人自然不会是想帮冰蓝脱险,但无意中,也算帮了冰蓝的忙,使随后赶到的杜祥宾总算不太扑空。

也情绪异常低落。他走出华纳大厦后,周林正在与要抓走王玉青的人打斗,又要顾着王玉青,有些自顾不暇。杜祥宾自然先上手将王玉青擒到手。

杜祥宾不知道周林是谁,但看到周林开来的出租车,已几分明白:宫绍谦已悄悄另选了人来保护冰蓝,或者,也兼监视他!

宫绍谦听杜祥宾说完,点头,并表示感激,“谢谢你祥宾!不是你及时赶到,蓝儿怕是还不知怎么样呢……”

“对不起!”杜祥宾感不到一点成就感。不怪宫绍谦对他起疑心,件件事件,只要宫绍谦一怀疑到他后,便不难找到他和左依琳联在一起的端倪。

一时沉默。宫绍谦与杜祥宾两人舌尖都有个左依琳一翻滚,可,都又咽下。都很排斥把这个女人公开摆放到他们之间。

冰蓝怕自己成为他们谈话的障碍,往外走,宫绍谦不愿她消失到自己视线外,急唤住,“蓝儿!”

冰蓝回头看他,立即给揪进两眼粘连不舍。脚下,不禁也粘。

杜祥宾往外退,“我先出去了。”

“祥宾!宫绍谦却唤住他,”阿姨那儿怎么样了?我也没再去看下。”

“能起床了。没事。”

“嗯,有时间就去多陪陪,替我多照顾点叔叔阿姨。他们年纪大了,每次都说他们儿子跟着我学的很有出息,做事知道轻重,看着心里高兴。每次都谢我,呵呵,我一直就那很好意思地受领了。祥宾,我们可不要让他们失望!”宫绍谦带着笑意叮嘱,意味深长,内涵颇深。

杜祥宾没说什么,点个头,离开。

宫绍谦脸上肃静下来,凝思,眉结深沉。一会儿又看向冰蓝。

冰蓝正望他脸上,眼睛不觉间也几分入神。子轩哥哥眉间有宫绍谦的冷峻深遂,宫绍谦的眼里其实早早就对她有子轩哥哥的柔和宠溺,还有些任欺负的无奈。只是,她一直以为那只是属于宫绍谦。

两个于她来说,从来不同感觉的脸,如今重叠合一。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有些心痒,想抚到那脸上,细看看究竟。

“蓝儿!”宫绍谦沉浮在她眼里片刻,便心间热,唤她。

冰蓝酸涩地笑一下,不知欣慰她的子轩哥哥如今的成熟厚重,还是感慨,宫绍谦样的残冷腹黑。

“蓝儿……”宫绍谦声音越轻柔,手也伸向她。

冰蓝脚下还迟疑着,病房门又给敲几下,推开。一小餐车被护工送进来,推到病房床边,问宫绍谦与冰蓝,“进餐了。需要服务吗?”

冰蓝无话,那是宫绍谦该回答的事情,能不能自己吃他自己知道。宫绍谦见冰蓝立原处没有动静,看看餐车上,闭了眼,“不吃,推走吧。”

“都……推走吗?”

什么叫都推走?宫绍谦又睁开眼。

护工看宫绍谦迷惑,当自己没表达清常“是那位杜先生单独给我们厨房的菜单,让韧按着做,有给病人吃的,有给陪护人员吃的。是都要……”

宫绍谦这明白了,“放下吧。”

“病人前两天以流食为主。有什么需要请按铃,我一个小时后来收餐车。”护工又交待声,出去。

“来吃吧。”宫绍谦叫声冰蓝,又闭上眼睛。

冰蓝没味口吃,但看眼那上面的小碗小盘,感觉袅袅地流走的不禁是热气,还有宫绍谦的食欲与健康。走去,看看,把看起来清淡些的粥,往他面前放下,问:“先吃这个?”

宫绍谦挑开些眼缝看看,又闭上,“我不饿,你吃吧。”

你为什么不饿?晕睡了三天一点食物没进,不饿?冰蓝脸上有些沉,又找了一样羹状物送到更近前些,“吃点这个吧。”

宫绍谦眼睛完全睁开,看她眼。抬起手去拿小勺,一试,太费力的感觉,又放下。“你吃吧。”

冰蓝也没动筷,默坐着盯他会儿。最终,拿起勺,帮他。宫绍谦嘴巴还是张得不太情愿,瞄着送到嘴边的食物,担心:“什么味道?”

“尝尝就知道了。”

“不辣吧?”

应该不会吧,医院能不知道给病人该吃什么?

“这红色的是什么?”

一口饭他吃得这费劲,这么难到嘴里!冰蓝送了两三次都让他疑惑回来,气得一口送自己嘴里,给他尝味。硬生生地答:“不辣!红的应该是西红杮。”

宫绍谦张了嘴。冰蓝盛起一勺给他倒进去。宫绍谦先含在嘴里,然后慢慢咽,吃得不是很喜欢,“放醋了吗?这么酸!”

酸吗?刚才她咽得太急的缘故吗,怎么她没觉出来?

“真的,挺酸!你细尝尝。”

冰蓝又尝一口。有一点而已,是西红栜的酸味,可也有西红柿的甜味。又盛起一勺,喂给他,“西红柿的味道,吃吧。”

宫绍谦摇头。看向另一碗,“这是什么?”

冰蓝看看勺里的饭,重放进碗里不不合适。自己又吃了。拿另一勺到他眼盯着的碗里盛出一勺,感觉应该是:“肉粥?”

“是吗?你尝尝。”

冰蓝浅尝了一点,改变了认识,“有肉,还知虾的味道。”

宫绍谦张开嘴,吃进一勺,却品出不同,“是蟹肉粥。”

差不多的事。吃吧!冰蓝又送去一勺。宫绍谦却坚持要分清楚,“你尝下是不是?”

冰蓝拧眼珠,这麻烦劲!可还是盛了勺,尝尝。还是分不出是虾是蟹。“差不多!”

吃吧!再一勺送去。

宫绍谦又摇头,这分不清是虾是蟹的东西,不吃。

冰蓝无法,又倒进自己嘴里。看他眼睛望着一小盆红色骨粒样的东西。一看就硬的,提醒,“让你吃稀的。”

“这个很硬吗?”

看起来很硬。

“我尝尝。这上面一层不会是辣椒吧?”

那她怎么能确实!还是亲自给他尝下吧。“不是,像鸡架骨,有点油炸过了,很硬。”

“我尝一下!”

“硬的!”

“尝一点!”

“不好吃!”

“尝尝嘛!”

“先喝完这粥!”冰蓝对他很无语。

“我不喜欢喝这个。”

“你想喝哪个?”

宫绍谦看看冰蓝眼光瞟到的几样,都不是很喜欢。又挑去一样,“这是什么?我吃这个。”

“这个是辣的!”冰蓝差点瞪出眼珠来。一样样怕有辣椒,让她给尝,这个干煸仙贝明显盘里有红辣椒嘛,整个整个的红天椒!

宫绍谦很无辜,“我就是想吃点辣的。”

“……”冰蓝噎了下。竟然是她领会错了?他一样样挑拣就是想找辣的?可,不行!“你只能吃这些!”

“我吃不下。”

冰蓝盯他。

他退一步,“你陪我吃我就吃。”

冰蓝忽然觉得自己脑袋真的好木。他这是真的因为吃不下,还是故意让她也吃?没再说什么,盛起勺给他。宫绍谦不张嘴,冰蓝一口送自己嘴里。再一勺时成功送那张嘴中。

她一口他一口,他吃的不再那么扭吧了,冰蓝又看着可气。不再陪他吃一样的东西,给他吃口稀的,她再专拣硬的辣的吃,咬的咯嘣响着,刺激他。

宫绍谦笑口越来越开。

冰蓝吃的有点逞强斗狠,一口没吃顺,咳起来。宫绍谦忙另一勺盛口稀汤送上去。冰蓝俯下脸喝了,又自己端了一杯水喝进一些。感觉饱了。看看属于她的食物都基本空了盘,他的碗里还各自浅半着。道,“我的都吃完了,你把你的也吃了!”

“我也不想吃了。”

“不行!”

“我是病人,一次吃太多不好,等会儿饿了再吃吧。”

冰蓝觉得也是,放好碗筷,将餐车推到一边。宫绍谦啧嘴,问:“我这几天都没刷牙吧?”

“嗯。”谁昏睡着刷牙?

“我说吃不出什么滋味呢。给我刷下牙!”

不算要求过份。冰蓝去拿。姜海给她送洗刷用具时,她看到另有一套,可能是准备给宫绍谦的。

拿杯子,一并倒来水,牙刷上挤好牙膏,送到他面前。

宫绍谦刷过,又哈气息,“牙膏什么味?”

他今天和这味道算是较上劲了,处处要搞清楚!什么味就那么重要?说实在的,冰蓝用了这几天真就没觉出是什么味。也有些因为牙膏味轻淡,也一部分是一边刷牙一边走神,根本没在意过牙膏的味道。拿走放好,不贷他这麻烦劲,“管它什么味!”

“有点薄合味,挺清新的。”宫绍谦说着眼珠随着冰蓝转来转去。

冰蓝看看他,“喝水?”

摇头。

那……冰蓝在他眼神里也忽然找到点知觉。刚刚一通饭吃没了疏离,忧伤,此时,又漫来点尴尬。冰蓝默坐椅上。宫绍谦望着那脸再不见抬起来,轻轻开口:“蓝儿,我想……亲亲你……”

冰蓝不由地红上满脸烧云,头越垂下。

“倔丫头……”宫绍谦移动身体,想起来。“啊……”是真的疼。还好,一身硬骨给史强那通打,并没造成破坏性创伤,可,重创后的疼痛却随着三天的晕迷,已浸入骨髓,漫延在整个胸腹,一动,百样奇疼。

冰蓝急忙坐去床边,狠打到他手上。宫绍谦又安静在床上。

“蓝儿……”他眼神粘连着继续把她往身边拽。

冰蓝头俯到他肩处。

“蓝儿……”

他又唤一声时,冰蓝脸往他颈处更递近些,抹上两睫湿痕。

“蓝儿……”他抚到她头上,也眼圈红。

“对不起。”冰蓝有点颤抖的声音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