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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那么多!出来后能不能跑得了是我们的事,你只管给我放出人来。你少给我们扯,你只要想做就肯定**的有办法,还想要你老婆就按我说的做!明天五点前我再给你电话。提醒你一下,少耍花样,还是不舀警的好!”

“不行!我现在澳门,你们可以查我手机方位。我最早晚上七点前到K市。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完全没办法做到。”

“那你需要多长时间?”

“至少五天!我刚才说了,很难,得找时机。”

“不行!两天!最多两天!大后天早上五点前你办好,带他来见我们。晚一会儿,整死你老婆。”

宫绍谦忍着怒火,又道:“那,到哪儿找你们。”

“到时我给你电话。”

“要是我提前办好呢?”

这……是个问题。“那你就打这个号码!用你的手机打,我看了就知道。没办好不要打!老子**的不蠢,想来个电话定位的事别想!”

“让我太太和我说句话!”

那边冰蓝嘴里塞的布给拽出,史强将手机靠近她嘴边些,让她说话。冰蓝不说。不知道要不要让宫绍谦来救她,担心他来救她再自投罗网。

“快说!”史强催。

冰蓝咬牙不吭声。王青玉旁边有点不耐烦,猛然一把抓到冰蓝的头发。

“呃…”冰蓝给闷闷地迫出半声,又固执地咬上牙。

“住手!”宫绍谦立时吓止,仿佛能看到冰蓝受强迫出声的样子。“蓝儿?听着吗?别怕!你不会有事!”宫绍谦还想说更多的话,可,情绪不可表露太多,露的越多越对自己不利。

“听到了?”手机又移到史强嘴边。

“不要伤她!我会按照你说的做,你们也遥证她安全。”

“放心!”史强挂断电话。

宫绍谦赶回K市,自然不会完全按劫匪要求来,与何东强筹划,安排警察、杜祥宾等各处悄悄布局。宫绍谦也不可能真的放走高权海,只是想更多些时间查到史强的位置。全城先从各宾馆等所有可能性的栖身场所查找。

秘密行动。

但当天晚上宫绍谦收到电话,一新号码,可声音是史强,吼:“给老子**的玩花样!宫绍谦你别真惹毛老子!”

“你,什么意思?”

“我说过,别以为老子蠢!你让警察搜查老子是不是?”

“……”宫绍谦无言。看来,内部他们有眼线,或者,他们被内部某些人当枪使。

“你**的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让你听听老子和你老婆怎么乐?”

“史强!”宫绍谦历声吓住。“你只是想同归与尽吗?放走高权海确实有难度这你就是杀了我暂时没办法还是没办法。你硬逼我两天做成,只能是**的同归于尽!我想,你们也是为了一份好生活是吗?我可以给你们五百万,足够你们再开店的。何苦一定要为高权海搭上你们命?”

对方沉默。而后道:“五千万!”

“哼!史强,我诚心结个善缘,你们也要有诚意。办案期间难免会让些无辜的人受牵连,我这么做也算对你们一点补偿。最多一千万!再多我有困难,得和我家里商量。那没你们想像的简单。”

“就一千万!亲自把一千万现金带来!不准搞花样!老子再给你一次机会。”

“行。送到哪。”

“华纳大厦。”

“几房?”

“到门口时我打电话给你。再说一便,不要再耍花样!除非你真的不想你老婆再活命!”电话挂。

宫绍谦驱车飞驰而去。他现在有点谁也不敢信的感觉。可,还是按下杜祥宾的电话,作简单吩咐,他必须留点后手,也,可以此试下杜祥宾现在的可信程度……

华纳大厦门口,宫绍谦手上空空站那儿好一会儿,又收到电话,“钱呢,怎么没拿着。”

宫绍谦立即从史强话里判断出,史强不在华纳大厦内。否则不会看到他上有无东西。眼睛暗暗往三面寻看,说着:“在车里,我给你们钥匙你们自己取走。一千万现金,知道得几麻袋装着?”

也是事实情况!“好,放车里吧。把你的电话关掉,一会儿花盆处有电话响时你接起来。再把你的电话扔里面,不准带在身上!”

确实有些反追踪经验。这是怕他的电话设了追踪功能。宫绍谦手机扣掉。花盆的繁叶下一会儿有响铃声。宫绍谦去拿出来,接起,把自己的手机放进去。

史强道:“你往对面走,前面的大水池处我再告诉你怎么做。”

宫绍谦依做。

“进去,两手伸在外面,把自己全身浸到水池里。

宫绍谦也照做。再上来,除了两手和手上的手机,全身水淋淋。寒风吹到身上,彻骨。他咬紧牙关。

“到友谊宾馆。”

宫绍谦眼眸狠盯下斜对面的友谊宾馆。多少年的老建筑了,以六层的高度,灰旧的外表,萎缩在一片后建的高大楼宇间,很不起眼。

宫绍谦缓步走向那儿。

史强的声音又传来:“友谊宾馆后面有些平房,你到最后一排,左数第蠕。”

看来史强是真动了番脑子。让宫绍谦先到华纳大厦,是怕他提前在那儿布置人,让他再到友谊宾馆,是又放出一个碍目物,而真正恓身之处可能就是这个左数第蠕。因为,既使有人查来,也势必先查宾馆,他们便能听到动静,做到及时撤离。

宫绍谦终于走进与外表差不多破旧阴暗的房间。一道幔帘后面又传来史强的声音:“看到墙角那根暖气管道了吗?”

看去。看到。老旧的房间,暖气管道都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外面。不仅看到这个,还看到管道关节处挂了一把手铐。

“走到那儿!”

宫绍谦已明白史强让他走过去的意思。还是,缓步走去。

“把自己双手反铐暖气管道上。”

宫绍谦没按照做。

那道隔了史强声音的幔帘哗啦给打开。宫绍谦眼眸瞬间喷出火焰。幔帘后的床上是给绑了手脚堵了嘴巴的冰蓝。宫绍谦心脏剧烈地抽搐起来。

冰蓝闭着眼睛不愿看到这一切。宫绍谦本能地一冲动要冲身过去的脚步,又狠狠停顿住。眼光很快从冰蓝脸上落到一把尖刀上。刀柄拿在史强手上,刀尖顶在冰蓝咽喉。

史强盯着宫绍谦,冷笑,“看来很聪明,你知道这把刀比你离她近!我说了,你只要抬一下手,我也不会做绝!你有经验,把自己铐起来!”

宫绍谦别无选择。双手与暖气管道铐到一起,面向史强那边。

史强哼了声,较满意,刀尖也离冰蓝远些,坐床边。房门给打开,进来个女人。宫绍谦认识,是高权海另一情人,与史强有夫妻名份的王青玉。她反锁好门,看眼宫绍谦,走向史强,道:“没带人来。”

史强说向宫绍谦,“姓宫的,要完全防住你也不容易,你要真带人来了,麻烦的是你。顶多我们最后还闹一死,可你老婆绝对得比我们先死!我这刀只要一用力,马上就扎透进她的脖子。”

不等宫绍谦回应,王青玉有不解,先急着插话问道:“哥,让他把钱打到咱账户上不行吗?让他送来,他万一带人来我们还走得了?”

“蠢!让他打到哪个银行怕是我们也取不出来,一去取就给他们抓了。”

哦。是!王青玉点头。还有迷惑,“那……我们带钱走了,他带人又追上我们,怎么办?”

“哼,”史强看着宫绍谦,不禁得瑟自己的聪明,“我都想到了!连他身上可能带追踪器之类的东西也想到了,所以才让他往水里泡下。那样的东西没有水怕水的。操,妈的,老子就没你好命罢了,以为就你王八糕子的能当个检查长?”不过,还是指派王青玉道,“去寻寻他身上有没有可疑东西。衣扣也看看!看仔细。”

王青玉有点胆怯靠近宫绍谦。

“快去!铐着手呢!他也不敢动你,他动你一下,我让他老婆立码身上见血。”

王青玉到底过去,先从宫绍谦后背摸起,细细地每一处都摸到。宫绍谦毫无动作,任她茫王青玉有点摸出兴致来,眉眼挑上些风情。第二次又摸到胸上“检验”一番,再摸着下去,手法便多了些特别。

宫绍谦忽然一拐腿,一膝很捣到她胸口处。

“呃……”王青玉一个趔趄跌坐到一步之外,窝起身子叫痛,“哥,他顶我胸口……”

史强也看到宫绍谦为什么顶她胸口了,看看宫绍谦的阴脸,忽略这节。看他身上似乎也没什么可疑之物,又说给王玉青:“拿上他的车钥匙,去看看他车里有没有钱。”

“哥!”王玉青对忽略她的控诉不满。

“快去!”

刚才摸时已经摸到钥匙在哪儿,直接从宫绍谦一口袋里掏出来,气得扭了**出去。

宫绍谦对史强道:“放心,我没带人来。把我太太口里的布先拿出来。”

史强看看冰蓝,“我是怕女人不知分寸,拿下布来她会乱叫。”

“不会。我保证嘶会!”

史强犹豫下把冰蓝口里的布掏出。冰蓝脸更一俯,头发完全盖住面孔。

取出冰蓝嘴里的布,此种情况下,宫绍谦也不能和她语言交流什么,想换个眼神。却,她似乎拒绝与他交流。心里叹声,看向史强问:“你们准备怎么离开这儿?”

“这不劳你操心。”

“我敢说,不会有人让你们轻易离开。”

“你?放心,我们走后你还会继续呆在这儿,直到我们到达完全安全的地方。”

“我没带人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我一有动静你就会知道。说明我们内部有给你通风报信,或者是向你传达命令的人。我只要带人来,绝对瞒不过你。”

“哼,不愧大局长!对,是有帮我们的人。所以,你要带了人来是自找麻烦。老人**的躲下水道的日子过够了,你再逼我,我一刀捅了你老婆,更好是连**你也一块带上,都部老子玩完!但你要让我们安全出城,我也绝不食言。我们走后你和你老婆继续呆这儿段时间,等我们走远,我想警察不会笨到两三天还找不到你们吗?”

宫绍谦冷哼,“我要已安排好,只是为了我和我太太的安全先故意先放你们走,等你们一出门就给抓起来呢?”

史强脸色一变。是的,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放心,我真的没带人来。我想史先生是真的过够逃亡生活了,特别是这逃亡生活还吃喝不好,起居不定。我想史先生费这些劲,绝不是为了和我拼死,最想的还是想赌一把,拼一下,改变自己处境。”对方要钱,而不坚持要高权海到底,说明,对方还是更注重物质利益。所以,宫绍谦想孤胆一试。

他继续道:“可是,你现在做的,一点帮不了你。无论你想的怎么周全,还是一样下场,死!你仔细听听是不是。你从我这儿拿走钱后,会有三种可能。

如果你只拿走了钱没有杀死我,你相信我以后不追捕你吗?我告诉你,我都不肯定!

二,你不仅拿走钱,还杀死了我。那我保证你死的更快,我家在澳门的根底也许你不太知道,我父亲就我一个儿子,我外祖家族宠大,根基极深,说掌控着港澳黑白两道不算为过。不会放任我这么被人杀了!而大陆这边也得有个交待。到时候,黑白两道,港澳内地,会是什么态势追捕你,你自己想想,你往哪逃?我敢说,你离开这儿后,绝活不到第三天!

三,你信帮你的人是为了让你拿些钱过好日子吗?不,是借你的手换出高权海,但这只是做梦。他们要能做到早就做到了,他们肯定试过了,很难!便以为我会做到,不,我也一样!现在这案子直接高检掌控,中央领导直接过问,谁,也做不到再在高权海身上做文章。

但是,他们想的是,万一弄走高权海计划落空,借你手除了我也不错。你要信你的用处结束后他们还留下你,那只能说你愚蠢得令人无语。史强,听明白了吗?坐收渔利的是他们,死的是你和我!”

史强沉默无声,呼吸变得更急促。

宫绍谦继续说下去,“只有我能帮你!”

史强不禁眼光望向他。

“你可以帮我把高权海在国外以你的名义转存的钱拿回来,为国家挽回损失,做高权海案的污点证人,将功赎罚。我保证,会尽我所能保全你,今天的事情也可以不追究。那时候你不用再天天做下水道的老鼠,愿意开店我能给你出点本金,愿意跟我做事,我保证没人再找你任何麻烦。万一大陆你觉得呆得不痛快,我可以帮你去澳门去xg。”

“你……我又怎么信你?”

“因为你对于他们必须得死,而对于我,关系不到切身利益,便可死可不死。而我宫绍谦说话从来算数,在社会上还是有点口牌。我今天说放过你,就绝不会秋后算账。”

史强沉思无语,一直竖在冰蓝脖颈处的刀,缓缓倾到一边。

正当宫绍谦慢慢松出口气时,史强的手机响起,惊得他愣怔下,看下,忙接。一下瞪圆了眼睛,胀红的脸上跳起来了青筋。史强仇视向宫绍谦,扣了电话,接着打给王青玉。好一会儿,王青玉接了。声音很正常:“哥……”

“你那儿吧?”

“没事……啊!”王青玉前后声音剧烈卒,前面正常,后面惨厉。

“怎么了?”

王青玉也不知道怎么了。抓住他的人交待她要好好回答,把电话送她嘴边。她“好好”回答了,却突然给一只戾手抓到头发,狠劲一揪。

痛!“啊……哥,他们……”王青玉惨叫声遥遥地又传来些,电话给挂断。

这是故意让王青玉“不小心”发出信息。配合史强刚才接到的“宫绍谦的人抓了你老婆”的电话。

史强一下火壮,拿起旁边一根胳膊样粗,一米长的钢管走向宫绍谦。宫绍谦看出忽然陡转的情势不妙。急问:“怎么了……”

“操你妈的,你说怎么了……”史强骂着已几步跨宫绍谦近前,一棍子横扫向他。

宫绍谦身体一纵,滑着暖气管跳向另一边。

其实宫绍谦还可以一腿把史强脖子夹到,铐着两手,和史强也能应对一时。只是,那边困着冰蓝,他这儿再强硬也白搭。还是不与史强正面冲突为佳。“史强你接的什么电话?你不要上别人的当……”

“妈的!”史强见宫绍谦躲开了他的打,更恼,接着棍子又抡起来。却停。退后,扭曲着脸切齿道:“还很拽!一进来就**一副差不厘儿,当老子傻子耍?妈的给老子跪下。跪下!”

“史强,你冷静下……”

“跪下!”

“史强……”

“费**的劲!”史强一转身,走向冰蓝,抡起棍子要打过去。

“不要!”宫绍谦一下跪到地上。清晰地嗑碰声响了一室碎裂,冰蓝的泪哗的流了满面。

“妈的,给你脸不要。”史强又走回宫绍谦身边,“跪着别动,别惹老子再急!”

“史强你冷静下听我说……呃,史强……”

史强完全不再听宫绍谦的“花方巧语”。宫绍谦只能尽量护卫着要害部位,任史强一下下打到身上。虽然咬了牙还是止不住地发出些惨痛声。

“大笨蛋!你躲呀!你管我干什么……你躲呀……”冰蓝终于脸侧向这边,泪水喷涌着,喊出声,夹着一阵阵压抑的哭泣。她宁可此时被折磨的是她自己。

“史强我敢说,你**肯定上人当了……”宫绍谦还是想尽所有努力,希望着史强打一阵后情绪能冷静一些。

“上你妈的当!”史强一棍子轮到他半腰上,打得宫绍谦肋下一弯,半天没缓过劲。

“不要!”冰蓝又嘶裂一声。

“呃…”宫绍谦还是说,“史强我说过你要给人利用……”

“去你妈的!你不是说没带人来吗?我老婆怎么给你的人抓起来了?”

“不会……”宫绍谦觉得不会。他没敢再惊动警方,只在自己车上装了无线定位仪,让杜祥宾随时掌握情况,见机行事。他和冰蓝在里面尚情况不明,杜祥宾绝不会这时候惊动王青玉,因为那样做基本是替宫绍谦找死。

“不会你妈的屁!妈的,看你就不是好鸟,差点**的还信了你……”史强被宫绍谦给予的美丽希望闪得不轻,暴躁愤怒,骂着,又一棍子打来。

“呃……”

“宫绍谦……”冰蓝声音灼痛。

宫绍谦看向冰蓝的目光,给史强的身体完全挡住,不能目视。声音安抚:“蓝儿,没事……”

“没事你!”看你还没事!史强侧身一站,狠狠地一下打到宫绍谦前胸。“我先敲断你身上的所有骨头,再一棍子敲碎你的脑袋……我说了,你别**耍我,你给条生路我也给你一个机会……你妈的……”

史强一边咒骂着,一边在宫绍谦身上乱打,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宫绍谦……宫绍谦……子轩哥哥……”冰蓝撕心裂肺地叫着,往床下翻挪。

咚,冰蓝从床上落地上。史强回头看向她时,房门外也似听到咚一声响。他眼里一凶,抢起棍子往宫绍谦头上一砸。宫绍谦避了,还是给击中,满头鲜血肆意漫下脸来。

冰蓝眼前一晕,也一下昏过去。

史强已经红了眼睛。扔下棍子,转身奔向冰蓝,提起来往窗户处走,准备跳窗。要带着冰蓝一块走,能跑就跑,不能跑就一块死。

宫绍谦还在努力保持最后一丝清醒,眼见着冰蓝被提起来,走去窗口。满手的血污中越想快点搞定手铐。

进门后一见挂着手铐,他便悄悄将口袋中一个铁丝握到了手心。他想先劝服史强,让他主动投城。如果不能,就先放他们离开,然后他再打开手铐,与冰蓝离开这儿。但,一切完全毁在史强接到的那个电话上。

史强带着冰蓝攀上窗台,宫绍谦眼前的事物已变得越来越模糊,知道,也许再有半秒自己就晕昏厥过去,只能任史强带走冰蓝。心里一阵深痛:蓝儿……

门,猛然给撞开。宫绍谦的所有意识也在这瞬间散失,眼前已经没有影像,但仍然听到一声枪响……

中枪的人是史强。射杀他的不是撞门而入的杜祥宾,而是来自窗外的一颗子弹。

窗前两个身体,一个往窗外坠,一个往窗内仰。杜祥宾几步赶上,冰蓝脑袋着地前将她托住。

这一折腾冰蓝又醒过来,看一眼杜祥宾,急着去找宫绍谦。满脸血污还垂头跪在那儿,因为手腕给手铐挂住才没有倒下。

有些死去了一般。

“……”冰蓝悲恸地张张嘴,只一脸泪水往下涌,一声发不出来。束着手脚的身体拼命地往那儿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