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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坐了一会儿便也坐不住了,他现在极其想看到屋内场景。不可破门而入,便只能找处僻静之地,暗中探查了。

以免开门有声,天一悄声从墙头跃了出去。他这一动,正好倒替林晓梦他们带走一个听墙根的。要说那人也算为数不多的狡猾之人,人家都喝多了在客栈酣睡,那人还留了个心眼,打算过来捡点漏子。那人天一也认得,正是先前跟他在擂台上也算有些过节的家伙。那家伙原是跑前跑后跟狐老大最紧的狗腿子,先是擂台上吃了鳖,后又被白羽抢了风头,怎能不嫉恨这一家。

他这一见有人从墙头跃出去,心下大喜,以为是白羽呢。这自然是要跟上去瞧个究竟,好到狐老大面前告状。

天一早发现有人跟着,并没有拆穿,一直让他跟到林子里。

那人一路一边小心翼翼一边又要牢牢地跟着,到了林子已经有些气喘吁吁。又见这林子森森的,心里生出了几分怯意。待再鼓足了勇气继续追上去,早已不见了人影。那人反应也快,见状不对,立刻掉头欲逃。却是唰的一下,被一股莫名之力拖走。就在林子凭空消失了。

那人恐惧地发出难以抑制的尖叫。待那股力量消失,自己再悄悄睁开眼,却又发现身在无尽黑暗之中,四周空无一物。

正颤栗着,却又听得一个空鸣之声。

“你可知我是谁?”

那人惊恐无比,即刻伏在地上,求饶起来,“小的不知小的不知啊,求大人饶命饶命啊。。”

“你可知这是何处?”

“小的不知这林子是大人的地界,无意惊扰了大人,求大人恕罪,恕罪。。”那人不敢抬头,只用眼珠子左右扫着,只是什么也看不见。

“哈哈哈哈哈。。。你这混帐!到了我这里,心中还在打着什么主意?难不成还妄想遛的出去不成?”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啊。。我。。我。。。”那人这下赶紧将眼睛紧紧闭上,趴在地上再不敢动,抖也不敢抖了,只逼得额上汗珠直下。“小的不敢有心思,只求大人留小的一条小命。小的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哼。你的小命原本就是我的,我若要拿,只是弹指之间。”

“是是是。。小的无足轻重,不劳大人弹指。只求大人给小人一个机会,为大人效劳,以赎这冒犯之罪。”

徐明渊见这人还有些机敏,于是便走了出来,对那人道,“你抬起头来,且看看我是谁。”

那人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看到面前的徐明渊真身,惊得直磕头。

“小的有眼无珠,万死难以谢罪。竟,竟冲撞了主孙大人。主孙大人饶命,饶命啊。”

徐明渊却被他逗笑了,又打量了一下自己,问道,“你何以看出我是主孙啊?”

“主孙大人尊像早已流露出去。小的本是无缘得见,却是在我家帮主收到尊像光影之时,偷偷,偷偷看了一眼。这才。。这才。。”

“呵。你倒挺会投机。”

那人趴在地上不敢再说话,本想着这回真是小命不保了,却听徐明渊又道,“眼下有份差事。。”

那人一听,立刻惊喜,忙道,“小奴愿意,小奴愿意。能替主孙办事,小奴这是三世修来的。”

“呵。那好吧。念你还不算太笨,我就命你当我的暗使。我而今正在闭关,许多事情不便出面。但不代表就真的放任不管了。”

“是是是。。主孙大人运筹帷幄,那些跑腿的小事,就交予小的们去办吧。”

“你也不必拍马屁,差事办得好,我自会赏你。若是办不好,也不需我说了吧。”

“是是是。。小奴就算豁出这条命来也一定要将差事办好。”

“嗯。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

“回。。回主孙,小奴贱名刘堂。”

“哦?你有人族姓氏,是人族后代?”

“是。。是。。主孙,小的生在动乱时代,全村人都被土匪杀了,我当时随他们的尸体一起被填埋。为了活命,为了报仇,我是啃着亲人们的尸体才活了下来。也正因如此,沾染了太重的怨气,一朝成魔。”

“呵。你后悔了?”

“不!”那刘堂骄傲地抬起头来,“我原本无力报仇,这是全村人给我的力量。我不怕永世不得超生,就怕无法给他们报仇,为他们讨回公道。我不后悔,一点都不。”

徐明渊笑笑,“好!刘堂,若是你办好这差事,我便给你个大展身手的机会。不必再当这小厮了。”

“多谢主孙,多谢主孙!”

“嗯。我要你替我盯一个人,他叫剑离。”

“他。。他是何来头,竟能让主孙如此上心。”

“不该你问的,就别打听。你只需事事刁难于他,若是能除了自然更好,当然了,这法子需得聪明,否则,我也用不着你了。你,可明白?”

刘堂想了想,说道,“主孙的意思是,找个法子陷害他,神不知鬼不觉。”

“呵。是这么个意思。我与此人有仇,但身为主孙,总要顾及大局。这种事情,只能暗地里动作。若是走露半点风声,你会死在他前头。”

“是是。。小的绝不会泄露半分。”

“此事,力求万全,不必心急。另外,我还有另一名暗使名叫天一,你可认得他?”

“是是。。小的认得。”

“往后对他客气些,但表面上不可让人发觉。可明白?”

“是是。。明白明白。以后跟天一兄弟,我们就是一家人。当然当然,明面上,我懂我懂。保持距离。”

“呵。你是个聪明人。行了,去吧。若是拿不定主意,可问天一。你们商量着办。只有一条,若是坏了事,你们都不必活了。”

“是是。。小的明白。”

徐明渊一挥衣袖,那刘堂立刻被吹飞了出去,落下时,已回到林间。自己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又见另外一人跌落在自己身边。细一看,不正是天一是谁。

刘堂连忙起来,前去扶了天一一把,殷勤地道,“天一兄弟,你你没事吧?”

天一拍拍屁股,抖掉他的手,不屑地说道,“我能有什么事。”

“是是。。小的从前有眼无珠,竟不知您是主孙他老人家的暗使。。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可千万别跟小弟一般见识。”

天一瞥了他一眼,笑道,“呵。。没关系。。不知者无罪。”

“是是。。”刘堂眼珠一转,又小声道,“天一兄弟,咱们以后就都是自己人了。您有何事,尽管吩咐。我能做的,定然尽力想帮。”

“呵。好说好说。说起来,眼下就有一事。”

“何事?”

“主孙吩咐你的事你可记清了?”

“自然记清了。”

“我的任务虽与你不同,但那剑离实在让人看着讨厌。你现在回去,立刻帮我去闹一回,让那家伙不得安宁。”

“嘿嘿。。天一兄弟放心。您那心意,小弟我明白。你就放心吧。”

“那行,那你先走,省得被人看见我们在一块。我等你好消息。”

“好咧。”

刘堂好似拿了尚方宝剑,又想着得了条扬眉吐气的捷径,心情大好。与天一告辞,立刻赶回白羽他们那院子。

天一看他走远,又钻回空间,打开魔镜来看。魔镜里显出的,是空荡荡的婚房,林晓梦不在,而白羽也的确是独自睡在外间。尽管如此,他心中还是极不舒服,不爽白羽跟林晓梦呆得这样近。那外间,也同属卧房,自己都是不能去的。

不多时,刘堂赶到。开始DUANGDUANG敲门,白羽惊醒,不得不出去查看。

不光是他,包子也被吵醒了,愤然起身。

门外刘堂也不傻,装作烂醉模样,等白羽一开门,就直接扑到他身上。

“剑离大哥,剑离大哥。兄弟忘了给你们夫妇俩闹洞房,快快快,去看看嫂子。。”

白羽郁闷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来闹洞房。不过他担心是狐老大不放心自己,故意派人来打探的,也不敢发怒,好声好气地劝道,“刘堂兄弟,你怎么这么晚还来啊。。小声点,你嫂子都已经睡下了。算是给我个面子,别闹了行吗?”

刘堂看了他一眼,说道,“不行!剑离大哥平日待兄弟们极好,兄弟就算豁出去了也要替大哥全了这规矩。他们这些家伙,都只顾自个人贪杯,叫都叫不起来。剑离大哥,你看还是兄弟我够意思吧。。”

“是是是。。刘堂兄弟这情义兄弟我记住了,但今日实在是太晚了,算大哥求你,饶了我们夫妇,给我们留点私人空间可好?”

“诶。。大哥说这话可不对,这闹洞房,自古有之。是吉祥之举,为了也是大哥大嫂日后感情和睦,幸福美满。大哥不会心急至此,竟忍不得这一时半刻?”

白羽被他逼得都快到主厢房门口,包子站在后面,双手叉腰,实在看不过去,怒吼一声,“你在干嘛?大半夜的发什么疯,快滚出去!”

刘堂笑道,“今日可是大喜日子,小爷好像有些不高兴啊。你爹娶得娇妻,你该替他高兴才是啊。”

“滚!”包子才不管他,三两步冲上去,揪起他的衣领就往下拽,又往门口那边一扔。

刘堂哪敢反抗,于是趁势一摔,顺便扫翻两张桌子,跌坐在地,故作委屈道,“小爷您别生气啊。。今天可是大喜日子,小奴即便是说错了话,惹了您,您别气坏了自己身子。”

说着又爬起来,伸头探脑道,“看起来,嫂子是睡得真熟啊,这么大动静都没反应。行,那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哥,礼数到了哈。我走了。。”说完,麻遛地跑了。

包子急了,怒道,“这是哪个小子,我非教训他不可。”

白羽一把将他拉住,低声道,“等等。。你别急!他既敢来,肯定不是他自己的意思。就是来探虚实的。你别节外生枝了。”

“我节外生枝,不好好教训他,他才要出去乱说呢。你没听见,刚才他说什么?”包子道。

“随他说去吧,左右没有证据。不是什么大事。人家是来闹洞房的,有礼有理。倒是你若把人打了,气是出了,反而显得心虚了。不是更惹人疑心。”

“诶,我懒得管了。我睡觉去了。”

白羽叹了口气,看包子进屋,再去把门关好。经过院中又看了眼天一那边,咬了咬牙根,回了房。

徐明渊在那边看着戏散了场,变回天一的样子,回家去了。

回去的时候,还是跃墙,这回又惊动了一人。包子被吵醒,又上了火,睡不着了,便又起来弄酒喝。正好撞上从墙头上跳下来的天一。

“你在干嘛?”包子提着酒坛站在房门口。

徐明渊知道包子的性格,喜欢跟人抬杠,但是为人其实很单纯,只要不跟他对着来,就好对付。

“睡不着。。出去练了会儿功。我好像睡了很长时间,好几天没练了。功夫退步的话,师父该不高兴了。”天一说着,走到包子身边,拿过他的酒坛灌了一口。

“呵。你倒是听话得很。”包子也喝。

“我出去的时候,没看见你啊,怎么这么晚了一个人跑出来喝酒?”

“咳。说来话长,总之就是睡不着了。你要不要进来一起喝?“

“好,走。”

两人进屋,对酒当歌,喝着喝着就开始互诉心事。

“我醒的真不是时候,真该再多醉几天才是。”天一道。

包子笑道,“我知道,你也喜欢你师父。”

“可惜我没资格喜欢她,谁让我生而为魔。”天一喝了一大口。

“你也别太难过。姐姐只有一个,喜欢她的人多了。其实,我也喜欢姐姐。。”

天一故意喷出一口酒,笑道,“不会吧。。我师父现在可是你。。”

包子瞪了他一眼,天一忙改口又道,“对,不是真的。。咳。。同是可怜可悲之人,干!”

包子跟他喝了一个,又道,“不过我也想通了。喜欢姐姐,就是想她过得好。她心里面的那个人,没法爱,只能痛苦。与其这样,不如便宜了那,我爹。姐姐既然也不反对,那我也该支持。她过得好,就好。”

“话不能这么说。我可看得出来,我师父并不喜欢你爹。”

“呵。你不知道这其中渊源。我虽然看不上我爹,但他对姐姐是真的好。他们在一起,姐姐应该会幸福。”

“混话!跟不爱的人在一起,怎么会幸福!”

“呵。你小子就别妄想了。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就算姐姐不爱我爹,也绝不会爱你的。啊,你还是喝酒吧,喝醉了酒睡一觉。趁早把这想法塞回肚子里烂掉。”

天一再次被这句话刺痛,身份之别真的有这么重要吗?她真的会因为自己是魔,不会再给自己机会了吗?

又一整坛灌下去,即便这酒远不及那三日醉。这两个酒量差的难兄难弟也还是接连把自己给灌醉了,趴在桌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