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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魏盼山的讲座上又碰见了她。”孙千然紧皱眉头,抬手胡乱地拨弄着长发,“温芩跟只甩不掉的鬼一样,就在我身后缠着我。”

温芩的存在就像是无形的触手网罗住她的思绪,纠缠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

关若南坐到她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瞳孔里都是锐利和责备:“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她现在是什么态度,有没有和别人说她才是温芩?”

“啧……”孙千然不耐地扯回自己的手,目露不屑地道,“和你说有什么用吗?你能想到好办法吗?”

“她没有当面揭穿我,她出现在我面前就是要让我不好过,天天活在被她盯着的恐惧里。”

孙千然咬着后槽牙,指甲深深地嵌在掌心中,阵阵刺痛都不能让她保持理智。

“我怎么就不能想到好办法了?”关若南看到她脸上毫不掩饰的嫌弃的表情,心中的怒火和畸变的掌控欲越烧越旺。

“要不是我当年提出替代温芩,你能上申州大学这么好的学校?你能交到谢修竹这么有钱的男朋友?”

“你自己不争气,连学分都拿不到,现在倒怪起我来了?你翅膀硬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不听妈妈的话了。”

“还有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三百多万的包,怎么还没让谢修竹买给你?他不会是不想买了吧?

“我早就说过对待男人要施点手段留住他对你的新鲜感,你怎么不管在学习上还是在男人上都这么没用……”

关若南尖利的嗓音如同刀锋一样刺痛她的耳膜,穿透她的内心,宛如钢针一般刺入她的脑海。

那声音刺耳至极,每一次的振动都在孙千然的耳畔引起巨大的不适感,毫不留情地切割着她的思维。

她感到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只小鬼在她的脑袋里嬉戏。她试图抬手揉捏太阳穴,寻找片刻的安宁,但那无情的咒骂不断侵袭着她的神经末梢,让她的脑袋像是要爆炸开来似的。

想要让关若南消失的念头在她的心里疯长着,不仅是因为害怕自己身份的败露,也因为从小到大没有获得过的肯定和自由。

这个疯狂的想法仿若恶魔的诡计,不断在她的大脑中回响,每一个字都像是来自深渊的呢喃。

她试图摆脱这种感觉,但无论走到哪里都逃脱不了这股纠缠。这种烦躁让她无法安心,仿佛被囚禁在一个看不见的囚笼里。每一根神经都处于紧绷状态,身上仿佛覆盖着一层难以揭开的阴影。

孙千然感觉自己的意志如同沙粒一般瓦解,思绪被扭曲,行动被束缚,她渐渐失去了自我,似乎成为了魔鬼旋涡中的一部分,彷徨不定,被罪恶拥抱着。

等她察觉到耳边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安静下来后,她看到关若南已经倒在了地毯上,额头那道深深的伤口流出的暗红色血液渐渐渗透进地毯的绒毛之中,形成一片深红色的痕迹。

关若南的呼吸轻缓而无力,皮肤的颜色苍白如雪,这滴滴血液的颤动如同一首悲伤的挽歌,谱写着她此生的“功绩”。

沙发前茶几的一角上沾染着丝丝血迹,透明的玻璃上绘出了一幅禁忌的艺术品,引人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这残酷的现实。

孙千然的心脏开始狂跳起来,这副骇人的场面并没有让她心惊害怕、伤心难过,甚至内心深处浮动着隐隐的解脱快慰之感。

若是有镜子,她一定会看到现在自己的表情有多么扭曲可怖。

她的眼睛狰狞地瞪大着,充满了疯狂错乱的神色,几乎没有了可以称之为人的理性。

关若南的呼吸越来越弱了,筋挛抽动的手指似乎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和求救,喉咙里发出的轻微“嗬嗬”声,成了她在人间的绝唱。

她唯一的女儿却并没有第一时间扑上去确认她的情况打急救电话,反而慢悠悠地往浴室走去,打算洗去这一身的尘埃,扭结了她二十多年的污秽。

“我是温芩,我才是真正的温芩……”

温芩闲来无事,又不想一直待在休息室里,便打算去魏盼山的课堂上蹭课。

她兴起这个想法时,元景正在审查“你是谁”的整改情况,于是她只给他发了条信息,就让司机把她送到了申州大学。

许是已经在魏盼山那里过了明路,申州大学的安保人员并没有将她拦下,还好心地为她指出教学楼的所在地。

只是,申州大学的占地面积实在是广阔,没有代步工具的她抵达教室时,魏盼山已经开始了课程。

温芩从后面悄悄地缓步走了进去,打算随便找一个空位坐下,可眼尖的魏盼山竟停下授课,带着笑意开口道:“小温,坐到前面来,助教给她发一份讲义。”

本就安静的教室此刻更是鸦雀无声,众人齐刷刷地转头看向室内唯一站着的那个女人,不禁猜测着能让魏教授破例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她无法,只能穿过整个阶梯教室,走到第一排向魏盼山打了个招呼,并领取一份此节课的上课内容,才得以坐下。

魏盼山看着她翻看起资料,满意地点点头,继续中断的课程。

温芩没有系统性地学习过应用物理,她能和魏盼山无障碍地沟通,也是得益于看的论文期刊数量庞大。

此时能听到这位业界大拿的课程,对她来说收益颇丰。

课后,她还就课程内容延展出了一个疑问,和魏盼山探讨了近二十分钟。

“我接下来没课,要不要去我的实验室看看?最近有一个新项目刚刚启动,你一定会感兴趣。”

魏盼山意犹未尽地发出邀请,心中第无数次地感叹着,为什么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学生,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天赋。

温芩噙着抹淡笑摇了摇头:“今天恐怕不行,元先生已经在校门口等我了。”

虽然遗憾,但他也不好打扰这小两口的相处,只能懊恼地离开了。

正当温芩收拾好东西想要出门时,背后传来了一声不确定的轻唤:“温……温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