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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祁景再强大,再如何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都不过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罢了。

幼时的痛苦折磨,在他人眼中不过是能随时提起的一句惋惜。

小时候的祁景曾经也盼望过,是否有人会像超级英雄那样降临在他面前,将伤痕累累的他彻底解救。

但始终都没有人能在他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抱着他,问一句“疼吗”。

长大后的祁景,可以让他人畏惧,让他人臣服,不需要任何人怜惜,他拯救了自己,拖自己离开了泥沼。

他在自己的世界建起铜墙铁壁,没有人敢来造访,也没有人真正在意这背后是什么。

直到有一天,一个名叫温芩的女人,带着艳丽动人的笑容轻轻地敲着竖满了尖刺的大门。一下一下的,锲而不舍。

而在此时此刻,门开了。

祁景伸手将面前眼眶湿润的女人拥入了怀中,坚实的双臂紧紧地拼命地抱着他独一无二的访客。

“你的手……”温芩猝不及防撞进祁景坚硬的胸膛,立刻便反应过来他手臂上的伤口会因为这般力度而裂开。

“没事。”祁景揽着她的腰,按着她的背,试图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她看不见的双眸透露出毫不掩饰的热切,仿佛连周遭的空气都会因此融化。

温芩整个人都被锁在了祁景的身上,没有任何挣脱的可能,便只好抬手攀上他的脊背,那灼热的温度几乎烫得她手指发麻。

她顺着流畅的肌肉线条,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轻抚着他的后背,想要以此传递一些微不足道的安慰。

温芩无法用简单的言语去洗刷祁景心中多年来积累的苦痛与阴霾,她也不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批判他的行为。

共情与感同身受,都不可能让她回到过去,真真切切体会一遍他所经历的种种苦难。

“别摸了。”祁景的声音喑哑而低沉,呼吸中带着阵阵电流,尽数钻入了温芩的耳中。

他将脑袋埋在温芩的颈间,嗅闻着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馨香,虽沁人心脾,却也越发点燃了他体内压抑已久的躁动。

温芩的耳尖因为察觉到祁景的身体变化而骤然通红,明明她还沉浸在感伤的情绪里,怎么这人就……

她的双手抓着祁景背后的衣料,动了动腰肢,想要往后撤开些距离。

然而腰后紧紧扣着的手掌又用力了几分,彻底阻断了她的退路。他的薄唇贴上了她的耳垂,低哑地呢喃着:“别动。”

温芩感觉像是被扔进了一个烧着旺火的火炉中,双腿被热气蒸得发软,心脏也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

耳垂上的那抹温热并未退开,甚至在一瞬间能感觉到一丝湿润。

她头皮发麻地乖乖地被祁景抱在怀中,没有再动分毫。只是片刻后,她发觉雪松木的气息都无法掩盖缕缕的血腥味,便知道祁景手臂上的伤口一定是开裂了。

温芩轻呼一口气,松开手中揪着的衣服,轻轻地拍了拍祁景的背:“景爷,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吧。”

祁景闻言,没有立刻将她放开,搂着温芩的双臂反而紧了紧,像是一旦松开钳制,怀里这人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办公室外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声音在提醒着他这里是公司,他接下来还有很多必须要完成的工作,这才帮他拉回了些许理智。

许久之后,祁景终于放开了手,只是那双眸子依旧暗如夜色,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丝毫不掩其中渴望到疯狂的欲念。

温芩顶着这滚烫的眼神,拉起祁景的左手,果然见到纱布上透出些血来。她轻蹙起眉头,抬眸瞥了这人一眼:“去沙发上坐好,等我回来。”

说完,她没再管祁景的反应就离开办公室,到秘书处找医药箱了。

此时的沈之桃已经被兰瑞从秘书们的包围圈中提溜了出来,她独自坐在温芩的座位上,双手捧着一杯热咖啡,眼神四处游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见温芩出来,忙站了起来:“小芩,你刚刚去找祁景了吗?”

沈之桃觉得自己回国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单单应付这些求知欲旺盛的秘书们,她就已经去了半条命了,又怎么可能随时盯着温芩的一举一动呢?

“对,景爷这两天没有休息好,可能没顾得上你,别介意啊。”温芩伸手理了理沈之桃有些凌乱的头发,“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找兰瑞。”

她在温芩眼里,就像个被大人带到社交场合,满眼无措却又要强装镇定的孩子。

这样一朵纯洁的小白花,会有什么坏心思呢?

但愿她不会做出什么黑化的事情来啊,不然不光是祁景不会放过她,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听到温芩这么说,沈之桃连忙摇摇头,她从心底里就希望最好不要和祁景有任何见面的机会:“没事的没事的,有需要我会去找兰瑞,祁景忙自己的就行,不用管我。”

温芩又和她说了几句话,安抚了她有些紧张的情绪,才问钟夏要了医药箱回到办公室。

祁景坐在会客沙发上,从温芩进门的那一刻便一直盯着她,直到她坐在了他身边,才道:“怎么这么久?”

温芩动作小心地解开他手臂上的纱布:“之桃在外面,和她聊了几句。”

纱布褪去后,一条大约十公分的伤口就这么暴露在了温芩的眼前。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大大小小的伤疤,有的淡得几乎快要看不清了,有的却十分明显,记录着那些创伤和折磨。

温芩的面色有些阴沉,即便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可在看到这些痕迹时,还是会忍不住地鼻尖泛酸。

她在清理伤口时,听到了祁景略微带着淡淡醋意的声音:“这才一天,你就叫她之桃了?”

温芩的手一顿,听到这话,连心中的酸涩都消散了不少,她抬眸望着近在咫尺的祁景,嘴角稍稍勾起:“景爷连女人的醋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