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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我爸浑身颤抖的模样,本该是像我说的那样笑掉大牙的,可是当我发现事实真如我想象的那样时,我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只是觉得他有点可怜。

我回到棋盘旁边的藤椅上坐下。我说,“你说说吧,到底怎么了?”

我爸磨磨蹭蹭走到对面坐下,抓了一把棋子在手里。低着头看不到脸上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才自嘲地笑了一下说,“就像你猜到的那样,那个贱人……”

他咬牙切齿了一会儿,额头上的青筋再次迸起,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下去。

我耐心地等着他自己发泄完了,他才又开口说,“前段时间我生意上出了点差错。那贱人见情况不妙,而且那个时候我正好发现了一点她的丑事,她就急不可耐地自己卷铺盖跑了,我对你说这些是因为你是我的女儿,我现在也是对你有请求,也不怕你笑话,只希望你能为了你爸爸我,稍微动一下嘴皮子,以青成对你的感情。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他抬头看着我,眼底带着哀求,“算是爸爸求你了,过去可能有些地方是我做得不好,我有点偏心,可是我现在已经发现我错了,你能不能……”系丸杂号。

我打断他的话说,“你现在就算是说破了天也没用,我和陆青成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们有过约定,以后再也不再干涉彼此生活,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求他帮你呢?你是不是投资被人坑了?”

他喏喏说不出口,过了一会儿才咬牙说,“都是那臭小子。我着了他的道了!”

我说,“到底有多少?你说出来看看,看我能不能凑一下。”

我想,即便他曾经不待见我,有些时候偏心薛璐偏心得厉害,但是好歹也并没有虐待我,顶多算是不理睬,如果是我能力范围之内的,我帮他一下也没什么。

他比了一个一。我说,“一百万?”

他勉强笑了一下,“再加一个零”。

尽管有点心理准备,我还是被吓了一大一个跳,这个数字,即便当初宋子扬给了我一笔离婚财产,但这个数目也并不是我能够承担得了的。

我摇摇头,“这就是你所说的一点点?这个数字,我无能为力,你再想办法吧。”

我爸急忙探过身子抓住我的手说,“琳琳,算爸爸求你了行吗?你就再帮我这一次,你不是给他生了女儿了吗?他就算不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会看在女儿的面子上来帮我这一把吧?”

我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当初你帮着薛璐在法庭上告我,结果看到陆青成站在我这边之后,就立马转移的阵地将薛璐抛在脑后,我想后来陆青成应该也给了你不少好处了吧?可是你依然不知足,落到如今这样的下场,也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怪不了别人,谁也没有义务为了你的愚蠢来埋单。”

我说完之后,不再理会他在后面的叫声,拎着包就出了门。

我沿着大门外的小路往前走,走了一会儿之后,旁边过去一辆黑色车,鬼使神差地,那辆车开出不远之后停了下来。

我的脚步顿住,一颗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这一幕那么熟悉,不由让我时光倒流好像回到了多年以前,那个时候还是我和那人见面的第一天,我误会了他,也记住了他。

我双脚钉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那辆车子倒回来,然后在我旁边停下来,前面车窗降下来,露出一张长着桃花眼的帅脸。

我愣了愣,车里的人对着我使了个眼色说,“上车啊,还要我下去请你?”

我坐上车驶出好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扭头问旁边的人,“贺泽,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很理所当然地说,“我就住在这里啊,有什么问题吗?你们薛家也在这里住吧?”

我奥了一声,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么巧,在这里遇见你。”

他扶着方向盘笑着说,“我还以为你还在滨海呢,刚才差点以为看错了,没想到还真是你,咱俩还是挺有缘分的啊!你现在要去哪儿?我送你过去。”

我想了想,抱了宋氏老宅的地址。

他听了之后挑了挑眉,不过并没有说什么。

到了目的地之后,他说,“需要很久吗?”

我说,“不用很久,应该很快就出来了,我就去见一个人。”

他耸了耸肩点了个头,“我在这里等你。”

我进了宋氏老宅的院子,却发现这里和薛宅一样凄凉,曾经宋母喜欢的花花草草都已经不再,就连树下的那个躺椅也没了影子。

客厅大门还在开着,我压下心中异样,进了客厅,就看到一个女人正在擦着一面相框,我稍稍往前走了两步,就看到相框上的黑白照片,是宋母。

我怔怔地看着那个相框,直到客厅里那人将放置那个相框的整张桌子擦完之后扭过头看到我,似乎是愣了一下,我终于看清。

我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叫了一声“青姨。”

青姨让我坐下,给我倒了一杯水,也在我对面坐下,然后将整个房间环视了一遍,叹了口气说,“世事无常,今天谁也料不到明天的事情,四年前的时候,谁又能想到宋家的宅子里竟然这么快就蒙尘了。”

我抱着水杯暖手,过了一会儿才说,“伯母是怎么……”

青姨说,“心脏病,很多年了,一直拖着,之前是因为子扬年龄小,就一直在撑着,最后实在撑不下去了,就倒了,年限到了,也没什么好伤心的。”

一杯水我喝了两口,向青姨打听了宋母的墓碑,就离开了。

出了门坐上贺泽的车子,他说,“还要再去哪儿?”

我说,“你今天有没有要紧事儿?如果你有事的话我自己回去也行。”

他说,“可别,本来我就是准备今天出去找朋友玩儿呢,只是刚打过去电话说我不去了,这会儿我如果再说要过去,那不是反复无常了吗?说吧,想去哪儿?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

我报了宋母的墓地,“你知道宋伯母什么时候去世的吗?”

他说,“知道,两年了,心脏骤停抢救无效死亡,应该是没什么痛苦的。”

我怔怔地看着窗外,“当初我答应了要去看她的,结果后来发生太多事儿,我也没顾得上,后来离开了临阳,更加没有什么交集,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我一直觉得她还很年轻呢!”

贺泽说,“生老病死,每个人都有这么一天,不过是早晚的问题,没什么好伤心难过的。”

我说,“那怎么会一样?”

他说,“你现在没必要和我讨论这些,我应该和你说过,我这人信命,觉得每个人寿命无所谓长短,只要有意义就好。”

我笑了一下说,“你还真是要变成一位禅师了?”

他说,“还好,等我以后公司破产了,还可以路边摆摊。”

到了墓地的时候已经四点多了,我和贺泽两人从车里下来,顺着阶梯走上去找到宋母的墓碑。“

我将一束花放下之后才发现,之前已经有人来过,旁边已经放了一束花了,看样子时间并不长,应该是今天上午放这儿的,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