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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那两个本不应该有任何交际的女人坐在一起,不由觉得诧异。

贺泽往后看了一眼,用叉子在我脸前挥了挥手说,“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我回过神来,将视线从那两人身上收回来。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怎么突然找我出来吃饭?这段时间很闲吗?自己的公司不用管了,怎么一直留在这里?”

他笑着说。“怎么?这滨海难道是你家的?只准你在这里,不能我在这里?”

我说,“得了,当我没说。”

牛排很快上来,平时很少吃西餐,刀叉用得不是很顺手,刀子划在盘子上发出刺耳的咯吱声,我划了两下就停了手,吃了两口旁边的配菜。

对面伸过来一只手,将我的盘子拿过去,然后递过来一份切好的牛排放到我面前。我“哎”了一声抬头看过去,伸手拦了一下,“那个我吃过了,你别……”

他推开我拦着的手,“我都不嫌弃,你嫌弃个什么?”

他说着已经动手将牛排切开,我看了一会儿,只好拿起叉子开始吃肉。

只是牛排还没切完的时候。贺泽的手机响了,他放下刀叉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迟疑了一下,似乎是要抬头,不过最后并没有抬起。他接通电话,什么也没说,只是听那头在说话,时不时地“嗯”一声,或者是说“知道了”。电话持续了大概有三四分钟,他就将电话挂了,重新拿起刀叉开始切牛排。

我感觉他身上的气场似乎有些不对,犹豫了一下问道,“怎么了?难道是公司里出什么事了?”

他没有抬头,只是专心对付着手里的牛排,语气淡然地说,“没有,之前安排的一些小事情,现在办得差不多了。”

他语气淡定,和之前没有任何诧异,但我却觉得似乎有些怪异,他手里的刀子有两次也没有掌握好力道,在盘子上狠狠地划出两声杂音。

这顿饭结束得很快,而贺泽也确实是像他说得那样,只是和我吃了一顿饭,别的什么也没说。

吃完饭的时候我再往对面看去的时候,薛璐和郭茗茗已经不在那里了,我摇了摇头,并没有想太多。

下午回到家,张妈正抱着乐乐在客厅里玩,看到我回来了,乐乐高兴地叫了一声“妈妈……”就朝着我扑了过来。

我蹲下身子,张开双臂接住她,在她脸上亲了两口,“宝贝,想死妈妈了,宝贝想妈妈了吧?”

乐乐软软地说,“想妈妈。”

我又亲了她一口,笑着说,“这么多天不回来,我还以为乐乐不要妈妈了呢!”

张妈在旁边说,“上个礼拜先生让人把我送了过来照顾乐乐,今天刚刚吩咐人将我送了过来,您和先生你们两个……”

我抱着乐乐在沙发上坐下来,“张妈,以后不要再将我和陆先生扯在一起了,除了乐乐之外,我和他从今以后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三年前的时候你或许不知道,但如今你应该明白,他有自己的家庭,我也有自己的生活,我们两个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走在一起的,也不会再走到一起了。”

张妈好一会儿没说话,最后低低地叹了口气,“这爹妈的感情,最后还是让孩子可怜……”

我听了,没说什么,只是问乐乐一些简单的问题,她都能简单表达清楚。

晚上的时候,我让张妈把东西简单收拾一下,准备一下回临阳。

云可前几天已经回去了,她的事情我心中总是有些不踏实,住得太远的话如果有个什么事情也不能及时救急。

其实要收拾的东西也没什么,我这次来滨海的时候什么也没带,离开的时候自然也没什么好带的。

我离开之前,贺泽没有再来消息骚扰,我打了电话和秦越告别,他只是在电话里和我说路上小心,却并没有说要去机场送我,我自然也不会让他来送,感情这个东西,既然已经狠心了,就要一直狠心下去,拖得越久,对所有人都没有什么益处,当断不断,反受其害。

三天之后,我带着乐乐和张妈一起坐班机回临阳,这一天比较冷,下飞机的时候张妈说,“入冬了,这一年又快要过完了。”

我感受着机舱外的寒风,微微愣神,然后开口问她,“今天几号了?”

张妈说,“24号,11月24号了。”

我低声说,“嗯,还有一个月。”

回到临阳之后,我让张妈选择是继续留在我这里照顾乐乐,还是回去陆青成那里。

她考虑了一下之后选择留了下来,我就让她向陆青成辞工,以后她的工资都由我来发。

随后我又联系了云可,告诉她我回来了,只是她还是被家里的一团烂事缠住了脚,没空脱身,后来她又打来电话和我聊了两句,依旧是梁英国逼她离婚的事情,如今愈演愈烈,云氏已经开始破产清算,云可算是彻底没了依仗,她本来在梁氏也有任职,只是随着云氏破产的消息扩散开来,她在梁氏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如今也只有梁晨是她坚持下去的支柱。

我为她焦虑的同时,也只是无可奈何,帮不上任何忙。

有一天深夜的时候,云可突然打过来电话,声音有些哀伤地说,“琳琳,我觉得我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我本来昏沉的脑袋一下子就清醒了,急忙坐起来说,“云可,怎么了?是不是梁晨他欺负你了?”

她悠悠地叹了口气说,“他没有欺负我,只是我看着他和郭茗茗还有他们那个儿子在一起,我就觉得他们才是一家,每次看到那个小孩儿,对我都是一种酷刑,梁晨最近一直在迁就我,反而是我,总是因为一些事情朝他发脾气,他都忍了下来,但是我就是看不得他对他那个儿子好,你说,男人是不是都特别在意血缘这个东西,甚至为了孩子,可以放弃另外一些东西,我曾经是什么也不在意的,可是如今我才发现,我之前所拥有的都不是我自己的,就连我嫁给梁晨的依仗也是云寂给我的,如今云氏破产,我就连最后的依仗也没有了,如今只是靠着梁晨对我的感情,但是我不确定这点感情还能支撑到什么时候,能不能支撑住他爸的破坏,今天晚上他儿子生病了,他连夜就赶去了医院,如今我自己守着一栋空荡荡的大房子,觉得好像连整颗心都空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安慰她,孩子对一个男人来说,或许确实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就好像陆青成一样,他再霸道冷酷,可是却禁不住一座冷冰冰的墓碑所带来的冲击。

云可最后叹了口气说,“算了,这大半夜的,我就是心里有点不舒服,没事了,你睡吧。”

她说完之后不待我说什么就挂了电话,我看着黑下去的屏幕,却觉得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但到底哪里不对,我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好挂了电话继续睡觉。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过得特别波澜不惊,我本来是准备出去找个工作的,但后来想想也快年关了,索性等过完年之后再打算,到时候乐乐也又大了点,让张妈一个人带着就行。

之前有交集的那些人好像一下子就失去了踪影,陆青成果然没有再出现过,而秦越,甚至连云可,都没有再来过一个电话,对面的房子从我回来到现在,里面的灯再也没有亮过,不知道他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胃还有没有再疼。

我一下子又觉得临阳有些大,如果不去刻意找一个人,似乎并没有那么容易就能够遇到。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却接到了从薛家打来的电话,我听到薛文峰先生叫出一声“琳琳”的时候,真的是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这几年的经历甚至让我忘记了我其实也是一个富家女。

时隔三年多后,我再次踏入薛家的大门,因为已经入冬,院子里的草木都开始凋零,看起来就有些凄凉,院里没人,我直接进了客厅,我爸就坐在窗前的那个棋盘前的一张藤椅上。

我看着那个位置有些出神,不由地就想起来曾经有个人也坐在这里,手肘支在藤椅的扶手上,用中指和无名指夹棋子,我盯着他看了好久,他低沉有磁性的声音说,“薛小姐也懂围棋?”

“琳琳啊,你回来了!”

思路被打断,我抬眼看过去,我爸正眯着眼看我,手里攥了几颗棋子,一抛一抛。

我往客厅周围打量了一下,感觉屋子里好像都蒙了一层灰尘一样,看着灰蒙蒙地,似乎已经好久没有打扫了。

我走过去在他的对面坐下来,看了看棋盘上的棋局,乱七八糟根本称不上任何格局。

我说,“叫我来有什么事情?我还有急事,有话麻烦您赶紧说。”

我爸小心地打量了一下我的脸色,带着点试探地说,“我听说你生了一个女儿,怎么不带回来让我这个姥爷看看?”

我看了他一眼,“你从哪儿听来的?”

他笑着说,“你先别管我从哪儿听来的,毕竟那是我的外孙女,我想看看孩子,总不过分吧,琳琳,我承认之前我对你和薛璐确实是有些不公平,那个时候都是我太糊涂了,一心被假象蒙蔽了眼睛,再加上那两个贱人从中搞鬼,才让我对你有些忽视,琳琳,毕竟我们还是父女,你总不会还对我记仇吧?其实如果不和薛璐比较的话,我对你也并不能说太差,你说是不是?”

我不耐烦他再说下去,就说,“你到底要说什么,就直说吧!”

他犹豫了两下,脸上露出一丝难为情,“琳琳,你那个孩子是青成的吧?你看,你能不能和他说两句好话,让他帮帮爸爸,眼前咱们薛家的企业里有个难关,急需点钱,只要将这个坎儿过了,我肯定立马还他!”

我不由气笑了,拿起包就站起来要走,我爸急忙站起来追过来拦在我面前,“琳琳,你看你都给他生了孩子了,你的话青成肯定会听进去,我需要的那点钱,在青成的眼里肯定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只要你说一句,他肯定会答应的。”

我站在门口说,“你之前打着我的名义去在陆青成那里打劫过不少次吧?这次怎么不行了?是不是人家不见你了?”

我爸尴尬地笑了一下,“这怎么能算是打劫呢?从你这里算的话,他也该叫我一声岳父……”

我一下子笑了出来,讥讽地看着他说,“爸,你不会不知道陆青成是有老婆孩子的吧?你如今这样说,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上了?二奶吗?”

他又牵强地笑了笑,“怎么能这么说呢?”

我说,“我劝你尽早打消了这个念头,我和陆青成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他不是要问阮红琴叫一声表姐的吗?让你老婆去求情不是更合适吗?”

我爸的脸上突然有些畸形,他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嘴角抽搐了两下。

我诧异地看着她的反应,再次打量客厅里的模样,挑眉说,“你不要告诉我那女人卷钱跟人跑了,我会笑掉大牙的!”池私斤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