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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婉拒和凤君冉的亲事

十年前,丰国与汨罗国大战,军中爆出丑闻,供给士兵的军粮多半发霉发腐,不少掺杂了砂砾稻壳之物。

士兵在前线卖命流血,吃食却是猪狗不如,产生的影响可想而知,数百名将士联名上告,军心涣散。

宣丰帝得知后大怒,下令彻查,千丝万缕中,竟发现与凤家有关联。

那一次,凤家面临灭顶之灾,不过,让人惊讶的是,最终却由一名芝麻大的小官认罪伏法,凤家得以保全。

个中缘由,凤斯年明白,是因为凤君冉在军中屡建奇功的缘故。

那件事之后,凤家元气大伤,凤斯年消停了数年。

如今,凤韶天和凤韶安重蹈覆辙,再度打起了军粮的主意。

偏偏凤韶天以银子行贿的官员被监察史盯上,为自保,咬出了此事。

凤斯年派凤韶安前去打点,险些丧命,凤君冉查出的结果是有人推波助澜,死咬住凤家不放,不知是哪方的仇敌。

所以,如今的凤家表面鲜亮,实则危机重重,稍有不慎,几十年建立起来的基业可能瞬间崩塌。

凤斯年希望凤君冉尽快迎娶康安安,纳兰宗良与景南王来往密切,若两家成为姻亲,他定不会放任凤家陷入危险而置之不理。

一旦两家的姻亲有变,别说让纳兰宗良出手相助了,他不火上浇油,自己就谢天谢地。

这也是他在不知道康安安真实身份的情况下,宁可让梅嬷嬷下药害掉亲孙儿,也不让康安安阻止凤君冉与纳兰允菲的亲事。

幸好,梅嬷嬷没有得手,否则,凤家和纳兰家恐怕要世代为敌了。

康安安迎视着众人或期盼,或好奇的目光,心知这个问题无法再逃避,她不想一口应下,让凤斯年如愿,让凤家如虎添翼,也不能矢口否决,因为自己还没强大,未到和凤家翻脸的时候。

“外公还未清醒,我实在没心思想其他的事,当初回到府中的时候我就想好了,要亲自照顾外公,在他有生之年尽一份孝心!”。

看似完美无缺的回答,其实将两人的亲事推至无限期,万一纳兰宗良一时半会儿醒不了呢,康安安岂不是要一直呆在纳兰府中?

凤斯年在听到康安安的话后,脸色不太好看,对于康安安怎么想的,他心知肚明,不就是仗着有了个纳兰家继承人的新身份吗?矫情什么矫情,若非凤家眼看着要陷入囹圄,许多人不知道风向,均以围观者的心态四下观望,对冉儿的前途也持观望状态,因此没有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与凤家联姻,怕受牵连,就凭康安安说的这些话,以他以前的性子,他会立刻让冉儿和纳兰家断了联系。

凤斯年心中在怨忿,面皮上却挂着笑,甚至吐出的话中裹了一层感动,“安安孝顺,宗良之福啊!”。

说完,站起身,对其他人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吧!”。

此行的关键目的已达到,再留下来,他的老脸拉不住。

“老爷子,老夫人,吃个饭再走嘛,这么大老远的跑来了!”,纳兰允烨客套的劝说,几分真几分假,均写在脸上。

凤斯年摆摆手,“不用了!老夫回府中还有事要做!”。

纳兰允烨本就是假意相劝,听到凤老爷子这话,故作可惜的连声感叹,“改日外公醒来,烨定会亲自登门拜访!”。

康安安同纳兰允烨将凤老爷子等人送到府门外,笑的礼貌而疏远,却至始至终没敢看凤君冉一眼。

……

接来下的日子充实而忙碌,康安安每天将自己关在纳兰宗良的书房里,研读关于纳兰家生意上的资料,遇到不懂的地方,会在探望纳兰宗良的时候问他。

纳兰宗良看着日渐消瘦的康安安,十分心疼,有时候让她将生意上的事情多分担给纳兰允烨。

纳兰宗良话里话外,对纳兰允烨很赞赏,而康安安总觉得这男子是个谜,纳兰宗良信他,她可不信,只是苦于自己对很多事务不熟悉,需要纳兰允烨协助处理。

纳兰允烨似乎很乐意教她任何事,可以说对她每一个问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又让康安安很疑惑,难道纳兰允烨真的甘心屈与人下?

这日,纳兰允烨备好马车,准备带康安安视察离纳兰府较近的几条船舶路线。

一直以来,康安安都是纸上谈兵,拿着每日送来的信函,在纳兰允烨的建议下进行批复,感觉自己像个傀儡,她早就想下去转一转,看看实际运作是否和资料上写的一样。

康安安随纳兰允烨走出府外,瞧见一辆豪华马车,以及马车外跟随的两队人马,浩浩荡荡的,相当高调,这阵仗让她想起了慕容云天。

“需要带这么多人?”,康安安蹙了蹙眉,表示不满。

她想的是微服出访,这样才能得到最真实的信息,如此大张旗鼓的出行,她又能探到什么呢?只会让人误以为她不过是个铺张浪费,不学无术的大小姐,做的净是表面功夫!

这男人果真没安好心,第一次陪她视察,就想让她给众人留个坏印象,他真的觉得她很笨,好糊弄吗?

“小姐的意思如何?”,纳兰允烨站在她身边,凉凉的开口,琥珀色的眸中明显带着嘲笑之意,他貌似已知晓她心中所想,却是一副置身事外的闲人心态。

这让康安安由不满转为气愤,她启唇,径自朝向那两队人马道,“除了车夫,你们都退下!”。

柳眉微蹙,小脸紧绷,眼睛明亮如初晨朝阳,说话的架势俨然有几分当家人的味道。

那两队人马听到康安安的话,并没有立即离开,反而将目光投向纳兰允烨,这反应和刘管事一模一样,似乎白衣男子才是他们的首领。

纳兰允烨看着康安安煞有介事的样,脸上竟出现一种哭笑不得的神情,“当真一个不留?”。

“我们是去私访,不是游玩,人太多,目标太大,容易让人察觉!”,康安安回答的理直气壮,清丽的眸凝着纳兰允烨,里面漾满坚持。

“你是不是觉着外面很安全,你很安全?”,纳兰允烨挑眉,声色中明显含着不耐,“目标大,对于现在的你才安全,懂吗?”。

康安安迎着纳兰允烨的视线,说实话,最开始不懂,现在懂了,她点了一下头,状似不情愿的妥协,“让他们跟着可以,不过,要离我远远的,我需要看到真实的情况!”。

“你们退下!”,纳兰允烨抬了抬眼皮子,并没有搭理康安安,说完,径自走向一匹棕色大马,翻身跃上,悠然的朝前行去。

康安安知道纳兰允烨不满她的态度,也不好说什么,遂在宝儿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康安安同纳兰允烨去的是襄州城外关雎河沿线,康安安到的时候,纳兰允烨早就到了,他站在岸边,负手而立,身边跟着这条线的负责人,这人,康安安事先了解过,叫李笙。

李笙点头哈腰的对纳兰允烨说着什么,脸上挂着谄媚的笑。

纳兰允烨的神色至始至终都是淡淡的,没有多余表情,似在听,又似没有听,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康安安扫视四周,当下决定和纳兰允烨分开而行。

李笙认得纳兰允烨,不见得认得她,如果她和纳兰允烨在一起,李笙必然能猜到她的身份,如此,这一趟就白来了。

她交待宝儿在马车上等着,绕过数十条商船,独自沿着海岸线慢慢行走。

有船员看到一个大肚子孕妇出现在码头,并且孕妇还如此美丽,不禁放下手中的活儿,假装擦汗,顺便偷偷看上一眼。

康安安对此视若无睹,她走到一名船员身边,与其攀谈起来。

从船员口中得知,他们分工明确,这里的人这么多,并不全是纳兰家的人,多半是散工,只有随商船出行的人才属于纳兰家的员工。

纳兰家的员工工作内容稳定,工钱比散工高一倍,所以,很多人挤破头都想成为正式的一员。

不过,散工也有散工的好处,工作时间自由,每日只需在固定的地点等着船长来挑人就行,如果今日不想做工就可以不来。

康安安看着嘈杂如集市的码头,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她和纳兰允烨来到这儿的时候并不早,几近中午,按这船员的话说,可以派的工早就派出去了,为何还有那么多人蹲在那儿等着?

当她将这个疑问无意间向这船员提起时,船员神秘的笑了笑,并不答话。

船员越这样,康安安越不安,她想了下,对船员说道,“小哥,我家相公这段时间闲来无事,想做个散工,我今日刚好到这儿,所以帮他问问,看看啥时候来码头等工最好?”。

“一般都是早上,如果运气好的话,可以碰到像今天的日子,也不能说运气好,只能说不怕死的话,可以试试接今日的这些活,报酬高出平日里的好几倍!”。

“你的意思是那些等在那儿的人都是不怕死的人?那他们要接的货都是什么货?是不是很危险?”,康安安故作惊讶的睁大眼眸。

她本就长得娇小可人,这反应带点怯,又有点好奇,刺激男人的雄性激素分泌,男船员瞧着,顿时挺了挺胸脯,装腔作势道,“像你这种深闺里的妇人肯定不知道,今日的这货里都装了什么!”。

“还能装什么,顶多是一些珍贵的货物呗,大户人家的,值钱,运输和搬运工钱肯定就高了!”。

男船员四下望了望,凑近康安安,嗅着少女好闻的馨香,嗓音变得粗嘎,“焰硝!”。

康安安强忍退离一步的冲动,将手掩在鼻子上,待这人说出这俩字后,眸中闪过惊讶之色,“焰硝?”。

“你……知道?”,船员看康安安的反应,以为她知道焰硝是什么,这东西是从他口中传出去的,万一这女的大嘴巴,遭殃的可是他,船员越想越怕,以至于刚刚分泌的雄性激素骤减,“可别对任何人说!”。

“焰硝是什么?”,康安安故作不知道的反问,其实她知道,只不过装作不知道,她装的太像了,以至于船员脸上划过一抹尬色。

“就是很贵的东西!”,船员偷偷抹了一把汗。

“谢谢小哥,我回去告诉我相公!”,康安安笑着道谢,转身离开,脑子里不断回响着船员刚才说的话。

焰硝是禁运之物,因其危险系数较高,多由朝廷管控,就算纳兰家有运输此类货物的资格,在运输的过程中,也会出现朝中侍卫全程跟踪监管,绝不会像现在这般偷偷摸摸的沿水路运输!

因为刚才的船员起了戒备之心,康安安觉得自己打探不到更有用的消息,便准备去那堆或坐或站的人那儿探寻。

她刚走了两步,忽听到身后一阵骚动,隐约听到“有姑娘落水”的议论声。

她本不想理会,然,无意间的转眸,触到河水中那一抹翠色时,心蓦地被揪紧,容不得她有任何思考,便奔了过去。

……

纳兰允烨漫不经心的听着李笙的汇报,目光扫向河道中过往的船舶,最后定在几只涂着黑漆的油船上,眼眸微眯,闪动着诡异的光芒。

他看了下头顶的太阳,计算了下时间,感觉康安安应该到这儿了,遂打断李笙的话,转身寻找,果见康安安所乘坐的马车停在一旁,车夫靠在架子上打着盹儿。

到了却不下车找他,不像是康安安的作风,纳兰允烨凝眸,飞身跃至马车旁,大手捞开帘子,里面只有宝儿坐在那儿,抱着暖手炉,美滋滋的发呆。

宝儿一见是纳兰允烨,忙不迭的下跪行礼,小脸泛起娇羞之色。

“小姐呢?”,纳兰允烨神情温和,看着宝儿,剑眉几不可察的蹙了一下。

“小姐说她自己四处走走,让宝儿留在马车里等她!”,宝儿从未这么单独的跟纳兰允烨说过话,还离这么近,先前那个假小姐在的时候,没有丫鬟敢近烨公子的身,但凡对烨公子有肖想的,都被赶出了府,所以,她从没敢想象过这一幕,一旦来临,她惊喜的不知所云,“烨公子没见到小姐吗?宝儿去找找!”。

“真是没脑子的东西,留你何用?”,纳兰允烨右嘴角往上牵了一下,笑弧不若平日里的圆滑,带着说不出的邪气和诡异。

宝儿顿时感到一股子冷意自脊背向身体四处蔓延,她瞪着眼,刚要磕头求饶,却被纳兰允烨捏住下巴,男子的手白皙修长,比女子的还好看,力道却很大。

“看着我!”,纳兰允烨开口,嗓音清澈。

宝儿听到这声音,乖乖的抬起眼眸,一眼便撞进了一双冰魄色的眸子中,她痴痴地凝望,再也无法移开。

“小姐在河里,去找她吧!”,纳兰允烨说完,便嫌弃的放开手,取出巾帕仔细擦拭手指后扔掉。

“是!”,宝儿点点头,径自朝河沿走去。

不多时,便传来噗通一声响,宝儿跳入河水中。

她不会游泳,身体在水中沉沉浮浮。

没有人敢下去捞,一来是冬日,衣服厚重,沾了水,光衣服就差不多跟一个人一般重,再加上这女的看起来不会游泳,救人最忌讳救这样的了,被她抓住,怎么都摆脱不掉,死命将你往水里摁,二来,这女的八成是不想活才投的河,对于这种一心求死的,今天救了,明天她还会想办法死。

“快救救她!”,一道凄厉的女声传来,劈开围观的人群,入了所有人的耳中,包括纳兰允烨。

纳兰允烨嘴角含着笑,看,还用找吗,这不自个儿就出来了?

康安安几乎没有费力的就拨开人群,冲到河道边缘,也不在乎不少人的目光已经从河中的宝儿身上转移到她身上,她抓住最近的一个男人的手臂,“救她,我给你银子!”。

“你有病吧!河水那么深,天气这么寒,你给了银子,恐怕也没命花!”,这男人本来想甩开跟疯子一样,差点将他撞到河里面的女子,可看到康安安是个孕妇,还长得挺漂亮,登时不动了,连语气也轻了不少,“这位夫人,实话告诉你吧,我不会游泳!”。

康安安转眸看向河水中的宝儿,眉宇间漾起急切之色。

宝儿不知怎么的,竟抓到了一艘小木船,她目光呆滞,也不呼救,整个人像是傻了一般。

有人拿来一根绳子,甩了过去,大声叫喊着让宝儿接住,宝儿听到声音,抬眸朝声源处看了一眼,声源处正站立着纳兰允烨。

宝儿遂面无表情的松开手,河水瞬间没过她的头顶。

“可惜了……”

“看来真是寻死的!”

议论声此起彼伏,康安安听着心如刀割,哪怕宝儿跟她的时间并不长,并且她还觉得宝儿是纳兰允烨的人,不可信。

可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生命从自己眼前消失,她还是做不到镇定,尤其这条生命的流逝乃人为。

她握紧拳头,朝纳兰允烨扑去,一把抓住男子的衣襟,可惜她力气太小,个头太矮,这般抓着倒有几分滑稽的味道。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康安安尽最大力气也没能撼动男子丝毫,她双眼喷着火,咬着牙质问,这模样像极了发怒的小狮子。

纳兰允烨任由她拽着自己,一脸的无辜,“没有啊,大概她找不到你,觉得失职,才选择跳河的吧!”。

“胡说!她明明是看到你才松开手的!”,康安安眼圈泛红,隐有雾气浮现。

“那又如何?这件事告诉你,很多人都和你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因你生,因你死,要么你练就一颗强硬的心,要么你有足够强的能力,否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你而去!”,纳兰允烨嘴角含笑,轻语低喃,嗓音中隐含一丝凄楚。

康安安觉得她一定是被宝儿的死刺激到了,才会从纳兰允烨的声音里听到一丝凄楚,不过,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对,他全都有,而她全都没有。

“我问你,纳兰家的商船,所有线路上运的货物都会事先报备吗?”,康安安深吸一口气,缓缓将手松开,眸色已恢复平静,对待心比石头还硬的男人,她正在一点点练就比其心硬的本事。

“当然!”,纳兰允烨语调微扬,似乎满意于康安安的修复能力。

康安安听到他这样说,转身朝马车的位置行去。

一路上她都在回忆哪里看到过有焰硝这种东西的备案,可惜失败了,直至她坐进马车内,也没回忆到近期纳兰家接了这种生意。

后来,她确信没有。

所以,她看到的货物备案簿是假的,是专门用来对付某些人用的。

真的应该在纳兰允烨手中,这些人肯定是先将真的备案簿拿给纳兰允烨看,纳兰允烨觉得有问题的地方修改后再拿给她,到她手里的东西都不是一手资料,而是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假账簿。

若非她今日走这一遭,恐怕仍被纳兰允烨蒙在鼓里,继续坐享其成,进行成为养在深闺中的妇人,难怪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将她当猴一样耍,因为他至始至终掌控着一切,哪怕她回来,这种局面也没任何改变。

纳兰允烨对康安安如蔫了的炮竹一般一声不响的坐在马车中赶到奇怪,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又能怎样,就算她当面质问自己,他也不怕,因为这些全都得到了纳兰宗良的首肯。

他放任着所有人的罪恶,任其疯狂滋长,待到时机成熟之时,一个一个捏碎。

康安安回到府中,先找来了刘管事。

她看着这个跟随外公多年,在府中任管家一职,早就成精的人,璀然一笑,让其坐下说话。

刘管事从容不迫的躬身答谢,心里泛起了嘀咕,不知这个新上任的小姐喊他过来做什么。

他记得小姐同烨公子去码头了,若有事她可以问烨公子啊,为何会单独喊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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