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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斯狠狠的抽了一口手里的古巴雪茄,他没想到许雨柔变成吴婷婷了,居然对他也还没有到忠心耿耿的地步啊?

许雨柔这女人,当真是——用粉都控制不住了么?

还有,她对程成城说了些什么?

不过,不管她说了些什么,事情到这个地步了,那他也就无所顾忌了。

要玩,就玩一次大的!

乔思欣拿了药回乔家小区时,乔峰林已经下课回来了,看见她满脸忧心忡忡的,赶紧询问怎么回事?

“我今天在医院碰到许雨柔了。”思欣把吴婷婷目前的情况说了一下,然后重重的叹息一声道:“我还想着她逃到国外过什么好日子去了呢?没想到却落得了这个地步。”

“坏事做多了,天在看着呢,”好半响,乔峰林就说了这么句:“你别管她,许云长都不管她呢,你去管她做什么?她死也好活也罢,都跟我们无关。要不是她们母子俩,你妈会走吗?我会遭那么大罪吗?”

乔思欣点点头,貌似也的确是这么回事,何况,许雨柔的事情她也管不了,现在有程成城和许云长在管,她还是远远的看着就好了。

孙珊珊背着包回到西山别墅的家,刚进门就看到苏文眉脸色非常不好的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看上去忧心忡忡的样子。

她即刻有些担心的走过去:“姨妈,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珊珊,这么晚了才回来,你又疯到哪里去了?”苏文眉微微闭上眼睛,忍住小腹的痛低声的询问着。

“姨妈,我不知道你回西山别墅来了,还以为你在纯水岸萧家大院呢,所以我傍晚就回萧家大院去了。”

孙珊珊说完这话,发现苏文眉没吱声,目光看向别处,忍不住又喊了声:“姨妈,我跟你说我去萧家大院了,你听到了吗?”

苏文眉这才回过神来,疑惑的看着站在跟前的孙珊珊,恍然间,又好似看到了二十几年前的自己。

“姨妈,要不,我听你的,还是去美国吧。”孙珊珊拥抱了下苏文眉。

林昊鹏不喜欢她,周围的人也都讨厌她,现在就连好朋友吴婷婷都联系不上了,她觉得呆在滨城和呆在美国也没多大区别了。

何况,因为她的事情,姨妈也不开心,现在和萧家关系闹得有些僵了。

何况,最近两个月,她把二十几年没受的委屈都受过了,甚至受了委屈还不招人喜欢。

林昊鹏现在和前妻萧婧芸关系又和好了,所以根本就不搭理她,而她和林昊鹏闹出来的那些个事情,虽然因为她是苏文眉姨侄女的关系没人当面说她,其实背地里人家早就议论纷纷了。

“姨妈,要不你也跟我去国外吧,”孙珊珊看着苏文眉说:“其实,这些年,你在萧家大院过得也不快乐,姨夫并不是很关心你,而萧老夫人一直也对你又戒心。”

说到萧家,孙珊珊就满肚子的怨气,她从小跟姨妈一起生活,姨妈的日子她也是看到的,表面风光,其实背地里也过得挺憋屈的。

苏文眉默不作声,手指已经渐渐的弯曲攥紧成拳头。

“姨妈,你身体不太好,这些年姨夫回家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而在萧家大院呆的时间则越来越短,现在基本上呆在香港都不肯回来了。”

“姨妈,我们一起去国外吧,你的身体需要保养,为了别人把自个儿身体折腾了那可真就不值得了。”

孙珊珊闷着声音劝着自己的姨妈,她是真心疼自己的姨妈。

苏文眉听着女儿的话,只觉得浑身冰冷,她这身体,可真是越来越差了。

她把眼睛紧紧的闭上几分钟,然后再睁开,像是下定了决心:“好,那我们去国外过住一段时间。”

孙珊珊听了这话非常高兴,当即就笑了,拿了手机就给苏镇宽打电话:“外公,我跟姨妈要去美国住一段时间,我终于把姨妈说服了,厉害吧?”

恰好苏镇宽来了滨城,听到苏珊珊这么说,即刻让助理开车来了西山别墅。

“文眉,出什么事了?怎么突然想到要跟珊珊去国外生活了?”一进门,苏镇宽就紧张兮兮的问。

“爸,珊珊年龄大了,滨城这地方不太适合她,而她一个人在美国我不放心,所以准备跟她一块去。”苏文眉淡淡的介绍着。

“外公,姨妈一是担心我,二是她自己身体也有些不太好,想去国外做个详细的检查。”孙珊珊在一边帮着介绍。

苏镇宽眉头皱紧,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苏文眉。

“爸,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就是呆在滨城太久了,呆在萧家大院太久了,整天呆一个地方,好像要发霉似的了,所以就想着去国外散散心。”

孙珊珊见苏文眉同意跟她去国外,兴奋得跟什么似的,一个人蹦蹦跳跳的回房间去收拾东西了。

而客厅里,苏镇宽的脸色却是无比的担忧,眼神里也有不解和困惑。

眼前的苏文眉脸色明显的不好,平时那么多的保养,那么多的高档化妆品,可黑眼圈却是如此的严重,甚至眼袋都越来越深了。

他知道最近一段时间,主要是萧逸辰昏迷成植物人开始到现在,苏文眉的心里一直都不舒服。

“文眉,其实大家也都不那么容易,过去的你也就放下了,心也要想开一点。”

“爸,这不是想不想开的问题。”

苏文眉一开口,就觉得鼻子发酸,声音也就跟着哽咽起来。

“爸,我觉得很累,真的很累,我不知道以前是不是做错什么了,亦或者,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错的,所以二十几年前的手术后遗症复发,现在病魔缠身。”

说到这里,苏文眉忧伤的摇摇头,哽咽着的声音颤抖着的响起:“爸,这个世界上难道真的有因果报应吗?所谓恶有恶报,我这是用事实在验证这句话吗?”

这几天,她一直辗转反侧睡不着,有时候都不敢闭眼睛,一旦闭上,二十几年前那个死了的孩子就在她的脑海里不断的浮现,甚至睁着大眼睛在瞪着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年龄大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珊珊太让她失望了,她现在斗志越来越弱了,甚至有些绝望起来。

或许,从最初的一开始,她就做错了?

“什么恶有恶报?”苏镇宽不高兴的喊起来:“文眉,你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什么时候开始迷信这些个东西了?”

“再说了,你人还这么年轻,身体完全可以养好的,有什么样的坎是过不去的呢?这都二十几年过去了,那些无聊的事情还去回想做什么?”

苏镇宽看着眼前毫无生气的女儿满是担忧,向来,苏文眉都是报喜不报忧的,就连身体后遗症复发什么的,他也是最近来滨城才知道的。

在他的认知里,女婿萧镇海对女儿一直很好,俩人貌似都没吵过架,至少他没听说过,而他知道的版本是萧镇海和苏文眉是恩爱夫妻。

只是,苏文眉接下来的话却彻底的打破了苏镇宽对女儿女婿幸福度的认知。

“萧逸辰对乔思欣或许是真爱,可萧镇海对我呢?估计连起码的喜欢都没有吧,更别说是爱了。”

“胡说八道?”苏镇宽沉声呵斥了句:“他要不喜欢你怎么会和你有孩子?”

“怎么会有孩子?”苏文眉苦笑了一下,心,狠狠的揪痛着。

“爸,我跟镇海,这二十几年的夫妻,其实,真正的夫妻生活极少。刚开始,一年,还有一两次,最近几年,几乎都没有夫妻生活了。”

想到自己独守空房的日子,一年到头一个人睡在主卧那张豪华的大床上,心里的痛,好似被人用针在扎一般。

当然,她跟萧镇海,除了夫妻性关系及少外,别的也都还算好,尤其是在外边,萧镇海给足了她面子,同时也给了外界一个幸福婚姻家庭的虚假印象。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萧镇海和她,一直被人以为是伉俪情深。可情究竟有多深,也只有他们俩才心知肚明。

“文眉。你怎么。”

苏镇宽听了女儿的话心里满是疼痛,他没想到女儿女婿的生活是这样的,他都不敢去想象,二十几年来,女儿是怎么熬过来的。

文眉嫁给萧镇海时还是个二十几岁年轻水灵的女子啊,那么漂亮的女子,嫁了人老公居然不去滋润她,不去呵护她,就是一度花儿也只能枯萎啊。

“爸。”苏文眉喊了声,眼泪最终还是没忍住,哗的一声哭了起来。

这些年来,她已经善于在众人面前演戏,而戏演多了,自己也就入戏了,有时候稀里糊涂的,以为自己真的很幸福,自己都被戏给骗了。

对于萧镇海,她是爱到骨子里去的。当然,若不是因为当初爱得太深不能自拔,她也不会想方设法的把萧镇海从白实釉的手里抢过来。

可最终呢?她抢到了萧镇海,成功的嫁给了萧镇海,在白实釉面前,她是赢家!

只是,在萧镇海面前呢?他对她到底有没有爱?哪怕是一丁点?

苏文眉不知道,她无法从萧镇海对她的态度中体会出来。

这些年,她一直担忧着白实釉,生怕她和萧镇海背地里偷偷的联系,生怕她趁她不注意就又去找萧镇海。

甚至,为了阻拦萧镇海和白实釉碰上,她把乔思欣都划分为敌人,仅仅因为,乔思欣是白实釉的学生,和白实釉关系走得近。

只是,最终她到底没阻拦住,最终,萧镇海和白实釉俩人也还是见上了,不过却没有出现她所预料的藕断丝连的情形。

现在,她觉得自己好累。从来不曾有过的疲惫。原来,这些年来,赢了的她,一直过的提心吊胆的。

自己一直默默的守护着这个婚姻,可到头来守护的是什么?其实说穿了,不过是一个空壳而已。

而当年的秘密,原本打算留给他的惊喜,现在,却已经成了一个定时炸弹了。

苏镇宽听了女儿的话,心无比的痛,他从来没想想到,女儿幸福表面下掩藏着这样的真相,一个有丈夫的女人独守空房二十几年,这是一种怎样的痛?

“文眉,如果觉得痛,就哭出来吧,不要再憋在心里了。”

现在这样的场景,除了安慰,作为一个父亲,他也着实不知道还能怎样去帮自己的女儿了。

什么都帮不了!

婚姻原本是两个人的事情,他当年可以压着萧镇海娶苏文眉,可夫妻生活他总不能去压着吧?

何况,那种事情,一个当父亲的怎么对女婿说得出口来?

而且,苏文眉跟萧镇海不是一天两天,而是二十几年了,他一个当父亲的又能从中做得了什么吗?

“爸,我好累,好痛,好恨啊!”

苏文眉不甘心的喊着:“明明是我比白实釉先认识萧镇海,最后也是我嫁给了萧镇海,可为什么,我和萧镇海,就走到了这样的结果呢?”

“幸福,真的是一个传说么?”

苏文眉抽泣着的问,声音里透着浓浓的不甘心和无比的怨恨。

她恨白实釉,二十几年不见,日子依然过得春风得意,不见事业有成,而且五十几岁了还漂亮如花,甚至和张国良那种优质男人走到了一起。

那天在医院,张国良呵护着她的架势,那种紧张和霸气,她其实一眼就看出来了,张国良很在乎白实釉,而白实釉也是真心喜欢张国良。

当初被她打败的白实釉都获得了幸福,而她这个高高在上的胜利者呢?获得了什么?

获得了萧镇海的人,而他的心呢?却永远都在那个叫白实釉的女人身上。

白实釉一直住在萧镇海的心底,书房里书柜的抽屉一直锁着,其实她知道,那里面全都是白实釉这些年的消息。

什么地方的大厦是她的作品,什么地方的高架桥是她的作品。她在什么地方领奖。她在什么地方演讲。甚至她一丁点的花边新闻。

这些都无声的代表着,即使她和萧镇海离婚了,即使她人离开了萧家离开了萧镇海,可她的影子一直在萧家,一直在萧镇海的心上。

面对一个对自己未出世女儿下毒手的女人,萧镇海都恨不起来,甚至,这么多年来,心里一直没能放下她。

“爸,你说,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因果报应?”苏文眉满脸泪痕的望着自己的夫妻,声音已经颤抖着了。

苏镇宽无比痛心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好半响才摇着头重重的叹息着。

“文眉,这不是因果报应,只是,有些东西强求不来,尤其是感情,这种东西,有时候真就没办法强迫别人,他不爱你,我也没办法帮你啊。”

“可是,他对我也还是不错的,当年娶了我,然后这些年让我当萧家少夫人,而且知道我不能生育,对珊珊都很好,他的这些举动,难道不是爱我的表现吗?”

苏文眉这些反驳,不知道是想说服自己还是想说服苏镇宽。

虽然,心里早已经知道那不是爱,是欺骗,可是,本能的,她又找着各种理由来说服自己,萧镇海对她,多少也还是有爱的。

不甘心啊,二十几年了,自己的老公,对自己怎么可能一点爱都没有呢?

人有时候是非常矛盾的,而且,人也容易自欺欺人!

即使事事实摆放在自己跟前,她也还是想要把这个事实掀翻,然后幻想着另外一个结果,一个于自己来说是幸福的能接受的结果。

而此时的苏文眉,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苏镇宽勇士握住苏文眉的双肩摇晃着:“文眉,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啊?清醒一点点,不要总是这样稀里糊涂的?”

“我。我不知道要怎样才算清醒。”苏文眉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颤抖着。

一直以来,因为没有母亲只是父亲,所以和萧镇海之间的事情也不好跟父亲说,于是就一直憋屈在心里。

今儿个要不是情绪爆发,她还不会当着父亲的面把自己这些年的委屈说出来。

“当初,你坚持要跟萧镇海时我可是劝过你的,毕竟,那时他已经是有妻子有孩子的人了,可你不听我的劝,一意孤行。”

苏镇宽说到这里摇头,想到当年苏文眉为了嫁给你萧镇海时曾用过的那些手段,割腕,怀孕逼宫,哪一样,不是为了达到目的?

“姨妈,我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订明天一早的机票好不好?”孙珊珊的声音从楼梯间传来,还带着咚咚咚下楼的跑步声。

苏文眉赶紧用手把自己脸上的眼泪抹干,然后才抬起头来,勉强拉出一个笑容来点点头道:“嗯,那你定机票吧,我也会去收拾一下。”

“那我也跟姨妈去萧家大院帮忙,”孙珊珊即刻说:“姨妈这次过去要住久些,东西要带多些过去才行。”

“姨妈,其实你在国内很辛苦,在萧家大院说是女主人,其实什么事儿都操心,跟一管家婆似的的,人家还不待见你得厉害。”

回萧家大院的路上,孙珊珊一边开着车一边劝着苏文眉:“这么费力不讨好,还不如去国外优哉游哉的过一段时间,其实你的病就是生气给气出来的,去国外开心了,身体也自然就好了。”

孙珊珊想着,姨妈是因为白实釉才如此伤心难过的,如果去了国外,远离有白实釉的日子,心情也就逐渐的开朗起来了。

苏文眉点着头,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好,那我这次去国外就多住一段时间。”

只是,她们的车刚开到萧家大院,苏文眉就赫然发现,萧镇海的和正停在主车位上,而他的保镖和助理都在院门口站着。

心里微微一惊,萧镇海回来了,而且,没有提前给她来电话?

而今晚,她因为心情郁闷没有回萧家大院来,却没想到萧镇海突然回萧家大院来了。

苏文眉急急忙忙的朝大厅走去,连孙珊珊都顾不得等了,可一楼大厅里没人,她又迅速的朝楼上走去。

来到楼上,在主卧没看到萧镇海的影子,她即刻又朝书房走去果然,书房门半开着,萧镇海正站在里面讲电话,背对着门口的。

苏文眉走进去,看见书桌旁边的皮箱,知道是他带回来的东西,于是便主动打开行李袋帮忙整理东西。

“不要碰我的东西。”在她的手刚要碰到一个小小的长方形盒子时,他的声音已经在声旁响起,而且明显的带着几分不悦。

苏文眉当即楞站在那,看着萧镇海从皮箱里拿起那个长方形的小盒子,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如果没记错,这应该是乔思欣送给萧镇海的礼物吧?

之前她一直知道的是,但凡跟白实釉沾边的都不能碰,可没想到,现在跟乔思欣沾边的东西,她也不能碰了。

萧镇海有很多禁忌,书房里有好多东西别人都是不能碰的,因为这些个东西,他都当宝贝一样的珍惜着,哪怕是一本残破了的小人书。

他从来不让外人碰,而这个外人,自然也就包括了她这个妻子苏文眉。

萧镇海把刚刚的条形盒子收好,回过头来发现苏文眉还站在那里,于是便问了句:“怎么了?”

他的声音极其淡然,听不出任何感情,好像就是在询问一件事情,跟关心都不搭边。

“没事,我不知道你今晚回来,所以没提前给你准备晚饭,真是失职了。”

苏文眉非常温婉的回答着,然后又弯腰下去想要继续给他帮忙。

“文眉,你回房去休息吧,这些东西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反正没多少东西要整理。”

苏文眉当即僵住在那里,看着萧镇海把东西一样一样的放进他的书架上,衣柜里,动作熟练而又敏捷。

其实这种事情,看当事人怎么想,会自我安慰的,就想着他是在关心自己,体贴自己,所以才不让她帮忙做事。

而不会想的人,钻牛角尖的人就会觉得,这是他不想让她碰他的东西的意思,其实就是嫌弃她。

而苏文眉自然就是属于后一种,她把这一切都归罪到白实釉身上去,她总觉得萧镇海之所以这样对待她,就是因为他还在想着白实釉。

“文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萧镇海收拾完箱子见苏文眉还站在那,忍不住又问了句。

苏文眉没吱声,萧镇海见她脸色有些苍白,即刻过来抓了她的手,把她给牵出了书房,甚至亲自送回到了主卧里。

“你在沙发上坐下,我去叫人帮你倒杯热开水进来。”萧镇海说完这句,转身就出去了。

五分钟后,家佣李嫂端着杯热开水走了进来:“太太,先生说你不舒服,让给你送红糖水上来,这是姜汁红糖,你赶紧趁热喝,对身体好的。”

苏文眉把这杯姜汁红糖水捧在手里,感受到手心里传来的温度,心里忍不住又问,他这是爱她的表现吗?

他还是有些些爱她的是吗?她不断的问着自己,却始终,无法给出肯定的答案来。

清晨的阳光从薄薄的纱窗透过来,撒在房间的每个角落,乔思欣从睡梦中醒过来,抬手揉了揉眼睛。

睁开眼,朝床头柜上看了看,已经是早上九点钟,好家伙,她又一次睡过头了。

转头,身边已经没有了萧逸辰的身影,早上九点,他人应该已经到公司了,当总裁的,总是大忙人,而且最近几天他好似特别忙。

她记得和阿雅约了今天一起逛街买婴儿用品的,其实怀孕才两个多月,买这些貌似有些早,可阿雅说反正闲着没事,权当踩点和学习了,以后才知道滨城什么地儿的婴儿用品又好又便宜。

阿雅那丫头自从跟老男人雷霆鍕谈恋爱后,貌似宽裕的时间越来越多了,今天明明是上班的日子,她丫居然还约她逛街。

乔思欣和阿雅约好上午十点在海岸城见面,可她起床就有些晚了,等她吃了早餐赶到海岸城时,已经是十一点半了。

在约定的地点没等到阿雅,给阿雅打电话,那丫说有点事耽误了,让思欣先逛着,她过会儿在来找她。

乔思欣原本就不是喜欢逛街之人,一个人更是没那心情,恰好旁边有家精品文具店,她想到自己还欠着萧逸辰一支钢笔,于是便走了进去。

她虽然是握笔杆子的,因为工作就是画图的,整天手里都离不了笔,可她那握的是画图的笔,跟签字的钢笔是完全不一样的。

而对于钢笔,她向来都是没有研究的,读书时也曾写过钢笔,可那些钢笔都及其普通,真就只能用来写字而已。

而精品店里的钢笔,一排排别在那,整齐划一,看上去非常漂亮,而乔思欣被这些漂亮的钢笔给懵了,她根本不知道要买什么样的送给萧逸辰。

“小姐,什么样的钢笔送人好?”不懂钢笔的乔思欣只能咨询售卖员。

售卖员取出两三支钢笔放她跟前,给她介绍这些钢笔的品牌,历史,以及送给什么样的人适合什么样品牌的钢笔。

乔思欣原本对钢笔就没任何研究,现在也不打算研究,所以售卖员说一大堆,她其实听得云里雾里,根本没听出什么名堂来。

“那支钢笔最贵,”乔思欣对售卖员说:“你给我一支最贵的就可以了,别的我不想了解,了解了也没用,我自己又不写钢笔。”

练过书法,但是没研究过钢笔,到是毛笔有一定的研究,尤其是墨,她也知道曹素功的老墨是最好的。

售卖员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再说,直接拿了支最贵的钢笔给她。

乔思欣正要说‘开单’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别买这支。这支不那么好。”

她略微有些意外的侧脸抬头,发现许云长人已经在身边了,而他对她笑了下,然后用手指着柜子里的一支钢笔服务员道:“把这支笔拿出来吧。”

“先生好眼力,”服务员忍不住赞叹了声:“这可是派克的经典,虽然是三十年前的老款,可这是经久不衰的,价格不是最贵的,不过却具有很高的收藏价值。”

“过奖了,只不过之前用过这种笔而已,”许云长把接过来的笔递给思欣:“看看,给他用是不是很适合?”

乔思欣把钢笔拿在手里仔细的看了看,的确比之前服务员那支最贵的看上去更加的精致,虽然是三十年前的老款,不过却是经久不衰,越老越耐看的那种。

“谢谢!”乔思欣非常淡然客套的跟许云长说了谢谢,然后让那服务员开单。

服务员刚把单开好,许云长已经伸手接了过去,看着她道:“这笔不贵,就算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吧。”

“这怎么行?”乔思欣皱眉:“许先生,这笔我是买来送人的,我觉得还是我自己掏钱的好。”

公共场合,她不想跟许云长把话说得那么明,但是也必须让他知道,她是不会接受他的礼物的。

“我知道你是买来送给他的,所以才想要送给你,然后你再送给他。”许云长看着乔思欣,低声道:“放心,你父亲不会知道的。”

好似,乔思欣不接受他的礼物是害怕乔峰林知道了伤心似的,殊不知,乔思欣是从心里不愿意接受他的礼物。

“既然许先生要买,那我就另外买一支吧,许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乔思欣让服务员另外再拿一支这样的钢笔出来。

服务员一脸歉意的看着乔思欣:“抱歉,这种钢笔我们这就那一支,因为是经典版的,识货的人少,买的人少,所以一般都是卖完一支再进货一支,从来没有库存过,或者你可以选择订货。”

“订货要多久?”乔思欣微微皱眉,她还真没想过买一支钢笔原来也是如此的麻烦。

“这个不一定,”售卖员看着她道:“因为这种款式公司一般都是三年生产一次,一般卖完了再生产一批,运气好,别的代理那有存货帮你调,肯能一两个月。运气不好,调不到货,那估计得等公司生产。”

“公司生产要多长时间?”乔思欣皱眉,原来一支纯手工的钢笔要这么麻烦。

“这个就不清楚了,现在这支是去年生产的,估计,还要一两年吧,因为三年生产一次嘛,”服务员耐心的解释着。

“那好吧,要不。”乔思欣正想说我另外挑一支,另外一名售卖员已经把包装好的钢笔递给她了。

“这不是我买的,”乔思欣皱着眉头没有接。

“可刚刚那位先生说送给你了,”售卖员看着她道:“那位先生钱都付了,何况,他对你挺好的,你有这样一个爱你的父亲真好。”

爱她的父亲?乔思欣稍微楞了一下,这才发现,原来包装盒上,有漂亮的硬笔字:送给心爱的女儿云曦!

云曦,原来许云长曾经给她取名叫云曦,可是,她从来不曾知道这个名字,她一直叫思欣,现在,也依然觉得思欣这名字最好听!

她把漂亮的包装盒拆下来扔到了垃圾筒,然后拿起这支钢笔,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在心里叹息一声,最终默默的放进包里收好了。

因为滨城公司这边要开董事会,萧镇海便在这边多留了两天。

董事会事情多,他到滨城公司忙碌了一天,晚上开车回来,遇上下班高峰期,他被成功的堵在了繁华商业街上。

旁边是各种商铺,他这会儿没事,靠在椅背上,把目光投向外边,当视线落在一家婚纱礼服的橱窗时,人当即一僵,然后整个的愣住了。

透过窗明几净的橱窗,看到里面有人正在试穿婚纱,而那试穿婚纱的人,居然是他的前妻——白实釉。

而白实釉的身边,站着他曾经的好友,儿子萧逸辰的义父张国良。

此时,白实釉一身裁剪得体简洁的米白色婚纱穿在身上,头发高高挽起,脸上带着盈盈笑意,看上去恍如一个期待婚礼的年轻女子。

而张国良身着黑色的燕尾服,脸上也带着期待的笑容,正用专注的眼神凝视着白实釉,俩人根本没想到外边,马路上,他就坐在一辆车里看着他们。

他微微闭上眼睛,大脑不受控制的飞回到三十年前,那时,他还是意气风发的青年,而她则是情窦初开的女子。

他们俩爱得那样浓烈,爱得那样真诚,甚至,现在他都还记得她成为他的女人时身上泛起的那些红粉和娇羞。

他在拥有她的那一瞬间,心里暗暗发誓,今生一定要和她携手到白头,她是他永远的妻!

好笑的是,他跟她的永远却原来只有短短的六年时间,然后,她居然。

“萧镇海,就算是我真把苏文眉推倒流产了,就算是她流产那孩子死了,可这是我的错么?”

耳边,回响起白实釉激动愤怒的声音,他的鼻子微微泛酸,眼眶都有刺痛传来!

不是她的错,他知道不是她的错,因为,错的那个人是他!

售卖员取出两三支钢笔放她跟前,给她介绍这些钢笔的品牌,历史,以及送给什么样的人适合什么样品牌的钢笔。

乔思欣原本对钢笔就没任何研究,现在也不打算研究,所以售卖员说一大堆,她其实听得云里雾里,根本没听出什么名堂来。

“那支钢笔最贵,”乔思欣对售卖员说:“你给我一支最贵的就可以了,别的我不想了解,了解了也没用,我自己又不写钢笔。”

练过书法,但是没研究过钢笔,到是毛笔有一定的研究,尤其是墨,她也知道曹素功的老墨是最好的。

售卖员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再说,直接拿了支最贵的钢笔给她。

乔思欣正要说‘开单’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别买这支。这支不那么好。”

她略微有些意外的侧脸抬头,发现许云长人已经在身边了,而他对她笑了下,然后用手指着柜子里的一支钢笔服务员道:“把这支笔拿出来吧。”

“先生好眼力,”服务员忍不住赞叹了声:“这可是派克的经典,虽然是三十年前的老款,可这是经久不衰的,价格不是最贵的,不过却具有很高的收藏价值。”

“过奖了,只不过之前用过这种笔而已,”许云长把接过来的笔递给思欣:“看看,给他用是不是很适合?”

乔思欣把钢笔拿在手里仔细的看了看,的确比之前服务员那支最贵的看上去更加的精致,虽然是三十年前的老款,不过却是经久不衰,越老越耐看的那种。

“谢谢!”乔思欣非常淡然客套的跟许云长说了谢谢,然后让那服务员开单。

服务员刚把单开好,许云长已经伸手接了过去,看着她道:“这笔不贵,就算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吧。”

“这怎么行?”乔思欣皱眉:“许先生,这笔我是买来送人的,我觉得还是我自己掏钱的好。”

公共场合,她不想跟许云长把话说得那么明,但是也必须让他知道,她是不会接受他的礼物的。

“我知道你是买来送给他的,所以才想要送给你,然后你再送给他。”许云长看着乔思欣,低声道:“放心,你父亲不会知道的。”

好似,乔思欣不接受他的礼物是害怕乔峰林知道了伤心似的,殊不知,乔思欣是从心里不愿意接受他的礼物。

“既然许先生要买,那我就另外买一支吧,许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乔思欣让服务员另外再拿一支这样的钢笔出来。

服务员一脸歉意的看着乔思欣:“抱歉,这种钢笔我们这就那一支,因为是经典版的,识货的人少,买的人少,所以一般都是卖完一支再进货一支,从来没有库存过,或者你可以选择订货。”

“订货要多久?”乔思欣微微皱眉,她还真没想过买一支钢笔原来也是如此的麻烦。

“这个不一定,”售卖员看着她道:“因为这种款式公司一般都是三年生产一次,一般卖完了再生产一批,运气好,别的代理那有存货帮你调,肯能一两个月。运气不好,调不到货,那估计得等公司生产。”

“公司生产要多长时间?”乔思欣皱眉,原来一支纯手工的钢笔要这么麻烦。

“这个就不清楚了,现在这支是去年生产的,估计,还要一两年吧,因为三年生产一次嘛,”服务员耐心的解释着。

“那好吧,要不。”乔思欣正想说我另外挑一支,另外一名售卖员已经把包装好的钢笔递给她了。

“这不是我买的,”乔思欣皱着眉头没有接。

“可刚刚那位先生说送给你了,”售卖员看着她道:“那位先生钱都付了,何况,他对你挺好的,你有这样一个爱你的父亲真好。”

爱她的父亲?乔思欣稍微楞了一下,这才发现,原来包装盒上,有漂亮的硬笔字:送给心爱的女儿云曦!

云曦,原来许云长曾经给她取名叫云曦,可是,她从来不曾知道这个名字,她一直叫思欣,现在,也依然觉得思欣这名字最好听!

她把漂亮的包装盒拆下来扔到了垃圾筒,然后拿起这支钢笔,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在心里叹息一声,最终默默的放进包里收好了。

因为滨城公司这边要开董事会,萧镇海便在这边多留了两天。

董事会事情多,他到滨城公司忙碌了一天,晚上开车回来,遇上下班高峰期,他被成功的堵在了繁华商业街上。

旁边是各种商铺,他这会儿没事,靠在椅背上,把目光投向外边,当视线落在一家婚纱礼服的橱窗时,人当即一僵,然后整个的愣住了。

透过窗明几净的橱窗,看到里面有人正在试穿婚纱,而那试穿婚纱的人,居然是他的前妻——白实釉。

而白实釉的身边,站着他曾经的好友,儿子萧逸辰的义父张国良。

此时,白实釉一身裁剪得体简洁的米白色婚纱穿在身上,头发高高挽起,脸上带着盈盈笑意,看上去恍如一个期待婚礼的年轻女子。

而张国良身着黑色的燕尾服,脸上也带着期待的笑容,正用专注的眼神凝视着白实釉,俩人根本没想到外边,马路上,他就坐在一辆车里看着他们。

他微微闭上眼睛,大脑不受控制的飞回到三十年前,那时,他还是意气风发的青年,而她则是情窦初开的女子。

他们俩爱得那样浓烈,爱得那样真诚,甚至,现在他都还记得她成为他的女人时身上泛起的那些红粉和娇羞。

他在拥有她的那一瞬间,心里暗暗发誓,今生一定要和她携手到白头,她是他永远的妻!

好笑的是,他跟她的永远却原来只有短短的六年时间,然后,她居然。

“萧镇海,就算是我真把苏文眉推倒流产了,就算是她流产那孩子死了,可这是我的错么?”

耳边,回响起白实釉激动愤怒的声音,他的鼻子微微泛酸,眼眶都有刺痛传来!

不是她的错,他知道不是她的错,因为,错的那个人是他!

如果不是他出轨在先,如果不是他让苏文眉怀上了孩子,又怎么会有白实釉和苏文眉挣扎推打的事情发生?

苏文眉肚子里的孩子流下来死了,而他和白实釉的婚姻散了,可最终,究竟是谁输了?而且输得彻彻底底?

晚上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了。。

难道的是,苏文眉居然亲自在厨房里忙碌着,看见他回来,脸上眉梢即刻染上了笑意,好似一个等待丈夫归来的女子终于如愿以偿一般。

“镇海,我做了你最喜欢的白切鸡和虫草老鸭汤,你快来尝尝看。”苏文眉笑意盈盈的把一菜一汤摆放在餐桌上。

萧镇海的视线落在苏文眉的脸色足足有近十秒钟,漆黑幽深的眸光复杂暗沉,好似要透过苏文眉的骨肉看进她的心里。

苏文眉被萧镇海这样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慌,赶紧把身上的围裙解下来,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镇海,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萧镇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在她向他走过来时,人已经转身朝楼梯走去,头也没回的丢来一句冷冰冰的声音:“我上楼去看文件。”

苏文眉站在那里,望着那道依然挺拔的背影在楼道里消失,然后才不甘心的回转头来,目光落在餐桌上那还热气腾腾的菜汤上。

她精心准备了一个下午,就连那只鸡都还是特地让人去果场里买来的,做了他最喜欢的菜汤,谁知道他却是看都不看一眼。

苏文眉的心,在瞬间冷如寒冰,整个人好似深处冰天雪地一般。

看着那还冒着热气的菜和汤,好似都在嘲笑她一般。

下一秒,她发狠,端起这些菜和汤直接进了厨房,然后倒进了垃圾桶里。

楼上,萧镇海手里捧着一个相框,相框是用简单粗糙的小木条订制而成的,上面是三角形的屋顶,像一个房子。

这是白实釉的第一个手工作品,每一个步骤都是她亲自做的,包括用水果刀一点一点的削小木棍子。

“这就是我们的家,从此以后,我们俩就恩爱的住在这个家里,幸福到白头!”

那是白实釉把他们俩的照片装进这个亲手制作的相框里时对她说的话。

而相框里,是早已经泛黄的照片,白实釉一头短发在风中迎风飞扬,身着白衬衫黑长裤的他就站在她的身后,双手把她环保在胸前,下颚放在她的肩头上,俩人脸上都带着对幸福的憧憬和向往。

往事,像一部发黄的老电影,就那样不受控制的在脑海里播放着,他根本无法控制播放机,也无法抑制住自己不去回忆。

曾经的有些年,他一直以为自己之所以记得她是因为恨她,后来,他才终于明白,这么多年一直记得她,是因为太爱她!

那种爱,其实早已经深入骨髓,渗透血液,根本无法连根拔除!

苏文眉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

萧镇海手里捧着那个丑得不能再丑的相框,看着相框里那张早已经泛黄的照片,整个脸上都是哀伤和心痛的神情,好似整个人都沉浸在往事里无法自拔一般。

她心里的那股痛几乎在一瞬间就窜了上来,她陪伴了萧镇海二十几年,却抵不过他跟白实釉的那六年。

现在,她和萧镇海都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可他居然还在这里怀念他的前妻,而且还是当着他这个妻子的面。

心里痛得泣血,脸上也闪过受伤的痕迹,双手逐渐的攥紧成拳头,然后鼓足勇气推门走进去。

听到门响的萧镇海抬头,当看到走进来的苏文眉时眉头微微一皱,不悦的问了声:“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这是书房!”

言下之意,书房是他的地方,苏文眉没经过他的允许,是不能随便进出的。

问完这话,他小心翼翼的把相框从书桌上拿起,正欲放进抽屉里去。下一秒,苏文眉一只手伸过来,当即抓住了相框的另外一头。

“放手!”萧镇海的声音好似西伯利亚吹来的寒风,冰冷而又刺骨!

阴沉着的脸,拧紧的眉头,都明显的渗着几分不耐烦和厌恶。

苏文眉好似下定决心跟他杠上了似的,隐忍了二十几年的情绪被逼到了即将爆发的边缘。

“文眉,你究竟想做什么?”萧镇海为了保护这个相框率先让步,松开了手。

只是,下一秒,只听到‘啪’的一声,这个白实釉亲自做的手工相框被狠狠的摔在地板上。

虽然是手工定制的,可到底也有三十年了,即使他保护得再好,现在被苏文眉这用力的一摔,也顿时就散了架,四分五裂的散落在地上。

而那张照片,安静的躺在四分五裂的照片里,好似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似的。

苏文眉就那样盯着那张照片,攥紧成拳头的手青筋暴露,长长的指甲掐进手心里,她甚至忘记了痛,亦或者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而她更大的痛是在心里,那颗因为爱隐忍了二十几年的心在这一瞬好似有人拿钝刀在不断的割着,一刀又一刀,那么痛,却又一直都割不完似的。

萧镇海的脸冰冷黑沉着,眉宇间已经染上寒露,声音恍如冷冽的寒风:“文眉,你这是发什么神经?!”

看着四分五裂的相框,他好似看到了二十几年前他和白实釉的婚姻,也是因为苏文眉从中横插一脚进来,最终没能保住,四分五裂开去。

他蹲下身来,捡起这些散落的相框,握住小木条的手在空中颤抖,连着心都一起在不断的颤抖。

脸上,是那种失去最心爱东西的落幕和忧伤。

看着蹲在地上小心翼翼捡起相框木条的萧镇海,苏文眉觉得思欣的心都在不断的绞痛着,痛得她喊都喊不出来。

她努力的深呼吸几下,极力的压抑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而整张脸上,却都是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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