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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纠结只会误人误己。这是凌觞劝她出城的理由。凌容安后脚跟来的信里,说穆霆萧愿意帮,但确实也提到了要见他她…

看着那信,凌容宁莫名松了口气,也幸亏是出城了,不然见与不见又是另外一回事。她们在的庄子离城远,她回不去,穆霆萧被身上的事儿绊着也过不来,挺好的。

早已经入了冬,京都城的冬天本来就冷,城外的庄子上更冷。她们走得慢,到了庄子上将近天黑,一路受寒受冻的,到了地儿用了晚膳,这会儿才好点儿。凌容宁裹了裹身上的袄子,把包着的另外一封信丢给醉月,自个儿又把爪子抬到了炭火盆上取暖。

抬头瞅着醉月慢慢上扬的嘴角,凌容宁撇了撇,说道,“在哥哥的心里,全家就你宝贝,还专门给你带封信儿,但是我我这个亲妹妹,像根草一样没人疼,没人爱!”

听着有些酸啊…醉月轻轻抬了头,嗤笑着回道,“哥哥疼我也是应该的,姐姐长得漂亮可人,总是有人围着你疼你,而我,就只有哥哥这么一个,姐…你看看…还不公平?”

公平个屁,这牙尖嘴利的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一点儿规矩都没有,现在都会拿姐姐的感情来开玩笑了。凌容宁撇撇嘴,瞪了一眼索性闭嘴没回话。

正闷着时,厚厚的隔帘掀了开来,清依那小身子钻了进来。

“小姐…奴婢回来了!您看奴婢带了些什么?”

说着就像邀功似的把篮子提了上来,把上面的遮布拿了开来。

“栗子…”

“红薯!”

凌容宁和醉月同时开口。

“还是清依懂事,知道这大冬天的围着炭盆烤栗子红薯最是惬意。”

醉月笑道,杏眼笑成了弯,看来是真的高兴。凌容宁看着也笑了起来,赶紧招呼着把这些都烤上,又叫了外间里候着的清心清月进来,一起热闹。

几个人热闹了一半,醉月扫了一周,发现个问题,也就说道,“姐姐…姑姑呢?要不叫姑姑也过来热闹热闹?”

凌容宁一听,赶紧道,“别…姑姑是长辈,哪能跟我们这么胡闹,而且她一到庄子上就到了后山打猎去了,这会儿应该还没回来呢…”

“大晚上的打猎?”,醉月吃惊,“这样也行?”

“行!当然行!”,只要自家姑姑心情好,那就怎么都行!

比这出格的、令人惊叹的都做过呢!

醉月看着凌容宁的表情,好像也明白过来了,凌家人个个都是想一出是一出,是自己这个作为小孩的过于操心了。

笑了笑,继续关注到吃上面了…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时辰也也不早了,颠簸了一天的马车,也怪累的,就叫清莲瞅伺候着醉月回自己的屋里休息,等人都散尽了的时候,凌容宁才安安稳稳的躺下。

临睡前,她又问一次自家姑姑回来了没有,可清依还是淡淡摇了摇头。

“怎么这个时辰了还没有回来?”,凌容宁皱着眉头问。

这时间拖得也太长了些。

“叫苍明他们去看看…”,凌容宁最后还是吩咐道,

虽然姑姑艺高人胆大,但是就怕出了什么意外,清依也明白,也就赶紧下去办事儿去了。

可吩咐好,凌觞那边的人传了信儿过来,说是回来了。清依细细问了下,又回屋里回了凌容宁。

哦…回来了啊…凌容宁撇嘴,既然回来了就好好睡一觉,想着就躺了下去。冬天的热炕最让人迷恋,凌容宁这一睡就睡得香甜。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她眼睛慵懒的眯开了条缝,隔着厚厚的帘账好像看见了外面坐着个人。她脑子迷糊着,想着是清依,就懒懒的吩咐了声,“清依…给我倒杯水来…”

外间里的清依听到声音赶紧探就个头进来,可看到坐着的那个人,还是缩了回去。

南暝凤看着清依的动作笑了笑,这姑娘真是懂事儿极了。

“清依…你倒是快点啊…怎么磨磨蹭蹭的!”

炕上的人又不耐烦的唤了声。南暝凤回神,往那边看了一眼,眼角的笑意满满还带着些宠溺,手里也闲着,倒了杯水稳稳抬了过去。

“水来了…”

温柔的嗓音,腻得出水的那种…

凌容宁闭着眼,听到这声音,有一瞬间还以为是自己做梦。可脑子一冲,又瞬间清醒,猛的睁开眼睛,圆溜溜的盯着站在自己床前的人…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凌容宁结结巴巴,狠狠的揉了自己的眼睛,可不该在的人还在。怎么回事儿啊?

谁能告诉她,怎么一觉醒来,就大变活人了呢?

南暝凤瞅着她那懵样,不想笑都给崩笑了,扯着笑容在床边坐下,说道,“怎么…见到我有这么高兴?”

哪里是高兴,明明是惊吓好吧!

“清依也真是的…怎么能在本小姐熟睡的时候随随便便放人进来。”,凌容宁咬牙抱怨,“要是有人心怀不轨,本小姐可就遭殃了…”

指桑骂槐啊…

南暝凤无奈又想笑,伸出手把凌容宁扶起,回道,“不关清依的事儿,是姑姑允许我进来的,再说,我对你的不轨之心这谁都知道,也不必遮遮掩掩…”

呃…凌容宁眨了眨眼睛,这人怎么能如此坦荡啊…

“来…喝水…”,正想间,南暝凤已经把水抬到了嘴边,凌容宁一瞅,这姿势好暧昧啊…

脸红了红,赶紧接过了水然后坐直,说道,“你出去,叫清依进来伺候我洗漱!”

这刚睡醒,一副邋遢样子,着实没法见人,也幸亏是是在冬天,睡觉也好歹老实着,不然刚刚那么闯进来,又不知道会给人看到什么景象!

真是头疼!

闷头把水喝下,偏头一瞅旁边的人还是没动,皱了皱眉,“怎么还不走,有这么舍不得?”

“就是舍不得,”,南暝凤也不避讳,反而又把她搂进了怀里,“非常的舍不得!”

“你可收敛些…”,凌容宁挣了一下,发现挣不脱,又换了种语气说道,“你赶紧放开…我饿了…”

一听她饿了,南暝凤也不粘着了,在她发丝间蹭了蹭,然后放开了人转身走了出去。

没过多会儿,清依就走了进来。她一进来,凌容宁就甩了个眼刀子过去,低声道,“怎么他来了你都不跟我吱一声呢?”

“小姐!奴婢…奴婢…也不清楚啊…”

清依也委屈,她醒来的时候人就在了,她能怎么办啊…

瞅着她那委屈样儿,凌容宁也不好再说什么,闷了闷,赶紧让她给自己收拾。

她们出来得匆忙,姑姑没给多长时间去准备,带的衣裳少就算了,都是些以保暖为主的厚袄子。

凌容宁憋了憋,瞅着那些丑啦吧唧的衣裳心中难免郁闷。真是失算。

纠结了半天,最后选了一件看着相较轻便的水红袍子,外边又披上那白狐大氅,微微上了点儿妆,回头一瞅,倒是娇俏可人。

清依看着,暗里惊叹了声,自家小姐本就是个美人胚子,平时不怎么打点的时候不觉得怎样,这稍微一收拾,就着实让人惊艳了一把。

“唉…女为悦己者容啊…”,清依不由得低喃。

凌容宁没听清,淡淡问道,“你说什么?”

“哦…奴婢夸小姐漂亮呢!”,清依赶紧道,暗里又抽了一嘴巴子,也亏得小姐没听清,不然又是一阵排头。

好在凌容宁也不计较,看着差不多,就起了身,转了出去。

刚刚跨出了屋门,就看见白白的一小团子朝着自己跑了过来。

“汪…汪汪!”

小奶音穿透了冬日清晨里微冷的阳光,激得人心情舒畅。一听这声音,凌容宁刚刚的郁闷突然一散而空,扯着小弯眼抱起紫薯一顿乱蹭。

简直可爱到不行!

南暝凤看着她那动作,无奈得很只能走过去从她手里抢过紫薯,柔声道,“阿宁…你倒是悠着点儿,这小东西已经在雪地上滚了好久!”

“滚了很久又怎么的,母不嫌儿丑!再说…我们紫薯怎么滚也是个俊俏的…”,凌容宁不甘示弱,又把紫薯捞了过来。

紫薯越发欢脱,在她怀里撒着娇。

呃…南暝凤看着一时语塞…只知道现在是人不如狗系列!

无法了!心里是莫名的苍凉。

而凌容宁无所察觉,只又问道,“对了…你怎么把紫薯也给带来了?”

为什么把它带来?南暝凤咧嘴回道,“它说它想你,我就给带来了!”

这话一出…横横又遭了凌容宁一记白眼,听着清依他们低低的笑声,也给了一记白眼。

收了收眼神,又暼向南暝凤,说道,“行了…别在我这贫,收拾收拾去找姑姑…”

“哦…姑姑说她今天有事儿不在庄子里,让我陪着你跟醉月玩!”,南暝凤笑意满满,一脸的春风得意。

凌容宁又觉得扎眼,姑姑也真是的,明明是她说要带着她们出城玩的,结果到了地儿,连个性子都没有。

抿了抿唇,又问道“那姑姑有没有说是为了何事?”

“有啊…姑姑说昨晚打猎打得不过瘾,今天还要进山,但山里不适合你们小姑娘进去,所以就没跟你们说。”

哦!

凌容宁面无表情是她姑姑不想带她们这两个累赘吧…真是!

暗哼了声,抱住紫薯转进了屋里,又叫清依准备早膳然后唤醉月过来。毕竟就算姑姑不在,该吃的东西还是要吃的!

不过心里还是忍不住骂了几句。

而另一边的凌觞,慵懒靠坐在椅子上,突然猛的打了几个喷嚏,惊天动地的…差点魂都没飞掉。

“主子…您是不是着凉了…”,苏酿秋赶紧给她刚刚才拿下的大氅披上。眼里满是担心。

凌觞吸了吸鼻子,缓了口气,“是着凉没错了,想来年纪是真的上去,在这阴冷的地方带上惜小段时间久觉得全身发冷…唉…真的老了……”

凌觞说着,就斜言暼向了缩在墙角草堆上的人…不多不少…就三个…

安国侯夫妇,还有世子夫人——赵王府的嫡长女。

凌觞定定的看了几眼,随即笑了起来,随意道,“侯爷…您说你也是上了年纪的人,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

安国侯听着那随意的语气,缓缓抬起头,看着凌觞恨声道,“凌家主…本侯自问不曾与你们凌家有过节,为何你要和郭家如此过不去?”

话里带着恨意,但却没多少力道,褐白的山羊胡须乱糟糟的,跟着说话的动作一起动作,倒是有些滑稽。

不过他说的话更滑稽…

凌觞勾出一个讽刺的笑容,调了个姿势坐着,嘴里说道,“也不是说你们郭家跟我们凌家有什么过节,只是你们郭家做的错事太多,我呢…只是替世人出口气而已,这没事儿的时候,做做好事儿也是应该的。”

说到这里,凌觞顿了一下,偏头转了过来,接着道,“侯爷…你知道吗?你儿子的西北军卡在关口出不来,而十几年年的定远侯的案子也翻了出来,哎哟…天呐…这几天啊…这京都城里真是热闹,人人都讨论着你们郭家是个忘恩负义的狗!,皇帝也全天下的通缉你们…”

“你要把我们送给皇帝邀功?”,安国侯突然出声。

“送给皇帝邀功?”

凌觞忍不住笑出了声,道,“你以为我们凌家跟你一样肤浅?”

“那你截住我们到底是图什么…”

图什么?

呵…

图的不就是看他们狼狈不堪,忐忑不安的过日子吗?就像当初整个符家一样…

但是事情都过了十几年,像他们当初一样是不够的,她要变本加厉,往死里去折磨他们。

“侯爷啊…我知道你是个刚强之人,对亲情什么都不怎么在意,但人嘛…总归是有弱点的,我呢又有大把的时光跟您耗着…总归是有些乐趣。”

凌觞说完,就从椅子上起了身,接着道,“这地牢里阴冷,本家主体弱待不得多长时间,就不陪您唠嗑了,等过个几日,皇后赐死的时候,再给您带些纸钱来给您祭怀一下!”

“凌觞…你不要太过分!”,安国侯府恨声锤向地,看着凌觞的眼光是那么赤裸裸的恨又有些无力。

“本家主不过分,只是讨些应得的利息,你们当初作了多少孽,今天就得受多少…”,凌觞眯着眼回,眼神像看奴隶一般扫了一圈这三个人,然后走人…只留下阴森森的眼光朝着她的后背飞来。

凌觞无感,这种时候的眼神是最无力的,并没有什么意思。

到了关口,凌觞回头望了过去,一条黑漆漆的甬道,黑不见底的感觉,她看了一眼,缓缓开口,“吩咐下去…一天只给他们一碗清粥,不要饿死了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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