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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不语,这种时候除了沉默,我也不知道能对他说点什么,说对不起么?我对他的伤害岂是一句对不起就能了结的。

有风吹过,风的声音都比我们之间喧杂,我在等着他开口,他在等着我低头。

其实,我确实想低头了,但我知道,若是低头就是打破了自己的底线,然后季月明就会抓住我这样的弱点,让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底线。

到时候,就没完了。

终于,季月明笑出声,手里的杖轻微敲击着地面,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纠结和矛盾,我猜测他在没有见到我之前一定做了非常多的心理建设,见到我之后该如何折磨我,可在看见我之后,他又改变了想法。

“我也是看不起自己,看见你的一瞬间,就被自己的内心打败了。”季月明冷笑逐渐转化为了自嘲的笑。

他重新捏住我的下颌,强迫我看着他,以前我被他这样逼迫的时候往往是很不悦的瞪着他的,可现在我看着他的时候,眼神里什么也没有,我不想表现出怜悯,怕刺激他,也不可能表现出愤恨,毕竟我欠他的。

“给你两个选择,带着念姊和我回上海去,从此不再踏足日本,我将之前所有的一切都一笔勾销,陪着你们好好过日子,你还是季太太。”

我没说话,他冷笑着点点头说:“看来你是不打算选这个,那另一个,你想不想知道季天青真正的内心,知道他对你的心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季月明的话一点儿也不像编造的,因为他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点疯狂的,颇有一副鱼死网破的情绪,他若是想骗人,从不会在情绪不稳定的时候骗人。

可我又不想知道所谓的什么真相,不管它是真是假,我这样疑心重的人,一旦知道了,就会成为埋在内心深处的炸弹,总有爆炸的一天。

“看来你也不想选这个。”季月明又点点头,终于是忍不住烦躁的转身,一拐杖打在了身后一辆车的车头,纯金属的拐杖将车头打出了一个浅坑。

他发泄完了再转身回来,愤怒没有刚才那么多了。

“好,那我给你第三个选择。”季月明走到我身边,突然狠狠的捏住了我的手腕,我疼的拧着眉头,他低头冷冷的看着我说:“你想不想让季天青和他带来的那个男人一起死在里面?”

我就知道,他会用这样的事来威胁我,这也是我处在这样的境地进退不得的原因,黑泽在,就算是有风间,他们又能全身而退么?

季月明又可能没有准备的就邀请了他们么?

“你告诉我,季天青为什么一定会来。”我终于开口,季月明有些疯狂的笑了笑说:“难得啊,这么久没见到我,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不是对不起,还是在关心我弟弟?”

我沉默的望着他,我赌他就是再生气,还是会告诉我。

“你记得季天青要抱走念姊的时候说过什么话么?他说是我给你下了致幻的药。”季月明幽幽开口,我就像是面前摆着潘多拉魔盒,即将被掀开盖子一样的大吼了一声:“别说了!”

季月明没有说下去,是我自己不敢听下去了。

季月明却没有停下来:“季天青和你在一起这么久,有没有带你去看过脑科医生?有没有详细咨询过让你恢复记忆的事?你不要告诉我他是太忙了没空带你去做,他可是将你摆在心头第一位的。”

“我让你不要说了!”我惊恐的喊出声。

相比我的紧张,季月明明显更加的淡定:“我曾经对你说过,制衡是维持关系最好的方式,不然大可以互相残杀就行了,因为心里有鬼,因为有把柄抓在别人手里,所以才不得答应别人,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我气的浑身颤抖,我受不了任何人挑拨季天青和我之间的感情,可我又发自内心的害怕,因为这是自私的本能,自我的不想受到任何伤害。

“司马瑶,趁着你还不知道残酷的真相,回到我身边,付出的越多,将来就会越痛苦。”季月明魔音一样的凑近我耳边,轻声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告诉我,如果我答应你,和你走,季天青和风间会不会有事。”

我看向季月明,眼睛几乎都快要流血泪了,他眼里是前所未有多的认真,对我说:“不会。”

“你保证。”

“我保证,不会。”

我紧紧的攥着拳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季月明知道我算是答应了,打了电话,当着我的面吩咐,将季天青和黑泽龙一分开,不能见面,然后要保证季天青的安全。

我喉咙一阵阵的哽,我甚至在想我应该做个小人,季月明既然都已经吩咐过了,我就再狠狠的耍他一把,可看着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在我面前,我抬手抹了抹眼角没有掉出来的泪。

是我,是我将一个骄傲的男人生生逼成了这样。

我不知道季天青没有见到季月明参加奠基仪式会不会起疑心,但是等他起疑心已经来不及了,车队带着我们去了党青的别墅,党青看到这么多的人出现,就算是看向我有些担忧,也完全没有办法。

我坐在飞机上,生无可恋,念姊却趴在季月明的怀里,显然她已经有些认人了,觉得季月明和爸爸长的一模一样,可是身上的气味儿却完全不同。

“念姊乖,我是爸爸。”季月明明显故意说给我听,念姊看向我,想往我身上爬,季月明从兜里变出一只棒棒糖,孩子到底是孩子,很容易就被收买了。

“是不是有一种不想活了的感觉?”季月明一边逗着念姊吃糖,一边看似漫不经心的和我聊天。

我望着窗外的云层,一句话也不想说。

“我做完手术醒来,看着腿想到你开枪的样子时,也是这样的感觉。”季月明说着将手搭在了膝盖上,我拧着眉头偏开了视线。

“司马瑶,有句话说的好,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是啊,话虽然俗,但是道理却没错,不管欠了谁的,总归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