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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了口气,拾步跟着走进去。

他这儿的公寓和墨尔本的一样,简单得有点凄凉,几乎是什么都没有,他平时估计除了偶尔回来睡一觉之外没别的作用了。

余歌反手关上门,进客厅之前,心里想着要怎么心平气和的跟他谈这件事。

但刚进去,发现他埋头坐在沙发上,身子很明显的弓着,横搭在沙发沿上的手略微握紧。

她这才蹙起眉,“你怎么了?”

想来也不用问了,肯定是胃痛。

“胃痛成这样还天天就往酒吧跑?”余歌有些气,也意味着今晚根本谈不了。

“有药么?”她缓了缓,想着尽量不要和一个弱者动怒。

可是东里不说话,倒是忍痛抬头看来,然后缓缓靠回沙发,好像没打算回答她的问题,宁愿自己疼着。

这让她拧了眉,“之前医生没告诉你戒酒?”

说着话,她试图自己去找胃药。

客厅里都没有,转身就往楼上走,直接去了他的卧室。

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跟着上来了,明显脸色很差,但进卧室的步子可不小,几步到了她旁边,一把拉开抽屉。

余歌清楚的看着他把两个红色的结婚证拿出来了,然后转身又往外走。

她忽然紧了眉,“你干什么?”

他就是怕她找到结婚证,所以才急着跑上来的?

东里没回答她,等她出去的时候,他正好关上书房门,怎么敲都不开。

余歌是没办法猜到他心思的。

她只知道他对她没什么爱情,但不想离婚也是事实,这会儿这么做又是图的什么?

“东里,你把门打开!”她站在外边,难道他要一直忍受微疼么?

不是她说,这个人真的有时候阴阳怪气根本没法理解。

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倒贴上去了,她敲了一会儿门还是不开,去他卧室把药找到之后就下楼,去了后院。

一共就两层的独栋公寓,她借助楼梯爬上去并不是多难的事。

只是没想到,她好容易露出一个头,竟然正正好好的对上了此刻黑着脸立在窗户边的男人。

余歌怔了一下,然后坦然的盯着他,“让一下。”

东里脸色更难看了,紧抿的唇那力道恨不得扼住她脖子似的,睨着她,“下去!”

她还真没敢往下看,更没想退回去。

他抬手想把窗户推着关上的时候,她一手按在了窗框上。

没控制好的力道夹到她手背,一声惊叫:“啊!疼!”

伴随着声音,东里早已快速把窗户拉开,一双眼底黑压压,“好玩么?”

余歌气不打一处来,“你觉得好玩吗?知道现在外边几度吗?胃疼的是你,掉下去摔死的是我!”

“我还真是疯了才会管你!”她一把将药扔了进去。

然后往下看了看,硬生生打了个寒颤,还是一咬牙,打算真的原路往下走。

窗户里的人正拧着眉看着她。

估计发疯的不止她一个人。

他现在疯的也不轻,看不得一时一刻她的好,总觉得非要见她被婚姻困得狼狈、被他的行为惹得愤怒,他一定会舒服很多!

可事实上,并没有。

至少看着她打算往下走,他反而一股火往上冒。

余歌自认身高接近一米七,再瘦也是有不小的重量,所以被他直接从窗户外拎进去的时候,整个人是懵的,怔怔的看着他。

不知道是因为吃力还是因为胃疼,东里眉头皱得很紧,等把她弄进来之后,单手去关了门。

她已经做好了被扔在地板上的准备。

然而,他长腿迈了几步,到了旁边才把她扔沙发上。

余歌微蹙眉。

毕竟,记忆里仅有的两次,他都是这样把她扔到沙发上和床上,然后……

所以微抿唇看着他,几乎都没动,还下意识的双手护着胸口。

东里转过身顿了两秒,然后又回神看着她,脸上那种嘲讽的表情已经显而易见,声音也忽然提高:“等什么?倒水!”

嗯?她很明显的咽了一下,这才尴尬的立刻坐了起来。

背过身的时候自顾闭目骂了自己一句,什么时候竟然活成了一个白痴?!

余歌在他书房里转了一圈,根本就没有水壶,哪来的水?也就看了他,“没有……”

男人闭了闭目,双手叉腰,“是不是一起等着就有了?”

她抿唇,“……我去烧!”

快步出了书房,关门的时候才回头瞥了一眼,怎么忽然这么凶?

卧室里。

东里看着她关门出去了,插着腰的一手终于抬起来撑了一下额头,手掌遮住的隐约里可见意思几不可闻嘴角弧度。

尤其回头瞥了一眼沙发,她刚刚躺过的地方。

大概,如果不是冲她凶狠的吼两句,说不定他真的能笑出来。

转身捡起地上的胃药,薄唇低沉:“没见过比你蠢的女人!”

握着药,他继续走到窗户边,手臂撑着窗棂,因为腰干在那个弯曲的角度下,胃才舒服一些。

余歌烧了水,也是兑了矿泉水给他端上去。

进门见他那样的姿势,知道他现在很难受,只好闭口不谈她想离婚、去墨尔本赶紧买特殊房的事。

看着他把药吃下去,以一种慵懒又大刀阔斧的姿态坐在沙发上,微仰脸倚着。

灯光下,从宽阔的额头、高挺的鼻梁,到性感的喉结,整个线条都十分清晰,只有薄唇抿得有些紧,看来药物作用见效比较慢。

她就那么站在沙发边,看着坐着的人,不免让人觉得她是在等他缓过来,然后直接谈事。

过了几分钟,东里依旧闭着眼,却也冷声开口:“离婚的事,我说了,不用想办法跟我谈。”

余歌看了闭着眼的人,微蹙眉。

“有什么意义呢?”

“你当初偷偷领了证就有意义?”他猛然睁开眼,睨着她。

明明是坐着的,比她矮,但比她有气势。

她看着他,“我知道,你现在只是生气当初被我耍了,被我莫名其妙绑了那么久,但现在不一样,持续这样的关系,对你们家没好处。”

东里扯了扯嘴角,“是不是能接受坐过牢的媳妇,改天我帮你问问东里夫人?”

余歌紧了眉,“你想让我丢人也不用这么直接。”

他很清楚,她最在乎的就是东里夫妇两人了。

他冷哼,“我还以为迫不及待想离婚,就是为了告诉他们你做过牢呢。”

但凡离婚,二老肯定要问原因,可不就是等于把这件事告诉他们么?

她也觉得有点道理,但真的理亏,她知道自己配不上。

这会儿,东里大概是缓了不少,站起来,看着她,“知道我为什么要求至少两年么?”

余歌不说话。

过来会儿,才稍微回神,“分居至少两年才成立……?”

“也不是很蠢。”他低低的声音。

已经走到她面前,忽然抬手捏着她的脸,勾起来,“放心,我虽然能忍,也绝不可能不碰你坚持两年!”

“过去一年多了,你知道该做什么么?”他忽然这样问了一句。

余歌就那么盯着他。

是真的看不懂了,听这意思,可不是一直这么困着她?

“似乎,对我完全没坏处……”

她继续当他的太太,连夫妻生活都有了,还缺什么?

缺爱吧,只是她只要和二老处的好,大概也不会太难过,所以如果这样让他高兴的话,她好似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好半天,她才弱弱的一句:“我这几天来那个了,不方便。”

男人蹙了一下眉,忽然松开她,“自作多情!”

然后才太听他道:“明天自己去和东里夫人打招呼!”

因为他已经忍了夫人唠叨一年多,替她说各种谎!

------题外话------

没错,智齿长得我脑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