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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里不愿意,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以来约定俗成。

若是有人想要自由恋爱,后果是他们承担不起的。

自由恋爱是明令禁止的,一旦发现,身上的肉被一片片刮了下来。

有不愿意的,自然有愿意的,这个愿意可并非出自表面上的愿意。

不管愿意不愿意,都会保留着一定的城府。

面无表情,等待着传闻中的废少挑选。

第一批姑娘进去,面无表情的出来,有暗地里松了一口气的,也有暗地里不甘心的。

直到第九批姑娘进去很长时间,姑娘们各怀心思。

“还好,没选我。”

“今天走运,居然错过了,太好了。”

“为什么不选我,是我不够肤白貌美大长腿?”

最后一批姑娘出来,留下的人自然一目了然。

“是何花姑娘,果然,这一批最美的就是她了。”

“居然会是何花姑娘。”

没过一会儿,何花姑娘走了出来,很显然也不是她。

管家出来宣读:“夏竹姑娘,跟我来吧。”

原来看上何花姑娘的是吴白劳与庚娘,而小虎子明显没看上。

夫妻两个花言巧语,哄骗儿子选择何花,偏偏被当做耳边风。

吴白劳与庚娘叹息一声,还是决定遵循儿子的选择。

何花姑娘擦一下额头的汗水,还好废少没有选择自己。

夏竹姑娘,眼底里的得意一闪而逝。

既然确定了人选婚礼自然就快了。

夏家小门小户,是非常乐意高攀的。

尤其夏竹的爹,十分乐意,对自家女儿叮嘱了一个白天。

成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送走宾客,老两口来到小虎子的卧室门口。

二人嘴角挂着姨母笑,盼望着这一天,儿子终于成家了。

“驾”“驾”“驾”

洞房之中传出骑马的声音,老两口心满意足的离开,这几天的教导没白费。

视线转到屋内,男在上,女在下,做着游戏。

别误会,就是骑大马的游戏。

夏竹驮着小虎子在房间内来回的爬,眼中并没有不快,反而有一丝庆幸。

才不管是真做游戏,还是假做游戏,糊弄过去,往后的日子尽情陪着这傻乎乎的家伙做游戏就好了。

次日一早夏竹来到大堂,奉茶改口。

将提前准备好的落红帕(喜帕)拿到二老面前。

吴白劳和庚娘会心一笑,喝下茶水,对这个媳妇儿虽然原先不满意,但现在改变态度了。

这样的日子一天一天,小虎子彻底被夏竹拿捏,已经开始学会撒谎了。

结婚大半年肚子没动静怎么办?

假装呕吐,随着时间推移,在肚子里塞两块垫布。

十个月一到,会不会露馅?

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老两口抱着“孙子”乐呵呵的。

有人说,这不对啊,怎么会凭空冒出来一个小孩子,大变活人?

并不是,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从结婚开始,夏竹的父亲就在谋划,如何让自己女儿地位稳固。

十个月前就在留意附近城池,谁家媳妇儿快要生了,购买一个。

只要价格出的高,就不信不动心。

收买稳婆将婴儿放进工具箱带进去,来一出假布换小子。

一切水到渠成,只需要夏竹声嘶力竭的呐喊就可以了。

有人会问,周围人看不出来的嘛?

这个夏竹是完璧之身。

这位兄台,你怕是不知道跳跳糖味道的鹌鹑蛋。

这个地方虽然没有这东西,但是打破常规,方法还是有很多的。

就这样,夏竹在吴府地位直线上升。

老两口头发花白,孙子已经三岁了。

是人总会有离开的时候,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宝贝儿子,宝贝孙子。

最终还是走到了生离死别的这一天,小虎子没啥感觉,反正他也不知道悲伤是什么。

虽然已经喜当爹,还是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小到大,只有快乐的事,没有悲伤的事。

老两口入墓的那一天,一股执念交织在一起,汇聚到小虎子身上。

小虎子没来由一冷,事后完全没在意。

可能是过路风,时间长了也就好了。

送走老两口,吴府的气氛格外诡异。

夏竹对小虎子爱答不理,至于吴小奇,反正又不是亲生的,利用的工具罢了。

(吴小奇,垫布换真婴,那个孩子。)

小虎子的待遇越来越差,周围的下人颐指气使,曾经受过的委屈,全部爆发了。

对着小虎子破口大骂的有,同情的也有,拳打脚踢的更是多了。

夏竹默认了这种做法,非常乐意看到这种情况发生,死了才好。

果然不出所料,小虎子失去了依靠,和一个刚刚三岁的孩子没什么区别。

不会自己走路,腿部肌肉早就退化了。

很长时间没有动手,连饭都不知道怎么吃。

任凭苦闹,下人都无动于衷,反而又是拳打脚踢。

在这样子情况下,小虎子很快就被饿死了。

白小杰看到这种情况,无奈叹气一声。

家中的孩子都是宝,要啥给啥,这叫溺爱,溺爱越深,孩子长大越不会处理问题。

父母在的时候还好,一旦不在,失去了依靠,巨婴就会跌倒,就会失去活下去的能力。

附着在小虎子身上的执念,越放越大,笼罩了整个吴府。

吴府所有人,傻的傻,疯的疯,死的死,逃都逃不掉。

执念放大,一瞬间笼罩全城。

还要继续蔓延的时候,路过修士,顺手解决了这一幕。

回归现实,被泥潭深陷包围的感觉消失了。

继续踏上滑板,前面还有没有,那就不知道了,这条通道,蜿蜒曲折,最起码九拐十八弯。

正好将通道平均分隔开。

这就考验滑板技术了。

一个漂亮的过弯,白小杰扬长而去。

过了三个弯道以后,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这回是圣洁的感觉,如白莲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特殊感觉。

而正中央具现化了一朵白色的莲花。

很清纯,很纯洁,很纯,暧昧不暧昧就不知道了。

反正暧昧这个感觉,还真没感觉出来。

还是果断入梦,迟了怕出毛病。

食人花听过,食人莲还真就不知道。

阿莲出生平凡,十五年前在碎月城南边一座普通的院子呱呱坠地。

一身粗布麻衣也掩盖不了其姣好的容貌,以及出落凡尘的气质。

很清纯,仿佛九天仙女落凡尘。

顶着烈日,在自家院子洗着衣裳,时不时擦一下头顶滴落的香汗。

衣服洗完,晾在晾衣绳上。

媒婆又找上门来。

“哎呦,莲女洗衣裳呢,真勤快。”

阿莲细声细语开口:“林姨,早就说了,阿莲现在还不考虑婚姻大事。”

媒婆开口:“你这丫头,你爹你娘撒手人寰,留下你孤苦伶仃的,林姨也是为你好。”

阿莲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开口。

媒婆继续开口:“你也老大不小了,杨公子一表人才,你就从了吧!”

阿莲开口:“门不当户不对的,说话都说不到一块儿去。”

媒婆开口:“小两口过日子,又不是聊天去了,不需要太多话题。”

阿莲无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父母不在,媒婆的话还是要听一听的。

阿莲:“那就有劳林姨了。”

媒婆嘴角上扬:“哎呦,这就对了嘛,行,立马安排。”

阿莲之所以同意,是因为这个林公子,她还这真听说过,据说长得一表人才,是理想中的伴侣。

媒婆出门而去,安排两人红娘会馆见面。

一堵墙,将完整的屋子分成两半。

男女分别占据一角,各自有红娘会馆的下人陪同。

阿莲落座右边房间,下人对着阿莲说:“跟我来。”

阿莲跟着走到屏风后面,那里有一个暗门,穿过暗门,又是一扇屏风。

阿莲在后面看这些,风度翩翩,仪表堂堂的男人,小脸不自觉红了。

见过男子,阿莲红着脸回到原来的位置。

媒婆进门询问:“莲女可还满意?”

阿莲点点头,她自然十分满意。

得此夫婿,夫复何求。

林公子自然没有穿过暗门,去看阿莲啥样子,反正迟早会知道的。

林家下来聘礼,阿莲还是挺高兴的。

就是大婚的时间太过于仓促,嫁衣自己现在做肯定来不及,只能自己买了。

没想到翻看聘礼的时候,居然连红嫁衣都准备好了,下聘礼的千叮咛万嘱咐,不到出嫁那一天千万不要打开,要不然会出事。

这一天还是来了,邻居们都过来帮忙,这林家可是大门大户的,现在不打点关系,等以后就迟了。

阿莲自然不拒绝,别人的一番好意,如果拒绝了,那岂不是让人寒心。

被八抬大轿,抬到林府,轿子里的阿莲想了很多,盖着红盖头的脸。

不知道是在盖头映照下才这么红,还是因为害羞,小脸和熟透的红苹果一个色。

行拜堂之礼,被送入洞房,小心儿“砰-砰”乱跳。

夫婿进来,并没有着急的掀开红盖头,反而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头微微抬高,只能看到红色喜服。

焦急的等着,心里在想,林公子这是怎么了?应付朋友喝了太多酒,导致肚子有点饿?

身穿一身红色喜袍的林公子,晃晃悠悠的走来。

直接上手掀开红盖头,傻兮兮看着娇滴滴的美人。

“阿巴,阿巴。”

阿莲大惊失色,哪怕叫出很大声都没有人来搭理。

此林公子,非彼林公子。

相亲时候的林公子温润如玉,仪表堂堂。

眼前这位,五短身材,傻乎乎的模样,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人。

在绝望中,阿莲流下泪水。

林原掀开红盖头,非常满意的看着新娘子。

一激动就会“阿巴,阿巴”的冒出奇怪的话。

林原迫不及待,扑了上去。

除了舔阿莲一脸口水, 什么实质性的进展都没有。

天生残缺,没有办法,只能留下一脸口水。

阿莲很委屈,但是无可奈何,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体已经酸软无力。

除了留下泪水,别无动作。

被扑上来的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是合起伙来的欺骗。

这林原与林平,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林平就是啊莲口中的林公子,虽然是一母同胞,但长相却恰恰相反。

新郎官林原,肤色发黑,五短身材,走路还一瘸一拐。

林平十分正常,身材高挑,肤色白白嫩嫩的,当的起仪表堂堂,玉树临风八个字。

全家人都在为林原的婚事发愁,门当户对的谁也不想让姑娘嫁过去活受罪。

只能让林媒婆留意,是否有肤白貌美的姑娘,哪怕嫁过来,也没有太大牵扯的。

而阿莲就是这么一个可怜人,红嫁衣里早就暗藏了迷药,不会马上出问题。

怪不得红嫁衣有着淡淡的幽香,怪不得红嫁衣的箱子不让打开,到了出嫁那天再打开。

这是一种可以在阳光下,散发香味的迷药,淡淡的幽香不至于立马昏迷过去。

随着迷药挥发,香味越来越重,睁着眼睛,身体已经瘫软。

春宵一刻过的还是挺快的。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阿莲擦掉眼角的泪痕,如今只能认命了。

虽然有着伺候的丫鬟,但凡事都是亲力亲为。

只有夜深人静,独守空房的时候,眼神早就没有当初的清纯。

林平外出回来,见到新过门的大嫂,不由得感叹,当初真该看一眼,要不然也不会便宜了大哥那个家伙。

这是自己见过最美的哦女子,没有之一。

心底里叹气一声,回到自己房间。

林父与林母,十分满意这个儿媳妇,是个能过日子的丫头,是个能勤谨持家的好姑娘。

林母叹气一声:“这样是不是对这个丫头残忍了一些?”

同为女人,林母免不了心生同情。

林父开口:“哼,妇人之仁,原儿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这办法,难不成真的从小养育一个童养媳?”

林母白了一眼:“相公,妾身只是随口说两句。”

林父继续开口:“平儿,若是还小,童养媳也不失为好办法。可是平儿已经大了,等不了那么久。”

林母点点头,长兄未曾婚配,家中小子不可提前迎娶,如果被发现,那可是掉脑袋的。

出了这么一个条例,林家父母也没当一回事,去其他城打听了一下。

都是同样的条例,这才放在了心里。

傻原他们不想管,但是乖平可是他们的宝贝疙瘩。

总不能傻原儿一生不娶,平儿也陪着吧!

不再去看刚进门的新媳妇儿,老两口琢磨着傻原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但是乖平的婚事还是个问题。

林平外出,再次回来喝的醉醺醺的。

误打误撞之下走错了地方,一桩孽缘就此发生。

酒精的作用下,闯入了阿莲的房间。

阿莲泡在浴桶中,浴桶中还飘着花瓣。

听到撞开门的声音,大惊失色,仰起头看着进来的人。

身体不由得压低了一些。

许是山羊入了虎口,一桩露水姻缘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完成了。

发生这样的事情,阿莲反而没有拒绝,本就是喜欢的人,何谈反抗。

次日一早,林平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起床伸个懒腰。

这一伸懒腰,愣住了。

这是哪里?

这不是我的房间。

我的房间没有香味。

昨天晚上干了什么?

从零散的画面回放中,林平想起与几个狐朋狗友喝酒以后,发生了什么。

掀开被子一看,抚摸着额头,再扭头一看,果然,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只当是昨晚春梦了无痕,没想到居然真实发生的。

非常利索的穿好衣服,蹑手蹑脚走出房门。

在林平走出房门的时候,阿莲睁开眼睛,看着悄无声息离去的林公子,嘴角挂着笑容。

笑容中,有那么一丝丝怪异,哪里怪异又说不出来。

纸包不住火,半年以后,林父林母,发现了儿媳妇的不同寻常。

伙食就算再好,也不会吃的肚子鼓溜溜圆。

林父林母以为,肯定是这表子勾引了什么人,必须逼问到底是谁败坏了家风。

林母单独与阿莲对质,女人之间毕竟好沟通。

林母眉头邹起:“说说吧,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孽种?”

阿莲低着头,咬着嘴唇,紧咬牙关,死活不开口。

林母继续开口:“行,那换一个,是谁勾引的谁?”

阿莲还是一言不发,委屈的泪水在酝酿。

林母眉毛一挑:“三井?”

“四青?”

“五发?”

“六顺?”

“七律?”

“八毛?”

“九牛?”

林母每念一个名字,都会停顿一下。

阿莲听到名字,无动于衷。

林母看这丫头的反应就知道,不是这些人,继续开口:“大壮?”

“二狗?”

“三才?”

“四贵?”

“……”

接连报出二十多个名字,林母都快怀疑,到底是不是人做的。

“林峰?”(林父)

“林原?”

“林平?”

阿莲身体不自觉抖了一下,幅度很小。

林母瞪大眼睛,再次念了一遍小儿子的名讳。

“林原?”

阿莲又抖了一下,幅度稍微大了一点。

林母不确认到底是不是,确定这个问题,只能来狠的了。

“你要是不说也行,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既然不想说,那就先拿掉肚子里的种,再来撬开你这张嘴。”

阿莲泪水滴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放过孩子吧,想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祈求您放过孩子吧,他是无辜的。”

林母叹息一声:“那个人是林原吧?”

阿莲低着头回答:“不是。”

林母怒喝一声:“抬起头来。”

阿莲抬起头,眼神慌乱。

林母继续开口:“看着我的眼睛。”

阿莲对上林母的眼睛。

林母继续提问:“那个人就是林原吧?”

阿莲眼神躲闪,反而沉默了。

林母点点头,已经知道了真相,开口说道:“行了,这件事烂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