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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里的讲究颇多,在餐桌上,食不言是最基本的礼仪,而且还不能发出各种异响,一顿饭,可谓是吃的十分的沉闷。

陆晋年一边吃,思绪却飞到了云染身边,心中暗道: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听自己的话,认真吃饭,好好休息。

此刻,他还不知道,被他心心念念的云染,此刻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她原本因为心中郁结,又因为周身疲惫昏睡在床,结果还是错过了一整天的饭店,腹中饥肠辘辘。

到了傍晚,胃里就开始翻腾不休,不仅绞疼,还向外泛着酸水。

胃部的疼痛,让她从沉睡中渐渐清醒,才发现自己身上沒有披盖任何东西就这样睡了一天。

额头上发烫不止,身体也是忽冷忽热的……

犹如一下子掉入了火海,一下子坠入了冰窟一般,令人难受。

这种感觉,云染真是久违了。

她都不记得上一次生病发烧是在什么时候,只记得是很多年以前,不过当时,她身边有dylan,在她病重虚弱的时候,都是dylan衣不解带的照顾她,直到她恢复了战斗值。

可是,这次的病却來得如此突然,让她措不防及,身边更是沒有一个人在场。

如今喉咙被烧得干涩,火辣,想喝一杯水,都沒办法。

不是不可以打电话给陆晋年,但是云染的理智还在,知道今晚他要留在陆家大宅里陪伴父母,所以不愿让他操心担忧。

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陆晋年在陆家大宅里陪着母亲吃过饭之后,又亲自给小家伙洗了澡,哄上了床后,心里就一直心神不定的,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直到将闵云腾送走回房之后,他才迫不及待的拿出电话给云染打过去。

昏暗的房间里,显得十分的冷清。

哪怕屋子里有暖气,但是这看不着的气体,依然从视觉上无法驱散寒冬的冷气。

云染卷缩侧躺在床上,双手抵着胃部,身上早已经被冷汗打湿,就连头发也变得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

突然,黑暗中,手机铃声响起。

云染挣扎着伸出手,在黑暗中摸索到手机,将这个金属盒子死死攥在手中,手背上都爆出了青筋和血管。

电话久久无人接听,陆晋年心中的慌乱更甚。

他随手拿了一件外套,电话始终放在耳边,就匆匆走出房间。

“晋年,这么晚了你去哪。”

來到楼下的时候,正巧陆振风回來,正与闵静在客厅说话,却见到儿子神色不对的从楼上跑下來。

母亲的问话,还有父亲疑惑的眼神并未阻止陆晋年的行动。

一边听着电话里无人接听的嘟,,嘟,,声,一边向父母丢下一句话:“我有点急事要去办,晚上不回來了。”

说完,也不理会父母皱眉的不认同,便离开陆家大宅,驱车离去。

路上,陆晋年将油门踩到最底,汽车发出一阵怒吼,朝着前方驶去,将手机按下免提,勾选不断重拨的选项后,他才将手机丢在副驾驶的位子上,双手掌握方向盘。

陆晋年的眉头紧锁,心中期待着云染接听电话,告诉他,一切平安。

可是,随着手机的不断拨打,不断无人接听,让他越发的紧张起來。

白天才通过电话,一切都是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沒有人接电话啦呢,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題。

陆晋年在心中不断的问着自己,汽车的时速表不断的向上攀升,已经到达最高时速。

好在,去别墅的路上车少人稀,这才沒有发生什么意外。

至于罚单……

此刻陆晋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何况以擎天集团的能力,要处理几张超速罚单也是很简单的事。

车子已经行驶了一半的路程,终于电话被接通,云染虚弱的声音传了过來:“喂。”

这熟悉的声音,让陆晋年紧绷的心弦一松,大喘气后,他才意识到云染语气中的虚弱:“染,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沒事,就是老毛病犯了。”云染简短的回答,声音依旧虚弱。

一听这句话,陆晋年的眉头就皱得更紧。

他可是亲眼见过云染胃病犯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还有因为痛苦而砸烂的拳头。

“你等我,我马上到。”尽管心中很想把这个不能好好照顾自己的女人狠狠揍一顿屁股,但是陆晋年还是控制好了自己的脾气。

说完之后,他挂断电话,脚下继续加速。

紧抿成线的唇,显示了他此刻的怒气和担忧。

用最快的速度,陆晋年來到了别墅门口,三步并作两步的就开门冲进了里面,在厨房拿出家庭医药箱后,他便迅速跑上了三楼的主卧。

因为知道云染有这个病,所以家里自然是常备这胃药的。

当他进入连灯都沒有打开的家里时,陆晋年的脸色已经变得如锅底一般,厨房的干净程度,很明显的告诉他,云染一天都沒有进食。

一口气冲到主卧,陆晋年就一眼见到了卷缩在床上的身影。

那孤苦无依的单薄身影,卷缩成一团的瑟瑟发抖,让他的心突然间猛揪起來,所有的责备和怒气,都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染……”一声轻柔而充满疼惜的呼唤,陆晋年瞬间就來到了云染身边,打开床头的小灯,将她小心的抱在怀里。

灯光下,云染的小脸苍白,唇色青紫,却因为高烧,让双颊染上妖冶的红晕。

额间不断涌出的豆大汗水,还有紧贴脸颊的湿发,都让陆晋年感受到了云染的痛苦。

看着死咬着下唇,不时发出淡淡**已经呈现于半昏迷状态的云染,陆晋年心中涌起了一股浓浓的自责。

陆晋年倒來一杯温水,将云染小心依偎在自己胸膛,把水一口一口的喂进她的口中。

有了液体的滋润,云染体内如火烧一般的感觉渐渐褪去。

“我送你去医院。”陆晋年放下水杯,准备将云染抱起來。

哪知,云染却听到了这句话,拉着陆晋年的衣服,拼命摇头:“我不要去医院,吃些药就好了,我不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

陆晋年还是第一次,听到云染用哭腔來乞求他一件事。

“乖,很快就回來。”

那委屈的声音,让陆晋年心中一痛,差点就想答应下來,可是,一对上云染那憔悴的样子,他却硬着头皮想要逆一回她的意。

“我不去。”可是,云染的头却摇得像一个拨浪鼓一般。

这样的反抗,如同孱弱的婴儿一般,只能苦苦哀求。

感受这紧紧抓住自己衣襟的力量,陆晋年心中终还是一软:“好,我们不去,不过你要乖乖吃药。”

听到不用去医院,云染的眉头一松,整个人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陆晋年抱着她心中叹息,同时也有着后怕。

如果今天自己沒有回來,等明天自己忙完回到这里,是否守着的只是一具尸体。

这种恐惧一旦出现,就迅速的蔓延至陆晋年的全身,让他脊梁发冷,不由得将云染抱得更紧。

突然间,那个埋藏在心底许久的念头再次强烈的冒出來,让他不愿再顺着云染的意思逃避。

紧抿着唇,陆晋年俊朗非凡的五官绷得紧紧的,深邃的双眸却显示出坚定的神色。

昏睡中,云染感觉自己一下子好像飘到了太空,全身漂浮在其中,感受不到意思重力,又如指尖滑过云层,带來温润而飘渺的细腻。

一下子,又好像坠入深渊,那无穷无尽的黑洞,仿佛在吞噬她的一切。

不知道在那种无力的环境中挣扎了多久,当她睁开双眼时,床头柜的小灯透着一丝孱弱的亮光,而落地窗户却被厚厚的窗帘给挡的严严实实,只是从偶尔的缝隙透出发白的亮光。

即便脑袋依然沉重,云染也知道天已经亮了。

昨夜,陆晋年似乎來过……

这个念头从云染心间滑过,突然,她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并非是昨天所穿的那一身,而是换上了平时穿的睡衣。

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谁帮自己换的。

某人给自己换衣服的画面,让她本就发烫的双颊又添了一把火。

胃里的空虚感不断传來,阻止了云染的羞意,但是,大病中的乏力,也让她此刻只能如病秧子一般躺在床上。

“染,你醒啦。”突然,陆晋年的声音带着惊喜和欣慰出现在房中。

云染循声望去,看到陆晋年正捧着一个碗站在门前。

他身上穿着的是居家的休闲服,发丝有些凌乱,俊朗的脸虽然沒有因为熬夜变得明显的憔悴,但是云染还是感觉到了他眉宇间的一丝疲惫。

不用说,这个男人一定是一夜未眠,衣不解带的照顾了自己一宿。

身体的疲惫是一回事,恐怕心中的担忧更让人伤神吧。

心中的感动如同小爬虫一般爬出來蔓延全身,云染感到自己鼻子一酸,眼中顿时变得湿润。

“怎么了。”在云染感动的时候,陆晋年已经走到了床边坐下。

看到云染眼角湿润的样子,陆晋年心中一急,将装着白粥的碗放在床头柜上,小心的将她抱入自己怀中,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还是有些烧。”掌心感受到仍旧发烫的体温,让陆晋年皱了皱眉。

“我沒事了。”云染拉着陆晋年的衣服,将自己埋在他的怀抱里,轻蹭了一下。

陆晋年一愣,这般小女人的云染,他很陌生,却又十分喜欢。

因为,他知道,只有得到了怀中这个女人全部的信任和爱意,才会有幸看到她不为人知的这一面。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什么东西都沒吃,又不肯去医院,一直昏迷着,我不敢让你空腹吃药,只能给你洗了一个热水澡,灌了些热水,让你裹着被子发汗。”陆晋年一边解释,却一边担忧云染此刻的柔弱是否是因为病情恶化导致的。

听着陆晋年的话,云染的耳根都红了起來。

给她洗澡……

虽然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很亲密,也多次的坦诚相对了,可是听到这个男人在自己昏迷德尔时候,为自己洗澡,她还是忍不住脸上燥热。

天知道,在那个场景下,画面是多么的旖旎,而抱着自己的男人又需要多大的定力。

“别担心,我好多了。”将心中的羞涩和尴尬压住,云染轻轻摇了摇头。

“真的。”陆晋年显然还是不放心。

转身端起放凉的白粥,调整着云染的姿势,陆晋年低声道:“你还是吃点东西,然后把药吃下我才放心。”

白粥的清香飘入鼻中,更是让云染感到腹中饥饿的程度。

她点点头,任由陆晋年喂她,一口一口吃下这一碗白粥。

十分钟后,一碗白粥见底,陆晋年将云染轻放在床上后,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才道:“乖乖躺着,我去给你拿药。”

云染眨了眨眼睛后,陆晋年才起身离去。

沒有让她等多久,陆晋年的身影重新出现,只是手里多了几粒药丸,还多了一杯温水。

“來,吃药。”陆晋年让云染靠在自己的肩头,将药递到她嘴边。

“都吃些什么药。”云染看向他。

“退烧药和胃药。”陆晋年简单的回答,声音里的语气却不容抗拒,仿佛,担心云染反悔,不愿吃药一般。

察觉到某男的心思,云染撇撇嘴,也懒得解释,接过一把药,就丢入自己的口中,然后将一杯温水全数灌入自己的嗓子里。

“好了。”将空杯子递给陆晋年,云染的力气也恢复了些。

见她如此乖巧的吃下药,陆晋年满意的点了点头。

却沒有让她起身,反而将她按在床上命令:“吃了药,就好好睡觉,不许乱跑,也不许想事情伤神。”

那霸道的样子,仿佛又回到了擎天集团的办公室中。

云染勾唇浅笑,点头保证:“遵命,boss。”

她调皮的样子,惹得陆晋年差点忍俊不住,看着她精致的脸颊因为发烧透着的红,还有水汪汪的眼睛,陆晋年深深的吸了口气,忍住想要一口吃掉她的冲动,为云染掖好被子,看着她闭上双眼后,才轻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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