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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民女屠苏苏蕙质兰心,性行温良,协助容院首治理瘟疫有功,以钦承宝命,加封为永宁县主,赐绸缎五百匹,良田百亩,白银一万两,黄金百两,择今夜入宫谢恩。”

“永宁县主快不快快领旨谢恩……”叶总管眉眼含笑的看向齐刷刷跪着的人群。

“民女屠苏苏叩谢陛下。”

屠苏苏抬头,一脸茫然的神色接过圣旨。

叶迎春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屠苏苏,眼里透着精明,只见他走上前,“永宁县主,快快准备一下,随咱家入宫。”

屠纮深知叶迎春是太后身旁的红人,如今屠苏苏被赐封为县主,嘴角上扬的笑意就没有下去过,急忙喊人为屠苏苏梳洗打扮,送上入宫的马车。

屠苏苏突然被一群人围着梳妆打扮,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己有些恍惚。

只见她穿着一身淡红色锦服,头戴着金晃晃的步摇发冠。

眸色极浅,淡如琉璃,额间点缀着火红的花钿,平添了几分祸国殃民的妖魅。

极乐殿内华灯初上,歌舞升平。

皇宫外,一辆马车穿行在繁华的长安街上。

中秋佳节,游人如织,一见马车顶上挂着两颗摇摇晃晃的金琉球,百姓纷纷避让出一条开阔的道路。

辘辘的马车声如雨水敲打着晶莹的汉白玉,一排排灯笼中,地上悠悠掠过一辆线条雅致的马车倒影。

马车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丝绸所装裹,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淡红色的绉纱遮挡,使车外之人无法一探究竟这般华丽、飞驰着马车的主人。

很快,马车驶入皇宫,停在了武德殿前。

屠苏苏被宫娥带到了宴会上,坐在了一处偏僻的角落里。

屠苏苏四处打量着周围,发现宴会上多是朝廷官员和家眷,不免心生疑惑,按惯例除夕宫宴往常都是皇亲国戚参加,可今日多了不少官员。

这该不会是一场鸿门宴吧?

宴会之上,众人杯影交错,互相吹捧,无人留意角落里的屠苏苏。

屠苏苏坐立难安,想溜但又不敢溜,突然肚子发出了抗议,饿得咕咕直叫。

趁人没有注意,屠苏苏眼疾手快的拿了桌上的一块糕点,刚准备咬一口。

背后突然被人拍住,吓得她当场手抖,手中的糕点华丽丽的在空中转了几圈,‘啪叽~’一声,落到了地板上。

屠苏苏气鼓鼓的抬起头来,只见容景穿着一身官服,笑眯眯的看着她。

“恭喜苏苏喜封永宁县主。”

看到容景时,屠苏苏又怒转喜,又突然想到什么,连忙问道:“容大哥,你永宁县主该不会是你为我求来的吧?”

容景耸肩,眉眼含笑得看向她,“我也是随便朝太后她老人家提了一嘴。”

“容大哥,能治好瘟疫都是你的功劳,我只是做了一点点小事,根本不足为提。”

“陆曜都给我说了,若没你采来的绛珠草,根本不可能这么快控制住瘟疫。”

屠苏苏闻言,满脸都是震惊的,她明明去玉泉山根本就不是找什么绛珠草,陆曜为何要替自己圆谎?

“苏苏不必谦虚,你为了采绛珠草,一连病了五日,险些丢了性命,不过是个县主之位而已,你受得起。”

听到容景的夸赞,屠苏苏老脸一红,不是因为害羞,而心虚。

因为她知道这些都是金蟾的功劳。

容景看见屠苏苏走神,顺势的坐在她身旁的位置上。

“苏苏你怎么了?被封了县主不高兴,该不会嫌阶品太小了?”

屠苏苏长叹一口气,端起桌上的酒,轻轻抿了一口,愁容满面的回道,“你不懂,我忧心的不是这件事。”

“什么事?说来听听。”

“容大哥,你可知今夜宫宴为何要邀请官员?”

“听说陛下身子最近硬朗了些,但精神欠佳,皇室人丁单薄,正值除夕佳节,宴会就显得有些冷清,太后为了冲冲晦气,就将宫宴准备得热闹点,所以就邀请了些官员。”

屠苏苏听完容景的解释,心中的怀疑打消了不少,但心底仍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安。

两人谈话间,殿外走进一人,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而去。

只见景世清托着大腹便便的肚子,笑呵呵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景夫人和景钰。

景世清一来,殿中阿谀奉承的声潮更是达到了顶端。

屠苏苏见众人一个个拍得一手的马屁,嫌弃的白了一眼。

“怎么看不惯?”容景刚好瞥见了屠苏苏脸上的嫌弃。

“这世道真是不公平,明明是恶贯满盈的恶人,却逍遥法外,名利兼收,而清白无辜之人,九泉之下死不瞑目。”

容景瞧出屠苏苏对景世清不是简单的憎恶,小声提醒道,“苏苏,话不可乱说,小心被别有用心的人听见了。”

“我知道了……”屠苏苏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停止了话头。

“太后到,陛下到,皇后娘娘到……”

在内官尖细的嗓子中,身在角落里的屠苏苏看到了被人拥簇着走进殿中的皇帝,太后以及皇后。

在一阵高呼万岁的声潮中,只见皇帝李牧咳嗽了几声,仿佛要将肺给咳出来。

有气无力的坐在龙椅之上,朝众人道。

“众卿平身……”

“谢陛下……”

“今日除夕佳节,朕身体欠安,想听点好事去去晦气,不知爱卿们在朝中,可有何要事要向朕报喜啊?”

堂下众人齐呼万岁,一片溢表之词丝毫不吝啬的往外冒,夸得李牧高兴万分。

坐在李牧身旁的太后,眼神瞟向了一名年轻的官员。

两人四目交汇,只见那人从席间走了出来,跪在殿前。

“陛下,臣有事禀告。”

李牧正在兴头上,笑着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脸色红润了几分,似有几分醉态,“什么事啊?”

“陛下,自官银被盗一案已有三月余,大理寺少卿陆曜至今还未将官银追回,望陛下惩治陆曜的过失,罢免他的官职。”

“朕倒是忘了这回事,陆曜何在啊?”李牧打量着堂下众人,目光搜寻着陆曜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