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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发疯啊还刷什么好感值。

她非常无语,合着就是积分回到起点了呗。

难道抱一抱就能增加好感值了?

好感值这么好刷?

好半晌,身上的人没了声音,她奋力推了推。

他好重,压在她身上快喘不过气了。

咬咬牙,手下用了灵力,才把他推开。

他没醒过来,整个人缓缓倒在一旁,双眼紧闭。

她站起身来,有些费力的将他扶上方才她睡的软榻,看着他,眼里满是复杂。

他就这样安静地睡在他面前,手臂上的伤口甚至还在流血,染红了他身下的床铺。

小心地给他的伤口止了血,给他包扎好伤口,想了想,逆心丹解药会不会也在他身上?

于是轻轻地将手伸进他腰间的衣物内,小心地不碰到他的身体摸索了下,翻出两个小瓶子。

捉摸不定,她问系统,“哪个是解药?”

“蓝色瓶子是。”

她迅速打开吃下一粒后又给他恢复原状放了回去。

一抬眸,望见他睡颜。

此刻,是无害的,脆弱的他。

“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系统:“根据检测,男主是修炼上出了问题,很有可能是在怨灵窟时导致的。他会被心魔暂时控制身体,会做出自己平时很想做的事。”

“很想做的事就是抱我?”难道不是很想杀了她么?

“我怀疑你检测的不对,你是不是出问题了?”她不信。

“滴——再次检测,结果不变。”

她半晌无言。

但是,不论蔺则现在存的什么心思,她要做的都不会改变。

床榻被他霸占,她也不敢睡,只能趴在桌上,昏昏沉沉地等天亮。

谁知竟真的睡了过去。

恍惚间,来到一片灰蒙蒙的世界。

周围昏暗无光,朦胧间听到一阵阵惨叫。

“不要过来,别过来!”

“走开!”

等看清时,她内心涌起一股无法言说的恐惧感。

少年被数不尽的怨灵缠着,争先恐后地想涌进他的躯体,占领他的肉身。

他灵魂更是被撕扯着,像是要碎裂般痛苦。

他痛叫着抵挡,但手脚却没有半分力气。

他手筋脚筋都断了,整个人倒在地上狼狈不堪,最后只能任由怨灵侵入他的身躯。

画面一转,他手握一柄阴寒至极的长剑,剑气狠狠绞杀无数怨灵,眼神阴鹜冰冷,转头,他看见了她。

“啊——”

她被他的眼神吓得惊醒,天色已经渐亮,一片阴影笼罩着她。

抬眸,她看见了梦境里一般无二的那双眼。

“你,你……”

她吓得说不出话,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他站在她面前俯视她,眼神她看不懂。

半晌,他开口,“昨晚,你看见了?”

看见什么?

看见他走火入魔,看见他发疯?

她断不敢这么说。

咽了咽口水,她小心翼翼说,“我昨晚我确实被你吵醒了,但那时候你已经把自己划伤了,还陷入了昏迷,我就给你包扎了伤口。”

他垂眸,今早醒来他就发现自己睡在外间,手臂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

她就趴在桌案上,面色有些疲惫,长而卷翘的眼睫静静垂在眼睑处,她肌肤白皙精致,睡着了也像一只妖精,他不禁盯着她水润的红唇渐渐发了呆。

他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心中猜测大抵是为心魔所控。

见他不说话,元初溶便当他相信了。

此时,敲门声响起,惊云站在门外,“尊上,无衍宗的人找到这里来了。”

蔺则拧眉,开门走出去,“所为何事?”

惊云神色愤怒,“他们竟然污蔑悍刀门被灭与您有关,不知怎么竟找到了这里,篱落居外面有阵法,他们进不来,就在外面叫嚣让您出去对质,简直是无耻至极。”

明明昨日还被尊上给救了,今日就能反咬一口,这些正道人士,就没一个好东西。

说着还瞥了一眼旁边的元初溶。

元初溶被他看得她莫名其妙。

蔺则面沉如水,看不出喜怒。

“那便去瞧瞧。”

看看那些人怎么个颠倒是非黑白。

来到篱落居外,果真见几十名无衍宗修士将篱落居围了个水泄不通,为首的就是陈彦。

陈彦是无衍宗宗主的二弟子,平时喜好争权夺利,一心总想压大弟子楚越一头,在宗主面前彰显自己的能力。

蔺则在整个仙界的名声早就不堪,众人视他为邪魔外道。

昨日发生的种种,他是怎么也不肯承认是被蔺则救了。

回去的时候就告诫随行的师弟们,在宗主面前一口咬定他们被蔺则设计陷入九转生死阵,并且还诬陷悍刀门被灭与蔺则有关。

宗主萧临当即大怒,让陈彦带了五十名金丹弟子前来,要将蔺则捉回去审问。

陈彦御剑立在空中,一见蔺则出来,顿时义愤填膺大声道,“蔺则,你总算出来了,你最好乖乖地跟我回仙盟接受审问盘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蔺则气笑了,漆黑的眼眸带着冷意,“你们要捉我去仙盟?用什么罪名?我竟还不知道仙盟如今是无衍宗一家独大了,想抓人就抓人?”

“昨日,我们好好地搜查悍刀门被灭的线索,结果你一来,我们就落入了阵法,差点丧命,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我们落入阵法,只有你和身边的女子毫无影响,难道不应该抓你回去审问吗?”陈彦指着蔺则,面色涨的通红。

这话连元初溶听了都气,“昨日是蔺则破了阵法救了你们,难道你忘了吗?”

这位仁兄,没实力就不要作死啊。

果真就是炮灰命,为难谁不好,偏偏找男主的茬。

早知道他这么作死,昨日她就不该管他。

陈彦立刻瞪过来,“你说什么!”

他面色有些狰狞,眼神凶狠,元初溶蓦地躲进蔺则身后,露出个小脑袋继续道,“真是狗咬吕洞宾,昨天就不应该管你。”

陈彦更加愤怒,待要开口,蔺则眼神一凛,一道剑光扫过去,陈彦猝不及防,修为又远不如他,当即从剑上坠下来,狼狈地摔在地上。

“我不喜欢别人站那么高和我说话。”

剑尖指地,男人一身黑色锦袍,眼神冰冷。

众人或多或少露出恐惧忌惮的神色,而元初溶则躲在他身后轻轻地笑。

陈彦当众被打下来,觉得面上很不光彩,脸上一片青白交替。

其他一众修士忌惮蔺则,纷纷撤了剑落到地面,有人扶起陈彦,忍着内心的恐惧道,“既然不是你做的,那和我们回去调查一下又不会怎样?我看你就是心中有鬼。”

惊云在旁嗤笑,“不是我们尊上做的,为何要认,又为何要跟你们回去?”

他上前一步,黑衣斗篷烈烈扬起,手握长剑直指陈彦,气势凌人,“不过区区五十金丹修士,真以为自己是碟子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