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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九门及时收剑,一掌拍向水面,激起的水花将两个人淋了个透,而刚才他那一剑过去,剑气竟然能激起翻天的浪花,素霓已经躲得够快了,可是脸颊还是被剑气伤到,脖子上,手上,也全是剑伤。

她握剑的手已经卓九门的剑气已经有些握不住剑了,而且,昨天中了白蛇女的毒,现在运功挥剑,杀出去的剑气不足一半,实在是雪上加霜。

那就只能赌一赌了。

卓九门的体力确实已经下降了不少,他挥剑的招数越来越疲软,素霓已经抓住了他的弱点,他的剑气虽然强,但若在招数偏离,而且他似乎只愿意远战,并不愿意靠近。

素霓拔出剑,挥起一道漂亮的浪花,转身飞向林中。卓九门紧跟其后。

风声擦过素霓的耳朵,她转身一手抓住竹子,一只脚紧紧勾住竹子,往下一倒,倒挂金钩地挂在了竹子上,卓九门的剑扑了个空,素霓抓住这个机会,另一只脚借助竹子的韧性,猛地一个弹回,竹叶唰地拍在卓九门脸上。

卓九门躲避竹子的时候,素霓都剑已经他的颈部。

卓九门伸手想抓住她的剑,没想到素霓临时却调转了剑的方向,剑灵活地在她手里转了一下,剑刃一横,割破了卓九门喉咙上的皮肤。

卓九门也不慌张,手里的剑一挥,直接砍断了她依靠的竹子,素霓直直地往后倒了下去,剑在离卓九门的喉咙还有一毫米的时候偏离了,错失了机会。

素霓往下坠落时,用剑先着地,撑了一下,但还是摔在了地上,她感觉自己的小腹好像在流血,低头一摸,果然,刚才被他那一剑伤到了,而且由表及里。

那边的燕霜雪和徐楚楚以及谢飞扬三个人都被杀手包围了,根本抽不出身来,谢飞扬朝卓九门射了一箭,想帮她,却给了雷无双可乘之机,被拍了一掌,飞出去老远。

“不用管我。”素霓撑着剑站起来,看着卓九门。

卓九门说:“怎么还不用你师傅教你的那招,白虹贯日?听说可是你师傅的绝招,不会没教你吧?”

素霓抹了一下嘴角的血,笑:“用不着。”

卓九门看着素霓,素霓知道他开始着急了,这个时候就是最好的时机。

两人又缠斗了一会儿,卓九门渐渐没了力气,素霓也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凌空一剑,被卓九门的剑一挡,她手没了力气,剑被震落,她抬起膝盖一顶,再次接住剑,以一种让卓九门根本就反应不过来的速度抹过了他的颈部。

只差一点,就能结束这一切。

因为她看到了卓九门眼里的慌乱。

砰——

身后突然一声巨响,炸得素霓一阵耳鸣,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她震得飞了出去。

“卓九门!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素霓爬起来之后,指着卓九门就骂,“背后给我玩阴招!”

卓九门不在意地一笑:“不玩阴招刚才我就死了。”

“无耻。”

素霓说完这句话,就看见一支箭刺穿了雷无双的胸口,他一瞪眼,就断了气。

卓九门咬牙回头看了一眼:“废物。”

素霓刚才被震了那一下,有点站立不住,耳鸣一阵一阵,脑袋也有些打晕,当卓九门的剑朝她胸口刺来的时候她都还处在一种不清醒当中,直到听见谢飞扬破了音的喊声。

“躲啊!”

素霓立马条件反射地抬剑一挡,但速度慢了一点,卓九门的剑虽然被挡偏离了要害部位,但并没有完全被挡开,而是转而刺向她的腹部。

当剑尖没入素霓的小腹时,素霓却没有躲开,反而挑起了一抹胜利的笑,因为她手指上的峨眉刺也在同一刹那,甚至要快于卓九门的剑一步,刺穿了他的喉咙。

卓九门的血狂涌而出,染红了素霓苍白的脸,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素霓朝他露出了笑容:“阴招不是只有你会。”

素霓一脚踹开卓九门,剑离开她腹部的时候,她才一下子感觉到一阵疲惫,腿一软,一条腿就先跪了下去,一只手扶着插在土里的剑。

她很快就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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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东宫,几日前,裕太妃就和几个夫人一起张罗着为太子选太子妃的事情,一连忙了好几日,原本冷清的东宫变得热闹非凡,每天都是迎来送往。

皇宫的守卫军由李卫尉掌管,而李卫尉是燕渠王的人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所以整个东宫,明面上看太子是主人,但实际上,他没有一刻不是活在燕渠王的眼线监视下的。就连身边最亲近的婢女太监他都不敢百分百保证,他们是效忠自己的人。

但好在有了卫惊鸿,偌大的东宫,他是燕思礼唯一可以无条件信赖的人,因为飞白先生说过,他们是生死相交过的兄弟。

卫惊鸿是个非常恪尽职守的御前侍卫,吃喝拉撒睡,都和他在一起,只要有他的地方,就有他。而且他的轻功非常好,好到神出鬼没,无人察觉。所以燕渠王的人即便想要下手,也很难找到机会。

卫惊鸿哪儿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他是闷油瓶。话少得令人发指,身边的宫女太监一度以为他是个哑巴。

于是,燕思礼就是在这么无聊而又枯燥的东宫里日复一日地读书,写字,等着谢太傅来教学。

这一切的改变从小虞进入东宫开始。

从她踏进东宫大门的那一天开始,整个东宫,上上下下两百多人,也没能阻止她,把整个宫殿闹得鸡飞狗跳。

想到这里,正在提笔写字的燕思礼默默地叹了口气,不过呢,他觉得这样也很好,至少不那么无聊了,而且小虞总是有很多办法折磨那些让他讨厌的人。

“小虞呢?”燕思礼觉得今天有多过于安静了,就抬头问了旁边的小太监黄鱼。

“小虞姑娘……”黄鱼说,“在后边的湖里抓鱼。”

“哦,我就是怎么前边这么安静。”

黄鱼说道:“殿下,有小虞姑娘在,就没有安静的,您现在感觉这前边安静,那是因为,闹腾的在后边呢。”

黄鱼说完话之后安静了没一会儿,就听见一阵吵闹的人声从门外传来过来,越来越清晰。

“小虞,小虞姑娘……使不得,使不得啊!”东宫的掌事姑姑提着裙子跟在光脚跑的小虞身后,喘着气喊,“快放下……放下那条鱼!那是太子殿下养在湖里的金鱼,金贵着……不能吃啊……姑奶奶啊……”

“肉……参见太子殿下。”小虞跑进书房,先行了个礼,然后举着手里的鱼,“殿下请看!”

掌事姑姑冲进来,喘着气,先跪在地上行了礼,然后指着小虞说:“太子殿下,小虞姑娘把您养的鱼都给抓起来了,那是费好大力气才养的啊!”

小虞回头看了掌事姑姑一眼,说:“是吗?观赏用的?那我怎么昨天晚上还看见你们厨房里的厨娘从里面捞鱼呢,今早桌上的那清蒸鲈鱼不就是?你们能抓,我为什么不能抓?”

“那是太子殿下观赏的鱼!”掌事姑姑起身,怒道,“殿下,这个丫头得好好管管了,您看看,她才来几天,搅得我们东宫上下是鸡犬不宁,这里是皇宫,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点礼数了!您把她交给老奴,保准好好给您调教出来!来人,给我把小虞姑娘带下去。”

外面的几个小太监刚要伸手来拉小虞,就被卫惊鸿挡住了,他抱着手里的惊鸿剑,一脸冷漠地看着他们。几个小太监互相看了几眼,又把手缩回去了。

小虞把手里的叉着的鱼往卫惊鸿手里一塞,一把拨开他,站到掌事姑姑跟前,手一叉腰,声音清脆高亢地道:“这里是皇宫,天子脚下,你也知道这里是东宫啊,你这么耀武扬威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主子呢?好大的威风啊刘姑姑,天子脚下,你跟前那位你看不见呐,天子就在你跟前,你倒好,一上来就骂,太子还没发话呢,你说调教就调教,我是你家的吗?你敢调教吗?”

刘姑姑指着小虞的脸:“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么野丫头……”

“别指着我!”小虞的脾气估计是随了素霓,脾气一上来就急眼,“我告诉你我是谁家的野丫头,沈飞白,沈翰林家的!你要调教我,好啊,我现在就可以跟着你去,你敢教我吗?你配吗?等我素霓姐回来扒了你个老巫婆的皮!”

小虞往刘姑姑跟前一站,仰着脸双眼冒火地看着她:“你敢吗!”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刘姑姑转头看向燕思礼要张口。

燕思礼就先摆手:“不就是抓了条鱼,闹什么闹,全部都出去。”

“可是太子殿下……”

“刘姑姑。这里是东宫,我是太子,还是你是太子?你要替我做主?”

刘姑姑讪笑道:“太子殿下折煞老奴了,你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这当然还是你做主,只是我也是为你好。”

“好啊。”燕思礼站起来,走到刘姑姑跟前,“既然姑姑那么喜欢那些鱼,这样吧,今天太阳落山之前,你把湖里的鱼全给我捞上来,一条也不许留。”

刘姑姑呆在原地:“什……什么?”

“太子殿下,那鱼可是……”

燕思礼说:“我说太阳落山之前。现在是中午。要是太阳落山前我去湖边看见一条鱼,整个东宫所有人的月钱减一半,看见一条减一半,看看你们能捞多少。”

“殿下这是跟我们开玩笑呢吧……”刘姑姑脸色已经有些不大好看了。

燕思礼温和地笑笑,拉着刘姑姑走到他的椅子边:“姑姑要是觉得我在开玩笑,这东宫的位置让给你坐,等明年开春我继承皇位,皇位也让你坐好了,毕竟我说的话已经对这些婢女太监听不进去了。”

刘姑姑一听,腿一软,就跪了下去,满屋子地跪了一群人,刘姑姑哆嗦着。

“叫你一声姑姑,是敬重你从小带我,但是也不要忘了尊卑规矩,姑姑要是忘记了,改日就送你回礼司再好好调教。”

“是,是,殿下。老奴知道错了。”刘姑姑躬着身体站起来,“我们这就去抓鱼,抓鱼。”

一群人走了之后,燕思礼让黄鱼也退下了,书房里只剩下三个人。

“你的鞋呢?”燕思礼指着小虞光溜溜的脚问。

小虞把鱼从卫惊鸿手里拿回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摆摆手:“这不重要。”

“那你怎么突然去抓鱼了?”

小虞看了看外面,说:“因为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那些池塘里的鱼正是你养的?”

燕思礼点点头,小虞又问:“那厨房的厨娘用里面的鱼给你做菜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刘姑姑跟我说过的,说是在里面抓鱼做起来新鲜,我觉得也没什么。有什么问题?”

小虞看着被树杈穿透了鱼肚的死鱼,悄声说:“我本来没想要去抓鱼,但是昨天晚上,我不是睡不着嘛,就跑起来在湖边的草丛里抓蛐蛐玩。结果我就看见厨娘和一个伙夫在湖里抓鱼。”

“这有什么奇怪的?”

“怎么不奇怪?那是大半夜!谁没事大半夜起来抓鱼啊,而且两人还鬼鬼祟祟的,一边抓一边四处张望,这鱼不是要新鲜嘛,那应该第二天做菜现抓先杀才对,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大半夜去抓?”

“然后呢,你发现什么了?”

“然后我就去抓鱼了啊。这个鱼表面上看没什么,但是,我问喂鱼的宫女姐姐要了鱼食,我发现,那个鱼食里面有毒素。”

燕思礼眼皮一跳:“你怎么知道?”

“你也不想想素霓姐是干什么的,平时她自己就研究些奇奇怪怪的药,这种毒素我最常见了。好像是她们刑明堂办案时经常遇到的一种,就是慢性毒药,量很少的,但是吃久了,就会精神萎靡,最后神志不清,那些赌场里的人就经常这么干的。”

卫惊鸿看了眼她手里的鱼:“你打算拿这条鱼当证据?”

“也不是证据,我也不知道我猜得对不对,但是飞白先生说了,到东宫之后要机灵着点,可劲儿闹腾。出事了他担保,所以咱们就把这个鱼……明天飞白先生肯定要进宫,就让小木头给他送过去,带回去一查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