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菊不想占别人便宜。
“谢夫子，你肯帮我，我就感激不尽了，那些书不能白要你的，我用钱来买吧，只是我现在没有钱，等过阵子我自己挣了钱再还你。”
谢君言微感诧异。
“你自己挣钱？”
唐菊兴致勃勃地点头。
“四嫂教会我怎么酿酒，我打算自己酿酒去镇上卖，有的卖给四嫂，有的就自己支一个小摊子，在小摊子上卖。”
她打算多做一些。
四嫂的酒楼可能卖不完那么多。
谢君言没有继续追问。
两人一路走了很远。
唐菊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沮丧。
“看来是真的找不到了。”
“我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
“会不会是我戴着的时候，被有心之人看上偷走的？”
“也可能是我自己弄丢的。”
谢君言问道，“是什么样的镯子？”
“我明日一大早，便要回镇上一趟，早上的时候看得清，路上的时候顺便再帮你留意一下地面。”
唐菊愈发觉得谢君言是个好人。
“是个蛇形的镯子，在四嫂店里买的，蛇头上还有两颗绿色的宝石呢，看起来非常独特，我一眼就相中了这个手镯。”
“四嫂也夸赞我的眼光好。”
谢君言记下了。
“时辰不早了。”
“我们回去吧。”
唐菊先把谢君言送回家，在他那里得到了几本书。
小四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
“公子，唐小姐，你们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我去烧水给公子沐浴。”
唐菊的眼睛跟着小四转。
直到他消失在屋内，忍不住发出了疑问。
“小四真的忠心吗？”
“竟然把你一个人扔在冰天雪地的外面。”
该不会是想冻死……
唐菊打了个哆嗦，不敢继续往下想。
谢君言，“……”
“我先教你认认字，你回去之后自己练习一下。”
“把我教你的认完之后。”
“下次再来找我，我继续教你认下去。”
唐菊一听能认字。
立马抛开其他杂念。
两人一个教一个学。
气氛非常和谐。
唐菊认了十个字，把这十个字牢牢地记在心里。
她还想继续学。
谢君言却没有继续往下教。
“一口气吃不成大胖子。”
“现在教多了你记不住。”
唐菊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也知道谢君言比自己厉害。
他说的肯定有道理。
只好点了点头。
“多谢谢夫子，那我改日再来拜访！”
*
可能是天冷的原因，沈昭月最近食欲不振，还非常嗜睡，一天大概要睡上七八个时辰左右，可把唐凌霄一个人憋坏了。
“娘子，能不能别睡那么久？”
“陪凌霄一起玩好不好？”
沈昭月有些尴尬。
她感觉自己最近像猪一样，但就算勉强起来了，过不了多久还是会犯困，与其多脱几次衣服，还不如一直待在床上。
压根不想下床。
“冬天来了，该冬眠了。”
她说得一本正经。
唐凌霄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娘子在欺骗自己。
不由地满眼控诉。
“娘子，你上次才说自己不是妖怪，以前说自己是妖怪是骗凌霄的，只有动物才冬眠，人怎么可能会冬眠呢？”
沈昭月，“……”
编不下去了！
“好吧，我承认自己就是懒。”
“不想起床。”
“你自己去吃早饭吧，我起来之后和午饭一起吃。”
往常这个时候。
唐凌霄会把午饭端到屋里来，喂她吃完之后她才躺下去继续睡觉。
但现在唐凌霄因为这件事跟她闹。
她再提出让他把早饭端进来吃就显得有点脸皮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