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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江卿月先踩着马扎下了马车,而后伸出手去扶他,春繁也不知趣地伸出了手,绿浓看不过眼,走上前站在江卿月身边,故意把春繁挤到一旁去,春繁不悦,白了她一眼。

而周邈压根没留心两个丫鬟,全副身心都在江卿月伸出的手上,他眼中带笑,由江卿月搀着踏着马扎,下了马车,再由她扶着手肘往府里去。

门房福伯见几人回来,激动得恨不能敲锣打鼓,大喊一声:“姑爷回来了,姑爷回来了,”喊着喊着便一路冲进了院子里报喜去了。

江卿月本想把他搀回秋暝居,可周邈却拍拍她的手,逞强道:“我身上还好,这两日爹娘和你都忧心了,我既已回来,便得先去看看他们。”

江卿月拗不过他,只好陪他一同先去了江鹤楼的书房同他见过,接着周氏过来了,江和楼那儿也听着消息过来了,因阖府的人都瞒着老太太,老太太不知道,但邱姨娘知道,也过来问候了几句。

如此一家人都见过之后,周邈才由江卿月领着回了秋暝居,接着,晋王请来的李太医也到了。

这是个花白胡子,鹤发童颜的老人家,虽年岁已高,却精神矍铄,据说是宫里的院判大人,只给皇帝太后瞧病,这回说是晋王去请,其实是皇帝派他来的,为的是体恤江卿月夫妇。

江卿月与李太医问候了两句,便请他到卧房里给看诊。

周邈正坐在罗汉榻上,李太医一瞧他的面色便道:“伤得不清啊,”一面说一面放下医箱,打开,从里拿出来脉诊,走过去放在黄花梨木雕花小几上,轻点了点几面,示意他把手放过来诊脉。

然周邈怕吓着江卿月,看了眼她,示意她出去,江卿月会意,不得不出去了。

她和春繁等人在明间儿里来回踱步,焦急地等待着,终于,等了两盏茶的功夫,那大夫背着医箱推门走出来了,绿浓忙将一早备好的银子端上去,那大夫却摆手说不用,将一张方子递给绿浓,道:“按这方子去抓药,每日早晚一服,修养个把月便能好了,”说着,又看了眼江卿月。

江卿月立即回意,笑道:“真要多谢李大人,既然您不收银子,那我亲自送您出门您总不能再推辞吧,如此便是看不起我了,”说着便做了个请的手势,请他出门……

待走出去一小段,李太医才语重心长地道:“你夫君不许我告诉你他伤得有多重,可有些话我不能不说,他承受的鞭刑虽只是皮肉之苦,并未伤经动骨,可是他体弱,幼年时身子损伤极大,这顿鞭子引起了他的陈年旧疾,我必要说给你知道,我这副药治他的鞭伤尚可,不过月余便可养好,可他身上那些旧伤,却无能为力啊,且我看他这样子,不像个长寿之人,你心里要有数。”

江卿月听得云里雾里,蹙眉追问道:“他幼年时还受过什么伤么?”

李太医捋了捋髭须,摇头叹息道:“他有极严重的伤寒之症,已深入肺腑骨髓,每年冬日都会发病,发病之时浑身发冷,得躺在炕床上,周围再烧上火盆,身子才能感觉到些许温暖,此次他在狱中待了两夜,湿寒阴冷,又兼鞭伤,恐怕过不几日又要发病了,你须得做好准备。”

江卿月惊得瞪大了眼, 她从来不知道他有什么寒症,况且从外在来看,他实是个强壮的男子,怎么会有如此严重的寒症呢?

“他为何会得寒症?有法子根治么?”江卿月急切问道。

“他幼年时定是在阴冷潮湿之处待了许多年,或是冬日里用冰水擦洗了身子,常年受冻而不能医治,才会如此,此病不可根治。”

江卿月深吸一口气,心道周邈果然藏着不少秘密。

她深深谢过太医,又问了些忌口之类的问题,将他送走了,而后快步走回正屋,她要好好问问他究竟还瞒着她什么,居然连如此严重的伤病也不告诉她。

然而,一走进门,见到的却是春繁搬了张小杌子坐在榻前,对她嘘寒问暖的场景。

江卿月大步走上前,毫不客气地道:“春繁,你先下去,我有话要同他说。”

春繁口里应是,身子却迟迟不站起,只望着秦煜,那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他的妻子。

江卿月哂笑一声,坐在一旁的官帽椅上,冷声道:“果然是夫君带来的奴婢,我竟支使不动,若你实在要在这儿陪着他,不如我走,给你们空出屋子,可好啊?”

春繁立即做出一副吓坏了模样,扑通一声朝江卿月跪下,委屈巴巴道:“奴婢只是忧心主子,绝不敢越俎代庖!”

周邈觉江卿月似乎在吃春繁的醋,他心里很高兴,一声儿不言语,只在旁看着江卿月发怒。

“不必做出这委屈的样子,我让你出去可没委屈你,做奴婢做得这样没有分寸,便是把你赶出去也不为过,不过看在夫君的面子上留你罢了,出去吧!”

此言一出,春繁无言以对,无地自容,只好站起身,灰溜溜地跑出去了。

周邈见江卿月吃醋也吃得如此霸气,只想拍掌叫好。

然而江卿月察觉他面有喜色,不悦地横一眼过去,冷冷道:“你倒很受用?”

“看你为我吃醋,我是受用得很,”周邈冲她挑了挑眉。

江卿月一愣,旋即别过脸去,“我哪有为你吃醋,我不过是有话要同你说,她一直杵在这儿,我不好开口罢了,”说着想起什么,白了他一眼,“你还贫嘴,你告诉我,你的旧伤是怎么来的。”

此言一出,周邈笑容僵住,“那太医还是告诉你了?”

“不然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该不是你只瞒了我一个,连那春繁也知道你的伤寒之症吧?”江卿月瞪大了眼道。

周邈笑了笑,低垂下眉眼,“是。”

江卿月气得冲过来,在他身旁坐了,若不是看他有伤在身,她便要抓着他的衣襟问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