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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主意,次日周邈便动作起来。

他在恭王身边也安插了人,这便命那人将秦修有一批铁器要走私来京的事儿告诉了恭王。

朝中人都知道秦修与祁王走得近,并不知秦修如今已投靠翊王,所以恭王猜测秦修这批铁器是为祁王运的,可祁王和祁王妃势力太大,恭王怕自己吃不着肉反惹一身臊,也不愿插手此事,不仅自己不插手,也不许手底下人插手。

如此,秦国公府上几位与恭王过从甚密的公子自然也不会轻举妄动。

这下局面便走进了死胡同。

翊王做了个套等着把晋王祁王和周邈等人都装进去,恭王则只想坐着看好戏,晋王须得保住,不能蹚浑水,只有保住他才能保住江家,最后就剩下祁王了。

可此事若告诉祁王,局虽破了,却也没伤着祁王,能伤着翊王么,不确定,毕竟他是做局的人,而且足够聪明,说不定最后祁王翊王谁都没出局,但棋下到这地步,总得踢出一个人,思来想去,不到最后一刻,此事都不能告诉祁王。

与此同时,温青伦那头也出了岔子。

乘风派遣了三名绝顶高手跟着温青伦,已经小半个月了,愣是没寻着下手机会,昨儿温青伦搬进了翊王为他置办的一个大宅子里,乔迁事儿多,其中一人便按捺不住,想趁混乱之时刺杀温青伦,结果,被暗中隐藏的王府暗卫拿下。

如此,赔进去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还打草惊蛇了,实在得不偿失。

于是,这几日周邈白日要操练,夜里便得去和韵茶坊商量要事,已经三个夜里没回府了。

对此,周氏很有意见,又一日江卿月去向她请安时,她终于按捺不住,屏退了奴婢,拉着江卿月道:“原本你们夫妻房里的事儿,我不该过问,可他已经连着三晚没回来了,你这个做妻子的怎也不着急。”

“我着什么急,”江卿月慢悠悠啜了口茶道:“他有他的事忙,我也有我的事忙,天儿冷了,我这个做妻子的,还不得让底下人赶制两件厚实的披风给他?”

“这自是你做妻子的本分,可夫君夜不归宿,你也不能不闻不问啊!万一他……”周氏压低了声儿,凑到她耳边道:“在外眠花宿柳呢?”

江卿月一愣,旋即用帕子捂着口,呵呵大笑起来,笑得直不起腰,“娘您……您多虑了,这世上谁都可能眠花宿柳,您女婿,真没这可能。”

“你呀!”周氏拍着江卿月的手,“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这么信他,当心让他骗了。”

这头母女两个说体己话,那头门房送了副帖子过来。

江卿月从奴婢手中拿来一看,方才的笑没止住,这会儿笑得更欢了,“国公爷可真是老当益壮,都这个年纪了,竟还能生!”

周氏看了帖子,也大吃一惊。

秦国公快五十的人了,竟然妾室又给他生了个女儿。秦国公子嗣众多,但都是儿子,只有一个外室给他生了个女儿,这会儿又添一位小千金,可不得大摆筵席么?帖子上写五日之后摆满月酒,请他们阖家过去吃酒,除了嫡子出生,秦国公府还没哪个庶子有过这待遇。

江卿月笑着笑着,突然想到此次要运铁器的正是秦国公的二公子秦修,或许此番去吃酒,能做些什么呢。

她于是道:“娘,五日后我和夫君去吧。”

周氏不在意这个,又不是自家亲戚,随份礼便是,她应了,随即捵了捵衣摆,语重心长道:“卿月啊,明儿你姑祖母她们要过来,商量分家事宜,正铎也回来,邱姨娘我也派人去接了,明儿便到,你跟玉安说说,让他也过来,一家人嘛。”

江卿月颔首,拍着她娘的手道:“有我们在,娘您什么也不必怕!”

……

西苑那儿,戚氏想到明儿便要分家,焦躁不安地在房里踱着步子。

坐在罗汉榻上看书的江鹤楼换了几个姿势,可她总在眼前晃,无论如何也看不进去了,他只得放下书本,劝道:“你在屋里走来走去又有什么用,横竖明儿都要分家,你多走一步难道就能多分一块砖一根草?”

“我……我一想到库房里那些金银玉器都是她们大房的,铺子和田产也大多分给了她们,我这颗心就滴血,我就停不下来,鹤楼啊,你想想还有什么法子能……”

话音未落,外头一嬷嬷隔帘回话道:“二夫人,张夫人派人捎口信来,说今儿家里来客了,不便陪您喝茶,改日再来拜访。”

戚氏一口气泄到脚底板,她跌坐在玫瑰椅上,对着雕花黄花梨木几重重一拍,“势利眼,我呸!”

“你骂谁呢?”

“还能骂谁?河南道张道台的夫人林氏呗!”

原来,戚氏约了林氏来家喝茶,说是喝茶,其实是相看儿媳妇。戚氏看中了林氏的嫡女,想说给自家儿子,原先还不大好开口,可这回自己女儿嫁入侯府了,戚氏便觉着自家的身价抬起来了,所以才敢请林氏携女来喝茶,林氏几日前也答应了。

这会儿突然反悔,戚氏猜测是林氏听见风声,知道江卿如不得夫家待见,而他们二房又要同大房分家了。

“我的正伦啊,要娶个什么样的姑娘才好呢?高不成低不就的,”戚氏犯起了愁,她哀怨地望着江鹤楼,“鹤楼啊,与大房分了家,咱们不仅没分得多少家产,连大房的光也沾不着了,正伦要挑媳妇儿时,女方家先就问咱们是什么人家,我只能同她说,老爷您是个八品的典籍,如此,家世好,对正伦有助力的姑娘家怎愿意嫁到我们家来?”

这又是在责怪江鹤楼没本事了,江鹤楼听出言外之意,深深低下了头。

“老爷,要不……要不咱们不分家了?”戚氏试探着问。

“分不分家由不得咱们说了算,况且都走到这一步了,咱们还有退路么?”江鹤楼叹气道。

戚氏想起往事,神情惘惘的,她起身走到江鹤楼身边坐下,紧挨着他,寻着一点温暖,一点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