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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穿越后我在古代做美肤顾问 > 第一百二十四章 是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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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节进入初秋,风又飘飘,雨又萧萧,几场雨下来,碧空如洗,早晚已有些寒浸。

丞相王士斛的禁足期满,今天是他第一天来上朝。

众位大臣纷纷围拢过来,向他道喜。

户部侍郎因为被皇上亲命替朝廷去勘察州郡农户的田亩收成之事,不得空来上朝,得了皇上的首肯,户部派了叶沾衣来上朝议事。

今天也是叶沾衣第一次上朝。

因为朔南叶氏丰厚的财力和皇上的青眼,满朝的大臣们也不敢怠慢他,谁知道几年之后,人家不会官大一级呢?

于是他们拍完王士斛的马屁,便也来跟他搭讪。

叶沾衣面上谦和有礼,心里却苦不堪言。

自己一个三流小吏就要应付这些人言巧语,想到以祝耽跟陈士杰官位之尊,不知道每天要耗费多少精力在这些人身上,就不免同情他们。

王士斛看见叶沾衣,就难免想起自己在他身上吃的亏,一个月禁足的滋味不好受,眼下将他千刀万剐的心思都有。

但是又忌惮他可以半夜跑到自己睡房坐在自己榻边,也只能忍下这口气。

“一月不见,叶大人可好啊?”

王士斛笑眯眯地问候叶沾衣。

叶沾衣也深鞠一礼:“托王相的福,还好。”

“叶大人如今平步青云,可不会再为莫须有的事半夜去老夫府上叙话了吧?”

叶沾衣摆了摆手:“王相哪里话,能在朝堂说的,以后绝不会私下说了。”

王士斛点点头,对他一脸识相的表现颇为满意。

你也知道现在朝堂是劳资的天下?

这会儿想起来认怂了?没那么便宜的事儿!

……

皇上今日迟了半刻来上朝,一来便头一眼看见了叶沾衣。

特意指了指他:“叶卿是第一次来上朝吧?”

叶沾衣便跪地说了些冠冕堂皇的谢恩的话,就是一时紧张,把皇恩浩荡说成了皇恩荡漾。

这个词实在是因为听陈士杰说得太多了,所以才一不注意就嘴瓢。

张御史马上就地取材,没挪地方就参了他一本殿前失仪。

祝耽跟陈士杰都在牢里蹲着,张御史已经好久没有开张了,实在是怕自己背个怠职的骂名啊。

钦天监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呐。

祝澧听着张御史滔滔不绝地弹劾,突然觉得有些讽刺。

这哪儿是天子临朝啊,分明是看猴儿戏来了。

王士斛见祝澧面有不悦,知道他是气叶沾衣跟张御史两人一大早就互打机锋目无朝纲。

他上前一步出列奏道:“臣蒙皇上恩典,今日禁足已满。”

祝澧看了王士斛一眼,脸色比刚才好看了些。

罢了,总算还有懂规矩的人。

转头训斥叶沾衣一句:“好好学着点儿,这才是肱股之臣的气度。“

叶沾衣虽然跪得服帖,嘴上也不怎么服气。

他轻轻“哼”了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祝澧听见。

“怎么,叶卿不服气?”

叶沾衣把头埋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道:“回皇上,臣本是商贾出身,不似各位大人们都是世家子弟,且臣久居朔南,见识粗鄙德行不逮,自然也不能跟别的大人们相比,还有臣初初入仕,自然有行差踏错的时候,不及众位大人们规言矩步……”

祝澧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这叶沾衣怎么现在变得这么话痨了呢?

“叶卿,你认错便认错,怎么听着你话里话外还夹枪带棒多有讽刺呢?”

张御史见机会来,赶紧又出列朝祝澧鞠了一躬。

“行了,你给朕闭嘴。”

张御史还没开口,就被祝澧一声呵斥吓退了回去。

叶沾衣仍然一脸懵懂:“皇上,臣并非出言讽刺,而是臣来京后,偶然听闻京中有一神算子人称仙人手,臣觉得此人故弄玄虚不堪其实,因为心中颇为好奇,便时常窥之探之,后来发现……”

“皇上,叶大人第一次上朝,言语不当理应宽恕。”

王士斛突然打断叶沾衣的话,竟然主动替他求情。

然后他的党羽们也纷纷附和,请求皇上宽恕叶沾衣。

祝澧看着殿下乌泱泱跪着的一个个脊梁骨,脸色比刚才更加不痛快。

“朕没说要惩罚叶卿啊,你们这是怎么了?”

王士斛一干党羽又高呼皇上英明。

祝澧大手一挥,让他们都平身,表明自己不会在意。

谁知叶沾衣却不领情,仍然跪地不起:“皇上,微臣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

祝澧白他一眼:那你倒是快说啊。

“微臣多方窥探仙人手的宅院,后来打听了下仙人手府上的护院家丁,他们告诉微臣,往来的都是朝中大员,个个官居四品之上。臣深感国之肱股不但在朝上精诚团结,私下里也如此同心同德……可惜微臣才入京城,没有资历与众位大人比肩,得不到大人们的调教,所以才会第一次上朝时失仪。”

祝澧胸口开始起伏,面色也越来越难看。

“放肆!”

刚刚平身的众臣此时见天子震怒,又纷纷跪地请罪。

“叶沾衣,你嘴里口口声声涉及的权臣密会,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吗?”

叶沾衣抬了抬头:“臣不知。”

“罪同谋逆,是诛九族的大罪!”

祝澧越说越气,将龙椅拍得“邦邦”响。

叶沾衣仿佛十分害怕的样子,朝身前身后的大臣们看了好几眼,最后急急说道:“皇上恕罪,是微臣不懂为官避讳,胡言乱语……”

祝澧已经从殿上走下,满脸沉郁地走到他面前。

“你现在就告诉朕,你曾经看到过哪些朝臣去往孙府?”

“这……”

“说!不说朕先将你碎尸万段!”

叶沾衣直了直身子,有些为难地说:“皇上息怒,不是微臣不想说,当时微臣只是一届庶民,根本不认识朝中的大人们……”

“哼!”

祝澧在殿中间的走道上慢慢踱着,不时朝跪在左右两侧的大臣们瞄几眼。

最后咬牙说道:“那你现在来认认便是。”

“皇上,微臣当时不识,自然也就对他们的长相没细心留意,怎么又能当朝认出这些大人们呢?况且,就是今时今日,微臣对其他大人们也都不甚相熟呢。”

他说完这话,不知道有多少人背地里舒了口气。

众人都觉得叶沾衣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既然你没记住是谁,也不能当堂对峙,又何必说出来惹皇上生那么大气呢?

这不明白着撩完就跑么?

现在把皇上的火挑起来了,皇上此时震怒万分,你倒说丝毫证据没有?

本来以为是个聪明人,看来商人那些钻营的天分,跟咱们这些世家子弟的韬略终究是没法比的。

啧啧,叶沾衣,你还嫩了点儿。

皇上果然出离地愤怒了,他一脚踹在叶沾衣的肋上,叶沾衣痛得“嘶嘶”作响。

“一个人都认不出来你就敢跟朕揭发?”

叶沾衣吓得瑟瑟发抖:“皇上息怒,微臣也不一定全然想不起来,只是今日第一遭上朝,难免有些紧张,所以脑子不灵光。待微臣下场之后好好在住处里回忆下,必定能指认出一二。”

祝澧点头:“很好,那你现在就可以下朝,好好想想到底在现仙人手府上看到过哪几个大臣?”

叶沾衣领命,随后又问张御史道:“张大人,下官还有一事求教。”

张御史一脸纳闷:“说来。”

“下官从朔南带回一婢女,年方二八,通文墨、晓乐理,且貌美绝伦,本是微臣的家生婢女,自小侍奉下官。可如今我入朝为官,身边再有如此惊艳的婢女侍奉恐遭人衍猜非议,所以下官想请教御史大人,此女也已到了出嫁的年纪,下官可否做主给她在京中寻一门亲事呢?”

张御史满脸不悦:“这种事还需要拿到励志殿上来问?”

叶沾衣想了想:“下官也觉得不合适,可是张大人如此恪尽职守,下官生怕这事做得不合规矩,张大人又要弹劾下官啊。”

张御史知道他给自己上眼药了呢,当然也没好气:“这事于为官不碍,你的下人你想如何安置都可。眼下最要紧的,是你能不能想起孙府里面的人和事。”

叶沾衣道过一声谢,便不再搭理他了。

众人随后感慨,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刚才他们还在朝上等着看叶沾衣的热闹呢,现在却反被叶沾衣占了先机。

他这一句“记不清了”可是真真要人命。

是只有今天记不清呢,还是以后都记不起来了?

谁知道他是真的记不清了,还是托词呢?

若是托词还好说,可以找时间从中周旋。

若是真的“记不清了”,那所有京官可都有结党营私、密谋造反的可能啊。

况且那本册子也是确凿存在的,谁知道祝耽入狱前是不是交托到了叶沾衣手上?

所以来劝他“好好想想”的大臣们也不在少数。

当然,最担心的还是王士斛以及一干党羽。

若是叶沾衣慢慢将他们都“记起来了”,那估计谁都保不住他们。

祝澧又开始满殿里溜达,这种事非同小可,绝对不能姑息。

免不了以后要好好叮嘱叶沾衣一番:“那你下朝后,好好回忆一下,不放过一个佞臣,但也不能污蔑一个忠臣。”

叶沾衣点点头,答应回去好好想想。

祝澧伸手招来颜公公,命他道:“给叶卿在朕的行殿旁安排个住处,周围不得有人走动侍奉,让他静下心来,好好想清楚。”

叶沾衣顿时垮下脸来:我要的是待在宫里吗?

我好容易出来的!

想到这儿他又向皇上陈情:“请皇上准许微臣在自己家回寻找线索。

祝澧一口回绝:“你在外边住不安全,万一有人要杀人灭口……你不是很危险么?”

叶沾衣扯扯嘴角,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皇上多虑了,微臣自认没有人能将臣灭口了。”

祝澧听后一想,好吧,也是这么回事儿。

……

结果叶沾衣在户部当了一天的值,夜里回客栈时就发现有点不对头。

他下榻的云来客栈是京城最奢侈的客栈之一,门面巍峨,坐店的护院也多,一般没有人能在门口拥堵围观。

可是今晚,他却发现客栈门口停着不少车轿。

但是又出奇的有序,丝毫没有闹市的嘈杂之声。

看来他们也都知道龌龊事要悄无声息地做嘛。

他径自走进客栈,直接去了二楼自己的客房内,刚刚喝了一口叶存递上来的茶水,门外就响起一阵“笃笃”的叩门声。

打开门一看,好么,果然来人都是王士斛的党羽,足足有十几个。

唯独没有王士斛本人。

十几个人跟他寒暄过后,就开始言归正传。

大体意思也说得明白,就是他们只是闲暇之时,一起躲到孙府去听个曲儿,小玩几把,因为在外边怕影响声誉,只好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狎戏。

但绝无密谋造反的意思。

叶沾衣嘴上说着:那是自然。

心里却呵呵,是你们密谋还没有成功就被祝耽把老巢端了吧,不然仙人手能被抄家?你们能出现在我这儿?

为首的一人始终和颜悦色,见叶沾衣十分识相,也就放心:“叶公子虽说富可敌国,可是如今身为朝廷命官,住这样的天字号,恐怕那点俸禄就捉襟见肘了……”

叶沾衣配合地笑笑:“尚书大人所言极是,之前下官初来京城,见什么都新鲜,只要是好玩的稀罕的,都是尽贵重尽精致的挑来买。不过如今身份受限,反而不好再奢靡了。”

“哈哈,叶大人果然知进退懂取舍,老夫这里有点心意,还望叶大人不嫌弃。”

一人开了头,其他人就不怕丢份了。

一晚上竟然又拢到了十几万两的进项。

他们自然知道叶沾衣根本看不上这点银子,但这总归是表明了自己一心求和的态度。

顺便如果能拉拢到麾下就再好不过了。

省得他再上朝时就开始记清记不清地供出自己。

至于为什么给银票,因为银票不是物件儿,是谁的就是谁的。

他一旦收了同僚的贿赂,那么一定不敢反水,否则就会被反噬。

大不了大家一起鱼死网破嘛!

叶沾衣自然是来者不拒照单全收。

拍卖会自己白白搭进去几十万两不说,祝耽还欠着自己的三万两的银子想赖账。

他也只能靠这个办法收收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