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25中文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25中文网 > 历史军事 > 大明天子的造反日常 > 第169章 张静初的攻略计划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自由出入石渠阁的信物......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张静初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虽然张居正收入渠道比较丰富、在府上也有不少藏书,但张府藏书的规模又怎么能跟二百年的皇室相比,这个提议对嗜好阅读的张静初来说很有诱惑力。

朱翊钧的笑容愈发和善起来,别说石渠阁,让张静初在全紫禁城的藏书阁自由通行都只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但朱翊钧不能直接给出来,那样会显得天子的恩赐过于廉价,人们总是不珍惜那些唾手可得的东西,大部分人必须付出足够的代价才能学会珍惜。

“看到这些山一样的藏书了吗?我想要找一些关于医学,准确地说是关于如何为年轻女性调理身体的书籍。”

“你要那种书干嘛?”

“因为我是变态。”

张静初一下就被噎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朱翊钧堂堂一个皇帝,居然能无比平静、甚至面带微笑地说出这种话,父亲说得果然不错,朱翊钧的行为完全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朱翊钧看人下菜碟的功夫已经炉火纯青,张静初是标准的三无、内向萝莉,与他交谈时不要说表情了,连语调的起伏都十分平淡,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一个人静静地看书。

这种人最擅长捕捉一些小细节、在心中反复咀嚼后获得自己想要的信息,而且她们格外讨厌谎言和虚伪,一个微小的谎言就足以留下极深的恶感,因此最好不要在张静初面前撒谎。

虽然张静初离可以出嫁的年纪还远得很,但这不妨碍朱翊钧先行培养好感,而培养好感的先决条件就是给对方留下足够深刻的印象。

像张静初这种三无萝莉大小姐,朱翊钧单凭高谈阔论想给她留下足够深刻的印象很难,所以他需要主动打破自己高贵威严的天子形象,用身份和行为的强烈反差达到自己的目的。

先让对方记住他,然后再通过日常的相处和小事件逐渐塑造形象和加深好感,人心这块朱翊钧是拿捏得死死的。

“把三本还能阅读的相关书籍找给我,石渠阁你以后可以随便进,我后续可能还会找你帮忙,你对《永乐大典》的原稿感兴趣吗?”

张静初听到这话连神情都明艳了几分,立刻认真地点点头,《永乐大典》的原稿是真正意义上的无价之宝,这东西就算把后人抄录的版本算上也一共只有三份。

撇开解缙的人品不论、解缙在文学上的造诣绝对是百年罕见;道衍就更不必提了,黑衣宰相的威名足以让任何人心生好奇。

虽然《永乐大典》的原本被送回了南京珍藏,但文渊阁里有一部高拱、张居正联手重录的珍藏版,朱翊钧顺两份出来给张静初长长见识还是很容易的。

解缙、道衍的手稿;张居正、高拱的重录;“世界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百科全书”——《永乐大典》。这是任何一个爱书之人都不能拒绝的致命诱惑。

约定成立,朱翊钧背着双手在书堆里闲逛,一边在心里把“皇室藏书”管理不善的黑锅扣到了冯保头上,他亲政之后要和冯保算的账又多了一笔。

张静初倒是一点不嫌弃书堆里的霉菌和灰尘,直接动手在书堆里翻找检阅,温玉般的小手很快就沾满了菌绿色和灰黑色的可疑物体。

飞腾而起的灰尘几乎把她的脸都遮了起来,薄薄的一层灰尘直接盖在她的脸上,但张静初还是异常平静而认真地翻查着一本本藏书,若不是她时不时被呛得咳嗽一声、朱翊钧都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朱翊钧在一旁怎么看怎么不舒服,趁张静初还在专心找书,他悄无声息地溜出了石渠阁。

石渠阁外响起轻微的鸟鸣声,随后便是一阵悉悉索索的细微声响,若是清儿在这儿,她一定能听出这是高手施展轻功时发出的声音。

幸而张静初的注意力全都扑在了石渠阁内的典籍上、耳力也并不出众,她对外面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专心致志地在书堆里搜寻着朱翊钧想要的医书。

“把面纱和手套戴上再找吧,怪脏的。”

张静初再回头时,朱翊钧不知从哪掏出来一副面纱和手套,还很凑巧地正好是张静初的尺码。

张静初简短地道了声谢就想接过来戴上,朱翊钧伸手轻拍一下她的手背、把她脏兮兮的双手拽了过来,没好气地白了张静初一眼。

“手这么脏能直接戴吗?手伸出来,我帮你擦擦。”

朱翊钧半蹲下来,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巾仔细地帮张静初擦拭脏兮兮的小手和侧脸,张静初对朱翊钧的好奇和好感又多了几分。

他的动作异常娴熟且轻柔,细腻地不像个养尊处优的贵族公子哥,简直就像经常照顾自己的母亲一样,看来朱翊钧有不少照顾小女孩的经验,但他不是皇上吗?这怎么可能?

“皇帝都像你这样吗?还有,你不是应该自称‘朕’来着吗?”

“没人跟我一样。”

亏你还记得我是个皇上啊......一口一个“你你你”的,我寻思着你不懂礼仪呢。

(理论上来讲是不能用“你”来称呼皇上的,但考虑到现实中毕竟还有太后这种特殊的存在......)

朱翊钧在心理默默地吐槽了一句,他本就不是个特别注重礼仪、等级的人,朱翊钧在意的是对方顺从的态度,而张静初......他能感觉到对方没有什么冒犯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性情使然。

“只有奴婢和儒生才会过于把礼仪当一回事,你看,骡子和赶骡子的人都把鞭子看作很重要的东西,这不是很稀奇的事情吗?”

朱翊钧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在他看来,礼仪的用途无非两种:权贵、中产阶级用以将自身和普通人区分开来;宗教上用来驯化奴才、保持权威和神秘感;总而言之都是些很无聊的用途。

礼仪也好、律法也罢,不过是御民的一种手段而已,要是被自己的工具束缚住那就很搞笑了。

“你果然很特别。”

张静初看向朱翊钧的眼神更亮了一些,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离经叛道的思想,这是张居正以前从未给她讲过的,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有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