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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部门联合也发布了通知,各驻守捕快以及里正、村长、族长都得到了消息,密切注意过路的陌生人,不要随意声张,直接上报即可。

整个曹县看起来都紧张了起来,尤其是县城,每日增加了人手,要进城都要盘查许久,确定没有嫌疑才可以入城。

所以,近几日县城倒是没有什么动静。

林凡可一点没轻松,他被针对了很多次,很担心这次还是冲着自己来。

所以这几天,他都紧绷着一根弦。

不过,这几天棺材铺开张了,目前在打理的是沈万三。

他做棺的手艺得到了林凡的真传,主要是沈万三学习也快,天生做棺的料。

傍晚时分,林凡出了衙门,回到家。

看到今天竟然同时有三个人打听棺材的价格!

沈万三在一旁热情而仔细的介绍。

“这口松木棺材不错,别看用材是松木的,但是外观和楠木棺材没有区别,因为雕刻的花纹都是一样的!”

沈万三看到三个衣着寒酸的客人,自然是介绍便宜的,桐木楠木的更加贵,一般家庭承受不起。

三个人,两男一女,年纪都不小,都有三十多岁。

此时,那个中年妇女弱声道:“这口棺材结实吗?我家之前那个棺材昨晚破了个洞,不知道是不是被老鼠咬破的!”

沈万三早就考虑了这一点:“您放心,这个口棺材涂抹了专门的涂料,防蛇虫鼠蚁!”

其实一般的棺材都会涂抹一层简单的土涂层,就是为了防止蛇虫鼠蚁。

“你家的棺材坡在哪?是不是在棺材靠头的前半部?”

林凡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

妇人一看,发现是衙门的官员,他从乡下过来,没看过林凡,但是知道,穿这么华丽,肯定是当官的。

“老爷,确实如此!”妇人说完,旁边两个男子也是面露古怪。

“我家的棺材也是破了个洞!”

“我家的也是!”

两个男子对视一眼,再看看那名妇人,大家都很疑惑。

林凡面色平静,淡淡道:“你们三个先拿着这个符纸堵住破洞,松木棺材只要一钱银子一副,你们明天自己来抬!切记不要主动开棺!”

林凡拿出三张符纸交给几人,然后三人称谢离去。

三人没读过书,但是相关的奇闻异事听过不少,知道可能家里出了事,赶忙回家。

沈万三不理解:“凡哥,这棺材还不够本呢!”

这毕竟是自己辛辛苦苦做的棺材。

林凡看了看沈万三,一副市侩的样子:“先用低价打开销路,挤压竞争对手,然后高价收割韭菜,这不是我们资本家的常规操作吗?”

“资本家?何为资本家?”沈万三没听过这些新名词。

林凡一拍脑袋,在这个世界,资本主义还没有萌芽呢!

“就是指我们是有钱人意思!”林凡只能用了一个不太恰当的解释。

“哦,那三家是不是闹鬼了?”沈万三不傻,他知道蛇虫鼠蚁哪里可能咬破棺材,可难不成是死人抠破棺材?

手痒吗?

“手痒了呗!”林丹淡淡道。

“真的手痒了!”沈万三不可思议。

.......

第二天一大早,昨日来的两个男子和那位妇人又来了,还带着十多个人,神色慌张。

“老爷,昨晚破洞处我们是贴了符纸,可棺材另一边也破了一个洞!”

两个汉子张嘴,由于紧张不知道该怎么说,还是妇人主动说出了情况。

“哦!你们稍等一下!”林凡说完去了天鉴司衙门,叫了秦石方带着三个方士过来。

“棺材你们现在搬回去,本官同你们去看看情况!”

随后,林凡等人跟着乡下来的这群人一同出了城。

他们住的地方距离县城不远,大概也就五六里路的一个村子。

只是,几天前,三家的老人去世,本来老人身体就不好,去世了很正常。

按照惯例,是要放在家里停灵的,所以到现在还没下葬!

林凡等人到了村子之后,就发觉村子不对劲。

此时虽然入秋,但是秋老虎的力量还是很强大,温度很高。

可是村子里很凉快,虽然这边山水多,可也不至于凉快成这样。

林凡跟着妇人去了她家,秦石方带着其他人去了另外两家!

当进入妇人家里的时候,发现一家人都是熊猫眼。

“没睡好吗?”林凡问完之后,觉得自己是多嘴了,家里老人棺材被抠出一个洞,哪里睡得着?

要不是风俗要停灵,估计巴不得早些下葬!

林凡进入这家,就能明显的感觉到阴气重,而且棺材的里的尸体已经开始尸变了,这一两天就会尸变完成。

死人尸变和活人尸变的情况不一样,活人鲜血会将尸毒很快的运转到全身,短时间内完成尸变。

相反,尸体则缓慢许多,类似于发酵那样,需要时间,才能变成一具酸甜可口的尸体。

这家人看到来了一群官老爷,也是大气不敢喘,静静打开看着林凡。

林凡没有选择先开棺,而是在这家屋前屋后转了一圈,这家人的所在的位置,和其他家没有任何特异的地方。

如果说有特异的地方,那就是整个村子和其他村子不一样,阴气有些重。

当然,对于普通人短时间的影响不大,但是对于年老体衰的老年人来说,那就是致命的威胁。

如果夜晚突然低温,老人可能就一觉睡过去了!

这种情况,在冬季极为常见。

林凡再次进入屋内。

“本官要开棺了,你们到屋外的太阳下等着!”

不用林凡说,他们也会主动出去,不过有个人留了下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好像是那妇人的儿子。

“你怎么不走?”林凡好奇道。

少年紧张中带着一丝期待:“我之前就说这洞是我爷爷抠掉的,我爹娘不信,我现在就要证明我的说法是正确的!”

林凡面皮一抽:“你怎么就这么自信?”

“因为我守灵的时候听到了指甲抓棺材的声音!”少年说到这里很确定。

“出来!”还没得意三秒钟,就被母亲捏住耳朵,直接提溜出去了。

林凡笑了笑,感叹这个年纪就是自信!

林凡将手放在棺材上,感受到异同寻常的冰凉,五根手指在做工粗糙的棺材盖上摩擦,不知不觉,手指滑到了棺材盖的边沿。

微微用力,整个棺材盖被轻松抬起,在屋外一家人的注视中,他将棺材盖放在地面上。

林凡看到了一具脱水严重的尸体,皮肤发灰,说明在死之前,应该有过拉肚子,不进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