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6章 招募令
信州城。
情报：
“燕王已经顺利出城，因为没有人因为出城一事而引发骚乱。”
“礼部尚书潘从严被奉为钦差，以南巡授礼之名，追查宝藏一事。”
“仪鸾司已经离开信州，如今信州城内事务都交由潘从严操持。但信州仍然封城。”
“潘从严正在招募摸金校尉，要靠他们寻找宝藏。”
张戴向卫玲珑禀报了最近收集来的情报。
卫玲珑听后，除了不安还是不安。她没想到宝藏的事情这么快就传开了，连秦洪都知道了。这似乎预示着她的身份也快要暴露了。最让她不安的那一天，好像已经不远了。
“没有另一伙人的消息吗？”荧惑问。
现在荧惑和卫玲珑坐在同一张桌子旁，没有绑住手脚，也没有被逼服毒。因为昨日张戴带来了流风和刘业联手的消息，担心流风安危的荧惑只能留在卫玲珑身旁，不敢轻举妄动。
“另一伙人？”卫玲珑神色茫然。
张戴暗示荧惑少说两句，但荧惑视而不见。
“你们被一伙来历不明的人跟踪了。”
卫玲珑有些吃惊，看向张戴。
事已至此，张戴也瞒不下去了，只好将那伙人的事情告诉卫玲珑。
“那些人神出鬼没，反跟踪的能力很强。吴队长设了几个陷阱都没有把他们给逮住。不过进入信州后，他们就消失了。王爷推测他们也是为了宝藏而来。”
“刘业知道这事儿？”
张戴低下了头，回避卫玲珑的目光。
“这个刘业，才说好不再对我有所隐瞒，结果又瞒着我了！”
“王爷这么做是为了姑娘的安全。”
“我什么都不知道还谈什么安全？”
卫玲珑一生气，张戴和刘娘都不敢说话。
“燕王不带你出城，就是担心你被那些人盯上。”荧惑说道。
“我留在城中他们就不会来了么？”
“至少不会。他们应该不想暴露身份，信州城戒备森严，他们不敢冒险。”
听完荧惑的话，卫玲珑这火气总算是消了一些。
“有刘业的消息吗？”
“卫姑娘，王爷才去了一天，没那么快有消息的。”
卫玲珑听后心中更是烦躁，加之这两天她只能待在这间屋子里，心里一直憋着一股火气。
“我想出去走走。”
“卫姑娘，不可呀！”张戴慌忙道，“外头的官兵还在找你们呢。”
“如果我也成了官差，就不会被怀疑了不是么？”
卫玲珑知道荧惑是个易容高手，所以剩下的事情就拜托荧惑。
荧惑将她化妆成了男子，特意给她准备了一双增高的鞋子。卫玲珑穿上这双鞋后，身高便和张戴差不多了。再将衙差的制服穿上，妥妥的一个俊俏男子。
衙差的制服，张戴有很多套，身为龙云密探，这些必要的道具还是非常完备的。
荧惑也想出去走一走，所以也给自己化妆易容。
刘娘和张戴是反对她出去的，但卫玲珑保证她不会乱来，两人也不好说什么。
准备妥当之后，卫玲珑、荧惑、张戴三位衙差便出门上街巡逻去了。
街道上虽然行人不多，但相交前几日就冷清了不少。更多是巡逻的卫兵，有时候一眼望去，士兵比普通百姓还要多。而且上街的百姓见到士兵和衙差都会主动躲得远远的，生怕自己招惹上麻烦。
靠近集市最热闹的那条街现在也是冷冷清清，商铺都没有开门，或者只开一半的门。今日的阳光十分灿烂，可还是让人感觉不到温暖。
“姑娘要去哪里呢？”张戴小声问道。
“四处走走看看。”卫玲珑说。
荧惑靠近卫玲珑，想要说些悄悄话。张戴担心她会对卫玲珑不利，便上来警告。卫玲珑说没那个必要，张戴这才稍微后退一些，但仍紧紧盯着荧惑。
“你是担心流风会将你的身份告诉燕王吧。”荧惑小声说道。
“没错。”卫玲珑对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掩饰的了。
“放心，流风不会说的。”
“你怎么知道？”
“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
话音未落，荧惑便觉得自己往脸上打了巴掌。她很清楚流风的为人，为何就是不能原谅流风呢？
虽然无法确定荧惑的话能不能相信，但卫玲珑心情有了些许好转。也许她现在就应该做好谎言被识破的准备了。
走着走着，三人来到了和气楼附近。卫玲珑还记得就在几日前和刘业在这里说服顺风镖局的尹季。
“卫姑娘，不能在往前去了。”张戴说道，“前面和气楼已成了潘从严的下榻之处。周围都是官兵，倘若被发现那就糟糕了。”
卫玲珑抬眼望去，只见和气楼周围有一些官兵把守，附近还有些四处观察的便衣侍卫。钦差嘛，有这些安保也是正常的，所以卫玲珑没去在意。让她在意的时，和气楼的大门前聚集了很多人，这些人中有不少带着兵器，然而卫兵和便衣侍卫们却没有为难他们。
“那些都是什么人？”卫玲珑问。
“都是来应召的。”张戴说，“潘从严要寻宝，发告示招募摸金校尉，还有擅长掘洞的人，力巴，这些人都要。摸金校尉的薪酬最高。”
“他知道宝藏在何处吗？”
“应该不知道，但以他的作风，只怕要将信州这片地区翻个底朝天吧。”
卫玲珑没有听从张戴的劝谏，继续向前走去。因为她穿着衙差的制服，就没有人遇到任何阻碍。她来到门前，清楚地看到这次招募一点都不严谨。有的人给负责招募的官员悄悄塞了银子，便顺利地成了摸金校尉。
看到这一幕，卫玲珑先想到的是“上行下效”这个词。潘从严是个贪官，他手底下的人哪个又会干净呢？
接着，卫玲珑想到了一个主意……
屋子里，卫玲珑将她的打算说了出来。
张戴听了心里直叫苦，一脸愁苦地说道：“卫姑娘，这可不能呀，要是有个闪失，我们怎么想王爷交代呢？”
“寻宝，那是我的事情，我怎么能袖手旁观。我已经决定了，你们不必再劝。”
卫玲珑态度坚决，她决定的事情，就算是刘业在场也未必能让她放弃，张戴和刘娘更是拿她没有办法。
于是下午，卫玲珑和荧惑再次易容。两人这次没有女扮男装，就是女装打扮。但脸上不施粉黛，贴上一道刀疤，穿着锦衣劲装，腰间悬着一把剑，全是一副走江湖的行头。卫玲珑穿黑衣，荧惑穿白裳。两人都披上了披风，带上兜帽，微微低头时便遮住整张脸。乍一看，还真有那么几分不好惹的模样。
荧惑管她们这身穿着打扮叫做黑白双煞。这黑白双煞也是在江湖上出现过的角色，只是早几年前就销声匿迹了。现在她们打着黑白双煞的名号重出江湖，必然能得到潘从严的重用。
打扮妥当后，两人便出门前往和气楼，张戴和刘娘今后要做的就是在暗中接应她们。
当她们出现在和气楼门前的时候，那气场瞬间就将所有人给震慑住了。正好一阵寒风吹过，所有人都冷不防打了个哆嗦。就连在那头招募的官儿也心有不安，悄悄吩咐侍卫盯着她们。
两人径直朝着招募官走去，她们比那些男人们低一到半个头，但气势却高出十来仗。那些挤在招募官前的人主动让出了道儿，让她们径直来到招募官前。
两人往招募官面前一战，本来一直盛气凌人的招募官立即低声下气。
“二位来做什么？”
“你们这不是招人么，我们是来应召的。”
“二位，我们不招女子……”
“我们两人，可抵得过这十来个男人吧。”
一侍卫走上前来，问道：“你们是何人？”
荧惑道：“黑白双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