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接下来这个问题的时候，天启的语调变的很深沉，他似乎知道接下来她会做什么，又似乎不知道。
宋悠然看出了他的深沉，诧异地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而且你干嘛表现的这么悲伤，该悲伤的人不该是我吗？我都还没有悲伤。”
天启：“你已经知道了？”
宋悠然：“什么叫已经知道了，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应该很多人都知道吧。我要去光野，这有什么好让人猜测的吗？玉仙和相雪已经被灭了，只剩下光野了不是吗？”
天启的声音更沉了：“不是这个，看来你还不知道。”
宋悠然：“？”
天启：“你最后要灭的人是我，不是光野。”
宋悠然懵了：“你说什么？”
天启：“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我知道你不属于这个世界，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最后剩下的1%的任务是我，不是光野学院。杀了我你才能回去，杀了我真正的神明才能回来。”
宋悠然整个人都惊了住，她的声音开始颤抖：“你知道我不是凤然？你还知道我的任务？你到底是谁，你还知道些什么？”
天启笑了笑，没说自己是谁，只说：“我什么都知道。”
一时间，她开始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些恐怖，他究竟是谁。
而且，
她无法用任何方式威胁他，他让她杀了他，他连死都害怕，她还能拿他有什么办法。
但是，杀了他？
这简直比让她灭了光野，还要难以下手。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宋悠然的脑子一下子全乱了。
宋悠然：“你……”
天启：“你可知，我在貅门救下你的时候，就知道将来有一天会死于你手。”
宋悠然：“你知道？那你为何还要救我……”
天启：“因为，你是凤儿……我能等到你回来，便是值了。”
宋悠然：“？”
他刚刚明明说，只有杀了他，真正的神明才能回来。可是他现在，为什么又要喊她凤儿，宋悠然疑惑地蹙着眉头，以为眼前的男人是不是生病了。
她问：“你确定，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宋悠然。”
她可以瞒着全世界，自己不是神明的事情，但唯独不愿意在他面前在瞒着。
天启点点头：“我知道。”
她又问：“可你刚才喊我凤儿。”
天启淡淡地笑：“没错，是我喊的。”
宋悠然：“喊错了？”
天启:“没错，宋悠然就是凤儿，凤儿就是宋悠然。”
宋悠然：“？”
天启：“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迷茫，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又或许你觉得我病了。没关系，只要杀了我，这一切的一切都将会有答案。”
宋悠然：“我不，我做不到。”
天启：“这是命中注定的。”
宋悠然：“不，不是的。”
天启直接摊牌：“对于你而言，我只是话本里的一个人物，你是活在真实世界里的人。话本里的剧情就是这么写的，你杀了我才能回到属于你的世界，才能找到你心中想要找到的答案。”
宋悠然：“不，不是这样的，这本书的作者已经太监了，你不可能知道接下来的剧情。”
天启微微一笑，没接话，趁着宋悠然不注意，忽的拔起她腰间别着的慕凤剑，朝着自己的心脏刺了快准狠的刺了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