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
宋悠然和赤流云，默契地相视一笑，越过了他们，朝着院长的住处前去。
赤流云：“你哥哥，看起来在这里生活的不错，我都有些羡慕他了。”
宋悠然：“是啊，原本是想把他带回……”
她顿了顿，然后接着说，“现在看来，他是铁了心不会跟我走了。罢了，就先让他留在光野好了，山月看起来是个好姑娘。”
她本是想说，原本想把他带回无仙宫。
可是现在，无仙宫回不去了，当然她也不想回去。
只是，突然想到这个她生活了五年的，却全是谎言的地当时，落寞的情绪莫名就会涌上心头。
想她堂堂Z盟首席，一向都是她忽悠别人，没想到自己也有被骗的这么惨的这一天。
这大概，
就是因果报应吧。
做人啊，
还是要多一些真诚，少一些套路。
赤流云自然知道，她顿住的地方，原本是要说些什么，便没有发问。
只点了点头道：“没错，我瞧着山川院的女儿也是个好姑娘，和你哥哥挺相配的，很有夫妻相。”
宋悠然：“是啊，真没想到山川那个老头，能生出来这么招人喜爱的姑娘来。
惹的我都不知道，日后是该找光野学院报仇，还是不该找光野学院报仇了。”
赤流云:“原本你是怎么想的？”
宋悠然不避讳地说：“等我变强大，我要当日坐山观虎斗的那些人，和魔界和宋楚雪一切下去陪我爹和我大哥。”
赤流云诧异了一秒：“你要灭了三大学院？还有……魔界？”
宋悠然抬眸，认真地蹙着他：“怎么，你觉得我在痴人说梦还是觉得我的想法太过残忍？”
赤流云摇头：“没有，我只是诧异你会有如此的想法而已，这想法深得我心。
将他们全都杀光，他们确实该死。”
宋悠然：“？”
“你不认为我这么做很冷血？”
赤流云又摇了摇头：“你不这么做的话，我会觉得你很蠢。像是三千多年前的神明一样，我不希望你和她一样。”
说着，他叹了口气。
“神明？”
宋悠然表情狐疑，三千多年前的神明，那不就是她自己嘛。
赤流云竟然说她蠢？
宋悠然问：“你说……神明蠢？”
赤流云欲言又止，然后说：“不提了。”
虽然认出来，眼前的悠然就是他的小凤然，就是当初的神明，但是赤流云并不是很想提起以前的事情。
神明就在他的眼前陨落，他却无能为力。
明知道神明是被冤枉的，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恨。
恨自己当时没能豁出性命护住凤然，哪怕是即便豁出了性命也护不住，但至少不会像现在一样日日都是遗憾。
眼下，
神明会不会归位，赤流云根本不在乎。
因为，
宋悠然就在他的身边。
他更喜欢恩怨分明有仇必报的宋悠然，而不是那个为了天下苍生，舍弃自己性命的神明凤然。
没错。
他有私心，
他只要她活着，无论是以神明的身份，还是‘魔煞星’宋悠然的身份。
这一世，
他定要护她周全，哪怕付出性命。
彼时，宋悠然又开口问道：“为何不提？难道，你也觉得神明当年，真的背叛了六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