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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东辰国公府灭门一事天下众说纷纭,南宫渝当然有所耳闻,也知道不少内幕,

清俊的面庞划过讥讽,双手搭在膝盖重新靠坐回马车,

“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功臣头上借此赶尽杀绝,事后还反咬一口装可怜博取天下人同情,

如此鄙夷下作的不耻手段,也就只有东辰这样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做得出。”

东辰未自立门户之前,一直是大渊附属小国,治国之法也罢其他也罢无不效仿大渊,

从一个人人可欺的贫瘠小国到逐渐在天下站稳脚跟,哪知这是一头喂不熟的畜牲,

不仅不知感激反反咬大渊一口,私下早早存了吞并大渊疆土的野心,人心不足蛇吞象简直笑话!

“皇、兄?”

南宫渝眼里陡然升起的厉气,让南宫海棠开口都有些小心翼翼,

皇兄不喜东辰她也不喜欢,不对,更确切点来说但凡是大渊子民都对东辰喜欢不起来,

甚至已经到了嫌恶,提起就觉得晦气要呸几口的地步。

南宫渝摇头叹息,执起小案几摊开放着的折扇合起,在南宫海棠脑瓜子不轻不重敲敲,

“旁人的戏听听就过了,与我们无关别瞎想,这地方也不是很聪明。”

说着眯了眯眼,扯唇冷笑,少顷收敛起收回折扇放回案面,

“少听这些肮脏见不得光的勾当,姑娘家家该听的是伤春悲秋风花雪夜,

别的事不用你来操心,你只需要记住两件事,其一大皇兄不会害我们,别总听母妃的话草木皆兵,

其二你皇兄我不是傻子,你都能想到的事你皇兄我会想不到?”

调侃的话里来来回回强调一件事实,那就是南宫海棠脑瓜子不大灵光,

南宫海棠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垂头丧气低下头不说话了。

五王爷府的马车行驶在冽冽寒风中,平稳往府邸回去,

而十里长街七拐八弯的青石巷子后,清水湖畔对岸又是另一番景色,

正值清晨时,

风月楼也不过刚刚歇业而已,穿艳粉穿青绿的两个老鸨打着哈欠张罗关门,

“吱呀——”

两扇门欲关上之际,扶胤那抹殷红似血的身形出现在湖对岸,关门的伙计忙将门重新打开,

踩着台阶准备上楼休息的两个老鸨闻身回头,伙计怕被责罚忙说明缘由,

“是楼主回来了。”

须臾,扶胤在两个老鸨相迎中走进风月楼,大门彻底关上时隐约听到扶胤一句吩咐声,

“故土近来安宁,该听戏起起风。”

转眼午后,凤鸣宫,

有野性难驯的小乌云坐镇,成群的翠鸟再不敢轻易停留琉璃瓦歇脚歌唱,

寝宫外间燃着炭火暖意阵阵,红木藤椅内窝着一个赤着玉足的美人,

“咔嚓。”

脆果酸但发苦的汁水蔓延开,宋卿却觉得味美极了,愈发肆无忌惮一口接着一口咬下吃,

推门声起,南宫御高大轩昂的身形信步藤木躺椅处,眸光从果碟子里的酸果一扫而过,

修直匀称的手指,惩罚似捏了捏宋卿鼓起的半边腮帮子,

“她对你倒是上心。”

酸果是上官摇特地从边疆带回来的,摘下时整颗果子透青,

随着军队一路回京,抵达皇宫果子刚好熟透能吃。

“嗯呢。”

宋卿尾音扬起不可置否,曼妙的娇躯稍微往旁边挪了挪腾出一点位置,

红木藤椅铺着柔软毯子很舒适也很大,夫妻两人靠坐一起完全没问题。

“我看今天天气还不错,今晚回摘星楼夜观星象,给阿摇和三王爷的婚事卜算个良辰吉日。”

南宫御一坐下,宋卿没再接着继续拿酸果吃,擦干净手就习惯性地往男人宽阔怀抱里钻,

尽管眼下根本不冷也跟人形布偶一样粘糊着,说着自己的打算。

“太冷。”

南宫御下意识拢眉,想到什么又作罢没再坚持而是捏着女人指尖妥协道,“嗯,我陪你。”

宋卿十分意外,不过也没多问左右霍施主能答应下来就好,

不经意间察觉男人几分疲色的眉眼,心疼,遂拍拍宽阔后背柔声。

“一起睡会。”

“砰砰、砰砰、砰砰、”

一阵有节奏的敲窗户打破一室缱绻温情,南宫御不悦眯眸朝发出动静的位置看去,

“是乌云,应该是有事找我,放我下去。”

宋卿被南宫御打横抱着依偎在带着温度的胸膛,闻声纤纤玉手拍拍厚实肩膀解释道。

“吱呀。”

打开窗户,黑漆漆一团的乌云抖了抖小身子灵活跃入,

面对抢主人大猪蹄子的不善死亡凝视,一反常态不惧地昂起毛绒绒的猫脑袋,

绿得反光的猫瞳也不看南宫御,而是直勾勾盯着宋卿看,好让主人注意到自己嘴里叼的东西。

一根小竹棍,

一根附着似有若无浊气的小竹棍,和上次乌云叼回来的一模一样,

宋卿奖励揉了揉小家伙脑袋,小乌云尾巴尖摇晃喵呜一声松口,

知道大猪蹄子看自己不顺眼也不久留,跳出窗户找圆儿要小鱼干去了。

没了阻挡,

一阵阵呼啸刺骨的寒风肆无忌惮鱼贯而入,寒意袭来霎时让适才起的睡意无影无踪,

宋卿把玩着这一节光滑的小竹棍若有所思,越来越好奇了,

这是第二次,但是背后的那个人依旧没有现身的意思,还真是沉得住气。

“霍施主,你说到底是谁一而再再而三的送礼物给我们呢?”

那人知道什么?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

南宫御目光停留在妻子手里的东西,眸色发沉,没有回答宋卿的问题而是启唇唤出帝影加强皇宫守卫,

须臾,

宋卿看着奉命离开的帝影轻扯唇角,按照这样的速度下去,皇宫都要成一座牢笼了,

叹口气没说什么,小竹棍附着的浊气很少又有上次的前车之鉴,

轻松封好浊气,封好后随手将竹棍放在南宫御平时批阅奏折的桌案,就拉着男人回里间休息,

侧身躺在床榻没有丝毫睡意,被吊着胃口的滋味可不好受,

更别论他们现在是被背后的人牵着鼻子走,完全处于被动,半点主动权也无实在恼人。

“我让人跟着乌云,睡吧,陪我睡会。”南宫御出声,并不喜妻子愁眉不展的模样。

“好。”宋卿头枕在南宫御手臂,那人迟迟不现身为今之计只有这一个办法,这也是是下下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