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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毅临走前上了两万元的布施,这对一个不信的佛人来说已经很难得了。

有的人与佛有缘,有的人与佛无缘。

与佛有缘的人礼佛、拜佛、敬佛、参佛、修佛;与佛无缘的远佛、离佛、弃佛、诅佛、咒佛。

佛渡有缘人,善恶一念间。

老谭把古毅和杨志军送到山腰停车处,看着他们远去,心底升起一股怅然。

古毅和他说了要开店的事,他劝古毅不要开, 告诉他今年主要是休养生息修炼内功,抓菜品和服务质量,提升管理能力,完善运营体系,总之一句话就是暂停开店打基础,为以后的发展积蓄能量。

古毅虽有不解,但在这方面他是信老谭的,便答应下来。

老谭上山前把今年的工作重点已经交代给周晓梅了, 他希望周晓梅能够按着自己制定好的计划去做, 这对目前的阿巧来说是最正确的。

还是那句话,钱不是一时挣的。基础打不好啥都是空中楼阁,早早晚晚塌架。今年是整顿、打基础、回笼资金的一年,只有把基础打好了,资金回来了以后才能蓄势待发大展宏图。

他也考虑到了自己的身体。

说不怕死是假的,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有一线希望就不想死。

得承认他心态好,对自己的病情持乐观态度,并庆幸自己遇到了一位好中医,能够负责任的对症下药、进行治疗,并且控制住了病情。

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变化,癌细胞从根儿上被控制住了,不像化疗似的只是表面上的杀死。

这种感觉很维妙,能够感知,却很难说清。

把癌细胞比喻成一朵毒莲花的话,那么他的胃就是适宜这朵毒莲花生长的土壤。

如果是化疗疗法, 只是把莲花的几片花瓣弄枯萎了, 但根儿还在,土壤依然。没几日枯萎的花瓣凋谢,新的花瓣又长了出来。

现在的情形是毒莲花仍在,且正常生长,只是适合它生长的土壤在悄悄的发生变化,由过去的适宜变成了不适宜。直白的说供毒莲花生长的养分在渐渐减少,过不了多久就会消失殆尽。

土壤一旦没了,毒莲花长得再好也得死掉,早晚的事。

这就是中医的神奇之处——治本之源。要不不治,治就去根儿。

得病如墙倒,祛病如抽丝的道理老谭懂,他现在是保持乐观心态,告诉自己不着急,慢慢调理,估计两年之后能好。

这期间最好不要发生啥事,别着急上火,一旦着急上火容易让病情恶化,前功尽弃。

这是他的真实感觉,实际情况也是如此。

午后时分, 来自重庆的七位香客到了。

七位香客四女三男, 平均年龄五十多岁。年龄最大的六十八,是领队,叫王建国,军人出身,身材高大,国字脸,面相威严,不怒自威,一副首长样儿。

另两位男的年龄六十一、二上下,中等身材,看上去是退休干部,叫王胜利和李国华。

四个女的中岁数大的五十八,叫李霞,其余三个叫岳桂梅、李艳景、袁芳。袁芳岁数最小,四十五。

七个人同是糖尿病患者,可以说是病友。都爱旅游,又同是信佛之人,便组织在一起开始游历隐藏在深山之中古刹庙宇,可谓是逢寺必进,遇庙烧香。一路下来既陶冶了情操,又锻炼了身体,间接的治了病,同时还礼了佛,可谓是一举四得。

说实话像他们这样能四处旅游的香客是有经济基础的,普通老百姓比不了。普通百姓得了糖尿病得紧衣缩食,再好的日子也过得紧吧,不可能四处旅游去——不花钱呀。

当晚老谭做了满满一桌子菜欢迎新来的朋友,知道他们是重庆人,特意做了四道多辣带麻的菜。

贾老爷子拿出了松针酒,老谭把灵芝参芪酒也贡献出来,一起吃了顿丰盛的晚餐。

在饭桌上贾老爷子说了这里的规矩,七个人一听就明白,并且在来之前也了解了,王建国当场做了人员安排。

王胜利和李国华负责挑水,李霞、杜桂梅做早饭,李艳景和袁芳负责给老谭帮厨,同时和他一起上山捡柴火。

王建国说:“我们走过不少地方,别的地方都是交钱住客房吃客饭,还有时间限制,不能超过五天。那些地方说是在大山里头,其实都商业化了,喝口水都要钱。

咱们这地方我们是从网上知道的,有个在这待过人把照片发到了网上,详细介绍了这里的情况,我们是慕名而来,一直想找这样的地方呢。”

四个女的中岁数大的李霞有些担心的说:“我们从呼市下的火车,往这来的时候雇的中巴,没来得及买太多菜,米面也少,也就够一个星期的-------”

老谭说:“吃的不用担心,我带的米面油够咱们吃一个月的,肉也够,今天我朋友又送来不少。至于青菜不用担心,隔三天有专车下山采购,把钱给他们就行。

你们来时应该看着刚进山的那个村子了,菜都是在那买,纯绿色,吃着放心。”

第二天早上,老谭引着王胜利和李国华去东沟挑水,贾老爷子引着王建国、李艳景、袁芳上山捡柴,姜老太太领着李霞、岳桂梅做早饭。

王胜利和李国华是第一次挑水,老谭没叫他俩挑满桶的,而是一桶水分两个桶装,这样既不容易洒还轻快。

“你俩循序渐进的来,别一下子累着,六十多岁了,不比年轻。”老谭说。

“是呀,多少年不挑水了。”

老谭挑着满满的两桶水在前面走,俩人在后面跟着。

早上空气清冽,吸入腹中清爽。

向阳的山坡上稚嫩的草芽已经拱出地面,夹杂在枯草之中,远望去一片青一片黄,有了春意。山桃树枝丫泛青,拱出的花骨朵像青色的豆子,中心透着一丝粉色。

老谭担着水,步子轻松。细看他的步子和呼吸极有规律,一呼一吸正好四步,两步一吸两步一呼,肩膀上的扁担恰好两颤儿。

自打在老喇嘛那学了呼吸吐纳的法门后,老谭练了一个星期,现已融会贯通,挑水时找到步子和呼吸之间的节奏,倍觉轻松,不再气喘吁吁。

他在前面能够清晰地听到后面俩人的脚步和呼吸声,走出一段路后听到俩人的呼吸急促,有了上喘时及时停下,叫俩人歇歇。

“累吧?”老谭笑呵呵的问。

“有点儿。”王胜利一边擦汗一边说。

老谭说:“慢慢来,锻炼锻炼就好了。”

李国华说:“是,主要是缺乏锻炼。”

老谭点头,随后说:“我教你俩一个呼吸的方法,一会儿你俩试试,看是不是轻快点儿。”

于是老谭便把自己的两步一吸两步一呼的方法说了出来,等俩人再次挑起担子后试着练习。

俩人开始找不好步伐和呼吸的频率,有点错乱。走出一百米后渐渐跟上了,步伐和呼吸达到了一致,顿觉轻松,直到走出和第一次歇息时同样的距离才感觉到累。

再次歇息时老谭说:“早上空气好,太阳初升,阳气上长阴气下沉,是吐旧纳新的最佳时机。晨走、晨跑和挑水都是运动,道理相同,掌握好呼吸和运动的节奏,两者达到平衡,往往事半功倍。

修佛、修道讲究的吐旧纳新就是这个,所谓的法门就是规律,规律找到了坚持下去,形成习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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