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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历史军事 > 三国贤太子 > 第一百七十八章 衣锦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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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朦胧,刘贤已经和刘全等零陵兵卒在码头装起了货物。

“真希望有高铁啊。”刘贤心中已经迫不及待飞回零陵。

刘巴仍然虚弱,邢道荣背着他,两只手被药膏熬煮过得麻布紧裹着,一脸狰狞,根本分不清他和刘巴谁的伤势更重些。

“公子,他们会把苑辰送来吗?要是不来该当如何?”刘全和刘贤站在岸边,眺望着内城方向。

刘贤的头上还带着黑纱罩帽,做戏做全套,没离开襄阳前,他花柳病重症患者的人设必须立的稳稳地。

对,就是耶稣都救不回来的那种。

“会吧。周不疑不是说了,他们没必要鱼死网破。上等人是不会用荣华富贵去换下等人的命的。”刘贤隔着纱幕道。

刘全不解:“公子何必这么说。你也是大汉宗亲,还有一半是交州士家的血脉,比这些人高贵多了!”

刘贤道:“这世上从来不是靠血脉划分等级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鄙视链。表面上,荆州是内城的看不起外城的,外城的看不起襄阳周边的,襄阳周边的看不起南面诸郡的。”

刘全问:“那实际上呢?”

“实际上,真正划分等级的是权力,是权力对资源的分配。内城的人只有刘表和蒯越等重臣真正享有权力,其他人,如张允、傅巽之流,不过是附着在权力上的寄生虫。他们总是自以为生活在高人一等的幻梦中,实际上,权力的脉搏只要稍微跳动一下,在他们的生活中就形同地震。简单来说,他们都是自己为是的垃圾。所以,你不必太过恐惧蔡氏他们。等离了襄阳,我们要兵有兵,要钱有钱,可就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了。”

正说着,一辆马车停在二人面前。马车上一个蒙面大汉吼道:

“刘贤,人给你带来了。主人说,你不负我,我亦不负你。”

说罢,马车帷幕的后帘拉开,苑辰跳了下来。

“公子!……你的脸?”苑辰惊慌的跑到刘贤身前,伸手要去掀刘贤的黑纱,被刘贤一把抓住嫩手。

嗯,人没受伤。刘贤仔细打量着苑辰,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公子看哪呢!”苑辰捂住胸口,瞪大了眼睛:“看这,公子!这蓝色的眼睛,你们中原人能替换吗?”

刘贤点头:“是,人是真的,只是你……胖了点吧。”

刘全也在旁点头,目光点在苑辰腰间的赘肉上。本来少女的杨柳细腰,此时已经被裤腰轻轻勒出了一道细嫩凹陷,胸线和臀峰似乎也比原先更加丰润翘弹。

苑辰羞涩道:“他们把我困在房中,整日就是吃饭、睡觉,连走路都走不了几步,自然就胖、胖了些。”

刘贤点头:“看来敌营伙食不错,你忙着坐牢,属于过劳肥。”

他转过头向马车上的壮汉说道:“感谢霍将军,替我向夫人说一声,请她放心,刘贤既然答应了保守秘密,就不会食言。”

那壮汉道:“嗯……嗯?刘公子怎知我是……”

刘全上前道:“哎呀,霍峻将军你真是,哪有人遮脸只遮到上唇的,你这不是形同于露脸嘛。”

霍峻见被识破,索性一把拉下面罩。

“刘公子好眼力,难怪可以玩弄襄阳诸权贵而全身退。如今襄阳城中给公子起了个绰号,公子可知?”

刘贤道:“知道,零陵竖子嘛。”

霍峻道:“那是过去,现在提起公子,襄阳权贵都称为‘黑公子’。末将想来,这不仅是说公子头上的黑纱,还是因为公子这满腹韬略,称得上美谤。还望公子保重,早日得名医医治。”

黑公子?刘贤琢磨着自己新绰号的滋味,不由得暗自笑出了声。

“听出来了,他们怕我。那就让他们怕吧。”他发现霍峻的眼神一直在自己身后搜寻。“霍将军,在找什么?难道临别之际还要刺探军情?”

霍峻道:“公子误会。末将想问,邢道荣的伤势如何了?”

听到霍峻提到自己,刚刚将刘巴送进船舱的邢道荣扯着嗓子高喊:“怎么着,不服?!当年我跟华雄大战八百回合,拳拳到肉打到他服为止,今天这待遇你霍峻也享受享受?!”

刘全在旁低声提醒:“上次说的是三百回合。”

“管他几百,打霍峻,用不了十个回合!”说着他两个拳包在胸前对合,瞬间掌心和指尖的伤痛刺入心头,他不禁张大口“嗷”了一声。

霍峻微微一笑,可是眼神中满是敬意:“邢将军勇武,在下知之。这柄利刃在下从夫人那里求来,将时常带在身边自警,提醒自己天外有天。待你养好伤后,你我再见时就真刀真枪比划比划,看看谁才是荆门第一,你敢迎战吗?”

对男人最大的肯定,往往是来自对手的肯定。邢道荣知道霍峻这不是威胁,而是英雄惜英雄的礼遇,朗声道:

“好得很!下次,你我定要分出个胜负。霍峻,你可要好好保重,等着挨我的重拳!”

刘贤见邢道荣如此,心中由衷发出敬意。

拳脚身法孰高孰低他不敢说,论吹牛逼,邢道荣绝对是荆门第一。

“等你!”

好兄贵没有多余废话,霍峻一声令下,马蹄下烟尘起,马车向着襄阳内城急速驶去。

“行了,人齐了。”刘贤一个跃步跳上甲板,将头上的纱巾一把扬入江面,露出平整如初的皮肤。

“回家!回家过年!”

————————————————

襄阳内城,刘表的书房。

蔡氏跪在地上,哭得泪如雨下。

“将军,妾身知错了。妾身已在襄阳城外的白龙寺里供奉了修儿的牌位,以后日日焚香设拜,保佑修儿在天之灵……”

“你一个活人,能保佑死人的在天之灵?!”刘表质问道。

“不是保佑,不是保佑,是祈祷……”蔡氏一改往日嚣张跋扈的气势。直到此刻,她才真正体会到蔡瑁的死对蔡氏权力的打击到底有多重。

“行了,起来吧。”刘表正式宽恕了蔡氏。“你知道我为何如此快的解了你们母子的禁足?”

蔡氏道:“也许是看在琮儿的份上……”

刘表哼了一声:“算你还知道你是琮儿的母亲。记住,琮儿是我刘表的嫡子,将来是要做大事的,你这个母亲要给他添彩,不能给他添乱,懂吗?”

做大事!蔡氏听到这三个字,心中砰砰直跳。

回来了,那种人上人的感觉又回来了。“看来老头子还是放不下琮儿,还是有意让琮儿继位。”

刘表接着道:“解禁归解禁,但是你蔡氏的几个娃娃就不要出来做官了,留一个蔡中在中庐足够了。”

老头子耍奸,竟然接着禁足削我蔡家的权。蔡氏恨意上头,又开口道:“一切都依将军的。只是妾身心中有一事一直不安。”

刘表道:“你是说刘贤吗?”

蔡氏道:“正是,将军没听说,坊间那句谶语,说什么龙杀龙,什么圣主起荆襄……”

刘表闭上眼睛:“谶语,谣传罢了。”也许是言由心生,也许是在妻子面前放松了城府,他缓缓的补了一句:“再说,他病入膏肓,是天杀,不需要龙杀,也更不会是什么起荆襄的圣主。”

“可他还有父亲,还有弟弟妹妹……”蔡氏不依不饶。

刘表没有接话,良久,才开口:“你不是说要去给修儿上香?”

逐客令已下,蔡氏不再坚持,只得悻悻起身离开。

蔡氏走后,刘表命人将蒯越传到身边。

“那竖子出发了?”

蒯越道:“出发了。我们的人昨夜就起行了,应当会比他们的船快。”

“嗯。”刘表点头。“异度啊,你说老夫这一步是不是走错了?”

蒯越道:“主公无错,错的是刘贤父子。主公是君,他们是臣,君要臣死,一定是臣有错。”

“罢了,留那竖子几年余寿吧。听说你那儿子颇有学识,改日带到内城来,老夫亲自教导,过不久那竖子死了,外放零陵或者桂阳做个太守吧。”

蒯越连忙俯身道:“蒯越代蒯氏一族谢主公栽培之恩!”

一介太守算什么,曹孟德可是许给我儿州牧刺史的大位。他心中一阵鄙夷。

刘表让蒯越起身,继续道:“还有琦儿的病情,老夫都听说了。知子莫若父,这孩子随我,怨不得他。去找些闻名天下的好医官,老夫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蒯越点头,一个新的计划在他心中萌芽。

————————————————

外城郊外,从刘表房中出来的蔡氏,马不停蹄赶往白龙寺。

马车中,刘琮有一个劲哭闹:“干嘛!我是嫡子,凭什么为庶子上香!他刘修配吗!将来我当了州牧,先拆了这白龙寺!”

蔡氏一个劲安慰刘琮:“琮儿听话,你父亲说了,你将来是干大事的,得积人品。一会给那庶子上一炷香吧,就当是烧给你父亲看。”

“我不,我就不!”刘琮撒着娇,马车突然发生剧烈的震颤。

“琮儿抓稳!”蔡氏飞身将儿子揽入怀中,随即整个人随着马车倾倒下去。

一块汉砖突兀的立在路上,将马车颠飞。

一阵尘土飞扬,蔡氏护着儿子从废墟中起身:“废物吗!连车都驾不好!霍峻人呢!还没回来吗!问问他,这就是他找的车夫?!”

这里不是内城,她的跋扈没人应答。

被骂的车夫一言不发,不是不敢说话,而是他的脑袋已经和脖颈一刀两断。

“母亲!有坏人!”

不用说,蔡氏已经看出了现场的形势。不知从哪里冲出来的劫匪竟然击杀了襄阳的精锐护卫,将她们母子二人围在当中。

一个看似首领的壮汉一脸淫笑盯着蔡氏的胸脯和腰臀:“本来只想截个富户,没想到,还有条母狗,看这盘,看这亮,不得让兄弟们轮番快活一遍再杀?我寨上五百兵马,这次可有地方下种啦!”

小喽啰附和道:“大哥,兵马兵马,我们除了人,还有马咧!这次有好戏看啦……”

蔡氏一脸不屑道:“哼,不知天高地厚,我可是荆州主母,刘景升的正妻!滚开,不然我让人带兵平了你们山寨。”

“主母?”土匪们笑声更加猖狂。“那我今天也当一回刘景升,体验一把当州牧的瘾!”

“别过来!!!!”蔡氏开始慌张,但仍是将刘琮的头按进自己的胸怀。她虽然恶毒,但是在愿意用命保护儿子这点上,和其他仁慈的母亲没什么不同。

此时,土匪包围圈外,传来一声洪亮喊声:“大胆土匪,光天化日,安敢强抢民女!”

众人回头,只见喊话之人竟然是一个身穿仙袂道袍的清纯少女。

“呦呵,看来老天爷对我雷老虎不薄啊,知道我一个不够,特地来凑个双。来,小道姑。”

蔡氏望着那少女,先是一阵惊讶,可是紧接着,慢慢张大了嘴巴。

因为她亲眼目睹,少女口念仙诀,长袖扬起,那匪首雷老虎旋即飞出三丈开外,重重摔在地上,成了一只病虎。

这是神通,大神通。蔡氏知道,自己今天遇到了仙人。

“仙姑救我!”

她惊慌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