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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虞大营之中,众人也在商议接下来的战斗部署。

齐周上前说道,“刘使君,我们的兵力远远强过公孙瓒,我建议,不如让将士们夜间进攻,轮番作战,公孙瓒的兵力少,很快就会被消耗一空,到那时候,我军想要攻占蓟城,轻而易举。”

经过今天攻城一战,众人也将公孙瓒的兵力看得清楚,知道他的并不多,又听到齐周的建议,顿时纷纷附和。

听到众人所言,刘虞皱了皱眉头,过了好一会儿,缓缓说道,“将士们已经赶了这么久的路,又战斗了一天,如果晚上还要攻城,实在太过疲惫了,我看,今天晚上还是要休息,等到明天再攻城也不迟。”

鲜于银皱了皱眉头,“刘使君,万一,公孙瓒的援兵到了,那可就糟了。”

刘虞摇了摇头,“放心吧,探子们已经回报,就算最快,公孙瓒的援军也要三五天才能回来,我们明天攻城,绝对误不了事。”

“可是!”鲜于银还要再劝,却被刘虞挥手拦住了。

“好了,大家都不要说了,现在赶快回去休息,等到明天一早,率领大军攻城。”

众人见状,知道无法改变刘虞的心意,只能按黯然退出了大帐。

子时刚过,蓟城城门悄悄打开,一队骑兵从城内悄悄地奔出。

马蹄已经被布匹包好,所以尽管走在土路上,也不会发出任何的声响。

为了稳妥起见,战马的马头也用布缠好,以防它突然发出嘶鸣,被敌人知晓。

公孙瓒一马当先,看着远处刘虞联营,心中紧张万分。

这些人是他最后的兵马,如果失败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所以他一定要小心才行。

也许是白天攻城实在疲惫了,公孙瓒等人一直靠到很近,大营里竟然也没有发出声响。

一直来到了不远处,大营的栅栏后面才传来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是谁呀,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公孙瓒看着近在咫尺的栅栏,知道时机已到,伸手拔出腰刀,对着身后的士兵挥了挥手,随即拍了拍马背,战马便如飞般朝着刘虞大营冲去。

刘虞大营虽然有栅栏,但却不结实,被战马冲撞,立刻发出轰隆一声响,倒塌一片。

公孙瓒挥刀砍倒了栅栏后面的一名士兵,悄无声息地朝着大营中间冲去。

“谁?”

“是谁在大营中纵马,还不赶快下马?”

大营中毫无所觉,有的士兵竟然还以为这些骑兵是自己人。

公孙瓒紧咬牙关,率领着手下的一众骑兵,开始疯狂的在大营中杀戮。

来到一堆火堆前,公孙战停住战马,将篝火里正在燃烧的树枝抓起,扔到不远处的一架帐篷上。

呼呼!

火借风势,眨眼间帐篷便燃起了浓烟,随即燃烧起来。

“啊!不好了,失火了,快跑啊!”

看着慌忙跑出来的几名士兵,公孙瓒顿时大喜,立刻指挥的士兵,开始在大营中放火。

没多久,整座大营便浓烟滚滚,火光四起,无数的士兵倒在火海之中,惨叫不停。

更多的士兵,却如同无头的苍蝇一般,在大营中疯狂的乱跑。

看到大营中已经混乱,单经拍马来到公孙瓒身边,笑着说道,“公孙将军,敌营已乱,我们趁机冲出去吧。”

公孙瓒转头看着四周的火光,摇了摇头,忽然冷笑一声。

“传令下去,让大家了和我一起走。”

单经吃了一惊,“将军,你想去哪里?”

公孙战伸手指的前面,“前面不远处就是刘虞大营,我们现在杀过去,说不定能除掉刘虞。”

“这?”

单经更加吃惊,“将军,我看还是不要了,赶快离开这里,等我们的兵马回来了,再来和刘虞决一胜负也不迟啊。”

就在这时,关靖也拍马赶到二人身边,大声问道,“将军,为什么不走了?”

公孙瓒哈哈大笑,“关靖,你敢不敢和我一起去捉刘虞?”

关靖一愣,随即也笑了起来,“有何不敢?”

看到二人都要去,单经吓了一跳,连连摆手,“这怎么可以,我们只有几百人,你们可别忘了,刘虞手下可是有十多万大军!”

公孙瓒轻蔑的冷笑一声,“一盘散沙,不堪一击。”

说到这里,公孙战伸手指着乱成一团的大营,不屑的说道,“你们看到了,到现在,他们竟然不知道敌人在哪儿呢!

面对这样的敌人,我们有什么好担心的。”

关靖哈哈大笑,“将军,机会难得,我们赶快走吧!”

公孙瓒点了点头,用力挥了挥手,“走,我们去抓刘虞。”

众人听到公孙瓒的命令,立刻拍马追了上去。

此刻的刘虞正颤抖着站在大帐之中,两名士兵手忙脚乱的为他穿上甲胄。

“怎么回事,大营中为什么突然乱起来。”

士兵一边帮他穿甲胄,一边摇头,“不知道,也许是两个将军打起来了。”

刘虞气得冷哼一声,“真是不争气的家伙,眼看就攻下了蓟城,自己到先打起来了,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内斗。”

等到刘虞穿好甲胄之后,立刻带着护卫为走出了大帐,看着外面滚滚浓烟,刘虞厉声喝道。

“你们赶快去看看,到底是谁在捣乱,如果抓住了,定斩不赦。”

就在这时,在滚滚的浓烟之中,突然窜出来一队骑兵。

这队骑兵快速的向前冲,整支队伍竟然没有人发出声音。

一开始,刘虞还以为是自己人,等看到骑兵挥动雪亮的佩刀,砍到一个又一个的士兵,顿时吃了一惊,急忙大叫。

“快来人,他们是敌人,快挡住他们。”

黑暗中的骑兵如同闪电一般,在大营中快速的穿过,如同一只长矛,笔直地朝着刘虞这边冲来。

刘虞额头上满是冷汗,心中暗叫不好,反应过来之后,立刻转身就跑。

只不过,公孙瓒率领的骑兵速度飞快,没多久,便来到了不远处,一眼便认出了正在逃跑的刘虞,顿时大喜,急忙纵马狂奔,朝着前面追去。

嗒嗒嗒!

听着身后传来的马蹄声,刘虞心知不好,急忙躲到了旁边的帐篷里。

刘虞的举动,并没有逃过公孙战的眼睛。

公孙瓒率领的大军来到帐篷前,一挥手,十几名士兵便将帐篷包围起来,随即用手中的长矛刺住帐篷,双手用力向上一挑,齐声呐喊。

整个帐篷便被十几名士兵跳飞了出去。

躲在帐篷里的刘虞,瞬间便感觉头上一空,再抬头的时候,便看到了对面的公孙在,正一脸冷笑的看着自己。

单经看到刘虞,顿时大喜,挥舞着佩刀就要冲上去解决刘虞。

关靖见状,急忙上前拦住,“等一下,刘虞还有用。”

单经皱了皱眉头,“还有什么用,赶快除掉他,我们尽快离开呀?”

关靖哈哈大笑起来,“单经,既然我们已经抓住了刘虞,为什么还要离开,好好!”

说到这里,单经对着旁边的几名士兵摆了摆手,“去,把我们的刘使君看好,我们把他带回蓟城。”

听到众人的谈话,刘虞顿时大怒,伸手指着公孙瓒,怒吼着说道,“公孙瓒,我是幽州刺史,你敢拿我,难道不怕朝廷怪罪吗?”

公孙瓒冷笑一声,“刘使君,你可别忘了,是你派兵来攻打我,我只是自卫而已,就算朝廷问责,恐怕也是你的责任吧?”

刘虞咬牙说道,“就算是我的责任,自有朝廷问责,与你何关,你们速速让开,让我离去。”

看着眼前这个老对头依然如此嚣张,公孙战冷哼一声,突然抬起鞭子,在空中挥舞了一圈,狠狠的打在了刘虞身上。

“啊!”

刘虞被打的疼痛不堪,惨叫一声,厉声大喝,“公孙瓒,你殴打朝廷命官,难道想谋反不成?”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赶来禀报,“公孙将军,远处有敌军来围攻我们。”

听到这名士兵的话,刘虞大笑一声,“公孙瓒,如果你识相的话,赶快放我离开,然后束手就擒,看在大家同僚的份上,我不会重责你的。

如果你执迷不悟,等到我大军到来的时候,就是你伏诛之时。”

公孙瓒顿时被刘虞举动气笑了,“刘使君,你可真是好笑,如今你在我的手里,竟然还想让我束手就擒,难道你是在做梦吗?”

说完话后,公孙瓒转头对着身旁的士兵厉声大吼,“快愣着做什么,赶快把我们的刘使君抓起来。”

士兵听到公孙战的命令,这才跳下马背,上前控制住了刘虞。

刘虞气的哇哇大叫,“公孙瓒,你敢派人抓我,我一定要把此事汇报朝廷,让朝廷治你的重罪。”

从外面冲过来的刘虞军,却是鲜于银到兵马,来到近前处,立刻有人前来汇报。

“将军,不好了,刘使君被他们抓住了。”

听到这个消息,鲜于银顿时吃了一惊,急忙拍马上前,对着前面的骑兵大声喝道。

“公孙在,我知道是你,赶快出来,我要和你谈判。”

没多久,公孙瓒便纵马来到了阵前。

“某家来了,有话快说,没话我可要回城了。哼哼!”

看着公孙瓒嚣张的模样,鲜于银气得暗暗咬牙,可是看到公孙瓒身后的刘虞,又无可奈何,只能大声说道。

“公孙瓒,你赶快放了刘使君,我们有话好好说。”

听到鲜于银这句话,公孙瓒忽然冷笑一声,“鲜于银,如果我现在放了刘使君,恐怕你们立刻会对我发动进攻吧。”

鲜于银急忙摆手,“公孙瓒,你只管放心,只要你现在放了刘使君,以后的事情大家好商量,绝不为难你,你看如何?”

公孙瓒摇了摇头,“鲜于银,如果你是我,你会相信你这番话吗?”

说到这里,公孙瓒转身拍了拍刘虞的肩膀,大笑着说道,“鲜于银,现在刘使君在我的手中,如果你再敢废话,可就别怪我对他不客气了。”

听闻此言,还没等鲜于银回答,刘虞大怒,厉声大叫,“公孙瓒,我劝你赶快放了我,等到朝廷追究,恐怕你跑到天涯海角也无济于事。”

鲜于银也急忙顺着这句话说道,“公孙瓒,你还是放了刘使君,我们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这岂不是更好。”

刘虞看着自己的兵马赶来的越来越多,已经将公孙瓒等人围的紧紧的,知道他已经跑不了了,大声说道。

“公孙瓒,现在我大军已经将你围困,如果你现在放下兵器,我还可以对你网开一面,如若不然,只要我一声令下,你立刻就会被大军碾成粉末。”

听闻此言,公孙瓒皱了皱眉头,冷声说道,“刘使君,在我被碾成粉末之前,恐怕你已经变成八段,明白吗?”

“你?”刘虞气的脸色一变,可是想起公孙瓒的脾气,也不由得语塞。

公孙瓒看到刘虞不说话了,转头看着鲜于银,冷声说道。

“鲜于银,现在让你的手下向后退,要不然,你们以后可就见不到刘使君了!”

鲜于银一愣,伸手指着公孙瓒,大声说道,“公孙瓒,我劝你还是放了刘使君,要不然,十万大军一拥而上,你们谁都跑不了!”

公孙瓒冷哼一声,“鲜于银,如果你敢,那你就下命令吧。

不过我可告诉你,在你的大军冲上过来的时候,我肯定会先除掉刘使君。

到时候,刘使君有事,也全都是你的责任,因为是你下的命令,我才会对刘使君动手。”

听到这番话,鲜于银一呆,竟然真的不敢下命令了。

单经哈哈大笑,“鲜于银,你不是兵多吗,赶快下命令啊,让他们来抓我们,什么,你不敢吗?”

说到这里,单经的语气停顿了一下,但紧接着,他也不等鲜于银回答自己的话,便冷笑一声,厉声吼道。

“鲜于银,既然不敢,还不赶快让你的人退后,万一我们是手伤了刘使君,到时可全都是你的责任。”

鲜于银吓得冷汗直流,急忙对着身后的士兵用力挥手,“你们向后退,千万不能让他们伤了刘使君。”

看着向后退去的鲜于银等人,公孙瓒转头看着刘虞,冷笑着说道。

“刘使君,你看,你最倚重的士兵,现在已经全部退走了,我们也该回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