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人！”聂晨一惊。
她刚刚灵识扫过，确定这里没有生灵。没想到脚步刚刚抬起，就听到了对方的呼唤，这让聂晨心中不由生寒。
现在的聂晨，只差一步就是真神后期。不管这个小世界，还是在那高手如云的神域，这都是顶尖的存在。
可就是以这样的境界，这样的灵识，竟然没有察觉对方的存在。难道这个人，还有着超越真神后期的修为不成。
“救我。”就在聂晨沉吟之间，那个声音又一次响起。
“你是谁？”聂晨试探着询问了一句。
“我是冥灵。”
“冥灵？”聂晨有些愣怔。
冥灵这个名字，她很是熟悉，甚至还打过交道。可是这里，又出现一个冥灵，这就有些奇怪了。
难道说，这只是重名的巧合？
生灵万千，重名很是常见，聂晨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妥。但若说重名之人，尽皆是神境大能，这种几率可就很小了。
“不错，我就是冥灵，我已经被困在这里无数万年了。还请道友相助一臂之力，救我脱离这无边苦海。”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聂晨开口。
“什么问题？”
“你是什么修为？”
“这很重要吗？”
“很重要。”聂晨点头。
她找不到对方踪影，自然更无法探查对方修为，只能开口询问。她想知道，这个冥灵究竟何等修为，是不是同样是真神之境。
若是低阶也就罢了，万一也是真神，那事情就太不简单了。同时出现两个重名真神，这其中恐怕会有一些联系。
“你要知道我的修为？”冥灵显得有些意外。
在他想来，聂晨或救或者不救，亦或者提出自己的要求条件。但这种上来就询问修为的事情，却是让他有些不能理解。
聂晨点头：“不错，我要知道你的修为。这是我的条件，否则我是不会救你的。”
“我，真神圆满。”冥灵最终开口。
“有一个巨人，你可知晓？”聂晨试探。
“自然知道，当年我还差点把其夺舍。可惜那巨人神魂太强，我最终没有能够得手。”
“这……”聂晨心中一片茫然。
在这一刻，聂晨想到了之前看到的诡异画面。画面之中，就有冥灵出现的场景，而且还不是一次。
之前聂晨以为是幻觉，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可是现在见到了两个冥灵，却让她有些动摇了。
心中疑惑，聂晨询问古凤的意见。古凤也是一头雾水，思索少许才沉声回应。
“我觉得，这可能是真正的轮回！”
“真正的轮回？”聂晨愣怔，有些不明所以。
“之前我所经历，并不算真正的轮回。它只是金色莲子不断寻找主人，一次次不断失败后的尝试。真正算起来，时间依旧是正常运转，没有受到任何的干扰。
但从你之前所说的画面，以及此时出现的冥灵来看，这事情就有些复杂了。
我现在怀疑，这一切是一个轮回。你的或者我的，亦或者是另外一个人。
就是因此，这才出现了之前画面，出现了两个冥灵。”
“若真的是这样，那后一个冥灵出现，之前的冥灵应该消失才对啊？”
“正常来说，应该是这样的。一个轮回开启，代表着万物重启，之前的一切痕迹尽数抹去。
但事情总有例外，就算天地法则也会有不完美的时候。新一次的轮回出现疏漏，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断，具体是不是这样，还需要更多的证据。就像眼前的冥灵，就会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这个冥灵能证明什么？”聂晨疑惑。
“若真想我推测这般，这一切是一个轮回的话。那这个冥灵的存在，就是一个不合理之处。他没有被抹去，或者是因为此地特殊，或者是有了其他的变故。
这个时候，只要改变一下他所处的环境，必然会引起法则之力降临。那这个不该存在之人，就会被法则之力直接抹去。”
“你的意思是救他出来？”聂晨沉吟。
对方是一个真神圆满，能够把他困死在这里的力量，肯定是极其强悍。聂晨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
“这是最好的验证办法。”古凤回应。
聂晨点头，目光闪动少许，问出了心中疑惑：“古凤，你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判断？就算我告诉过你看到的画面，就算这里出现另外一个诡异的冥灵，也不足以做出轮回这么一个惊人猜想吧！”
古凤沉默，良久没有言语。聂晨也没有催促，静等古凤的回应。
大约过了一炷香时间，古凤才长叹一声，再次开口：“我渡真神劫的时候，你曾问过我经历了什么。当时我没有告诉你，就是心中还不敢确定，甚至本能的进行否定。
但通过后来的种种，尤其是你看到的画面，还有此地出现的冥灵，都证实了那番经历。这让我不得相信，我经历的都是真实。”
“究竟是什么？”聂晨好奇追问。
“是一个轮回。”
“一个轮回？”
“一个完整的轮回。在那个轮回之中，我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着你我一路前行。过程与此世相差不大，不过一些细节稍有不同。”
“那些细节不同？”
“比如说那个轮回的你，并没有修习补天诀，还有那金色莲子，也没有成长到如今程度。那个轮回之中，冥灵他们同样出现，不过还没等进入巨人之身，就已经被屠天全灭了。”
“那……最终的结果呢？”这才是聂晨最关心的。
“结果，你不会想知道的。”古凤叹了口气。
“不，我要知道！”
“最终的结果，我死了。”
“怎么会这样！是谁杀了你？”
“屠天。”
“屠天！”
“屠天夺舍巨人之体，融合巨人本源，最终成功踏足至圣之境。最终寻到你我，一战之后我不敌身陨。”
“后来呢？我怎么样了？屠天死了吗？”
“不知道，我看到的只有这些。到了我身陨那一刻，整个世界崩溃了，我就重新回到现实。”
聂晨沉默，他想到了自己看到的画面，还有那个身影临死前所说的话语。
“哈哈哈……那就动手好了，反正我已经败了。不过你也没有胜，因为他注定不会复活！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