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我，我也没什么话说了。”
杨姗姗低下头，长而密的羽睫在她白皙的皮肤上落下两道浅浅的阴影。
就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猫，垂着头闷闷不乐。
这般神情落在韩凉沉眼中，他的一颗心就像被小猫的爪子挠了几下，闷闷的，还有点难受。
这时，陆明的声音突然出现，打破了萦绕在二人之间的僵持氛围。
“韩爷，暖暖小姐说得好像是真的。”
韩凉沉闻声朝他看去。
陆明将点菜单据拿到他眼前，一五一十地分析道：“这上面写着，这间包厢只用了一副餐具，而且下午茶也点了一份。”
听到这话杨姗姗顿时舒了一口气。
不过她又有些疑惑，刚才她和肖木言明明用了两套餐具、两份下午茶，为什么点菜单上只记录了一份。
难道，有人暗中相助？
“所以，”陆明总结，“刚刚确实只有暖暖小姐一个人在这里用餐。”
韩凉沉的目光转向杨姗姗，他抬手抚上她的发，低沉的声音中带着询问，“暖暖？”
杨姗姗很想把真相说出来，但是她不能再连累肖木言了。
“我都说了，只有我一个人，为什么不相信我。”
她平静的语气中带了几丝伤感，韩凉沉心上的某个位置突然疼了一下。
他将她揽入怀里，在她耳边轻轻启唇，“抱歉。”
磁性的嗓音中夹杂了几丝沉重，毫无预兆地落在了杨姗姗心上，分量之重，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
尘埃落定，韩凉沉将杨姗姗带回别墅，让她在家休息几天。
美其名曰是休息，实则是软禁。
杨姗姗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回想起她和韩凉沉的种种过往。
虽然他们只认识了短短几个月，可是却经历了那么多事。
从相识相知相互吸引到相互猜忌，再到现在的相恋相守。
他们之间的这份感情，实在得来不易。
可是韩凉沉对她这份宛如病娇一样强制的爱，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让她在一句一句不得不说出的谎言中备受煎熬。
想到这些，她便起身，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名片。
这张名片是她在餐厅吃饭时发现的，上面印的是一家心理医院的号码。
杨姗姗拿起手机，打通了这个号码。
一个温和的女声从手机那头传来，“您好，这里是风铃心理医院，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助您的吗？”
杨姗姗没想到电话这么快就打通了，她心里还有些犹豫。
不过为了她和韩凉沉以后的幸福，她还是说出来她心里的顾虑。
“你好，我想咨询一下，如果……男朋友有病娇倾向该怎么办？”
“能描述一下具体症状吗？”
杨姗姗把她和韩凉沉之间大致的相处方式，还有他那些看起来偏激的行为都描述了一遍。
“好的这位女士，根据您的描述，您的男朋友并没有做出实质性的伤害行为，我们这边暂时确定您的男朋友为占有欲偏强。”
听到这个回复，杨姗姗稍稍舒了一口气，“所以你的建议是……？”
“我们这边鼓励您遵循“谁痛苦谁改变”原则。”
杨姗姗有些迷惑，她和韩凉沉最近闹的这些不愉快，好像都挺痛苦的。
“如果两个人都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