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你是认真的吗？”
季韩琛笑着望向宋楚歌，完全一副看得意门生的骄傲模样。
“没、没有，我只是跟落落开个玩笑。”
宋楚歌这话让宫落落不由撇嘴。
不过宫落落心里也明镜似的，CE节目投票通道里的每一张票，都是粉丝一心一意为自己喜欢的学员投出的，不是用来取悦任何人的工具。
如果宋楚歌不好好回答，说不定会脱粉呢！
“我知道每一位国民创始人给我投票都非常不容易。”
宋楚歌看向了那个单独给她留出的机位，正色道：“不论我在哪个名次，我都很开心，因为有那么多人喜欢我、支持我，给我鼓励，真的很谢谢你们！”
她对着镜头深深鞠了一躬，身后响起了一阵掌声和熟悉的呼唤声。
“楚楚！”
“楚歌加油！”
宋楚歌扭头，对学员们微微一笑。
“但是……”
“你还是没有说出你想得到的名次。”季韩琛抓住了问题的要点。
他看得出来，宋楚歌好像一直在避开这个问题。
宋楚歌轻轻抿唇，心中微叹：看来是逃不掉了～
从前她不懂得收敛锋芒和锐气，所以这一次，她很多时候，都在用十分官方的话语，小心翼翼地藏着自己的野心。
不过，实在藏不住的时候，她也不会刻意隐瞒。
宋楚歌不怕被人议论，因为她有支撑野心的实力和底气。
刹那之间，镜头里的女孩，眼神突变。
“实话说，我从小到大，除了烹饪是倒数，其他所有的比赛，没有拿过第二。”
宋楚歌的语气是那么云淡风轻，仿佛生下来就是天之骄子，拿奖对她来说，如同家常便饭一样简单。
“我来这里的意义，我认为是比名次更重要的。”
女孩身上深藏的锋芒在这一刻迅速展现，又急速收敛，像一夜之间绽开的昙花，令人着迷。
全场安静了一秒。
就在这一秒之内，父亲温柔的声音在宋楚歌脑海中一闪而过。
“我们楚楚啊，什么都好，就是不会做饭，以后嫁人了可怎么办哟～”
“我才不会嫁给不会做饭的男人呢！”孩子气的声音旋即响起。
“那凭我们的嘴巴，这辈子都嫁不了人了啊~”
母亲明媚的笑容仿佛一直定格在宋楚歌的脑海之中。
母亲大人到底是失算了。
宋楚歌无声莞尔，轻轻闭上了微微失神的眼睛，将那些记忆再一次深埋在心土之中。
“楚歌牛掰！”
“楚歌！你就是最好的！”
学员对她的应援声，让宋楚歌扭头，对着声源处的女孩微微一笑。
季韩琛理解地点了点头，虽然宋楚歌的话有些绕，但是他也总结出来了：她想要第一，但如果是第二，其实她也不会太失落。
“那……改天让你参加烹饪大赛怎么样？”
季韩琛调侃的同时，也暗暗转移了话题，不再尖锐地逼问楚歌。
“嗯？”楚歌一脸黑人问号。
她烹饪倒数，还让她参加烹饪大赛？
“季PD是不是跟连韬老师学坏了？有毒哈哈哈”
“不是跟连韬老师，是跟我家归木学坏了哈哈哈”
“啧啧啧，所有比赛没得过第二，有点厉害啊~”
“可是我一点也不觉得她狂妄是怎么回事？”
“你别说，我也是，我觉得如果是宋楚歌的话，我还真的相信。”
毕竟，从乐弦口中飘出的“宋楚歌是荣华大学艺术系连年绩点第一”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CE大楼。
孟锦词看着那个表情平淡而眼眸平静的女孩，眼底满是欣赏。
她记忆里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宋楚歌，好像已经长成一个成熟稳重的大女孩了。
她也丝毫不怀疑宋楚歌在外人听来或许会觉得狂妄的话，虽然上一次宋楚歌没能在主题曲舞台上站C位。
但那只不过是一个站位。
而就像宋楚歌自己所说的：“在舞台上，只要有光的地方，都是C位。”
此时，听到“烹饪大赛”四个字的节目组导演，不禁眉头一挑：哎哟，不错哟！季PD很有想法嘛！
“参加烹饪大赛的话，落落啊~”季韩琛再一次叫到了宫落落的名字，“你可能就可以超过楚歌了~”
听到这话，练习生们下意识用交流，像是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然而，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这个也不一定，毕竟我连厨房都没进过，宋楚歌至少还学过一点烹饪，虽然是倒数。”
宫落落举着话筒，无比真诚地回答着季韩琛的问题，最后还不忘在宋楚歌的自尊心上扎下一针。
她可是宫家的大小姐！
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都是别人给她做好饭端上来，哪儿用得着自己亲自动手啊~
宫落落心里倒是有些小得意，脑子里想的却是宋楚歌在厨房里，给她和她哥哥做饭的场面，嗯~真是想想都爽啊~
此时此刻的宫落落小姐，完全想不到她出道以后，会见到完全反过来的场景。
听到宫落落认真坦率的回答，宋楚歌和孟锦词不由相视一笑。
显然，宫落落并没有获取季韩琛话里的深层信息。
学员们也不约而同地憋笑。
季韩琛也不拆穿她，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继续发问：“哦？落落，那你觉得自己什么可以超过楚歌呢？”
“Rap？”
宫落落自己都发觉自己的声音里藏着不确定。
毕竟宋楚歌跳舞跟她也算是不相上下，而唱歌当然是......比她好很多，她唯一超过宋楚歌的，好像只有Rap了？
季韩琛追问：“只有Rap吗？”
宫落落坦诚得让人不知如何反应：“不然还有什么？”
季韩琛无言以对。
“噗，落落怎么这么可爱啊~”
“啊~我好想捏她的脸蛋啊~白白嫩嫩简直跟煮熟的鸡蛋一样~”
“宫落落，你给我清醒一点！”
乐弦大喊了一声，语气里藏着忍不住的笑意，提醒宫落落道。
谁！居然敢直呼她的大名！
宫落落转身抬头，一个眼刀朝乐弦杀了过去。
她恍然发现学员们嘴角都藏着笑，笑里都藏着她忽略了的东西。
连宋楚歌和孟锦词也不例外。
宫落落杏眸半眯，终于察觉到了丝丝不对劲。
说她可能烹饪可以超过宋楚歌......那不就是她的排名没有超过宋楚歌的意思？
宫落落转回头，终于理解过来，秀气的眉毛轻轻皱了起来。